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2月25日
睡在马尔福庄园还真是个奇妙的体验。
早上起床之后，马尔福家和有栖家就各忙各的了。
从妈妈的口中得知，这场舞会借是由马尔福家族的名义，向外介绍有栖家族。
有栖势力绝对不小，而且对于巫师界来说，有栖给人的印象总是神秘而强大的，家族的风评也十分良好，几乎很少有负面消息。
有栖不只在经济及学术方面都有出色的表现，审时度势，灵活应变，加上对外媒隐藏的能力，在无形之中慢慢将有栖推向了高位阶。
直至几年前爆发的事件迫使我们不得不隐姓埋名，消失了一段时间。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为何而藏起来。
不过好在有栖夜歌––我的奶奶的有效政策下，就算对外切割了阵营，断开联系、销声匿迹，在这期间也没有因此而得到负面谣传。
就现阶段而言，在有栖打算再度复出的同时，和有栖家族结下良好关系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马尔福，在英国也是十分知名的巫师家族，由这二大势力家族互相影响，也能为彼此带来利益效果。
这次晚会隐藏的含义其实不难猜出，有栖家利用马尔福的舞台向外高调宣扬复出消息，取回曾经的荣誉。
而马尔福也是趁机向外表示他们早已和富有声望的有栖家族获得了融洽关系，又更加宣示了自己家族的强大实力。
不过这些都是针对台面上家族势力的定位，换成是台面下的利益，就不是那么和平的了。
当这二大家族势力各自发展还没什么问题，但一旦有栖和马尔福结盟，剩下的贵族将不再具有绝对优势。
更别说那些在魔法部工作的行政官员和剩余的纯血圣族，他们也得互相礼让三分的，这么一来他们能分到的又剩下多少？
有这样的危机意识和这次晚会的机会，谁不会来抱大腿呢？
接着，实际参与的人也好，单纯只是在一旁关注的人也罢，曝光度增加，这件消息也就散布得越快越广，又更能确立有栖和马尔福家族势力的立足点。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没有缺口的良性循环。
行程规划、注意事项，现在正仔细核对和检查。
妈妈处理活动流程，纳西莎阿姨负责餐点设计，卢修斯叔叔则是控管场地布置。
原本晚会是交给小精灵去安排的，但是这毕竟是关系到二个家族的重要活动，不放心交给他们，这次就由大人亲自策划。
而那些小精灵则是负责剩下的劳力活部分，但施工现场的气氛可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冷。
妈妈和夏天的气场暖洋洋的有说有笑，秋天则是尽可能的配合纳西莎阿姨给的指令，虽然没有其他过多的互动，但绝对好过这组指责着他们家多比那异于其他正常小精灵行为的卢修斯叔叔，他看起来随时都要爆发了。
而我和德拉科也不是闲着没事做，晚上开场舞还得我们俩个一起跳。
好在之前也稍微接触过扇舞，甚至偷偷模仿过哥哥的剑舞，不至于对音乐和舞蹈的领悟性太差。
而且英国的社交舞也不算太难，就只是那几套动作重复，比较重要的地方在于视线必须平视，还得要注意不要踩到对方的脚。
不过每当要和德拉科练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俩都会笑场，实在没办法一起练。
希望今天最好是不要出差错，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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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一席黑色的英式晚礼服，将日式风格悄悄加入礼服中，以金银色的滚边做缀饰，再搭配彼岸花的红色形象花纹和一些鬼灯草的图样。
黑色，是我们家的颜色。
如同守护着鬼灯草的那只黑色狐狸，它代表着有栖家的其中一条分支。
妈妈也穿着她订制的紫藤花纹黑色晚礼服帮我梳理我的发型……全程挂着莫名的笑容。
「妈妈……妳在笑什么？」
我想转头看向妈妈，不过才转到一半，妈妈就马上按住我的头将我摆回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伊莎长大了啊。」
「我才十岁多……」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拿起那支德拉科送我的步摇端详了一番。
「妈妈妳别弄坏它。」
「别担心，这是德拉科给妳挑的？」
「嗯！但是他说我们离开的时候要放在这里保管。」
我不满的说道，但妈妈听到我说话的反而笑了起来。
「那他喜欢妳送他的礼物吗？」
「他好像挺高兴的，虽然只送了一半呢。」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该怎么呈现这份未完成的礼物。
另一半……或许可以等生日的时候？
妈妈在最后收了个尾，将步摇叉进头发里后拍拍我的肩示意已经完成了。
「好了，完成！记得妳和我的约定喔，要有……」
「要有气质，知道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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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潘西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
