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逃出来了。
那么就继续推主线吧。
让我来看看,接下来要做的是…哦,暂且先去迪卢克的酒馆里避避风头,顺带寻求一下帮助,毕竟也只有他在蒙德特立独行了。
而说来酒馆。
一些不满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忽的,我认真的抓住温迪的披风,义正言辞两秒,慷锵有力的开口:“请我喝酒。”
“哎…?”
“塞缪尔…我也想喝酒啊。”
温迪幽幽的叹息:“可是我真的没有摩拉哦…诶嘿,你知道的,诗人的工作是艺术的献身,可挣不到那么多摩拉的。”
我:“………”
果断回过头,换个人凝视。
空思考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
在我的手杖挥过来前,他揣着派蒙像瓜田里的猹般一扭,灵巧的闪开了。
就连一侧的温迪都叹为观止的鼓了掌,不由的惊叹点头,说了句“不愧是我看中的勇者啊”。
我就仿佛是故事里的反派恶龙,被陪衬着突然受伤,因为我被踩了脚。
就很无语。
我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跟在鬼鬼祟祟的几人身后向前,一下都没带藏的走。
再现这般光明正大的逃亡方式,苟在我面前的派蒙仰头看着我。
她沉默良久还是选择了放弃吐槽欲,此刻显然是更在意我们能否正常逃走,而压低声音,小声的问我守卫有没有走。
真奇怪…
是世界观已经被蒙德人给搞乱了吗?
竟然都不在乎我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这里了,站在守卫面前…甚至还要我放风,帮忙看守卫追到哪了…
派蒙啊派蒙…
你怎的如此堕落?
“——他们走了,我们也可以走了。”我拎起手杖毫无感情的带路。
身后的三小只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在街道的阴影中窜来窜去,终于向前一扑,三人挤在一起,前后进了天使的馈赠。
查尔斯一抬头,就是堆叠在门口的三人,以及身后静静站在那里的我。
看起来就很像踢馆的…
更何况,我还直接开了口。
“你们老爷呢?”我从三人身边走过,视线巡视了一圈,发觉迪卢克并不在时,心下一细,几乎不假思索,“来杯葡萄酒。”
查尔斯尴尬笑笑,装作没有听见。
耳后也传来了我要找的那道声音,一如既往,他说着给我杯牛奶…哎,又是牛奶。
“来杯橙汁。”我无奈的开口,坐到了吧台上等着来口饮品尝尝。
可怜的酒保先生在得到老板同意后才回头给我拿了橙汁,我觉得我们一个比一个可怜,竟然在酒馆还喝不了酒。
交谈的这一会,温迪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忙不迭的探出头,也想要杯酒——而后傻眼的得到了一杯无比新鲜的橙汁。
我忍不住乐了,唏嘘道:“得了吧,你这张未成年的脸就别来凑热闹了。”
他十分不满,努力的辩解自己早已成年,浑然忘记了正经事。
直到我再喝一口橙汁,感慨了句“喝酒误事”,他才戛然而止,想起了他的老朋友还需拯救,眼下倒真不是品酒的时间。
回过头,温迪放下杯子,看着早就察觉不对劲的迪卢克,在周围的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迪卢克。
“你们…要用天空之琴唤醒风魔龙?”迪卢克微微蹙眉,他正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而温迪认真的重复:“不是风魔龙,它叫特瓦林,不管多久都是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
迪卢克老爷若有所思。
他思着思着,视线掠过一旁看着的空和派蒙,一下子盯上了正在偷摸找酒喝的我。
沉默是我的不甘。
我只得委委屈屈的放下手,干巴巴的说了声“好吧”,迎着他询问的眼神,再度重复“就是这样,这是真的,信他没错”。
他点头,附上一句“不许喝酒”后,花了些时间真叫来了一位只有派蒙出乎意料的角色——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琴。
“哎…!那岂不是…琴团,团长知道了我们去偷天空之琴的事情了…?”派蒙有些恍惚。
我回复:“你们早就被通缉了。”
空回头:“怎么没有你?”
我莫名其妙有点骄傲,一潭死水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笑容,虽然可能…有些扭曲。
“呵呵,凡人还想窥见我的影子?”颇为阴郁的,我扯着嘴角做了个鬼脸逼近派蒙,诡异的笑了两声,“嗷嗷嗷!”
“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旅行者!救我!她果然会吃人啊呜呜呜呜呜呜!”
