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预谋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哈利跟依纱说,那本日记告诉他,五十年前打开密室的正是鲁伯海格,但基于他们之间友好的交情,否则他们并不想对海格提起这件事。

    据四人推测,那应该是曾经海格会被霍格沃茨开除的主要原因。

    虽然依纱想要立刻向他们索取那本日记,但现在有太多事等着她要去处理。

    首先是复活节假期,不得不面对的选科问题。

    二年级生现在必须选择未来三年级时要选修的科目,似乎大多数人会根据将来的职业做参考,但依纱现在对未来要做什么并没有抱太多想法。

    并不是她没有抱负,只是……

    ……反正又是继承家业那一套吧。

    说不定还要回去日本老家,古代如尼文?占卜学?

    她真的不知道这些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用。

    倒不如开个管理或经营,依纱说不定更有兴趣。

    「可以退选魔法史吗?」她闷闷不乐地说。

    「我们得继续上所有旧科目,包含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实说,我也很想退掉他那门课。」西奥多无奈地表示。

    「你们打算选什么科?」

    达芙妮把通知单摊在桌上,几个人围了一圈,上面写着各个科目主要的教学内容。

    占卜学:解读茶叶、研究手相、火焰预兆和水晶球。

    算命学:利用数字预测未来,包含数字占卜。

    古代如尼文:学习古代神秘文字。

    神奇动物保护课:学习神奇生物的知识。

    麻瓜研究:研究麻瓜如何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生活。

    「最少选两科啊……」布雷斯百般无聊地说。「我能自发参加睡觉学吗,研究睡觉对人体的益处和共用。」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参加那什么麻瓜研究的。」德拉科皱眉。

    依纱仅仅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立刻在自己的申请单上迅速勾选好想参与的课业。

    「这么快?妳选了什么?」布雷斯挺惊讶地说。「神奇动物保护课和麻瓜研究?」

    「麻、麻瓜研究?!」一瞬间德拉科脸上的表情像是碰了铁钉子一样难看。「妳怎么去选……」

    「还用问吗?」依纱露出得意的表情。「以我对麻瓜的认识,我难道不是进去躺着赚学分吗?」

    当然,其他三门课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所以算是简单的消去法。

    「那神奇动物保护课呢?」

    「那个啊,单纯的兴趣。」

    还有,虽然不想承认,能跟动物说话的这种能力,不得不说还是挺有趣的,如果能跟神奇动物交朋友的话就更……

    西奥多一副深思着什么的表情吸引了布雷斯的注意。

    「博士这是在打着什么算盘吗?」

    「我想要尽可能多选几门……但是有些课会撞堂。」比如占卜学和古代如尼文––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最后终于下笔。

    他选了古代如尼文、算命学,和麻瓜研究。

    「我也选好了!古代如尼文和神奇动物保护,那剩下还没选的就是……潘西、德拉科、布雷斯,还有高尔和克拉布吧?」

    「我们追随马尔福老大。」「马尔福老大选什么我们也一起去。」

    还真是两个忠诚的跟班……

    「那德拉科你选了什么?」布雷斯瞄了一眼,只看到他已经在某个科目上打好勾了。「神奇动物保护?我怎么记得你不太喜欢动物?」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不喜欢动物的。」德拉科哼声,然后又盯着申请单好一阵子。

    「想去麻瓜研究吗?」布雷斯嘲弄道。

    「你看我是会去麻瓜研究的人吗!」他涨红了脸,然后连看都没看,随便勾了一个项目就丢下笔走掉了。

    「他是怎么了?选个科目好像很委屈他似的……看他最后靠运气选了啥?」翻开德拉科的申请单,布雷斯挑眉笑道。「占卜学?好啊那我也去好了,这样我上课就有人罩啦,你们说是吧?高尔、克拉布?」

    潘西也默默地填上了相同的科目。

    「结果你们五个全都一样啊……」达芙妮苦笑着说,然后看向西奥多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为数不多依纱能在休息室和大家聊天的机会,因为现在有另一件更燃眉的急事。

    明明是假期,却不得不出来练习。

    什么时候弗林特变得像是格兰芬多的伍德一样了,明明这又不是斯莱特林的比赛。

    「大家都知道,过几天就是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我相信我们上次的表现已经给其他学院投下了震撼弹,但同样的奇招没办法再执行第二次。」蒙太在球场上对大家喊话。「我们这次就是来瞧瞧目前练习的战术,对付我们下一次的敌人––赫夫帕夫有没有作用,但不要忘记,我们的主要对手还是格兰芬多!」

    ……到底是跟赫夫帕夫打还是格兰芬多啊!