每次的生日晚会都是她和德拉科一起跳开场舞，怎么这次马尔福家突然改办了圣诞晚会，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另一个女孩抢了她的位置。
艾瑞斯？神隐消失了好多年，至少在前几年都还算低调，然而现在却突然跳出来宣称自己和马尔福家关系很好。
不过帕金森先生的态度倒是和潘西相反，一听到是对方是艾瑞斯，便二话不说马上开始赴约晚会的准备。
但是潘西可管不着那么多，至少在家族事业的部分交由父母去完成就行了，她自然也没有打算要给那个艾瑞斯家的女孩好脸色看。
然而谁知道，当艾瑞斯家的小姐从阶梯上缓缓走下时，潘西的目光就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她一席黑色的晚礼服上点缀着潘西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花朵，神秘的东方气息和优雅得体的举止，本以为会很明显的文化差异在她身上也找不出一点违和感。
从见到女孩的第一眼，潘西似乎就早已忘记自己讨厌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
当她走向德拉科，站在那个本属于自己的位置，潘西理应是感到忌妒的，可还有另一种说不出口的……
登对？潘西宁愿相信是这个东方女孩太过耀眼而带来的错觉。
随着音乐的开始，两人也随之踏着对应的舞步。
她笑起来真好看，潘西丝毫没有发现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像是一刹那，连音乐的尾音都没有察觉，直到潘西看到那位女孩自然的挽着德拉科的手向自己走来。
女孩每靠近一步，她的头饰都像是在告诫着自己般响起清脆的叮当声。
潘西连忙回过神来，挂上贵族式的微笑，一时之间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对女孩讽刺的言语。
危机意识告诉潘西必须在这时做些什么，然而潘西所能想到的也只是去挽上德拉科的另一只手臂。
但是谁又能想到，当潘西正准备迈出脚步时，那女孩居然主动放开德拉科的手，径直走到潘西面前。
她以吻手礼的姿势牵起了潘西的右手，俯下身微微的敬了个礼。
手背上并没有预想的柔软触感，取而代之的是当潘西抬起头时对上的那深褐色的真挚双瞳和充满热情与魅力的笑容。
别说潘西了，连在场的三个男孩也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当然只有一人已经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了，只是从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形式，心里暗暗思忖还是不及她的城府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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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伊莎·艾瑞丝，帕金森小姐，久仰大名，您果然如同传闻那般美丽动人。」
好可爱！乌黑的长发绑成公主头，潘西穿着一席粉色的小礼服，举止之间透漏着一种贵族千金的傲气，还有一些和德拉科截然不同微微的羞涩感。
我牵起潘西的手轻轻俯下身，尽可能摆出我最热诚的笑容。
「谢……谢谢？妳也是？」
潘西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对上我的视线，脸颊慢慢被一层粉红色染上。
「……伊莎妳脑子被巨怪吃了吗？」然后一旁的德拉科不识趣的说道。
「礼仪，德拉科。」我在心底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旁还站着另外二个男孩。
「令人印象深刻，艾瑞斯小姐，作为潘西的舞伴我得说，她刚刚的目光全在妳身上了。」
其中一个肤色较深的男孩，似乎是刚刚开场舞时潘西的舞伴，散发着阳光/气场，挂着标准式的贵族微笑向着我开口。
「我是布雷斯·札比尼，而那边那位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是西……」
「西奥多·诺特。」一道简洁俐落的声音插进。
和扎比尼形成对比，诺特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涟漪，沉默寡言的他又带点学士气息。
「……」
「……」
我等着诺特还会多说些什么除了名字以外的东西，但看来他好像没有其他要多说什么的意思。
「诺特话都这么少的吗？」我小声向德拉科询问。
「他一直都是这种感觉的。」
这时不远处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向这里跑来。
「嘿！我刚刚才注意到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他手里拿着蛋糕，嘴上也沾了点奶油，向我们招手道。
