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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白胡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等她醒来梳洗,吃了东西后,萧平庸亲自把萧鸾抱来给她看。

    “心肝,快看,咱们阿鸾长得多乖巧!”

    白胡心情复杂地看了襁褓中的婴儿一眼,这是与她血脉相连了近十个月的小生命,他在她肚子里一点点长大,白胡对他既熟悉又陌生。只看了一眼,白胡便转开视线,她不想也不敢与这个小生命亲近,她怕会影响她修仙的决心。

    萧平庸抱着萧鸾抬头看向白胡,这才发现白胡的表现冷淡,萧平庸的心顿时往下沉了沉。白胡对萧鸾的表现太过奇怪,之前不论是沈娇容还是戴媚儿,对新生儿的喜爰都是显而易见的。

    “阿胡不喜欢阿鸾?”萧平庸脸上收了笑,淡淡的看着白胡问。

    “没有!我困了,想再睡会儿”白胡边说边躺了下去。

    “让阿鸾睡在你旁边吧!”萧平庸说着准备把襁褓放在白胡枕边。

    “萧平庸你能不能把孩子抱走,让我好好睡一觉!”白胡冲萧平庸发火。

    萧平庸抱着儿子静静的看了白胡好一会儿,白胡故作不知,倒头便闭上眼睛装睡。

    萧平庸把儿子交给乳母,自己在白胡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此时的他心里不是没有气,但一想到之前白胡从怀孕到生产所受的那些罪,他实在不忍心责备她。

    “心肝,朕知道你生阿鸾受了大罪,你千万别怨阿鸾,好不好?”萧平庸呆坐良久轻声道。

    白胡依然装睡不理他,萧平庸无奈,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去。

    等他一走白胡便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床顶。她当然不会怨儿子,又不是这个小生命硬要投胎来的。相反,她对儿子是有歉疚的,毕竟生了他却又不能养育他。

    白胡产子的第三天夜里,太乙真人终于现身。

    “师父!师父,您终于来了!”白胡激动得翻身坐起,身旁的萧平庸被她弄醒,迷迷糊糊地问:

    “心肝,怎么了?”

    当他看到床前的太乙真人时,下意识地看向白胡。

    “他是谁?”

    “他是我师父太乙真人。萧平庸,我该走了,你之前强加于我的那些苦痛,看在阿鸾的面上我都原谅你了。只希望你好好把阿鸾养大,千万别让他继位,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便好。”白胡看着萧平庸真诚地说,然后欲起身,却被萧平庸死死抱住。

    “阿胡,你要去哪里?你不要阿鸾了么?”

    “萧平庸,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只想修道成仙,是你强留于我,是不是?”白胡耐着性子继续说:“如今,儿子我也给你生了,萧平庸,放手吧!”

    “不!阿胡,你不能走,朕绝不放你走!”忽又转头怒瞪着太乙真人,“你这老道竟做出拆人家庭、棒打鸳鸯这么可耻的事,你算哪门子老神仙!”

    太乙真人并不生气,只摸着长长的白胡子道:

    “皇上此言差矣!贫道这徒儿乃修仙之人,是皇上使强在先,又请人封印她,强迫她怀孕生子。如今,我徒儿修仙成功,望皇上成全。”

    “成全!谁又来成全朕!”萧平庸怒吼道,又转问白胡,“阿胡,你不能走,你走了咱们的阿鸾怎么办?”

    “放手!萧平庸,别让我瞧不起你”白胡冷冷地看着他。

    萧平庸一瞬不瞬地看着白胡,慢慢冷静下来。

    他终于放开白胡,下床穿上常服,又把白胡的外衫取来亲手为她穿上。

    “阿胡,我们好好谈谈!”

    “你说!”

    “我只想问一句,我对你的那些好你还记得吗?”

    “你对我好与不好,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你懂吗?”白胡耐着性子说。

    萧平庸凝视了白胡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垂眸良久,再次看向白胡时已红了眼眶。

    “阿鸾呢?你也全不在意吗?”

    “萧平庸,我从来没打算要孩子”说起儿子,白胡就不那么淡定了,“是你非要强人所难,你”

    “我懂了!你走吧!”萧平庸再次垂下眼帘,“你走吧!”

    白胡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毫不犹豫地起身。

    “师父,我们走!”

    “白胡,”萧平庸叫住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愿咱们永生永世都别再相见!”

    “当然!”白胡昂首回道。

    太乙真人叹气,看着白胡说:

    “徒儿,此去天上便与人间富贵再无渊缘,你可想好了?”

