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

    邱念手里筷子一滑,简直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当初那个高冷的邻居哪去了,被夺舍了?

    还是说高冷其实是江屿白的保护色,闷骚才是他的真面目。

    一顿饭,邱念吃的全身不得劲,吃完就下了逐客令,美名其曰自己今天很困了,要早点休息。

    江屿白深信不疑,贴心的把葵葵一起带回去了,猫身上还穿的邱念刚给换的新装,倒是没有料到这个损失,可是...

    把猫留下,赶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邱念看着离去的毛茸茸,挣扎着关上门。

    晚上纪语开了腾讯会议,拉着她看电影,邱念没忍住,跟她说了江屿白的反常发言。

    纪语当即反问:“他真这么说的?”

    “你看,你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当时真的,听得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邱念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胳膊。

    她还不知道江屿白对她有好感,都有点抵触情绪,知道了还得了,纪语捋顺思路,决定替江屿白掩饰几句。

    “可能觉得熟了,和你开个玩笑,别想太多”,她宽慰道。

    “也许吧,他突然转变,我有点不适应也说不定”,邱念琢磨琢磨道,似乎接受了这个事情。

    看着毫无防备的邱念,纪语微微汗颜,对不起了姐妹,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原谅我这一次。

    两人认真看了会电影,看到里面的反派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收拾一顿,邱念薯片咬的咯嘣脆,甚是解气。

    “对了,跟你说件事情”,纪语突然严肃:“你走之后,不是把手里的资源都给我了?”

    “嗯,怎么了吗?”,邱念吃东西的动作一顿。

    “没了你压迫,付雅自己这几次的选材都不太好,日常工作都出了纰漏,连带好几个同事,今天陆总编找我,问能不能把手里的作者分给她几分,说你的工作都压我头上,怕我忙不过来。”

    “人呢,毕竟是你给我的,自然得来问问你。”

    邱念转了转眼珠,连带了别人,私下那肯定少不了被怨怼,虽然大多应该和她一样,敢怒不敢言,但也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可以给始作俑者好脸色,多少有点变化。

    付雅这是又去告状了?

    “哼”,邱念嗤笑一声:“稍微有点名气的作者,哪家出版社不是抢着要,认识也不代表有书可签,就这几次的选题,我们不都挖的新人作者。”

    老作者大都是看利益,挖掘新人才是长久之计,邱念费了好大劲,这两年才瞄到几个,宝贝着呢,付雅想白嫖,不可能。

    想了想,她一脸坏笑:“她要就给喽,把舒华,白芷几位大老师都推给她,剩下的就看她自己本事,如果我没记错,舒华老师目前的一部连载小说,正好贴合你们下一次选题。”

    纪语自然秒懂她的意思,替付雅捏一把冷汗,摇头称叹:“不愧是你!”

    邱念瞬间一脸嘚瑟:“那当然,我现在怎么也算个老狐狸。”

    屏幕那边纪语挑眉,似有疑问。

    邱念未卜先知一般,制止她:“哎,让我猜猜,你肯定要问我之前为什么不反击?”

    纪语无可奈何的点头,觉得她此刻尾巴翘上天一般的得意很是生动。

    邱念却收了脸上的嬉笑,正色解释:

    “当时懒得和她勾心斗角,之所以功劳拱手让人,只是对我的作者负责,不想让他们失望,但我也不能一直给她干苦力,总有个限度嘛!”

    她抱着电脑躺下:“白鸟停办非我所愿,但去杂志部更非我所愿,重新接触一个新的领域,真的很累,去了我才知道,原来之前的想法全是天马行空,你不知道,为了新的策划改革,我脑子都快干烧了。”

    “我现在,只想等一个尘埃落定,然后找时机,滚回我的编辑部。”

    邱念说着闭上眼,肉眼可见的困顿。

    “嗯,等你回来”,纪语见状,没再多少什么,结束了会议。

    忙碌着又是一天,到了周五。

    最近没和邱念吃早餐,江屿白恢复了以前的作息,总是起床码两三个小时字之后才去晨跑,不过九点多,他提着早餐上楼,又查看了一遍邱念的微博,没有更新。

    正奇怪呢,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纪语:你好,我是邱念朋友,还记得吗

    纪语:邱念今天迟到了,之后才请了病假,我有点不放心,方便的话,可以帮我去看一眼吗?

    江屿白看了眼邱念房门,杂志即将上市的重要关头,她一定不会轻易告假,她朋友应该也这么想,不然不会给他发消息。

    昨天不还好着?

