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贤内助

    天元当然不是在担心三人,或者说,对于眼前的三个人,她根本没有担心的那个细胞。

    讲个笑话,她未来能脚踢羂索,拳打五条森,让两面宿傩跪地求饶。(冷漠)

    天元从不会以其之长比己之短,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和羂索和两面宿傩闹翻,会做的绝对不是和两人正面刚,而是降下那时自己最得意的防御结界,在里面看着两个人轰他结界,并在结界里面再下一个结界,无限套娃。

    她的术式是不死!不是不痛!两个垃圾!

    天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被两人围堵的未来,心中已经骂出了声。

    她就算是担心院子树下蚂蚁窝里的蚂蚁家里有没有存粮!也不会担心眼前这三个天才!虽然她也是天才!

    不担心,但好奇,看着他们烦躁的样子她很开心,并且想揭伤疤。

    “没什么……”全家唯一一个脑子羂索努力不去猜天元刚刚在想什么,因为搞不好真的能猜到,他神情淡然,似是不打算说,然后就迅速的回答了。

    “虽然我知道五条森和宿傩心情也不太好,也知道是因为谁,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担心我们的一家之主想要个贤内助。”

    直觉系小鹿天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竟、竟然真的说了,好、好像不是骗人的话!真的假的!她眼前的可是那个羂索啊!那个阴险的羂索!

    阴险的羂索微笑:如果只是这样就能怂恿天元去春庭老师那里探虚实,哪怕是我也会觉得划算。

    两面宿傩的坐姿很嚣张,对羂索的坦诚毫不意外,因为同样有些心眼的他也觉得很划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天元这个白痴,估计都不会探究这种问题答案的真假,只会相信自己的直觉,想要糊弄她这种程度的直觉简直不要太简单。

    于是,这么想的两面宿傩也说了实话,“虽然那两个人很欠揍很烦人,但我不讨厌他们。”

    他说的很是中肯,无论是五条睹还是源信,都是当代的强者,他现在打不赢,还算重视,但——

    “但是他们想来道场这点让我很不高兴。”

    迅速的表达了不满。

    其余三人竖起耳朵,天元好奇的问:“为什么不高兴?”

    “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两面宿傩的四只眼睛转动,撑着脑袋,毫无波澜的睨去,唇角掀起,戏谑又恶劣,“非要说的话,因为我不高兴。”

    特殊的身体终究让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作为三小只中最大只的那个,还不是大一点两点,哪怕并不刻意,垂眸的样子也像是俯视。

    羂索、天元:“……”真的好欠揍。

    勉强被仰视,但完全不开心的五条森留下了冷汗。

    但两面宿傩这样的回答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羂索有点羡慕,唉声叹气:“不愧是宿傩,平等的看不起所有的咒术师,所有行动完全以你自己的意识前行,只凭自己的心意做事。”

    天元和五条森纷纷点头。

    两面宿傩抬起手,两指并起,唇角带笑:“怎么?你们有意见?”

    三人又纷纷摇头。

    羂索:“春庭老师说过,只要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怎么做都是别人自己的事。”所以他搞事一般都很谨慎。

    天元:“春庭老师说过,要包容自己认可的同伴。”所以她一般很包容身边的阴险羂索、二哈五条和自大宿傩,毕竟她是大姐,是春庭老师的第一个孩子。

    五条森:“大将说过,身为老师,不能用铁线扭曲、控制树苗(孩子)的生长方向,修剪歧途的枝条就已经足够了。”羂索和天元这两个小鬼心有够黑的,大将说的话很多,净说些有道理但也有对策的话。

    两面宿傩:“……”当他不知道这仨傻货什么想法?

    “所以。”天元眼神犀利的看向五条森,神情凝重,“你是因为什么。”

    五条森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很纯情的脸红了。

    “我……就是……那个、我没什么坏心思,就是说……咳!”

    他的脸更红了,嘟着嘴,若无其事的说:“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

    羂索的眼神也犀利了起来,读心术发动:“怎么?你想当春庭老师的贤内助?”

    一句话,将五条森陷入了将死之地。

    “你不要诽谤我!”五条森惊恐,声嘶力竭,“我只是想和大将商量一下我能不能跟她姓而已!!!”

    天元鄙夷:“因为知道没办法成为春庭老师的贤内助,所以决定迂回吗。”

    “还有——”

    羂索和天元同时凝视五条森,一人咋舌,一人嘁声:“就你还不愿意成为春庭老师的贤内助?!”

    五条森:“??!!什——”这样他怎么回答???两个任性的小崽子!

    看着吵吵闹闹的三人两面宿傩四只眼睛逐渐失去高光:“……”他真是受够这三个蠢货了。

    :

    “森君,拜托了,可不要说些我办不到的事。”

    是夜,春庭栗子坐在庭廊下,很快察觉到了五条森的到来,失笑。

    “我可只有18岁。”

    她觉得和五条睹呆在一起会被激发精力旺盛大修勾特性的原因是,他们两个的年龄差不多。

    五条睹尴尬的咳了一声:“嘛,应该不是难到做不到的事。”

    他又尴尬的咳了一声,试图短暂的转移话题:“大将,你刚才在想什么吗?”

