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

    徐长青不知是第几次捏了衣领,两盏茶后一行人未近已闻到女子笑声。他紧张的手心冒汗,生怕被瞧不上。

    江涵月身后跟着关姨母和楚楚,她们一进前厅就看见一浓眉大眼男人局促的站起身,搓着双手,看也不敢看他们。

    “长青,这是内人,内人身后是我姨母同她女儿楚楚,姨母,这就是徐长青。都是一家人,不必拘谨,都坐。”顾恒之为他们做着介绍,自然的站在江涵月身旁。

    徐长青相貌平平,却有忠厚老实之感,关姨母一看心中就乐意了,关楚楚看人孔武有力,老实好说话,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定要嫁人,就嫁嫂嫂为她选的。

    “徐大哥快请坐。”江涵月靠在夫君身旁,她也很满意徐长青,笑着招呼徐长青,还不忘看一眼关楚楚。

    “谢大人,夫人。”徐长青涨红着一张脸,他何曾见过如此天仙饱的夫人,更不曾这样近距离,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江涵月,听说到顾大人提起的那个女孩也只看扫一眼,他很满意,小姑娘不及夫人雪肤花貌,却也清秀有加,他这是高攀了。

    等到徐长青告辞后,江涵月趁着顾恒之出去送客,偷偷问关楚楚愿不愿意,关楚楚红着脸不说话。

    “小夫人,我看成,那孩子实在,是个好好过日子的,我也不敢妄想能攀龙附凤,只愿楚楚能找个可靠的,这门亲事我同意。”关姨母知女莫若母,她看关楚楚不好意思说自己替她说了。

    “表嫂,他真的愿意接我娘亲过去?”关楚楚还想确认一下。

    “妹妹也看到了,那个实心的人也不会胡乱诓人。”江涵月笑着拉着她们回后院,顾恒之送徐长青,他们是抽空过来的,还要赶回去当差。

    关楚楚的亲事敲定下来,三月后成婚,她也安心在房中绣嫁妆,顾母也赞同这门亲事,直夸顾恒之这么大做对两件事,一件便是娶了江涵月,这另一件就是给楚楚找这么个实诚的人。

    这日顾母一大早叫丫鬟请江涵月过去,他们这成亲了有小半年了,一直未有喜讯,她今日特意请了甄御医,请他帮江涵月把脉调理下身子。

    江涵月听清了婆母的意思,她也是想要调理好身子赶紧生下顾家子嗣,一时又怕真是自己身子不好,如果真的不能生,顾恒之必定不能没有子嗣的,想到他纳妾就那般难受,又不能看着顾家无后,心慌慌的等着甄御医。

    已经花白了胡子的甄御医,对顾府又是轻车熟路,他这般年纪也不用避违,见礼后春枝把帕子盖在江涵月手上,便请甄御医上座。

    甄御医抚着花白胡须沉思了许久,江涵月看他久久不语,心一直往下沉。

    “小夫人这是身体受过寒气入体,难受孕,老夫开几张方子,吃上几个月,身子调理调理。”甄御医终于松开手,他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纸笔龙飞凤舞的写药方。

    “甄大人,我儿媳落过一次湖,不知是不是因此。”顾夫人真是恨不得去掴自己儿子几下,害她儿媳落水,这孙子不知能不能来。

    “这就是了,先吃上这方子,一个月后老夫再过来为少夫人请脉。”甄御医落笔写好,立马就有丫鬟捧着药方出去抓药。

    顾夫人留着甄御医喝茶,江涵月忧心忡忡的先告退,她看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太怕自己这身子无法生育,那她嫁给顾恒之又是害了他。

    顾恒之回来时就看到江涵月自己一人对窗垂泪,这几日关楚楚的亲事定下之后她都有说有笑,他才出去了一天怎么就哭上了,这可把他吓一跳。

    “满满怎么了?”