    白胡态度坚决地点头。

    太乙真人又看了坐得笔直、正冷冷看着白胡的萧平庸一眼,手中拂尘在半空中划出半圆,一道白光闪过,白胡师徒便消失不见。

    大兴元年九月初六,刚产下三皇子的贵妃白氏突然在同心殿病逝,此诏一出,震惊齐宫内外。

    一直巴不得白胡死的后宫嫔妃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巩肖对白胡的死猝不及防,也完全不相信。巩肖悄悄去找了小莲,小莲除了悲伤也是难以置信。

    “娘娘产下三皇子虽说身体是比较虚弱,但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呢!”

    巩肖沉默不语,怀疑是新帝出手,毕竟白胡是那样的身份,尤其新帝的表现让他更觉如此。

    新帝除了一纸诏书便再未提及白贵妃,甚至连葬礼也没有,这让后宫嫔妃与前朝文武大臣也大惑不解。以新帝对白贵妃的宠爱,这的确不正常。

    萧玄衣听到诏书便第一时间找到萧平庸求证。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贵妃怎么就没了呢?”

    “萧玄衣,你很闲?”萧平庸面无表情地看着萧玄衣。

    萧平庸继位后,萧玄衣被他任命为禁军统领,巩肖为副统领。

    “不是,皇兄,贵妃真的殁了?您怎么”

    没等他说完,萧平庸猛然将案几上的奏折、朱笔、镇纸等物扫了一地,咆哮道:

    “我要怎样?陪她一起死!她配吗?”

    “皇上息怒!是臣弟失言!皇兄务必保重身体,臣弟告退!”

    至此,萧玄衣认定他哥是因白胡突然病逝而悲伤过度,乃至行为失常。

    关于贵妃之死连路仁都是一头雾水,他心里的疑惑比谁都深,尤其萧平庸的表现非常奇怪。

    萧平庸对白胡的感情有多深,路仁算是最清楚的人,如今贵妃歿了,新皇的反应让他完全看不懂。说他难过吧,他每天都如常上朝,起卧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说他不难过吧,至白贵妃去了以后,他几乎没见新皇笑过。并且,新皇每晚宿在凤华殿,也没召幸任何嫔妃,可见对白贵妃的死也不是不难过。只是这反应太不寻常,别说新皇,就他听闻贵妃死讯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

    大兴元年十月,白贵妃离世不足一月,新皇下旨在齐国采选年十四岁至十八岁的美貌女子充赢后宫,这让原本对贵妃之死的猜测快要平息的齐国上下,倾刻间又议论纷纷。

    “真是狗屁的情深,这还不到一个月就急着选美了,依我看,那白贵妃只怕在地底下都得呕背过气去!”

    王迎紫听萧玄衣说新皇因贵妃之死悲伤过度,连性情都变了时,她还很是羡慕白胡来着,能得萧平庸这样谪仙似的男子如此深爱,她觉得死了也值。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月,新皇就大肆选妃了,心直口快的王迎紫顿觉义愤。

    金瓶、银瓶闻言默默点头。

    “王妃,说来咱们王爷算不错的了。”金瓶忽然说。

    “你这是奉命敲打我?”王迎紫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她。

    金瓶原是王夫人的贴身侍女,聪慧懂事,深得王夫人喜欢。金瓶十七岁时嫁了人,哪知只一年夫君就得病死了,金瓶无儿无女只好又回了王府。娇杏死后,王夫人便把金瓶送到女儿身边,嘱咐金瓶多提点王迎紫。

    金瓶不慌不忙的一礼道:

    “奴婢只是有感而发,至于王爷的好歹,王妃心里怕是门儿清,哪用得着奴婢多嘴。”

    这话说到王迎紫心坎上去了,这会儿笑得眉眼含春地说:

    “这倒是不比不知道,世安跟旁人一比就分出高下来,倒真是个不错的。”

    昭阳殿的沈皇后只觉得至从白氏死后她完全看不懂萧平庸了。

    白贵妃死后近一个月,萧平庸都没来过后宫,也没召幸过任何嫔妃。她还在嫉妒新皇对白氏的痴情呢,这冷不丁的就要高调选妃了,这谁懂啊!

    最让沈娇容不解的是萧平庸对萧鸾的态度,至贵妃死后,新皇便把三皇子扔在同心殿不闻不问。那么小的婴儿,连她都有些不忍,还让婉儿过去看望过,得知那边有乳母和白贵妃从前的旧仆看护,她才没再过问。

    婉儿还说大约是新皇害怕睹物思人,现在看来活像一个笑话。

    “白氏啊白氏,你也有今日!”沈娇容望着窗外的景物唏嘘。

    这一切白胡都不知道,她随着师父腾云驾雾,满心欢喜地飞向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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