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是傲娇

    两面宿傩,年龄不明,年龄不大的小孩一个,最开始被称为食尸鬼,之后因为其面容特征被冠以两面宿傩之称,甚至得到了本人的认可。

    要问认可的原因,因为两面宿傩很强。

    曾经为了活着连尸体都吃的他在被花言巧语的春庭栗子成功收养,这本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春庭栗子虽然着实花言巧语,但也着实靠谱,虽然很喜欢摸他的头……他不否认那样恰到好处的身体接触让他很开心。

    咳,总而言之,春庭栗子虽然收养教导了三个小孩,但完全没有过于偏心谁,非常会端水。

    每天回来都会给他带回不同的肉类,无论是体术训练还是咒力控制都认真教导,在教导之余还会组织娱乐,轻易的让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笑起来,连他也不例外。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然只会做寿司,但的确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年长者。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懂。

    “你们脑子里就只有春庭栗子吗?”

    他看着眼前端坐在他面前,努力向他表达善意的天元和羂索,差点被恶心到吐出来。

    两面宿傩今天也在为自己与家里另外两个人格格不入而感到庆幸——他真的怀疑天元和羂索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春庭栗子。

    他们三个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和另外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成为朋友!更别说三个人成为朋友了!不可能的理由很多——包括简单粗暴的气场不和。

    正因为知道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无比清楚这件事情,两面宿傩现如今才会如此之嫌弃:“你们就这点出息?春庭栗子不带我们出去难道我们就不会偷溜出去吗?道场外又没设什么结界,为什么你们的第一反应是努力实现那家伙的期待。”

    羂索揣着手手,侧头不去看两面宿傩那张满是嫌弃的脸,沧桑道:“果然,我就知道宿傩你是不会懂的。”

    “真羡慕啊。”天元同版揣手手,仰天感叹,“宿傩的话,肯定能轻易拒绝春庭老师的夸奖,不像我和羂索。”

    两人同时叹气,动作一致的朝两面宿傩看去:“我们只是想让春庭老师开心啊。”

    两面宿傩木然,真的不太懂他们,毫不犹豫的揭短:“昨天一口一个‘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的蠢鹿。’‘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卑劣臭蛇。’的人是谁?现在这么默契还真让人恶心。”

    天元/羂索:……

    “朋友就是这样。”羂索反应的很快,用彼此心知肚明是假话的话语忽悠,“打打闹闹、互相折磨。”

    “没错,就是这样。”他认真道,“在经过这些磨合后,我们的友谊才会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虽然我们是同盟,但能说出这种话,你还真有够不要脸的。”天元嘴角微抽,看不下去了,选择开诚布公。

    “我不想辜负春庭老师的期待,也姑且不算讨厌你们。”她神色认真的看着两位男生,不容置疑的说,“既然没办法成为纯粹的朋友,那就成为能够互相压制、惺惺相惜的敌人,这样勉强也算是有了羁绊。”

    两位男生:……

    两面宿傩捏下巴,上下的扫视天元,四只蓝色的眼中划过狐疑:“你……原来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物吗?”

    羂索松了口气,夸张的拍着胸脯:“不愧是天元。”没白费我之前给你讲的话本,《三人宿敌》。

    接到羂索唱白脸暗示的天元:……啧。

    “我回来啦!”说是去工作的春庭栗子一脸血的推开门,背上还背着一个男人,罕见的没有带其余的小玩意。

    “介绍一下。”她将失去意识的人扔到庭廊下,抹了一把血,对聚集到身边的三人龇牙笑了笑,疯狂摇尾巴,肉眼可见的开心,“这是新成员,是作用于肉/体的天与束缚!实力很强!”

    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人道毁灭,他们的家里不需要男主人。

    天元和羂索冷飕飕的看着受伤颇重的男人,是这么想的。

    两面宿傩看了一眼又一眼,淡定的抹去了嘴角的口水,蓝色的眼中蕴含着渴望:“上好的人肉。”作用与身体的天与束缚,很难不认可的肉质。

    天元/羂索惊恐朝两面宿傩行注目礼:为什么你能如此格格不入?

    春庭栗子上前撸了撸两面宿傩的那一头刺啦啦的粉毛,欣慰的冒起了粉色的小花花:“能得到宿傩你的认可真是太好了,我也觉得天与束缚的肉/体非常棒。”

    天元和羂索凑到昏迷的男人身边,又是戳又是捏,思量着怎么废物利用。

    天元托腮:“毫无咒力啊……如果能搞懂原理反向操作的话,能不能增强人的咒力含量呢?”