她果然被吓得吱哇乱叫了起来。
这使得我不禁满意的抬头,不免有些高兴的……对上了空复杂的眼神。
不爽,我冷冷的说:“怎么?”
“太抽象了。”他淡淡评价,又揉了揉派蒙,哄了她几句。
空不断的告诉她塞缪尔真不吃人,她在历史上不一直是个好人吗?而派蒙小心翼翼瞥了我一眼,抓着空的衣摆。
“可…可是…”
“她谋杀了自己的挚友…自己的君王啊…甚至,怎么有人硬生生刨出………”
“…虽然是为了…旧蒙德的子民。”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轻,也局促了不少,“我…旅行者,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并没有去回过头。
偶尔还是装作没有听到会更好吧——我这样想,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一个王臣的角度来说,对于迭卡拉庇安我的确有愧…但对于一个为子民而前行的祭司,我从最开始就在等待推翻飓风的时代到来了。
当然…
无论是眷属、臣子又或者是其他的名头,这不过只是达到目的的身份之一罢了。
啊,我真是个罪恶的家伙啊。
这一头我正在毫无谴责意思的谴责这里,那一头空加入话题,和几人商讨后续如何夺回天空之琴。
正当他们说着话,酒馆的窗户中忽的发出几声响动,一道影子从那其中掠过,又绕了一圈后,找到了一个尚未关死的窗户,飞了进来。
有人抬手去接,那只猫夜枭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也从夜枭的爪子中取出了一节放置纸条的木管,随意扫视了一眼,唇边勾起了道笑容,再度望向我们众人。
“走吧。”迪卢克对我们所有人说道,“愚人众藏匿的地点已经知道了。”
“你早就想好了?”空询问。
迪卢克便侧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把我和身旁的温迪都给吓得无辜的一楞,都内心道了声我可没有喝酒。
他显然通过表情看了出来我们在想什么,也许迪卢克有些不想说,但他还是为刚才结成盟友的我们解答了空的问题。
“愚人众最近的动作不小。”想到这个讨厌的组织,他不禁冷哼一声,“呵…都嚣张到我面前来了。”
我:……
我:呃…呃?
内心的争斗已经不容小觑了,我思索半天还是决定放弃我这该死的人性。反正我也不是人,我也不做人辣!
愚人众·司令大人·我义愤填膺的开了口:“是啊,什么东西。他们算老几,竟然还敢舞到我们脸上?”
“如果风神巴巴托斯大人还在的话…”我假装哽咽了下,“一定早就…直接把他们全都吹回那一毛不拔的雪地里去了。”
慷锵有力的说着,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忠实的风神信徒。
旁边的吟游诗人先生顿时一怔,不禁流露出感动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
他回过头去,看起来哭的十分难过,甚至靠到了我的肩头,整个人都在……编不下去了,温迪,他憋笑憋到人都在抖。
而对面的空和派蒙,前者更是一个端起了祖传“我不会说话”的笑容…
后者鼓着嘴,开始不停的装不在线。小小的派蒙憋到满脸通红,她生怕自己没忍住就说了不该说的,然后就此惨遭神明毒手。
迪卢克的表情就更难评了。
他显然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就是主打的一个谜语人,知道也不说,问了就不知道。
场上的众人各怀鬼胎。
就连内心有点猜测,但因为没有实锤,而默默挪开脸的琴都没有说话…一时的众人,竟然纷纷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沉默。
好,那么给他们点心里建设时间。
让我来分析一下马甲情况…
按照我记忆里的一切,以及对所有人的了解来猜测话——
迪卢克和琴大概率是知道我就是蒙德历史上的大祭司、以及我眼下同时是魔女会成员的身份。
毕竟他们的先辈早就看透我压根懒得遮的马甲了,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但估计琴还不知道司令也是我?
她总是在忙,更别说西风骑士团没有好的情报网。那些在阳光下遍布的道路是看不见夜色下的阴霾的。
更何况法尔伽把工作都扔给了她,现在又这么忙,她应该根本没有往那里想。
说来派蒙,她目前只知道我是魔神眷属…空和温迪,算了,他们是主演当然就差把导演底裤是什么颜色这种事情都了解了。
总结:都不说是吧?
好,那我也不说,都憋着吧。
反正马甲存在的意义就是掉光…我也根本有天衣无缝让所有人看不清我身份的能力,但那可就没意思了。
——故事,要有趣才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