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女人心

    “你这么说,卡萝会伤心的,她倒真是对你动了心,她真想的是等我走后,就甘心的等你来找她,做你的女人,她倒不是骗你。”
    “呃,是吗?那我可消受不起,她真对我动心还能和你合谋,用美色诱惑着我,助你从背后偷袭得手,好杀了我?”
    “谁让你又折返回来呢?你一回来,她就知道她得不到你了,明白你此前都是在骗她,故意对她动手动脚是在麻痹她,让她误以为你真喜欢上了她,迷恋她。”
    高惟明笑了笑:“你这样说,倒显得我是个负心汉一样。”
    “可不是嘛,人家想着你,你却想着那个比奴家更美的女人,不是负心汉又是什么?那女人是谁,是你家娘子吗?真的比奴家更美?”
    都这种时候了,这叫卡萝的胡人女子竟倒像是有点吃醋的意味。果然,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听不得人说有人比她更美的话,特别是美丽的女人。
    高惟明没看她,目光直盯着喀山。
    要是再看她,这女人估计又是装作凄楚可怜模样,在那掻首弄姿,掀起乳波臀浪来吸引自己注意,她现在可还是赤裸着的。
    他淡然一笑道:“都这时候了,我刚离开,你们还能脱个精光干柴烈火的干事,却又说想我,真不知这波斯人头上顶的这块草原得有多辽阔?你们倒也真是不知死活!”
    喀山干咳两声: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就不信卡萝的话,这么肯定我还没走?你们都四下搜查了一遍没找到人,为什么还这么笃定,还要折返回来?”
    喀山已是瓫中之鳖,高惟明倒不怕他能跑掉,便道:“和你说说也不打紧。看她做那么多菜,就知道这屋子还有别人,不会是她一人。
    你们吃完饭是下午的时候,这时候天光亮堂,巷子里的人视线不会受影响,对这宅子的动静看得很清楚。
    这宅子无论从前门走还是翻墙从后走,在巷子里都能看得清楚。也就是说,只要巷子里的人对这宅子稍加留意,来什么人走什么人都会知道。
    而卡萝呢,当然是你说的属于比较迷人的女人,这是她的福也是她的祸。
    她的福,是她因美貌过上了锦衣玉食的优渥日子;她的祸则是因美貌被你勾搭上,平静的日子不再平静,被你扯进杀身之祸中。
    因为她迷人美丽,自然会让人更多留意她门前的事,如来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都会惹人注意。
    就如今日,就没人看到有男人从这屋子走出去,你还是个胡人,若你一旦出现自会更让人有印象。
    反倒有人看到卡萝晌午买了比往常还多的菜回来,我就推测你肯定是在屋子里没走。
    我带人进来四下搜了一遍却没找到人,当时是有点怀疑,是不是巷子里的人一时没留神真就被你乔装打扮偷偷混出去了。
    还有个怀疑就是这宅子莫非有个非常隐敝的密室之类的藏身。
    让我打消前一个念头的是卡萝故意诱惑我,如果你真走了,她又何必使美色勾引我,想让我放松警惕,放弃搜查,把人撤走。
    我装作真被她迷惑,故意轻薄她调戏她,然后又装作不得已的离开,让她放你自己出来,免得费功夫挖地三尺的寻你。”
    “你确实是个厉害人物,年纪不大却是老奸巨猾。”
    喀山叹息一声,“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我和卡萝的事很隐秘,我都没见过她几次,除了第一次和她好上,中间就没见过,这几日才又见她,连我手下人都不知晓我和她的事。”
    “既然偷腥,就该知道腥味是掩不住人的,时间越久就会越臭。”
    喀山眉头一掀:“看来我是真逃不了?”
    “你若识时务,就抛下刀立即受缚,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高惟明严辞道。
    “可我不甘心,还想试试!”
    高惟明道:“试试就逝世,你在大宋犯的事是罪不容诛,即便插翅亦难逃!”
    喀山一声虎吼,纵身扑上,高惟明一刀劈下,刀光如雪。
    喀山撤步脚一挑,被卡萝蹬到地上的被子挑起卷向高惟明。高惟明也不退,刀光匹练挥出,被子呼的被劈成两段,从里面掉出袍服和鞋子。
    原来这女人竟将喀山的衣服鞋子都裹藏在了被子里。
    喀吧一声,喀山竟以进为退,身子撞破窗户跃了出去。
    “拦住他!”
