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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午夜决斗

    「十一点半了,走吧。」罗恩轻声说。

    哈利和罗恩抓起魔杖,蹑手蹑脚地溜出打上的寝室,走下螺旋阶梯,踏入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就在他们快要走到胖女士画像的出口时,背后的椅子上突然窜起一个声音。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哈利。」

    黑暗中亮起一盏明灭不定的灯火,那是赫敏,脸上挂着不悦的皱眉神情。

    「妳!」罗恩愤怒地低吼。「快回去睡觉!」

    「我差点就去向你哥哥告状了,珀西,他可是级长,他一定会阻止你们的。」

    哈利真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算了,走吧。」他对罗恩说,推开胖夫人的画像。

    然而赫敏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她跟在罗恩身后,对他们怒吼。

    「难道你们完全不关心格兰芬多,只关心你们自己吗?我不想让斯莱特林再得到今年的学院杯,你们这么做只会让我从麦格教授那堂变形术课得来的分数全部扣光!」

    「走开!」

    赫敏生气地直跺脚,但是她毕竟也不想为自己的学院扣分,她怒瞪着违反校规的二人。

    「好吧,不过我警告你们,明天坐火车回家的时候别忘了我现在说的话,你们实在是太……」赫敏转向胖夫人的画像,准备返回休息室,但是眼前一幅空白的画却止住了她原本想说的话。

    胖夫人消失了!

    可能到别的地方串门子去了,现在三人都被关在外面,就算后悔也回不去了。

    「我该怎么办!」赫敏著急地问。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们得走了。」罗恩催促哈利。

    然而他们甚至还没走到走廊尽头,赫敏就追了过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她说。

    「妳不行去!」

    「你以为我会呆呆站在外面等着费尔奇来抓我吗?」赫敏怒声对罗恩说。「假如他发现了我们三个,我会把真相告诉他,说我是想要阻止你们,你们到时候可以替我作证。」

    「妳要是有胆子把这……」

    「你们两个都安静!我听到了一些声音。」哈利机警地说。

    像是脚步声,又像是什么东西划过墙壁……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细微声音。

    「是拿乐丝太太吗?」罗恩眯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前方。

    「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得快点移动了。」哈利说。

    三个人踏着轻巧无声的步伐向前走去,月光透过高高的大树,在走廊上洒落一道道狭长的光影,每绕过一个转角之前,哈利都担心着会一头撞上费尔奇或是拿乐丝太太,但他们相当幸运,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人,他们快步拿上通往三楼的阶梯,蹑手蹑脚地走向约定好的地方––奖品陈列室。

    奖品的水晶匣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发光,奖杯、盾牌、金牌和雕像,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金银光芒。

    「你们看。」

    「这里有好多魁地奇的奖杯,哈利,说不定你有一天也会在上面,想想看,你可是百年来最年轻的魁地奇球员!」罗恩羡慕地说。

    「可是我从来没打过,要是出了洋相怎么办?」

    「你才不会呢,你看。」赫敏指着其中一个金光闪闪的徽章。

    找球手 詹姆波特  1971年

    「你从没说过你爸爸也是个找球手!」罗恩兴奋地说,没想到自己好朋友的父亲为学院得到这么高的荣誉。

    「因为我不知道。」哈利看着父亲留下来的荣耀,原来这里有父亲曾经的痕迹,他看着这面奖牌,久久都不能移开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但还是不见德拉科和依纱的踪影。

    「他们迟到了,说不定是吓得不敢进来。」罗恩轻声说。

    这时隔壁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像是小石子掉在地上,在这安静无声的夜晚,只是这么点小动静都格外明显。

    就在哈利他们想着是不是德拉科的时候,一道人声传来过来,还有微弱的灯光––并不是德拉科。

    「仔细闻,亲爱的,声音就在附近而已,他们说不定躲在转角呢。」

    是费尔奇在和拿乐丝太太说话,一行人慌乱地快步跑向远离费尔奇的另一扇门,长袍才刚扫过转脚,他们就听到费尔奇踏入了陈列室。

    「他们一定就在这里。」三人听见费尔奇低语。

    「走这里!」哈利用无声的唇语指示大家,早就吓呆了的他们悄悄地走入一条排满盔甲的长廊,他们听到费尔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突然罗恩绊到了地上的突起物,视野太黑,根本看不清脚下,罗恩一个踉跄不偏不倚地倒向其中一座盔甲。