「伊莎，这是文森特·克拉布，克拉布，这位是伊莎·艾瑞斯。」
德拉科只是撇了他一眼，看他只顾着品尝甜点，便直接开口为我们做个简单的介绍。
「对了，你们吃过那边的蛋糕了吗？我建议你们中间那块大的。」
边说着克拉布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别在意，他也就只知道吃了。」布雷斯在一旁说道。
［依纱，聊天的时间结束啰，别忘记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
闻声，我抬头四处搜索着妈妈的身影，终于看到她在不远处向我微微招手。
「伊莎？怎么了？」德拉科也朝我的视线看去。
「抱歉各位，我想我得失陪一下，母亲在找我。」
唉，身为有栖家长女，后代当家候选人，基本的家族间社交寒暄还不能不做啊。
真希望我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哪个没有人会发现的角落。
我只能露出惋惜的样子，简单的打过招呼，便拉起裙摆草草的敬个礼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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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称赞一下妈妈的社交手腕，我基本上就只是去露脸当个装饰。
但还是……很不适应。
除了那些谄媚般的寒暄，更多的是他们的心机利益和策略。
奉承阿谀不算什么，有些是为了打听有栖家的底细，当然还是有少数家族纯粹只是想打好关系。
然而最让我感到不适的还是有些人会用一种藏抑着什么的眼神打量着我、讨好我，我猜他们大概是想从我这里，或着说，我这一辈、这一代、准家主这里拿到些什么。
而我也只能始终保持着有栖式的微笑。
「大人的世界……」我低语道，皱了皱眉头不愿再多想。
我就没看见德拉科，马尔福家的独生子，为了未来继承的事情担心。
下一场舞也即将在半小时后开始，好在妈妈提前让我休息，我也终于得以偷个闲。
而我自然是不打算跳舞的，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我环顾着舞厅四周的角落，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身影独自站在绝佳的位置。
诺特站在阴影处，悄悄和背景融为一体。
他是大师！我在心中默默的认可了他。
「你也是不想应付这种场合，在这里偷懒的吗？」我慢慢的走近诺特。
显然诺特对我的到来有些震惊，不过他很快的恢复了神色。
「……『也』？」
「嗯？你刚刚说什么？」
「不……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诺特摇头，用眼神指了指人群。
他们无不是交谈、饮茶、享用点心，向诺特这样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我反而就喜欢这样，自己一人待在角落，又或是说，一个可以看见所有人的地方。
「真巧，我也是。」我露出一个灿笑。
「……」
「……」
而诺特只是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连个笑容都很少给我。
难道我的举动让他不快了吗？
「那是石蒜吗？」
就在我稍微有些心灰意冷时，反而是诺特先开口了，我很快回过神来，发现诺特说的是我裙摆上的花纹。
「你知道？！我以为英国没有……」
「是没有，曾经在亚洲见过的。」
「……」
「……」
我很确定我刚刚明明露出了挺震惊的表情，然而他又一句轻描淡写带过了，人生真难。
「那个，诺特……」
「西奥多，叫我西奥多。」
这次接话倒是挺快。
「西奥多，你是怎么和德拉科认识的啊？」
「纯血家族，事实上这里妳看到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纯血，不然就是和马尔福有利益往来的家族。」
纯血家族……二十八圣族……我想到不在场的韦斯莱，亲麻瓜派，那个被他们称为纯血叛徒的姓氏，起源于对麻种的厌恶……
「……那你讨厌麻瓜吗？」
「……」
诺特沉默着，像是在斟酌字句般，只见他低头盯着地板，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很快的他开口了。
「我们家没有马尔福家那种程度的歧视，至少我没有……在某些方面。」
「学术方面？」我笑着说。
至少就我来说，先不谈优劣与否定，对于麻瓜有什么能拿出来和巫师比较，就只属麻瓜科技了。
而沉默寡言，却透露着一股智慧气息的诺特，应该就是这方面最能获得他的认可吧？
「……」
但又见他半晌没反应，我也开始担心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诺特察觉到我慢慢垂下的视线赶紧开口道。
「不，没事……但是妳怎么会这么觉得？」
「一种直觉？」
「……」诺特收回视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吧，他又不讲话了。
不过我想我也就不打扰他了吧？而且一开始也是我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待着不是吗？
……
……
