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泽总是提起齐伯恩，齐伯恩也是如此。

    你感觉得到两兄弟互相嫉妒对方，可如果说到要理解这种感情的成因，便让你觉得有些困难了。

    幸运的是即便情感复杂到你无法理解的程度两个人也没有打起来，糟糕的是他们甚至称作同一个人和你交往。

    你沉思片刻便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个人各自清楚彼此的行为，谁也没有主动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齐伯泽的花样总是很多，他大抵觉得只有不断的新鲜感才能困牢你的心。

    无伤大雅的事情你习惯于迁就他，只希望他能有些许安全感，他提出扮作师生的时候你便满口答应。

    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

    你的身体像是飘在海面，意识沉沉浮浮，所有的感觉都化为温暖与舒适。

    疲惫感理所应当的涌现，但你依然对齐伯恩报以包容，接纳他带来的一切。

    他的脑袋在你的胸口上轻颤，你疑惑地抚摸他的后腰。

    齐伯恩便抬眼看你，你隐约察觉到他在笑。

    “我做的对吗？老师。”他说时也没有停下动作，仍然辛勤地服务着，言语外的喘息并非出于情难自禁，而是抱着“你会喜欢吧”这样的心思刻意为之。

    你没有注意到齐伯恩精心设计的细节，你的大脑被激素团团包裹，听什么都无力思考了。

    于是你含糊地嗯声。

    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齐伯恩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情趣——即便不可否认也有几分真心藏匿其中。

    “老师给伯泽上课的时候也会像这样走神吗？还是只对我这样？”

    你凑上去吻他，答非所问。

    齐伯恩一愣，但很快又勾起嘴角噙着笑意：“老师为什么要逃避问题？”

    “好狡猾。”他扶着你的腰。

    热浪一层层扑向岸上，浪花变成白色的泡沫。

    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细密温热的汗水很快变得冰凉。

    齐伯恩抱着你捡起书桌上的遥控器调温，你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腿圈住他的腰。

    齐伯恩蒙着你的眼睛，伏在你身后。

    “怎么做才能比过我弟弟呢？老师可以教教我吗？”

    “老师？”

    “老师......”

    “老师。”

    好一位勤学好问的学生。

    你眯着眼，想着他的问话，半晌后，“怎么做才能比过我弟弟呢”这句话突然变得明晰起来，你便扭过头，搂住他的脖颈，打趣道：“比过弟弟以后又要比过谁？”

    “老师喜欢谁，学生就和谁比。”他亲吻你的耳根。

    他漫不经心，为了回答而答。他将你翻了个身，目光灼灼。

    “比吧，比吧。”你掐着齐伯恩的腰。

    “不应该说我不用和别人比吗？”齐伯恩黏黏糊糊地抱怨。

    你知道他是忍不住攀比的。

    “比完以后我会说”最喜欢你”的。”你认真哄道。

    齐伯泽便心满意足地嗔怪：“老师的花言巧语说得最好听。”

    海面起起伏伏，晃晃悠悠的。

    直到他忍不住贴住你，将你拢在怀里，倏得松懈。

    梦，尘消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