    惊天动地的撞击声足以惊醒整个城堡。

    「快跑!」哈利喊道,三个人放开步伐全速飞奔,甚至不敢回头查看费尔奇有没有追在后方。

    他们飞快地绕过大门柱,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带头的哈利完全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也不晓得要跑到什么地方。

    如此毫无目标又随机的乱窜也刚好让他们甩掉了费尔奇,他们来到某条走廊,虽然不是很清楚这里是哪,但他们可以确定的是,这里距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哩远。

    「看样子我们已经甩掉他了。」哈利气喘吁吁地说,把头靠在冰凉的墙上,一手拭去头上的汗水。

    「我、早就、告诉、你了。」赫敏也喘着气,紧按住胸口。

    「我们得赶快回到格兰芬多塔,越快越好。」罗恩说,一边揉揉他刚刚撞的有些瘀青的膝盖。

    「马尔福故意耍你,你懂了吧?他本来就不打算赴约,而费尔奇知道有人会去陈列室,一定是他去通风报信的。」赫敏说,拿出一个小东西。「看看这个,这就是证据!」

    「石头?」荣恩不解地问。

    「这是你刚刚跌倒时踩到的东西。」赫敏解释。

    「妳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刚也踩到了类似的东西,才发现地上有好多小石头,每一段距离都有几颗。」赫敏生气地说。「记得我们在陈列室也有听到石头落下的声音吗?绝对是马尔福想要陷害我们。」

    「我们走吧。」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一阵高耸的尖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你们好啊?半夜在外四处乱晃的三个学生。」是皮皮鬼,他高兴的笑着,像是恨不得引起所有人注意般大声喊道。

    「闭嘴,皮皮鬼,拜托,你会把费尔奇引来的。」哈利有些不知所挫。

    「拜托,皮皮鬼,安静一下,一下就好,我们马上离开。」赫敏恳求地说。

    「嗯……这可不行,我觉得应该要跟费尔奇报备一下。」他用一副圣人口吻说着,眼里却闪着使诈的光芒。「这是为你们好啊。」

    「别挡路,皮皮鬼。」罗恩厉声说,作势要揍皮皮鬼,这显然不是个好注意。

    「有学生偷溜下床啊!」皮皮鬼扯开喉咙大喊。「有学生偷溜下床!」

    哈利一行人连忙低下头,没命地向前跑,一路跑到走廊尽头,才刚绕过转角就撞上了一个人。

    「啊!」「噢!」

    哈利和对方吃痛的跌倒在地。

    「艾瑞斯?!」罗恩吃惊的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她。

    「马尔福呢?」哈利望了望周遭,却不见德拉科的身影。

    「他不在啊……」依纱站了起来,有些无辜地说,要不是他们跑这么快,也不至于撞这么大力。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费尔奇要来了!快点!」赫敏紧张地提醒道,指了指身后那逐渐清晰的光源。

    一行人跑到尽头,哈利伸手想打开那扇木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

    「它锁起来了!我们完蛋了!」罗恩绝望地喊道。

    「阿咯哈呣啦(Alohamara)!」依纱拿起魔杖,对着门锁念了一段咒语。

    门锁喀哒一声弹起,大门迅速敞开,四人一涌而入,飞快地关上大门,把耳朵贴在门上,专心倾听门外的动静。

    「阿咯哈呣啦?」罗恩疑惑道,在他的印象中课堂可还没教过这样的咒语。

    「标准咒语手册,第七章。」赫敏解释,一边为依纱的机智投去敬佩的眼神。

    不过她没想到在其实依纱也在心里对赫敏所说的话感到佩服––她居然记得起来是第几章的内容。

    果不其然费尔奇马上就遇到皮皮鬼了,然而他却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只有一阵细微的嘶嘶风声,那应该是皮皮鬼飞走的声音,和费尔奇愤怒的咒骂声,接着脚步渐行渐远。

    「费尔奇走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哈利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他以为这门锁着。」罗恩说。

    「它是锁着。」它原本是锁着的,不过被我们打开了,赫敏声明。

    「它的确应该锁着。」依纱轻声说道,示意三人转身,一只庞然大物就站在房间的正中间。

    哈利转过身,在那一瞬间,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四楼,不是四楼教室、不是四楼房间,是四楼走廊!那个开学典礼时邓不利多校长一再强调的,如果不想惨死就绝对不要进入的四楼走廊!