「妳很喜欢看着人群发呆？」
不过几分钟，当我心无旁骛的看着舞厅中的人群，一旁的西奥多突然搭话把我吓到了。
「我才没有在发呆，这是一种人类观察！」
我故作镇定，像是刚刚被吓到时本能反应的震了一下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西奥多并没有自觉自己看到身边女孩的被吓到时的可爱反应时，他的嘴角不禁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角度。
「人类观察？」西奥维持着笑容，轻挑起一边眉毛。
我以为西奥多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好看啊，怎么不多笑笑呢？
「看，潘……帕金森在那边，身边站的应该是她的父亲；德拉科的金发也很好认，没想到作为马尔福也是挺累的。」
我看着德拉科的身影，他挺直着他的腰身，摆着贵族式的笑容，不说还不知道他是真的享受这种这种家族荣誉，又或是为了家族只能不得不把表象做好。
「克拉布总是一直在点心桌那里徘徊；而札比尼……我都不知道原来札比尼这么受欢迎？」
我一个一个指认，表示我刚刚不是在发呆，我是真的在看着大家，不过札比尼的情况让我比较意外。
札比尼的身边围绕着很多女生，跟她们有说有笑，气氛看起来也很融洽。
然而西奥多却收起笑容，故作深沉的低声说道。
「……妳最好不要和布雷斯走太近。」
札比尼吗？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呀？
「嗯？为什么？」
「妳会知道的。」
但是西奥多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吧，我会注意的。」我满是疑惑的回应道。
西奥多见我一脸不解的样子，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
「我要去外面透透气，妳要来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钟。
「外面？你不跳舞吗？」
「我以为妳不想跳舞？」
「我是不想，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惋惜的笑了笑。
「……好吧，如果妳改变心意，我很乐意在外面等妳。」
当然西奥多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句毫无意义的邀请。
艾瑞斯可是今天的主角，她又怎么能随意离开呢？
我目送西奥多离开的身影。
只剩下我一人在这里了。
「您好，艾瑞斯小姐。」
……好吧，话刚说完就被打脸。
怎么西奥多刚走，就有人找我搭话，这里不该是低调的绝佳角落吗？
虽然我很想直接无视他，但基于礼仪，我还是转过身，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请问有什么事吗？」
「妳终于愿意看我了！自从妳跳第一支舞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无法从妳身上移开，刚刚妳明明看到我了，却害羞的把视线移开，我真的觉得妳很可爱。」
……他是变态吗？
难怪他找得到我！因为他一直盯着我看！
我就知道那不是错觉，身为艾瑞斯，晚会的主角，归来的神秘家族，我获得目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总有觉得有一双不自然的目光一直跟着我，其实刚刚也有发现疑似陌生视线的来源，当我对上那双眼睛后我急忙移开了视线，一是不敢和他有过多的眼神交流，二是要是这是场误会岂不是显得我很失礼？
结果他却认为我是因为害羞才移开视线？
我不是脸盲，相反的我很擅长记住别人的长相，只要我有那个打算，然而刚刚有妈妈和西奥多在身边就没有多想，没想到西奥多走后他就直接亲自找上来。
我看到他的那异样热情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谁料对方一把抓住我。
「和我跳舞吧，艾瑞斯小姐！」
男子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自豪表情说道。
「刚刚看你拒绝了那个男生，想必是他配不上妳吧？也对，看看他那种样子，妳会拒绝他也是当然的。而我，我绝对会成为妳最好的舞伴，连马尔福那家伙都比不上，我会让妳妳成为全场的焦点。」
真敢说欸，我佩服你愚蠢的勇气。
拒绝谁？西奥多吗？比不上你？德拉科？
搞清楚再说话，你以为你谁啊！
跟你跳舞会成为全场的焦点？我看是全场的笑话吧？
仗着自己年纪稍微大一些就了不起啦，自己的名字都不报，我看你的教养也不怎么样吧，连基本的礼仪和尊重都没有，就连身高和颜值根本比不上我哥哥，还敢说德拉科和西奥多的坏话，惦惦自己的斤两吧！
当然以上的话我是不能说出口的。
呼……矜持矜持。
「对不起……但我没有很想跳舞耶。」我努力挣脱着他的手，又试着后退了几步。
「跟我跳舞嘛，妳不会后悔的！」
「那个……请放开我好吗？」
「我条件这么好，应该非我莫属了吧？」
但他完全不给我机会，无论我怎么摆出困扰和疼痛的表情，他只是变本加厉越靠越近，握住我的手也越加用力。
「呃……我……」
气质，依纱，深呼吸。
「妳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
