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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人质

    榷狄像是积年的旧瘤,早已深深扎根在中原大地残破的身躯上。

    要彻底铲除,军队上的瓦解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信仰上的崩塌。

    那榷狄子民的信仰是什么呢?

    ——圣女。

    那个早年消隐,经年归来的圣女。

    新朝元年,在长达五个月的反复进攻下,以调虎离山之计,傅桑折掳走榷狄圣女。

    这一操作震惊众人,就连丞相傅衣寒都始料未及。

    夜间烛火摇曳,傅衣寒与傅桑折促膝长谈。

    而桑折的回话竟是......

    “不是说一国不能无后吗?”

    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娶榷狄圣女为后。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无论是谁都不会应允。

    异族皇后,永远是一根刺痛所有人的倒刺。

    而且这还不是联姻,是他一意孤行将她掳来的,说是囚犯和人质更合适。

    “你不明白吗?”傅桑折撑着下巴,百无聊赖道,“榷狄的秘密就在她身上,磨灭其心智,就是在损耗榷狄的寿数。”

    傅衣寒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只觉得他是杀红了眼,心性大变,再也回不来了。

    榆满醒来时发现自己从地牢被转移到一座殿宇内,奢靡的气息从四面八法传来,让她根本喘不过气。

    她被掳走了,毋庸置疑的。

    这应当是一座新修的殿宇,还带着点新漆味,怪难闻的。

    估摸着就是为了熏气,台子上有好几个香炉。

    她走置门口尝试着推了两下,一动不动。

    却从外头传来了两声:“请圣女在此。”

    约莫着是守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还是那日被掳走时的衣裳,没变过。

    手腕上是那日被粗麻绳捆住的痕迹,勒痕还没褪去,红的吓人。

    她又走回原处,发现琉璃桌上放着两份药膏,估摸着是用来涂伤口的。

    太阳从头顶过了一圈,她都未等到有人探监,就连个送饭的都没有。

    但想想她一个阶下囚能有饭吃就怪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声响。

    榆满提起步子移动到门口。

    “丞相说的?朕的话......”

    后边的话断断续续的,她听不清。

    但想着应当是新朝的皇帝来了,她提起精神回到原位。

    接下来必然是场恶战。

    她假寐却眯起一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门扉被推开,随即一双龙靴进入视野。

    那人缓步走进,紧接着她感受到一阵冰凉的触感滑上她的伤口,她的手被人抬了起来。

    可是一下子动作又停止了,空气陷入胶着,一时间无人反应。

    直到那人将她的手又放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龙靴离去,大门关闭。

    而待到她睁开眼琉璃桌上多了一个托盘,而托盘上是一套中原人的衣裳。

    “封妃?!”

    这或许是榆满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刻了,我都想好自己的死法了你和我说要封妃。

    脑仁的剧烈疼痛让她都看不清面前宦官的脸。

    原先中原的皇帝就够荒淫无度,礼崩乐坏了,怎得新朝刚立,照行老路?

    “公公你莫不是看错了?”

    宦官的脸色也不好,莫非这条圣旨是皇帝的独断成果。

    “不仅是封妃呢......”他紧接着阴阳了一句转身走了。

    不仅?

    夜深时分,霜华满地。

    榆满本就精神不佳,便早早准备歇息。

    这头刚刚准备剪了烛火,一刹那门扉大开,涌进来的冷风吹灭了本就脆弱的火光,一时间如坠深渊。

    榆满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刚好触碰到刚刚熄灭的灯芯,不注意吃痛出声。

    新帝来了!

    她的心脏剧烈地反应着,吓得不敢动弹,明明之前并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怎得真人一来就失了魂。

    来人并未掌灯,他似乎都未带侍从,就孤身一人。

    似乎就如同外头星点的微光一般,单薄可怜。

    可是这两个词都与九五之尊是极度不适配的,没人会这么想。

    那可是刚刚结束争斗的皇帝,他能有什么缺失和心愿。

    榆满不知他是否看到自己还未入眠的身影,只得缓缓躺下,装作一副已经入眠的模样。

    来人轻手轻脚地走置床边,俯下身子像是透过浅淡的月光找寻着她的位置。

    一时间一只冰凉的大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榆满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外头霜冷,怪重的。”

    摸不清头绪的一句话,但榆满却反应过来了。

    外头霜重,怪冷的。

    想必是在外头待了一段时间被寒气侵扰。

    可越是这么想似乎就越不能将此人与九五之尊联想一般。

    在静谧幽深的环境下,昏暗的殿宇里倏忽升起一道暖色,但只是小小一点。

    榆满低下头,见是他点上了一支香。

    她转而想起白日里瞧见的几个香炉,香上的一点星子随即掉落,那几乎不可视的微光再次消失。

    可是空气中却飘荡起了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一种熟悉却陌生的气息。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男子香进入鼻尖,她甚至感受到了来人的呼吸。

    这么近!

    按理说她应当立刻推开她的,她也尝试这么做,可不知为何,只是浅淡的呼吸就让她觉得此人她永远无法拒绝。

    这种可怖的念想让她僵直在原地,直到那人喃喃道:“榷狄无双的圣女可否告诉我当年一名死囚是如何从贺兰将军的地牢逃出生天的?”

    一时间往事犹如琉璃破碎,伤得她血肉模糊。

    这件事除了纳兰应当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萧桑晚未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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