    一只目光炯炯的巨犬现在就站在四人面前,它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地板到天花板之间的所有高度,重点是,它有三个头!三对转动的怒眼、三个朝着他们抖动的鼻子、三张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泛黄的巨齿上还垂挂着一条条口水黏液。

    它拱起肩膀,六只眼睛全都盯着他们,四人僵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然而接着传出的一声如雷般怒吼已经很明显地传递出危险讯号。

    「「「啊啊啊!」」」

    哈利率先握住门把,在死亡与费尔奇之间,他宁愿选择费尔奇。

    一行人快速奔向门外,哈利用力甩上门,大家拼命沿着走廊向回跑。

    「走这边!」依纱突然拉着哈利向右转,现在也顾不得是谁带路了,总之跑就对了。

    不知道绕了多远,依纱渐渐停下脚步,她闭上眼睛,竖着耳朵像是在听着什么。

    「好了,现在没人了。」依纱靠着墙喘着气,她想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可以抵一个星期的份了。「注意脚下。」

    脚下?哈利向下看去,地上是一个个的小石子,他转头望了望,这里是奖品陈列室附近。

    「妳把我们带回来?!」哈利不可置信地说,他们刚刚在这里差点被抓,艾瑞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走廊碰见哈利他们,而现在又把他们带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听我说波特,刚刚费尔奇已经检查过这里,他也知道你们刚刚躲在这里匆匆忙忙地跑走了,他那么笨,怎么又能想到回到同样的地方再检查一次呢?」依纱向哈利解释,而且她自己也在这三人之中,干嘛还要让费尔奇过来抓人?

    「妳刚刚说马尔福不在?」赫敏想起依纱刚刚说的。

    「对,他不在,只有我出来了。」

    「但我想妳不是出来决斗的是吗?」如果她是来决斗,那应该会准时出现在奖品陈列室,而不是在哈利他们逃亡的时候在四楼转角遇到。

    「对,我……」

    「她就是出来放陷阱的!看看这些石头,都是她做的好事,一定是马尔福指使的,他自己都不现身,只会叫手下做事,然后想一堆计谋好让我们退学!」罗恩生气地说。

    「喂!我不是他的手下!」依纱厉声反驳,虽然除此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说对了。

    「还有,我是出来夜游的。」她抓了把地上的石头,的确是陷阱,增加他们被捕获的机率,好让费尔奇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她又把石子扔回地上。

    「妳差点就把我们害惨了。」哈利有些生气,之前还以为她跟马尔福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但你们没被抓不是吗?」依纱扬起嘴角。「而且你们不得不承认,这还挺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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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师决斗?你能不能先找我商量?这就要去和他们打架?」

    「伊莎妳冷静点……」德拉科赶紧灭火,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让依纱如此抗拒。

    但德拉科想错了一点,依纱不是生气,而是兴奋。

    「我暑假学的那些咒语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依纱开心的说,开始在脑中思考有哪些咒语可以用,但也不能选择太激烈的,不然把他们打进医疗室就不好了。

    「等等,我们没有要打架!」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德拉科立刻打断她,她这么想打架?!

    「……」依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没有要打架。」

    「……没有吗?」

    「没有。」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那是骗他们的。」

    「……为、为什么?」

    「波特飞行课没受到该有的惩罚,但他还是会因为违反了校规而付出代价的,我需要一个理由把他们骗出来。」

    「……」

    「然后我再偷偷跟费尔奇说他们今晚会出现的地点,这下波特想逃也逃不掉了。」

    「……」

    什么嘛,我还以为终于可以施施咒语做点真的好玩的事了……

    我还想说午夜的话除了决斗还可以来趟夜游……

    等等!德拉科的目的是让他们被抓,这代表,他们可以吸引费尔奇的注意力,而且费尔奇抓到他们的话,一定会去向别的教授报告,既然可以掌握他们的动线,我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放心地在校园闯荡了!

    只要远离奖品陈列室就好了,我根本就不用怕被抓,怎么有这等好事!

    「德拉科你简直太神了!」

    「喔、喔……」德拉科本应该很自满的称赞自己的计划有多完满,然而依纱的反应实在让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上一秒还在低落,这下又突然很高兴。

    真是搞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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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刺激?!」只有赫敏不这么认为。「妳不知道这样会为学院扣掉多少分数!甚至违反了校规,还有可能被退学!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好吧,说的也是。」依纱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献上我的诚意和歉意,送你们回去吧。」

    ……既然他们几个已经看到我,就不能再让他们被抓了,他们很有可能会把我的事情给讲出来,这样我也会受罚,可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就破例一次把我的异能借给你们吧,算你们走运。