    羂索两眼放光,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按照《咒灵的结构》里说的,解剖一下会不会更好。”

    “嘛……”春庭栗子汗颜的看着兴致勃勃的两小只,无奈的弯眸,“不要太过分哦,他会是你们的体术老师来着。”

    “春庭老师就已经教的很好了。”天元冷哼,一副傲娇模样,稍微有些别扭,强调,“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羂索颔首,小心翼翼的抓住春庭栗子的衣袖,抬头,孺慕道:“春庭老师是最强的!”

    两面宿傩沉默了许久,终归败给了自己的“善良”:“勉勉强强吧。”

    噗呲一声,有一朵粉色的小花从春庭栗子的头顶绽放,被夸奖的大修勾矜持的摇摇尾巴,弯腰和三个小孩贴贴脸颊,因为小孩子的脸颊肉太过柔软,还留恋的蹭了蹭。

    “天元、羂索、宿傩也很棒!”她习惯性的轮流摸了摸三人的头,弯眸笑着。

    “对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手合十,弯腰做拜托状,超级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身形,黝黑的狗狗眼眨啊眨,“你们三个刚刚在讨论什么?拜托了!请务必要告诉我!”

    感觉刚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谁能拒绝闪亮亮的大狗狗呢?

    三人:“……”

    啊……这熟悉的、温柔后的装傻。

    两面宿傩撇嘴,忍不住冷哼出声:“你也就会这点白痴手段了。”换成其他人对他们三个使,早就被嘲讽三连、死的连灰都不剩。

    春庭栗子和两面宿傩六目相对,抬手又摸了一下他的粉毛,相当之厚脸皮的大笑:“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不太会说话。”

    天元啪一下按住两面宿傩一边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大睁,表情在春庭栗子看不到的角度非常恐怖:“宿傩,你在说什么?什么手段?春庭老师在担心我们你没有看出来吗?”

    羂索啪一下按住两面宿傩另一边的肩膀,眯起的眼睛睁开,紫色的眼中满是凌厉:“宿傩君,慎言。”

    被针对夹击的两面宿傩额头迸出青筋,似笑非笑:“你们满脑子就只有春庭栗子是吧?小心哪天被算计死了都不知道。”但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他两手抱臂侧开了头,冷哼,但看不见的小手手却局促的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是这样啊。”春庭栗子哭笑不得,好笑的给了天元和羂索一人一个脑瓜崩。

    她认真的看着两个一副吃痛表情捂住额头的小孩,神色瞬间认真了起来:“不能因为自己尤其喜欢一个人,就强逼自己的朋友也喜欢那个人,人的性格不同,喜欢的事物不同,表达喜欢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就像一棵树上没有同一片树叶,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况且。”春庭栗子弯眸,用手背贴了贴两人的额头,笑着说,“我知道,我被你们爱着,被你们三个。”

    天元和羂索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春庭栗子,似是被传染一般,身边冒起了小花花。

    两面宿傩察觉到春庭栗子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僵住,但很快又放松了身体,耳尖通红。

    又是这样。

    两面宿傩想。

    乱七八糟的好听话,普通的要死,甚至早已知晓,但从对方口中说出,就像是得到了认可,被绝对认真的对待,被充满包容与真诚的心紧贴。

    她说:‘我知道,我被你们爱着,被你们三个。’

    却像是在说:‘你知道,我爱你。’

    黏黏糊糊的,想要甜腻死谁呢?

    安抚好天元和羂索,春庭栗子又看向两面宿傩,也无奈的给了一个脑瓜崩,又用手背贴贴额头。

    “宿傩,要坦率点啊。”

    他又一次轮流揉揉三个小孩的头,就像是给自己最期待的三颗幼苗浇水,满心满眼的喜爱。

    “我们,姑且是家人。”

    两面宿傩绷紧了小脸,不予置否,心里却在抓狂。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嘴上说着‘我们姑且是家人。’

    ——但那种强势的语气,笃定的眼神,完全就是在说‘我们是家人。’

    两面宿傩咬牙,感受到了脸颊的热议,恼羞成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注意到两面宿傩表情的天元恍然大悟锤手心,说出了一个安在两面宿傩身上非常可爱的词汇:“这就是傲娇吗?”

    两面宿傩:“……”

    羂索看着两面宿傩,眼中稍带诧异,但显然觉得天元说的那个词汇没什么问题,若有所思:“傲娇啊。”

    两面宿傩:“……”

    春庭栗子低笑出声:“很可爱哦,宿傩。”

    两面宿傩咬牙切齿,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我!不是傲娇!”

    最后,可爱的宿傩也没有洗刷“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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