    思及此,他两步做三步,按了邱念家的门铃。

    等待的时间,给纪语回了消息。

    江屿白:方便,我敲了门,她还没开。

    纪语:她生病老爱睡着,如果一直不开,你就过一会再看,或者打电话试试。

    江屿白又按了一次铃,回了好的,好久还是没人开门,他有点着急,打了个电话。

    这次接了,邱念都没看谁给她打的电话,含糊的喂了一声。

    江屿白立马接话:“是我,纪语说你突然请假了,没事吧?”

    邱念停了好一会,才黏黏糊糊道:“密码2023,你自己进来吧,我懒得下床。”

    听她声音沙哑,没什么精神气,江屿白迟疑了下,开门进去了。

    卧室门开着,江屿白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你进”

    江屿白轻轻推开,屋里窗帘没拉,床头开着一盏小灯,映照出卧室大致模样,是独属于女孩子的温馨,邱念坐着,怀里抱着个大玩偶,头整个埋进去。

    听到他进来,弱弱发音:“帮我拉一下帘子,我不想动。”

    她已经两次强调了不想动,江屿白闻声扯着流苏拉开一半遮光帘,避免太亮堂,光线刺眼。

    “感冒了?”,他问。

    “应该是流感,在发烧,你得离我远一点”,邱念抬起晕乎乎的脑袋,看到江屿白走近,下意识提醒。

    “放心,我抵抗力很好”,江屿白面色没有放松,替她调整了一下身后枕头,让她靠躺下。

    “谢谢,我抵抗力本来很好,后来遇上了流感。”她破天荒开了个玩笑,烧红的脸不自觉露出一个憨笑。

    “都是睡一觉烧过去就好了,没事。”她补充。

    刚才不小心碰到她后背,一阵烫意,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江屿白担心道:“吃点退烧药吧,我买了早餐,你先垫一垫肚子。”

    不等邱念拒绝,江屿白已经往门外走了。

    邱念浑身都痛,肚子也空空,饿的难受,只好道:“沙发前的小桌子里有医药箱。”

    刚好买的豆浆和菜包,适合生病的人吃,江屿白把豆浆倒进杯子,趁热端给邱念,又去找药片。

    “只吃退烧药?”,他很快拿着几样药走了进来。

    邱念从江屿白手里挑出一片:“嗯,我只吃这个。”

    伸出去的胳膊酸疼,她挣扎一下:“算了,止疼药也留着吧,不行就吃一片。”

    “我倒点热水给你”,江屿白转身再次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流感病毒太厉害,后面邱念稀里糊涂又躺下了,昏沉的睡了好长一觉,醒来时嗓子很干,

    她手脚乏力的掀开被子,想去倒点水喝,却发现床头柜子上放着她的保温杯,拧开里面的水还是热的,想来是江屿白怕她睡醒会渴,特意拿来的。

    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小口抿了大半杯,邱念看了眼时间出了卧室,已经下午一点半了,葵葵在她家地毯上,叼着玩具球玩,看到她,亲昵贴了过来。

    邱念下意识张望,没看到江屿白才低头问:“你主人呢?”

    猫当然不会回应她,邱念笑了下,去了洗手间。

    门口突然听到响动,邱念出来,发现江屿白端着个砂锅过来了,看到她:“醒了,我煮了粥,吃点再睡吧!”

    邱念脚底虚浮的走过去,其实仍然提不起太多精神,她只想睡着,但是吃点东西也是必要的:“今天太麻烦你了!”

    “跟我不用这么见外了。”

    邱念伸手拿勺子,额头贴上一小片冰凉,“叮”的一声,江屿白给她量了个体温。

    “38度,真的不去医院看看?”

    邱念只捕捉到去医院三个字,下意识摇头:“感觉好点了,相信我,吃点药下午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次睡去时的记忆清晰一点,江屿白替她盖上了被子才走的:“粥我放在厨房了,醒来记得吃。”

    邱念点头,睡梦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压在她旁边,有点不舒服,还很热,她没一会就醒了。

    旁边葵葵窝在被子上,团成一团,睡的正香,怪不得呢!

    邱念小心掀开被子透气,感觉身上不疼了,头脑也很清楚,烧明显退了。

    凉了没一会,身上的汗就成了冷汗,很不舒服,邱念想去洗个澡,额头不知道贴了什么,有点痒,什么东西?

    她伸手摸下来,发现是个退烧贴,手上也多了东西,一串奇怪的珠子,仔细辨认,像是...最近流行的十八籽。

    邱念大脑死机,江屿白给的?

    脑海中模糊闪过江屿白担心和关切的眼神,好像一天都是他在照顾她?她还接受了?

    不仅方方面面都替她想到了,还保持着绅士的距离,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

    抿心自问,这真的是邻居间的关心吗?可他,不像个会管邻居死活的人,退烧贴就算了,她还可以说服自己。

    十八籽呢,他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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