    「走吧。」依纱作势要带路,然而身后却传来不客气的口吻。

    「我们凭什么相信妳?」

    依纱停下脚步,回头面向罗恩。

    「别忘了刚刚那扇门是我帮你们打开的。」

    「那是因为妳也要进去。」

    「我大可以把你们关在外面。」

    「妳开的门里面有一只怪兽!我们差点就要死在里面了!」

    「我也没有逼你进来啊。」何况也不是自己提议要进去里面躲的,依纱耸耸肩。

    「妳简直……」罗恩吼道。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哈利觉得她也不像是坏人,好吧,除了石头的部分。「我想还是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吧。」

    「好让她再一次陷害我们吗?」荣恩对这个决定感到非常不同意。

    「……那我和你们分开走,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偷偷去和费尔奇通风报信你们信吗?」

    「「「……」」」三人都沉默了。

    「看吧?」

    「妳最好不要乱来。」罗恩语气威胁着。

    一行人小心地走上七楼,这对休息室在地窖的依纱来说实在是很没必要,不过一路上完全没遇到任何人,不知道是幸运?又或者是……

    偶尔依纱会带他们绕远路,起初他们都以为依纱又要陷害他们了,然而他们却发现依纱带的所有转弯,都是最安全的路径,连一只猫的影子都没看到。

    「妳和马尔福是什么关系?」哈利问。

    「朋友。」

    「妳是东方人吗?还是混血?」赫敏问。

    「中日混血。」

    「为什么妳和妳哥不同姓?」罗恩问。

    「去问他。」

    「妳和马尔福是怎么认识的?」哈利又问。

    「说来话长。」

    「妳怎么会来英国?是因为读书吗?」赫敏再问。

    「差不多。」

    「妳哥怎么不来霍格沃茨?」罗恩还问。

    「去问他。」

    可能因为一路少都没有看到任何危险,他们的警戒心也就降低了许多,加上这条路在漆黑的夜晚里非常漫长,三人早就把狮蛇两立的观念抛到脑后,一股脑地对依纱,这位来自一个神秘背景的家族,持续输出大大小小的问题。

    不过到后来就有些走样了。

    「马尔福有欺负妳吗?」

    「……」这什么问题?

    哈利似乎很担心依纱的交友状况,半句离不开马尔福,或是他根本就是在关心马尔福。

    「伊莎艾瑞斯是妳原本的名字吗?艾瑞斯是不是间谍之类的?还是杀手?噢会不会是忍者!」

    「……」忍、忍者?

    赫敏就好像是狗仔一样,使劲挖掘一切和艾瑞斯相关的所有情报,当然依纱都只回答无可奉告。

    「那妳……」

    「去问他。」

    「???」罗恩甚至都还没把问题讲出来呢。

    终于可以看到胖夫人的画像了,她终于聊完天回来了,谢天谢地,他们加快脚步,就快要可以回到安全的地方了。

    「猪……」但哈利还没讲完口令的后两个字,三人停在胖夫人前面,犹豫了一下。

    「噢对你们的口令,那我想我就先走了。」依纱也非常识时务地离开了,正当她准备迈开步伐朝楼下走去时,他突然转身对罗恩说。「还有,你的脚伤我很抱歉,晚安。」

    「她还会道歉?」罗恩一脸不可置信地说。

    「重点是她注意到你膝盖上的伤口了。」赫敏说。「在刚刚的状况下普通人很难留意到的。」

    「妳在帮她说话?」罗恩怒声说。「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跌倒!」

    「……猪鼻子。」哈利已经没心情去管身边二人的争执了,他想着艾瑞斯的这些行径。

    艾瑞斯是和马尔福不一样,虽然不能否认一开始她的确想要让我们被抓,不过她最后还是安全地送我们回到休息室,如果是马尔福一定不会管我们吧,不,说不定还更糟。

    哈利实在没办法把艾瑞斯当成坏人,不管是在动物园第一次见面、或是在对角巷买袍子、马尔福看不起罗恩的时候、还有今天早上艾瑞斯站出来阻止了马尔福,她总是这么地出人意料。

    尽管他总是和马尔福那群人混在一起,尽管她故意撒了小石子在地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利他就是没办法讨厌艾瑞斯。

