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面死了，就因为透露了不杀程飞虎的原因，被一种类似于诅咒的力量杀死了。

    郭乾走过来检查了下方百面的尸体，对张逸仙道：

    “逸仙兄弟，这……这真是奇怪，凭我行医多年的经验，竟然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是何原因导致他全身经脉尽断？又为何会临死前发出另外一种声音？难道是因为我的自白药？睡眠疗法？这……”

    张逸仙以为郭乾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方百面，刚想安慰几句，却见郭乾从怀中拿出纸笔，激动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怪症，值得好好研究，又是医学的一大新发现啊。”

    张逸仙知道，郭乾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奇怪的病症就走不动道，整个一医学痴儿。

    放着郭乾在那边研究，张逸仙回过身问神咒术：

    “你也能下这种禁制的咒术吗？”

    神咒术点点头：

    “可，只不过方百面死前，已经将禁制说了出来，如果是我施的神力，他刚有说的念头，就会死。”

    “这么说，方百面的死不是神力造成的？”

    这种咒杀的方式，张逸仙无论如何也与武功心法联系不上，再想到之前在禹州，异族王就可以借用一点母神的力量，所以他有理由怀疑方百面也是被人用神力咒杀。

    神咒术道：

    “我可以肯定，不是神力。”

    张逸仙惊讶地说道：

    “不是神力？你不会要告诉我，死得这么诡异，是因为某种武功造成的吧，这武功会不会太厉害了，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

    神咒术面色凝重地否定了张逸仙的猜测：

    “不会，据我了解，这世界的武功绝对办不到，方百面的死，是由一种我也不清楚的能量造成的。”

    “能量？”

    “对，能量，你可以理解为，神力其实也是一种能量，一种可以影响现实规则的能量，刚刚方百面在说出禁制话语后，有一股未知的能量出现在他体内，这才导致他经脉尽断而亡。”

    张逸仙又问神祝术：

    “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神祝术摇了摇头，她与神咒术所了解的东西差不多，也不清楚那股未知的能量是什么。

    张逸仙眉头紧锁，从现有的情报来分析，当初姚家和百里家决裂，是轩辕家在背后一手造成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轩辕家在四大家族中的地位，好让轩辕家的子嗣可以成为天命之人。

    现在轩辕霸下已然成为计划中的天命之人，同时为了让天命之人的地位更稳固，轩辕家在当初还算计了百里家，故意施恩于百里家，让轩辕霸下得到了王霸神功。

    而根据裘碧霞所说，这个世界是有意识的，它会对所谓的天命之人给出帮助，让天命之人可以尽快完成使命。

    于是就有了因果之子，每一个因果之子从降生开始，就会带着一句预言，揭示浩劫的命运，同时还会伴生有一件造化神兵，用来武装天命之人。

    张逸仙身上的头环、手镯、耳环和凤翅龙鳞青目剑全都是造化神兵，扔又扔不掉，用又用不了。

    前几世的记忆里，轩辕霸下得到了凤翅龙鳞青目剑，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其他的造化神兵，倒是没听说过，但仅凭一件造化神兵就几乎要完成使命，可以见得造化神兵在天命之人手中是多么厉害。

    既然世界的意识已经让因果之子带给了天命之人如此厉害的造化神兵，那方百面最后说的，人为的因果之子又是什么？

    张逸仙忽然想到了死在钟乳洞中的袁卦一，她也是因果之子……

    袁卦一……

    张逸仙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因果之子是世界的意识送给天命之人的助力，轩辕霸下是天命之人，而自己所遇到的因果之子，年龄或与轩辕霸下相仿，或幼于轩辕霸下。

    如果假设，因果之子是在天命之人降生后才开始出现的……

    那么袁卦一在时间上就太早了。

    早到她带着造化神兵降生，根本遇不到轩辕霸下，如果不是张逸仙碰巧被白蛇带入钟乳洞，可能这件造化神兵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而造化神兵又有很多件，再假设，天命之人集齐了所有造化神兵才算完整的话，袁卦一的空缺就需要有人补上……

    张逸仙想到了一种可能……

    所以轩辕家要人为制造因果之子，是想让轩辕霸下穿齐所有造化神兵？

    也就是说，轩辕家当初找上程飞虎，控制他是其次，最主要是看中了他妻子正好怀有身孕，用轩辕五行针将特制的药打入体内，把腹内胎儿转变为因果之子，甚至所谓的解药，可能都不是解药。

    如果程飞虎没说谎的话，他妻子最后一次解药没吃到，所以轩辕家的实验到底有没有成功，张逸仙不好判断，唯一知道情况的方百面也死了，但从其他方面来说，程林与因果之子确实有相似之处。

    因果之子最大的特征有三点，降生时会说一句预言，伴生有造化神兵，极难活命。

    程林说没说预言，有没有伴生造化神兵，估计要回去问问程飞虎，但极难活命却是对得上的，虽然不像真正因果之子那样身体天残，但程林从下生就体弱多病，还患有严重的眼疾，如果不是程飞虎照顾，怕是也难活命。

    程飞虎带着程林活到现在，可以推断轩辕家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也就是造化神兵。

    同样还是因为程飞虎带着程林活到现在，又可以证明轩辕家仍然没放弃希望，他们在等。

    张逸仙想到此处，当即决定要回去问问程飞虎，神咒术和神祝术见没什么事了，全都消失不见，郭乾还在那研究方百面的尸体。

    听张逸仙说要走，郭乾有些不舍，并不是不舍得与张逸仙分开，他已经答应与张逸仙同去，郭乾不舍的是方百面的尸体，他还没研究完，但带着尸体又进不来京城，所以在张逸仙百般劝说下，终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在二人走后不久，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飘了出来，正是张逸仙神魂术制造的分身。

    分身来到方百面尸体旁，缓缓下落，一点一点钻进了方百面的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