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没死?

    月红颐发怔在忙乱的人群里,看着穿着华服的男子,正想难道是她日夜思恋的阿固,竟顾不上手掌的巨疼。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长得太像阿固了,但是又比阿固瘦很多,可是她想起那日磅礴大雨里她亲自用手一点一点的挖的土坑,亲自抱起阿固放进去,不可能是他!
    而且眼前这个男子相比阿固瘦了很多。
    肯定不是他。
    男子看见月红颐发愣没有答话,又说道:“感谢姑娘刚才救下我,在下要不要请医馆包扎下伤口。”说完这句还不断咳嗽起来。
    阿阮也着急她的伤口,但看见月红颐只是盯着男子不说话。
    拉她衣袖轻轻喊道:“姐姐,姐姐。”
    月红颐从男子的咳嗽声和阿阮的呼叫声中走出神思。
    连忙说道: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连忙想拉起阿阮走掉。
    只见那个男子马上脚步上前,拦住月红颐说:
    “今日幸好姑娘相救,今日……哦,不……明日中午一定要宴请姑娘的救命之恩,可否在凤西楼摆宴感谢姑娘。”
    月红颐也好奇世间竟然有如此相似或又不似之人。
    轻轻点头便拉着阿阮赶紧消失在人群里。
    那位华服少年,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刚才的惊鸿一瞥。
    连忙招手唤来随从,亲语道:
    “跟上她。看住在何处”
    随从立刻点头也跟着消失在人群里。
    街上刚才疯马引起的骚动才慢慢得以平息下来。
    月红颐拉着阿阮走的飞快,突然发现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她们,于是直接进了一家布匹绣花店假装看布匹,又向老板借茅厕,偷偷带着阿阮从后面溜了出去,才摆脱掉跟踪。
    她一路嘱咐阿阮,一定不要告诉风斩麟今天的事情。
    两人便悄悄溜进了皮草店。
    然后刚回到她自己的大屋里,却见风斩麟已在里面榻上坐着。
    还没有等她说话,就不高兴发话道:
    “今日可是去当女英雄了?”
    “你派人跟踪我?!”月红颐没好气地答道。
    “我是派人保护你,没想到你功夫如此好,还要去救人!”
    风斩麟最近本就忙得头脚不着地,刚才一接到密报就马上赶来她的房间,看她回来才放心,但是同时心里又生气,她竟然一点不顾自己的安危。
    月红颐见到那个男子以后就一直神游太虚,看到风斩麟更是不想答话,玉手一挥说:
    “没事没事,就是救了一个乞丐婆婆。”
    阿阮却说:“什么没事啊,手掌都受伤了。”
    风斩麟一听连忙站起来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拉,拿起她手掌一看,果然全是缰绳的勒伤,立刻心疼地喊掌柜送来药膏,然后细细地帮她包扎上。
    同时威严不悦地说道:“明日不准再出去了!”
    月红颐一听心想,不行,我还没有查出那个男子身份呢。
    但是看风斩麟一脸的不悦,也嘴上说:“好的,不去不去。我要休息一会了,你回去吧。”
    风斩麟心疼地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全都散了,本来还要陪她一会,一会连掌柜又来唤他了,他只能连忙赶去。
    月红颐等他走后,脑海里全部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的模样,肯定不是阿固,阿固不是那样病恹恹的模样。
    但是太像了,自己也不懂南部人还可以长得这么相似吗?
    她想起那人的相约,不由地想:
    “明日再想一个办法出去再探究竟。”
    “哎呦,这手可真疼啊,看来一时半会还不会结疤吧。”
    她轻轻对阿阮说道。
    阿阮,看她一路上都在发呆,就问:“姐姐你今天怎么了?见到那人以后就经常发呆。”
    “没事,他很像一个故人的长相,对了,阿阮,你们这里的人有长差不多的吗?”
    “有啊,有些一个阿妈生2、3个孩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呢!”阿阮回道。
    “要一个阿妈生的啊?”
    月红颐诧异道,不对啊,那不会一样啊,阿固有自己的阿妈。且看今天那个人衣着华丽,肯定不是散民。
    不管了,明日去赴约了就知道。
    她挥手让阿阮靠近,小声说:
    “我明天要出去,你就在房里等我。我要去查一个事情。”
    月红颐顿了一顿继续说:
    “如果他们找我,你就说我受伤在休息。谁来也不开门,等我午后回来。”
    阿阮一听又紧张又害怕,但是看月红颐顿心意已决的模样,看来肯定是要出去的。
    只能点头答应。
    而另外坤灵族的一个大客栈内,病弱男子靠在套房里面歇息,一会他的随从就回来禀报。
    “公子,那两位姑娘跟丢了!”随从唯唯诺诺地说道。
    男子一听气得俊秀的脸色更加苍白,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
    “她功夫那么厉害,你们估计也跟不上,罢了。”
    他脑海里竟然全是那匆匆一面的她的眉眼。
    随从也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嘟嘟朗朗问道:
    “那明日中午的凤西楼还包席吗?”
    男子沉默了一会说:
    “包!我等一天。她走时同意来的。如不来再做打算吧。”
    随从才马上答应地退出房间。
    男子想起那飒爽英姿的女子,一袭白色的长袍、外面套着一件半透明丝制长衫,显出欣长高挑的身材,袖口和裙摆 都有着白色蝴蝶绣饰。脸上略施粉黛 、气质若兰。举手投足间、尽是豪爽 。
    长发垂至腰际 ,头上仅戴了 一支 蝴蝶簪。
    自己好像真切想起刚才她的模样,又好像马上要忘记了一样,样貌又拼凑不出来细节。
    从他长大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勇敢的女子,为了救一个乞丐和陌生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和受伤,救回又全然不要谢礼。
    白衣飘飘来救时是一阵风,救后也如一阵风一样飘走。
    男子不住苦笑起来,一用气,又咳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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