    今天的月亮很圆,她亲手绑的秋千安静的垂挂在树下。

    春庭栗子看着天上的圆月,沉默了许久,稳重托腮。

    “18岁的我却有三个孩子是不是不太对劲。”

    她沉思,迟疑道:“我有的时候会想,是不是该出去看看。”找到回去的办法。

    五条森盘腿坐好,轻声问:“大将想出去看看吗?”

    “我可是非常喜欢自由的。”春庭栗子蹭蹭鼻尖,有些得意,“毕竟,我是风嘛。”

    “离开也没关系!”五条森回答的很快,跟着认可的大将行动对他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就像是追随着将军的武士,这从他对春庭栗子的称呼里就能察觉到。

    他为自己选择追随的大将献上忠诚、生命、身与心。

    于是,兴致勃勃的说:“带着我们没关系的吧!我们可以一起到处晃悠!我知道很多有趣的城!”这样五条睹和源信那两个家伙就找不到他们了!

    春庭栗子捏下巴,有些犹疑:“应该……可以?”

    五条森刷一下站起身,兴奋:“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春庭栗子:“……起码等到今年冬天过去。”

    “欸——?”五条森一下子就蔫哒下来,委屈巴巴,“为什么啊!”

    “因为我的学生需要学习。”

    “好吧。”想到早上才被他一个人干掉的小鬼们,五条森点头认同,“那三个小鬼确实还需要再学点东西。”

    耳朵超级灵敏、被打倒的三个小鬼之一的两面宿傩:“……”总有一天杀了你。

    “对了。”春庭栗子看着乖巧坐下的青年,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五条森沉吟,很快有了答案,傻笑:“因为,你选择了我啊:”

    “……这样吗。”春庭栗子低笑,那笑声不高不低,很是好听。

    “那我还真是做了一个好选择。”

    :

    千年后,咒术高专。

    二年级教室里,全员戳手机。

    “喂,杰,虽然一直没问,但已经很久了吧。”五条悟嘴里含着糖,玩着游戏,忽然提问,“栗子那家伙去哪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玩着联机游戏,表情变都不变:“她去拯救世界了,不用担心。”

    五条悟瞥了眼夏油杰身后只他可见的咒灵,一时间有些欲言又止。

    真可怕啊,扭曲到不可思议,诅咒也更浓了,真担心杰哪天会被吃掉,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哈。”和庵歌姬聊天的家入硝子笑了一声,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夏油,遮暇膏好用吗。”

    用大片遮瑕膏遮住眼下黑眼圈的夏油杰:“……”

    他随手把手机一丢,抹掉遮暇膏,仰头瘫在靠背椅上,吐出了扎着丸子头,有着怪刘海的小魂魄。

    “……我不知道栗子在哪里。”

    想到应下去玩什么劳什子游戏后就消失的栗子,夏油杰就有些崩溃,烦躁的抓着头发,“我连她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五条悟看着输掉的联机,想了那个经常发光哈哈大笑的大型犬,沉默了会:“她还活着,干嘛那么着急啊,栗子不是那种会轻易死掉的家伙。”

    他指着夏油的身后,说出了因为好奇而埋藏在心里的事情,“只要那个诅咒没有忽然消失或者变成咒灵,那栗子就还活着。”

    夏油杰看了看身后,什么也没看见,但瞬间就相信了,紧接着就开始谴责起来:“悟,那是栗子对我的诅咒才对吧?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就因为你有六眼吗?!”

    家入硝子紧盯夏油杰身后,很好,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幽幽叹了口气:“有六眼就是了不起。”

    “为什么你们完全没怀疑啊!”五条悟很没成就感的嘟囔,还想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呢。

    夏油杰捋了一把刘海,笑容完美无缺,充满佛祖的慈爱:“因为我相信你啊。”虽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最大的原因是……他其实有试探的诅咒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但身为咒术师的他清楚,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就足以成为诅咒。

    但因为完全没有从栗子身上看到不妙的地方,以为诅咒并没有成功,还有点遗憾。

    就像是结婚了,但没有孩子一样。

    咳,说起孩子,他倒不是对孩子有什么执念,如果可以的话他来生也没关系,但他在意能看得到摸得着的纽带,比如有着他和栗子血脉的孩子,比如联系着两人的诅咒。

    当然,这种话他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和其他人说。

    嗯,栗子问的话可以勉强透露一点。

    而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

    得知幼驯染还活着的夏油杰松了口气:“谢了,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没关系吗?”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眼神犀利,重复,“真的没关系吗。”

    “啊,没关系。”夏油杰点头,虽然还有黑眼圈,但很有精神,笑得很开心。

    “栗子既然还活着,那应该就不用担心。”

    他并不笃定,却很信任:“她会回来的。”

    “一定。”

    充满了坚定。

    家入硝子:“……”

    她在沉默与实话实说中浅浅纠结了一下,微笑:“既然没关系,晚上就别钻栗子宿舍了,变态。”她很早就想说了。

    五条悟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变态杰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

    他真的什么都没干,甚至是打地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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