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1597年

    在炎热的八月份的中午,芳龄十五的东哥格格在逗笼子里的鸟,脸却刷一下子变了色。葛戴细声站在东哥身后弯下腰:“格格,您是不喜欢大阿哥送您的这只小鸳鸯吗?”

    这对儿鸟是褚英送的,原本送来一对青东海但东哥嫌弃太野不好训,就随便让褚英送来一对儿鸟。但这鸟也不便宜,可是金丝雀,褚英和东哥一人一只,给它取名叫小鸳鸯。

    东哥还是呆呆的望着那吃食的鸟,葛戴无奈的把挂在树枝上鸟笼拿了下来。

    葛戴叫住看护下手的歌玲泽愁眉不展道:“格格,自从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这样,该怎么办呢。”

    歌玲泽望着还坐着小板凳拄着脸的东哥格格皱眉:“格格是不是又和大阿哥或二阿哥生气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大阿哥。”

    东哥开始咳嗽一直不停,葛戴还没说完话就跑了过去。

    一直轻轻捶打她的后背,急的葛戴眼泪都出来了:“格格,您到底怎么了?这叫奴才如何与八阿哥讲。”

    东哥用帕子擦了擦嘴,叹了口气:“没事,就是上火了。”

    葛戴觉得格格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才忧心忡忡的,但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反驳她。

    褚英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夹起一块羊肉送入口中,眉头紧蹙狠厉:“做的什么玩意!换个厨子!”

    褚英的哈哈珠子达礼胆怯的回答:“爷,您最好的厨子…已经给了东哥格格…”

    坐在旁边的噶禄代勉强笑道:“爷既然吃不惯下次就让妾身为爷做一次吧。”

    “用不着!”

    ‘啪’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桌子又被一脚踢翻“厨子做成这样放着也没用,砍了吧。”

    达礼跪下答道:“是…”

    “噶禄代!她小产了,今儿不是东哥告诉我,是不是就死在你手里!”

    噶禄代吓倒,回过神来赶忙跪下:“爷!妾身…不是故意的…那个欣月也没告诉我啊。”

    褚英站在门口那威风足以证明大阿哥府邸里的奴才不好活。

    低头摩擦指腹最后变为攥拳,转眼怒视在地上跪着揪着帕子擦眼泪的噶禄代:“哭什么!烦不烦,滚出去!别以为你生了杜度和国欢了不起,我随时给他们换个额捏!”

    这句话把噶禄代的火噌就上来了,当然儿子就是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棵稻草。

    “爷每次和布嬉娅玛拉格格争吵就把火撒在我们身上!爷可别忘了,布嬉娅玛拉格格是阿玛的女人!”噶禄代扶着凳子站了起来边说边指着在门口的褚英。

    达礼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一位小厮连滚带爬的跪在了褚英面前:“爷,布嬉娅玛拉格格来了!还…带着一碗汤药。”

    “她自己来的?要是烫着怎好!”

    “格格…放下汤药就走了,说是…不愿看见爷。”

    褚英手上的青筋暴起,怒吼:“噶禄代!这事没完!”他走后一大帮奴才也都跟从。

    噶禄代的奴才搀扶着她坐到了床边,噶禄代一气之下把枕头摔到地上,咬唇低喊:“布嬉娅玛拉!我跟你没完!”

    九月份

    “格格,八阿哥不是说了吗,不让你再送去了。”葛戴在旁为东哥剥荔枝,一颗颗圆嘟嘟的果肉都堆积在一个小碗里。

    东哥扇着扇子,擦去脸上的汗珠,抱怨道:“这天真闷!谁愿意送谁送,我可不去了。”

    “就是那碗汤药好好的被摔了,可惜了。”

    歌玲泽这时插上一句:“格格,淑勒贝勒爷回来了,就是…贝勒爷病了。”

    东哥冷笑:“身强体壮也有病了的时候?现在可有谁在身边照顾?”

    “好像是二阿哥和□□老爷赏赐的霁月。”

    努尔哈赤的福晋和儿子没一个去照顾他也就代善,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李佳氏正和噶禄代闲聊

    噶禄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容易嘛,我照顾孩子还得看护后院,那个小贱人是她自己小产也要怪我吗?”

    李佳氏见哭的厉害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直安慰:“大嫂别生气了,应是大爷在外太忙,家里事又繁琐一着急就发脾气了。”

    整个建州都知道褚英脾气不好,跟着他过好日子是有,但日后的生活那就不一定了。

    十一个月的杜度在噶禄代怀中,咯咯笑:“额捏…羞羞。”

    李佳氏盯着杜度的眉眼真有八分像褚英,把桌上的老虎玩偶给杜度玩,心平气和的说:“大爷去攻打安楚拉库,二爷又在栅内算账,家里的事情也都交给了你我,大嫂放宽心,说不定打了胜仗大爷回来就给你赔礼道歉呢。”

    噶禄代吩咐奴才把杜度先带回去,俊脸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抹了抹眼泪说道:“嗯嗯,听他们说东哥格格也在那!打来打去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李佳氏尴尬的笑笑而不语。

    “只是国欢我的二儿子,我那时刚生完杜度不到一月,就有了他,导致他现在这般虚弱,叫我如何可好。”

    李佳氏叫苏宜尔哈:“大嫂别嫌弃,这是大明国上好的人参,多补补身子。”

    “谢谢妹妹了。”

    噶禄代客气的收下,在府上这种东西根本不缺,总的来说没有东西会缺少的,也没有东西是低廉的。

    傍晚,噶禄代带着奴才走了,李佳氏虚弱的坐在床上叹声道:“这都一个月了,身体还这般虚弱,咳咳…”

    苏宜尔哈安慰李佳氏:“二爷说了,养好身子,公务忙完就回来看你。你看二爷多关心福晋你呀。”

    李佳氏笑道:“也就你会逗我笑笑。”

    苏宜尔哈蹲在床边给坐在床上的李佳氏捏腿捶背语气忧伤:“刚才噶禄代大福晋来了您就是强忍着难受在那笑。福晋,奴才说句不好的,不希望福晋怀孕,养好身子要紧。”

    只是小产不过一月整个人都显得气息奄奄,时不时额头就出冷汗。

    “这几日我也没顾的上他。”

    “二爷在内栅与贝勒爷自然亏待不了。”

    李佳氏低眸,眼睛发涩:“安楚拉库那边…爷还好吧…”

    “福晋您赶紧放宽了心吧!虽说爷没和大爷一起去,但在这阿哥里面也算数一数二的。”

    “呵呵…二爷现在的能力都远不及五阿哥的府邸。”

    李佳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给小阿哥缝制的小衣服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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