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夜晚一个在寒风了瑟瑟发抖，他刚从福利院跑出来，今天来的人说想要收养他是一个富商，周围的小朋友都满眼羡慕的看着他，院长也是非常高兴，可能不开心的只有他一个人吧。
他偷偷听院长说，那个富商生了好多女儿，一直没有儿子，上次捐款来福利院看他们表演，觉得男孩乖巧，才生了收养的想法。
六岁遭遇了车祸，被亲戚嫌弃送去福利院，对小男孩来说家是遥不可及的。他是没人要，被人弃，惹人嫌，可如果不是因为是他，如果富商有了儿子，那他该如何，再被弃，再被嫌没人爱他，他自己爱自己。
已经是流浪的第二个星期，全身破破烂烂，手脚生疮，无人寻他，谁会在乎空气。
柳晶晶蹲在他的旁边，歪头，“我会。”虽然她有阮听，可她会。
看着男孩面容，虽然柳晶晶想不起什么，可她会。
看着窗外被人丢弃的钥匙，柳晶晶用一跟手指抵着男孩的脑门，心里萌生了保护，和保护阮听不一样的，心里只想着他怪叫人心疼的。
“跟我来。”柳晶晶蛊惑的语气，牵着男孩的收，把钥匙塞进男孩手里。
带着男孩翻了画室的窗户，看了一眼用被子把自己裹紧的有也，转过头对着小男孩虚了一声，牵着手来到了仓库，一个古色古香的柜子就静静立在那里，见到了柳晶晶突然激动地晃动起来。
柳晶晶继续蛊惑小男孩，“打开它。”
小男孩似懂非懂打开柜门，手拿起画卷，看向柳晶晶，画自己打开，发出光芒。
柳晶晶看到小男孩的身后是一个虚影。
“你看到了什么?”阮听大晚上被柳晶晶叫起，打着瞌睡。
柳晶晶脱口而出，“是个秃驴。”捏着手里的画卷。
阮听听了，不在困，“那个男孩呢?”
“我让他藏到柜子里了。”柳晶晶有些紧张。
有也半夜起身去厕所，听到仓库有动静，以为是小偷，悄咪咪进去，看到柜子的锁被扔到地上，拿起仓库门口的扫帚，打开柜门。
“啊！”双方异口同声，都被吓了一跳，以及匆忙赶来的阮听，和身后慢悠悠抱着画卷疑惑看着一切的柳晶晶。
“解释。”有也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众人。
小男孩有些害怕的躲在柳晶晶身后，然后那个虚影，双臂环住两人，是保护的意思。
阮听看着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他回来了 ”
柳晶晶心里有强烈的感觉，“是谁?”
有也头皮发麻，咬着后槽牙小说问阮听，“你不是说回不来了。”
阮听小声答，“这不是回来了，不合理但发生了。”
“可柳晶晶不记得了。”有也小声说。
柳晶晶见两人嘀嘀咕咕，更加烦躁，“快说。”
阮听牵起柳晶晶的手，有些冰凉，“你打开看过画没有?”
柳晶晶摇头，捏着画的手颤抖，“我能感觉到他。”长叹一口气，打开画卷，说是一个傀儡师却是是一个女魔头，嘴角带着血，只是眼神里是痛苦的，木偶丝连着身前的人，丝丝入体，可怀中的人却异常温柔，看似柳晶晶控制着他，倒不如说是他甘愿被柳晶晶控制。
柳晶晶脑里一瞬间涌上许多记忆，好像是别人的，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完记忆中人的一生，手颤抖地摸着画中人，“空明?”
阮听停顿了一下，“本是不能的，他扛过地狱的酷刑，带着伤一步一步走过奈何桥，打翻忘情水，和别人挤进一个身体，偷渡来到人间，他放心不下你，他来寻你了。”
男孩身后的虚影越来越清晰，空明的样子显现出来，柳晶晶想要抱住，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他应该早来了，但你看不到他，他又不能离这男孩太远，现在相遇已是不易。”阮听拉着有也离开。
有也刚想叼起烟，但看到旁边走思的阮听把烟放下，“你怎么知道空明?”
“按理说不能，空明已经超出四道轮回，我算不到了。”阮听苦笑了一下，“可谁叫我有钱，买通了地狱的狱卒，孟婆，我盼着郁南的消息，可没有一点也没有。”
“这空明倒是心软，可郁南的心好狠，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也不来寻我。”阮听哭起来，“还好，这次我抓到他了，他逃不了了。”
有也叹气，“不一样的，终归不一样，他是和郁南一样的名字和长相，但你应该能感觉到他总归不是真的郁南，郁南已经死了，他轮回投胎，过奈何桥饮忘情水，如今他是另一个人。”
“这不公平，对现在的郁南不公平，你不能把对前世郁南的感情强加在他身上，这对他不公平。”
“你想清楚没有，现在得郁南确实喜欢你，可你呢，你喜欢他吗?”
阮听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站着，看向远处一言不发。
要说安静，仓库里小男孩，柳晶晶，空明安静地在一处。
小男孩许是明白了，“这个大哥哥虽然藏在我的身体里，但对我来说没关系的，至少我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人。”
“但大哥哥不能离我太远，那你们收留我吧。”小男孩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先考虑一下，我先出去就在门口，不会离太远的。”
柳晶晶好久不哭，已经忘记怎么哭了，直到眼泪掉下，穿过想要为她擦去眼泪空明的手，“晶晶不哭，是我不好。”
“你不怨我?”柳晶晶问。
“是我心性不坚，破戒不断。”空明说完一变，本来是秃头却是满头青丝。
柳晶晶吓道，“你怎么了?”
“这是我留的长发，为你留的长发，已是及腰，按理说可以嫁人。”空明笑着看向柳晶晶，“晶晶，我嫁给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