    接着就是制定一堆不同的策略,试着预判并模拟对方在看过那场比赛之后,会怎么样防守我们,而我们需要不同种可以应对的战术。

    所以这几天集合,要不是在跑阵型,不然就是依纱又得向蒙太报到。

    她还以为不是自己要比赛,终于可以休息了,但想来或许是上次的奇术让他们吃到风光的甜头,这次才迫不及待想要获胜吧?

    当然,还是不忘把头号敌人,格兰芬多之名挂在嘴边。

    然而,等到了比赛当天……

    「临时取消?!」普塞惊叹。「发生什么事了?」

    球队全员都已经到观众席等待,但等来的却是不幸的通知。

    依纱望向格兰芬多准备区,似乎麦格教授在跟哈利说些什么,而罗恩也在。

    坐在远处看不清楚,不过他们好像跟着麦格教授匆匆忙忙似乎要赶去哪里的样子。

    但依纱并没有时间去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天,不仅魁地奇,几乎所有的课间活动都被取消了。

    「所有学生必须在每晚六点以前,回到所属学院的休息室,在此之后,学生不得擅自离开寝室。」斯内普教授十分难得来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内宣布,要知道这种事情平时都是交给级长负责,可见这次事态不容小觑。

    但他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每堂课都会有老师负责护送你们到教室,也不得在没有……师长的陪伴下独自前往盥洗室。」斯内普皱眉,心里已经在思考要把这个人选交给哪位他勉强信得过的教职员负责。「未来所有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将无限延期,一切夜间的活动全面取消。」

    语毕,他卷起方才朗读的羊皮纸,眼神扫过鸦雀无声的斯莱特林学生,仿佛在说,不要给我捅出什么篓子。

    当然,也没有人敢给斯内普教授增添麻烦事。

    尽管德拉科很不高兴魁地奇被取消了。

    「教授,请问这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竟有位勇气可嘉的同学在斯内普的瞪视下还能举手发言。

    「到攻击事件的凶手被抓住为止。」

    他低沉而简短地说,然而相较于生气,反而参杂了某种警告和审视的意味。

    「如果你们有任何头绪,或是认为自己知道一些内情……」他将视线落在依纱身上,依纱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最好立即向我报告,否则……学校将会关闭,直到危机排除。」

    他来回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要再发言后,将羊皮纸交给杰玛,然后挥着他的漆黑斗篷迅速退出了交谊厅。

    「这次谁被攻击了?」依纱悄声问。

    「妳居然没听说吗!噢对了,妳和德拉科今天都在球队来着……」布雷斯看似纠结,但在他的嘴角底下,还是藏着浅浅的笑意。「正如德拉科先前总是挂在嘴边的那样,格兰杰终于遭殃了。」

    ────────────────────

    趁还没六点,依纱一下课就把教科书全部丢给高尔,让他拿回去,连他的老大––德拉科甚至来不及发表意见,依纱就匆匆赶往医疗室。

    医疗室也有庞弗雷夫人,所以严格来说她并不是独自行动,可以这么说,她是去找老师的。

    果然,一进医院厢房,就看见哈利和罗恩守在石化的赫敏身边。

    他们对依纱的到来没有显得多么惊讶。

    「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

    「就是妳看到的这样,我们还在讨论日记的事情,然后赫敏就突然说她发现了什么,她就立刻跑向图书馆,但我们要去拿魁地奇比赛的东西,于是就分开了。」罗恩说。

    「然后等我们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就是麦格教授通知我们比赛结束的时候了。」

    ……赫敏的手举在空中,听哈利说,她应该是拿着一个小镜子,是麦格教授在她旁边地板上捡到的,而赫敏的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身体非常僵硬,依纱没有想过她真的会变成受害者之一。

    「另外一个被石化的是雷文克劳的级长,她是珀西的女朋友,妳真应该看看珀西的样子,他难得没有在那边摆架子了。」

    我觉得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罗纳德。

    依纱看向其他病床上同样被石化的人,算上赫敏,格兰芬多两名、赫夫帕夫一名、雷文克劳一名,真要说,除了猫,尼克也是格兰芬多的。

    ……没错,就是不见斯莱特林有传出什么受害者。

    「我觉得我们得去找海格。」哈利说。「我绝不相信是他,但既然上次是他放出了怪物,说不定他会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里。」

    嗯……也不是不行,不管是不是海格做的,如果能因此排除一个选项或增加一些线索的话,也算是有点帮助。

    「但你们要怎么去?你们应该知道,除了来探望病人以外,我们只能在教室、寝室和学院交谊厅、礼堂之间来回移动,我不觉得有办法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前往海格小屋……」

    「看来是时候把隐形斗篷拿出来用了。」哈利说。

    「好吧,小心点别被抓了,虽然我很想亲自确认,但恐怕这次我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去。」依纱十分遗憾。「我总有种感觉斯内普最近盯上我了,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如果我还无视校规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要面对斯内普的惩罚,依纱不禁打了颤。