    三人穿越画像,不理会胖夫人的询问,能早一步回寝室就早一步回去,他们直径掠过了休息室,直接就往寝室的螺旋楼梯走去。

    「他们到底想干嘛!居然把这样的东西关在学校!」罗恩说。

    「你的眼睛是用来干嘛的,没看到它站在哪里吗?」赫敏无奈地说,那么明显的事他怎么没察觉到。

    「我没看它的脚,我光顾着看它的头了!」罗恩吼道。「可能妳没有注意到,它有三个头!」

    「它站在一个暗门上,这肯定不是个巧合。」赫敏想了想。「它应该是在看守着什么东西。」

    「看守东西?」哈利不解地问。

    「没错,现在,如果你们两个不介意,我要去睡了,免得你们又想出什么妙计害我们送命。」她站在女生寝室门前,厉声对二人说。「或是更糟,被开除。」

    说完赫敏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连哪个更糟糕都分不清楚吗?」罗恩撇撇嘴。

    哈利默默地点了点头,也和罗恩回到他们自己的寝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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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纱走回斯莱特林休息室,这对拥有异能的她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尤其她的异能跟夜晚的相性还非常好。

    也没有人在旁边一直问她问题害她不能专心。

    异能也是需要专注力的好吗,尤其范围还这么广。

    刚走回休息室,就看到一个金色脑袋靠在沙发上。

    德拉科?

    他手抱着胸睡着了,毯子皱皱地摊在腿上,可能是从身上掉下来了,平稳的呼吸声起伏着。

    依纱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钟了,秋天的晚上可不暖和,她走向德拉科,将毯子重新盖好。

    ……他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依纱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生怕吵醒了他。

    怎么不回去好好睡咧?干嘛在这里等我啊。

    依纱看着他的睡颜笑了笑。

    他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要是平常也这样就好了,怎么到处都在跟波特作对呢?

    「看够了吗?」

    「!!」

    德拉科冷不防地突然睁眼,原来他没有睡着,想到刚刚帮他盖好毯子和看着他的睡颜笑出声的事都被发现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附上依纱的脸颊。

    「妳去哪了?噢不要跟我說妳真的去赴约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

    「那妳去哪了?」

    「呃……夜游?」

    「……去哪夜游?」

    「校园。」

    「妳知道我在问什么。」原本依纱想要回避问题,但德拉科这次一脸认真,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四楼走廊。」依纱放弃般地说道。

    「四楼走廊?!」德拉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那是四楼走廊欸!

    「你、你小点声!」

    「妳去四楼走廊干嘛!那里不是很危险禁止进入的吗!妳有没有受伤!」

    德拉科再也坐不住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站在依纱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没有,我没事,德拉……」

    「妳去那里干嘛?」德拉科皱起眉质问她。

    「就……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依纱像做错事的小狗一样低着头,只能盯着德拉科的鞋尖。

    「所以呢?那里有什么值得妳冒着危险也要去一探究竟的东西?」

    「……刻耳伯洛斯。」

    「刻、什么?」

    「三头犬……」

    「三头犬!?」

    「德拉科!」你小声一点啦!

    「三头犬!妳怎么、妳……」如此震惊的消息让德拉科瘫坐回沙发上,学校里养了一头三头犬!依纱居然还跑去接触那种危险的生物!

    「没事,是一只毛茸茸、很可爱的三头犬。」虽然天底下可能只有依纱和那只三头犬的主人会觉得它很可爱。

    「……是吗?」德拉科一脸狐疑。

    「对,还有它的脚掌下有个地板门,但是我们没进去就是了,我想它可能是在看守什么东西。」依纱接着说。「或许邓布利多叫我们不要过去是因为那个地板门下的东西……」

    「『我们』?和波特?」德拉科的眉毛抽了一下。

    「还有韦斯莱跟格兰杰。」

    「格兰杰怎么也在?」

    「不知道,不过波特和韦斯莱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

    「德拉科?」

    「……」德拉科沉默着。

    「德拉科你别生气了,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依纱真的很怕德拉科会不理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认真生气的德拉科。

    「错哪了?」

    「应该先和你说的。」

    德拉科是真的很生气,她就不应该随便跑去这种危险的地方,之前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这次不一样,她都没说一声就自己行动了,万一、万一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不在她身边……

    但是看到依纱委屈巴巴,一副因为自己不理她而快要哭出来的眼神,他又有点不忍心了。

    「……我原谅妳,但是以后不管是上课或是吃饭的时候妳都要坐在我旁边。」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妳听见我说的了,我要妳好好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免得妳又自己一个人跑去危险的地方。」

    「但是潘西……」

    「布雷斯会和她坐。」

    依纱原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德拉科抬起一边眉毛,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像是在说「妳有什么意见?」她又马上闭嘴了。

    「好啦我知道了。」潘西我很抱歉,之后不能跟妳坐了。

    「很好,快去睡觉。」

    德拉科这才终于满意地放人离开,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叫住依纱。

    「那他们有被费尔奇抓到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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