好想直接猫他一拳。
没听到我说不想跳吗？给你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啦！你是该庆幸基于现在这种场合我不能随意出手，不然我保证下一秒你就感觉不到你的双手了。
「艾瑞斯小姐……我……」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一道不由分说的强烈语气从旁硬生生的打断了他。
是札比尼！
「你这小子是谁啊。」
一看到札比尼的出现，没有名字的男子瞬间就不爽了几分，他瞪着札比尼，不客气的问道。
而札比尼也不畏惧他的身高，始终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不甘示弱的回答。
「我这小子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伊莎认识我，而不是你这种没品的家伙，没看到她现在很困扰吗？难道是你被下了一些诅咒或恶咒才得以做出如此无礼的行径？如果是这样或许我还会有一些同情。」
虽然札比尼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然而他讲的话却是讽刺满满啊……
还也我想应该是为了做出我们关系很好的假象，札比尼用了我的教名称呼我，这招战术我得学起来。
先不说这些嘲讽对方听进多少，光是札比尼的笑容配上背后那冷冷的气场，对方应该已经先受到一千点心理伤害了吧。
「讲话小心点你这家伙！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的脸因为札比尼的话而气的通红，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我只觉得好笑。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不如问问伊莎吧？」
札比尼偷偷向我眨了眨眼睛。
「他没有告诉我名字。」我在心底偷笑。
「呵呵，连基本礼仪都不知道吗？」札比尼挑了挑眉，冷冷地笑道。
「你……！」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男子的脸上的红不减反增，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好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有什么事吗？」札比尼向前走了一步，狠狠抓住男子的手，硬是用力捏着他的手强迫他松开我。
男子频频叫痛，也是被札比尼的力气给吓到了，终于在札比尼放手时还能看见他手上的红色指印。
「啊啊！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
男子边摸着他的手，愤愤然的走掉了，还不忘回头瞪了札比尼一眼。
「没事吧？抱歉，晚来了一步。」札比尼先是征求了我的同意后握着我的手，反覆确认没有留下伤痕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谢谢你札比尼。」
哼，要不是我在这种晚会场合穿着这种裙子必须要有气质，我还能让他抓住我吗？
「抱歉啊，擅自叫妳的名字，作为补偿，妳就叫我布雷斯吧！」札比尼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怀疑这才是你的目的。」
札比尼笑着耸耸肩。
「不过怪了，德拉科还跟我說妳力气很大，他打架还从没赢過妳，怎么这下被抓住手腕就没辄了？」
「让我猜猜，他大概又说我是巨怪了。」
「我如果承认，那就是出卖他了。」札比尼笑着转个弯供出了他兄弟的罪名。
该死的德拉科。
「你说，要是知道一个男子骚扰一名十岁，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女孩，还抓住她的手像是在威胁她，何况对方还是个艾瑞斯，你怎么想？」
我露出一抹邪笑。
「行啊，这我倒是没想到。」
聪明，札比尼如是说。
「你也不差，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毛骨悚然吗？」我佩服的说道……绝对是称赞的意味。
「放心，妳不是唯一一个。」札比尼又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想我们在某方面应该挺合得来，另外，如果妳不想跳舞，我建议妳换个位置，我不敢保证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这里引起的骚动。」
快要到跳舞的时间了，札比尼说着，边慢慢退开，应该是要去找他的舞伴吧？大概是刚刚那群女生其中一位？
「谢谢，札……布雷斯。」我微笑着说道。
「我的荣幸。」布雷斯也回敬我一个笑容。
看来伊莎是真的没打算跳舞，不然也不会站在这种不起眼的角落，想邀她跳舞的应该是数不胜数才对。
布雷斯在心底暗叫可惜，但是也互称对方教名了，还算是成功的一步吧？
我看着布雷斯，想着刚刚西奥多的话。
……他明明人不错啊，为什么西奥多叫我不要太接近他呢？
我还是去找潘西培养感情吧。
誓死攻略潘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