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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桔梗花田的狂欢

    夏禹州摸完猫脑袋后,嗤笑一声:“这猫长得好丑啊。”徐绵绵不满的瞪他一眼。:“他很乖的。”夏禹州笑笑:“好,不说了。”徐绵绵睨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夏禹州问:“你这猫哪来的?”徐绵绵说:“在山上捡的啊。”夏禹州:“你平时给猫吃什么啊,怎么这么瘦啊。”徐绵绵解释:“它本来就很瘦好吗。”徐绵绵说:“你帮我去家里拿点吃的。”夏禹州无语这明明就是命令啊,徐绵绵怀里的猫猫似有感应,抬起头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夏禹州。

    夏禹州任命的往家里走,走到门口,里面传来争吵声。是他的人渣父亲回家了,他猫着头向窗边看,喝醉的男人粗暴的砸碎了手里的酒瓶。后用巴掌狠狠的抽打着女人,而那个倒地不起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夏禹州的母亲脸上有红红的巴掌印,手臂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他知道在妈妈的衣服下肚子上还有那个男人的脚印,背上还有更多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夏禹州呆呆傻傻的看着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殴打着他的母亲,直到父亲拖着母亲的头发将母亲拖进房间进行更加残忍的暴打。

    夏禹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记得母亲被暴打的时候,母亲被暴打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子里循环播放,那凄惨的叫声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夏禹州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他只想把他名义上的父亲杀了,夏禹州浑浑噩噩的走回去,徐绵绵发现夏禹州并没有把自己交代他的东西拿回来,而且她感觉夏禹州的情况不太对劲。她急忙冲上前:“怎么了?”夏禹州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徐绵绵意识到夏禹州并不想说,便没有再问。而是转移话题到:“今天中午来我家吃吧。”夏禹州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露出微笑:“好啊。”

    夏禹州和徐绵绵一起走回家,徐绵绵冲门口喊到:奶奶!奶奶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了?”徐绵绵向奶奶介绍:“这个人就是我们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夏禹州。”奶奶对夏禹州和徐绵绵:“好好好,快进来。”夏禹州和徐绵绵对奶奶说:“奶奶,夏禹州可以来我们家吃饭吗?可以吗?可以吗?”奶奶摸摸徐绵绵的小脑袋:“当然可以啦。”

    吃完饭后,徐绵绵带夏禹州去奶奶的后花园玩,夏禹州看看这些洋桔梗:“你奶奶很喜欢洋桔梗吗?”徐绵绵回到:“没有,是我喜欢。”夏禹州问:“你为什么喜欢洋桔梗?”徐绵绵说:“因为它清新淡雅。”夏禹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徐绵绵和夏禹州一起躺在桔梗花田里,徐绵绵和夏禹州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徐绵绵问:“夏禹州你爸爸呢?怎么上次没见到他。”夏禹州平静的说:“他去喝酒了。”徐绵绵又问:“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夏禹州说:“他是个酒鬼,喝醉了就喜欢打老婆。”徐绵绵看着夏禹州:“那他有打过你吗?”夏禹州点了点头:“他一般打在隐秘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夏禹州说这话时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徐绵绵拍拍夏禹州的肩膀:“都会过去的。”夏禹州嘴角勾起一个幅度很轻的笑:“嗯,你说的对,都会过去的。”夏禹州和徐绵绵躺在洋桔梗花上,日落的夕阳照在少年和少女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炙热而美好。

    夏禹州和徐绵绵告别后走回了自己家,他妈妈已早早a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笑意盈盈:“禹州回来了啊。”夏禹州点点头:“妈妈,我在徐绵绵家里吃过饭了,我就不吃了。”妈妈说:“那好我自己吃。”夏禹州回到了房间里,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和妈妈说下午他看到的,终于夏禹州做好了决定。他走到餐桌边上坐下,他试探性的开口:“那个,妈妈爸爸下午有来吗?”妈妈的神色一顿随口说:“你爸爸最近都没有回来,干嘛突然问这个?”夏禹州急忙解释到:“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说完夏禹州就马上回了房间,夏禹州颓废的坐在床边心想:“妈妈她还是不肯告诉我她被家暴了。”夏禹州又心想:“她被家暴了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他刚才和妈妈说话时,他在妈妈的脖梗又看见了几个新增的烫伤,那都是那个他畜牲父亲留下的,夏禹州想到他以前没搬家时那些邻居说的。他们说妈妈原来是要去重点大学读书的,可妈妈的母亲也就是夏禹州的外婆,在一天把妈妈卖给了他的父亲,自从嫁给了父亲以后妈妈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经常被家暴,那男人打牌输了钱心情不好就打夏禹州的妈妈,妈妈长年身上被他父亲打得没一块好皮。

    妈妈懦弱也不敢报警,只能一直忍受着他的打骂。生下夏禹州后他不仅打妈妈还打那时候仅仅只有五岁的夏禹州,打的最狠的一次,他用小刀划开了他的脚腕,要不是妈妈挡在他身前,他早就被他的亲生父亲弄死了。夏禹州的脚腕上现在还有刀疤,那条刀疤很丑,像一大条狰狞的蜈蚣。他们是那么自私,只用2000千块钱就买走了母亲的自由。夏禹州曾为自己的命运抱过不平,他恨,他恨他为什么有一个人渣父亲,他恨上帝为什么不眷顾自己,他恨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或许没有他妈妈并不会有这些伽锁,妈妈不会硬撑着不离婚,只为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他觉得他自己就是妈妈自由的障碍,伽锁。他想他或许该恨他自己,因为他觉得他就是妈妈自由的最大伽锁。

    这么想着想着就睡了,可能他需要用睡眠来麻痹自己,让他自己对自己的厌恶没有那么深。但他更希望自己根本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他想如果妈妈没有嫁给爸爸会不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前途,还会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个比自己更优秀的儿子,她会不会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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