    「嗯,我们明晚就去找海格,隔天一样在这里见面,如果我们查到了什么会妳报告。」哈利和罗恩点点头,看起来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快点找出隐形斗篷制定下一步的计画了。

    「但在那之前。」依纱叫住二人。「日记先给我。」

    她可不想再等了,至少在不能随意移动的情况下,能做点手边的调查,老实说,她觉得现在的效率真的很慢,与其交给他们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才能知道真相,不如自己来查。

    当初她没有立刻把日记收为己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密室的真相要紧,自己只是想做一些无关紧要的调查,但现在搜寻无果,只知道哈利称日记告诉了他,五十年前是海格打开了密室。

    而且,日记的内容,很多都和依纱的推测对不上,比如哈利说,他看见的那个怪物很小,但它实在跑太快,以至于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但不像一只蛇的样子。

    这就让依纱不解了,要是怪物不是蛇,那哈利是怎么听得懂那个声音的?矛盾的地方不只如此,海格当时似乎想要保护那个怪兽,但他说的是\"他不会害人\",就算海格再怎么喜欢动物,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正确的选择。

    诺伯那次他就放手了,如果是他,不可能不知道留一个会杀人的怪物在学校,还帮它说话的严重性。

    还有,依纱实在看不出来海格有什么理由让赫敏石化。

    直觉告诉依纱,这本日记定有蹊跷,不是她不相信哈利说的,只是觉得,他们的说法并不可靠,她还是希望能亲自确认。

    听见依纱要拿走日记,二人突然噤声。

    「……你们说好会借我,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没查?这都过几个月了,可别用这招,我不会相信。」依纱皱起眉,双手插在胸前。

    「那个……妳听了别生气,不是我们不给妳……」

    「是……日记不见了……」

    ……啥?

    等等,哈利刚刚说什么?

    「日记不见了?!」依纱瞪大双眼,她生气地质问,老实说,她今年还没如此无语过。「这么重要的证物你们居然可以把它弄丢?!」

    早就知道不该先还给他们,依纱在心里啧舌,要不是当时罗纳德一直在那边抱怨……

    虽然原本打算卖他们一个人情就答应了,首先必须得到信任,再从合作中谋取利益,所以依纱后来才会让步啊。但他们居然把书弄不见?这可不在依纱的计画之中!

    她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

    「我们也不想要啊!那天我们刚回到宿舍,就发现整个房间的东西被乱翻一通,有人偷偷潜入我们宿舍偷走了。」罗恩哀怨地说。

    好吧,这下我还能怎么办?利用他们的罪恶感?嗯,这决定不错,就这样吧。

    但一码归一码,日记不见确实很糟糕,不知道会不会是被哪个有心人士捡走,但要在这么大的校园里面找一本书……怎么可能啊?

    等等,嗯?

    「你刚刚说,有人去你们宿舍乱翻,然后偷走了书?」依纱想了想。「有其他东西不见吗?」

    「没有,就只有那本日记。」哈利答道。

    这很奇怪,就好像犯人是打从一开始就只打算偷走日记,翻箱倒柜就为了那本书,甚至迫切地想要得到它……

    「有其他间宿舍遭殃吗?」依纱再次询问。「没有,妳问这个做什么?」

    跟依纱想的没错,犯人熟知哈利的宿舍位置,因此并不是其他的学院闯入,是格兰芬多自己人偷的,而且他不仅知道日记在哈利手上,还晓得日记的价值,这个犯人是什么来头?

    「你们应该没有把日记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吧?或是在大庭广众下讨论日记的内容。」

    「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赫敏看到都要骂我们几句。」哈利连连摇头。

    「是吗……」不得不说,赫敏这番劝阻或许真的是有必要的。「你们两个注意一下,最近格兰芬多有没有谁有奇怪的举动,最好是六点后还不回休息室的人。」

    「妳要找偷日记的犯人?」

    「我想,他不只是"偷日记"而已,他一定对密室的真相知道些什么。」

    ────────────────────

    两天后的下午,依纱赴约到医疗室和二人见面。

    「跟着蜘蛛?」这是什么恐怖的指令,像罗恩说的,她宁愿跟着蝴蝶。

    不出所料,海格放出的那个怪物并不是密室真正的怪物。

    据禁林里的那只叫做阿拉格克的大蜘蛛所说,它是海格的朋友,但五十年前被冤枉是杀了某位女孩的凶手。

    而且真正密室里的怪物,是它们蜘蛛很害怕的某种生物。

    ……那不就是蛇怪吗!

    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不、打从一开始依纱就咬定怪物是蛇了嘛!