    高惟明大喝一声,紧跟着从窗户破碎处跃出。
    人在空中,就见李锐挺刀拦截住喀山。喀山呼呼两刀迫退他,左脚连踢,踹退围上来的两个士卒,其他几人被他凶猛的声势所吓,只敢拿着刀隔着几步远围住他,却不敢上前。
    喀山朝他们冲去,几人慌忙舞刀要挡,喀山挺刀怒劈几刀,竟将几人的钢刀震落,他扬刀欲再劈下,将几人了结。
    高惟明已赶到,一刀斜斩出。喀山只得放过几人回刀招架。高惟明不待他刀来,手腕一翻,刀由斜斩肩背变横卷向他的腰。
    喀山一刀架空,急忙后跃,但还是慢了,一刀正剁在后腰上,惨叫一声当即栽倒在地,血柱喷出。
    李锐忙冲上来用刀逼住他,喀山撒手扔刀,紧捂住伤口,面露痛苦,瞬间脸色已蜡黄。
    高惟明这一刀虽未将他一斩两截,却也是眼见活不了了。
    高惟明走到跟前,喀山惨然一笑:“她……她不知我……是细作,没有参与进来,她……”
    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去找张席子将他尸身裹起来送往开封府。”
    高惟明道。
    “那个女人怎么办?”
    李锐指了指厅屋门口问道。
    高惟明回头,就见卡萝立在门口处,呆呆的朝这边看着。这时,她倒是穿好了衣裙,看不出她脸上是悲还是什么其它表情。
    虽然喀山临死时说她不知他是西夏细作,没有参与他的事。但若要追究起来 无论知不知情,她都是窝藏了他,就是有罪之身。
    卡萝一步步的慢慢走过来,声音听不出情绪,她手指着院子的一角道:“你猜测的都对,那里有个隐秘的地窖,他就藏在那里面,这密室本是用来储藏银钱的。”
    她看着高惟明,沉默了一会方道:“我和他刚才没干你说的那事,他是想来着,可我没同意。
    衣裙也是你上楼时我才脱的,为的就是关键时候诱惑你,因为你又折返回来,我就知道我的梦才开始做就醒了。
    你既然欺骗了我,我就要帮他杀了你。要在你面前展露我最羞人的地方,你们男人不是都迷恋那个地方吗?我就要你在看光我全身所有秘密的那一刻死。可惜喀山没你强,我都这样了,他还伤不到你别说杀你了!”
    她的眼角泛起了了泪光,“我不是下贱的女人,我不是人皆可夫!波斯人养着我,他却不是我的男人,他只是拿我遮面而已。
    他早前在一次经过西域走货时被马匪所伤,已经做不成真正的男人,后来在康国遇到了我,将我带来大宋,做他名义上的妻妾。两个月前,我遇到了喀山。”
    她说到这里,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喀山,“我虽不喜欢他,但也不想就这么枯萎的等着死去。他接近我,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他,他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他其实是唯一得到过我的男人。”
    高惟明有些发愣,他倒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段内情。
    卡萝继续道:“从两月前认识到今日,我和他相处也没几天,波斯人在的时候,我们没见过面,前两天,波斯人走了,他大前天的夜里突然来找我,我们算是完全在一起呆了这几日。
    你来抓他,我是想勾引你的,诱惑你,甚至是想把身子给你来救他,因为你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虽然你一见面就拿话狠狠刺我扎我。
    但没想到反被你勾引了。你调戏我,让我突然不知怎地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就像我故乡的沙漠里突然飙起的风暴一样冲击着我,这感觉从未有过,我的心却从未有过的充实。
    你带人走了,说要过两日来,当时,我是真盼着你来,盼着你不把我当玩物,盼着你能带我离开波斯人,我愿卑微的为你做一切。你走后,我把他从密室里放出来,他想和我欢好,我却不愿再让他碰。不怕你笑话,我竟生起了要为你住身子的念头。
    直到你又带人回来,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多愚蠢,一个异国女子,一个你眼中的残花败柳奸夫淫妇,竟然妄想着和你双宿双飞!
    你说我下贱也好,水性杨花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想抓我就抓吧,我本就是喀山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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