    被蜘蛛追杀也该学到教训了吧?这就是不相信我的下场。

    不过,为什么日记要误导我们呢?

    「你们说,在去禁林之前,魔法部部长和卢修斯叔叔把海格和邓布利多校长带走了?」

    依纱总感觉……有哪里很不协调。

    这会是一位魔法部部长的决定?

    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把校长带走?

    他也没有派监督员来学校,就这样把最高领事者带离最应该被保护的学生身边?

    要不是他能力太差,连这都判断不出来,不然就是有人故意……要调走校长。

    不过不得不说,卢修斯叔叔的出现让依纱十分意外,虽然有听闻他是学校董事会……

    但不应该是向校长声请让所有学生回家吗?怎么会是直接去找魔法部部长要求校长走人?

    「……你们看!」

    就在三人各自不语思考时,哈利突然注意到赫敏的紧握的手中,塞着某个东西。

    哈利将其拿出来展开,那是一张很像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书页。

    「在我们国土漫游的众多可怕怪兽中,最危险的就是蛇妖,它们可拥有数百年的寿命,任何与蛇妖眼睛接触的人都会马上死去,蜘蛛闻风便会逃窜。」

    然后在右下角,有着像是赫敏写上去的文字。

    ––水管。

    ……!

    依纱对这张纸有印象,她也有翻到这本书,她之前去查过跟蛇有关的资讯,不过……

    蛇怪不是很大只吗?在霍格沃茨到处爬行,怎么可能没人看到它?这里也没有那么大的水管吧?

    而且,因为它实在太大只,加上他是直接致死的,不符合这些被石化的情况,所以依纱一开始才会将这个可能性排除……

    「那为什么五十年前会死人,但我们现在遭遇到的全都只是被石化而已?」依纱还是不明白箇中原因。

    难道蛇变弱了?

    三人沉默好一半晌,直到哈利看见窗户反射的倒影。

    「……因为没有人直接看到他的眼睛。」他恍然大悟。「柯林是透过相机看见的,贾斯廷、贾斯廷一定是从尼克爵士后面看到的,尼克则是直接看到蛇妖,可是他早就死了,不会再死一次。」

    ……啊?还有这样的啊?这什么不上不下的能力。

    「至于赫敏……她有镜子,她一定是要用镜子探照角落预防蛇妖出现。」

    「那洛丽丝太太呢?」罗恩反问哈利。「她肯定没有拿照相机或镜子什么的。」

    「……是水,那天晚上地板有水,洛丽丝太太是看到蛇妖的倒影!」

    好吧,这么解释的确是说得通,但密室的怪物是什么并不是重点,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搞不清楚斯莱特林的传人到底是谁。

    「妳說得对,伊莎。我们没办法对抗蛇妖,但我们可以阻止传人。」哈利义正严词地说。

    我可没让你阻止传人……

    「一只蛇妖已经够危险了,何况是能使役它的人,再说,上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传人的线索不正是海格吗?现在已经确定不是他了,你们还能从哪里下手?」一年级万幸只是受伤被送进医疗室而已,但这次只要看见蛇妖的眼睛就直接万事休矣,依纱说。「运气和勇气不是给你这样子用的。」

    「线索……」但哈利无视依纱的担忧。「对了!你们还记得阿拉格克说,五十年前死去的那个女孩吗?她是在厕所死的,如果她一直没走呢?」

    「你是说……哭泣的麦朵!」罗恩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露出高兴的表情。「太好了,我们直接去找她!她如果就是当年被怪物杀死的女孩,那她一定知道那个传人是谁!」

    啊是是是、随你们高兴吧。

    「比起这个,你们不觉得有更重要的事吗?」依纱无奈地说。「比那些密室啊、传人啊,更近在眼前的事。」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依纱在说什么。

    「考试啊!!」

    然后两人一副「啊?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哈利,你说,她是不是赫敏假扮的?」

    「罗纳德,你在赫敏本人面前说什么呢?」她叹了口气。「你们要去找传人,可以,但请在考试之后,在那之前恕我不奉陪,这次的考试我必须得考好。」

    「妳上次已经考得很好了……」

    「不……是有其他原因,咳哼,总之,我强烈不建议你们在考试前擅自行动。」

    然而,事实是,依纱也想知道密室的秘密,还有蛇怪长什么样子,她对那位传人也很感兴趣,但另一方面她又不能放弃这次的考试。

    「我们又没有问妳要不要跟。」罗恩撇嘴说。「我们也可以自己去啊。」

    「没有我你们会后悔的。」依纱哼声。「而且你们之中会说爬说语的只有哈利一个人吧,如果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不是很不方便吗?我还可以当第二个翻译呢。」

    好吧,或许这理由有点牵强,但是很合理啊?没错吧?

    「伊莎,妳是不是也想去?」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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