    江涵月看见他一下抱住男人哭得更伤心。

    “夫君,我若不能生育了你把我休了吧,呜呜……”

    “这谁说的,你请大夫看了吗,这定是哪个庸医胡说八道,莫怕,我去给你请甄御医。”顾恒之慢慢拍着她后背安慰。

    “就是甄御医今日过来帮我把了脉。”江涵月听他这么说更是泪水止不住。

    “那御医也有可能误诊,甄伯伯怎么说的。”顾恒之帮她把泪水擦干,这把个脉就知道她不能生育,他是不信。

    “说我身子受寒,难有子嗣。”江涵月抽噎着说。

    “哦,只是难而已,就算真没有也无事,顾家旁□□么多,我们到时候过继个孩子过来就好。”顾恒之倒不介意,命中无子也无妨,他又无爵位可以继承。

    “甄御医有开了方子,夫君,我若真的生不出你就休了我吧,婆母那么盼个孙子。”江涵月泪眼婆娑,她不能做顾府的罪人。

    “甄御医的药方要试,还有这要子嗣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顾恒之忍不住亲她一下哭的红红的鼻头。

    “什么?”

    “还有要夫君努力。”虽然房中无第三人,顾恒之还是压低声音。

    江涵月听男人回了这句,这下却没有羞着捶他,反而认真的想了下。

    “夫君说的是。”

    顾恒之见她信了,内心充满期待,他这是好日子要过来了。

    饭后春枝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江涵月忍住满嘴苦涩把药喝了,顾恒之看得心疼,连忙倒了杯茶给她漱口,还叫春枝找来蜜饯。

    “日后别喝了,子女那都是命中注定,没有烦人的小东西更好。”

    “这才第一碗,夫君你快去洗漱。”江涵月赶着他,她等男人进了内室后才掏出一本避火图,这是在顾恒之书房找到的,他怕是随手一塞就忘了这些图册,她有一日想找些闲书看到,那时不知怎么就把它们带回房,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她想夫君说的对,药喝的再多都不如多和男人试几次。之前同房那么多次她仍懵懂。

    顾恒之出来看她在翻看什么入了迷,一时好奇,悄悄走在她身后,一瞧,浑身火气直冲身体某处。

    “满满怎么自己偷看,学了多少,为夫要考考你。”

    江涵月冷不丁男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吓一跳要去合上画册,手被男人拉住,唇上覆盖着他的气息。

    她愣了一下,瞬间软了身子,笨拙的学着他每次用舌头勾着她的,男人闷哼一声,狂风暴雨的亲吻,直到她舌根发麻。

    顾恒之压制了这么久,这下又亲不自禁,怕吓到她,松开了她的唇,正想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小女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过来,什么理智什么克制统统崩解,他受宠若惊一把抱起了她直向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热烈的回吻她。

    女人学着画册的模样,叫他又爱又恨,爱她千娇百媚,恨自己不是金刚之身,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后,他不断亲吻她汗湿的额头。

    “好满满,好满满,我今日真欢喜。”

    “嗯。”江涵月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她为了让孩子早点来,真是豁出去了,这些画册里的她两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模样,她一一和顾恒之尝试。

    “好满满,我们明日再来好不好?”顾恒之趁着她也喜欢忍不住哄她应承。

    “好。”江涵月累极,男人说什么都应好,一身汗湿也没力气去擦洗,靠在他胸膛上睡了过去。

    顾恒之又累又心满意足,他的满满怎么这般好,尽管两人相拥一片湿热,他也不愿意放开,更加把睡着的小女人搂紧,不想就这么睡过去,抵不过身疲力尽没一会也睡着了。

    又是日出三杆,等了许久春枝还不见自家姑娘和姑爷起来,她怕耽误姑爷当差,又不敢进去唤人,这再不起来就到午时了,他们从不曾这么迟起床,她实在放心不下,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屋里头静悄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地上散落着几件衣裳,桌子上也凌乱的摊着几本书籍,春枝不敢进去内室,只收了地上几件衣服,想着桌子上的书也收一下,看了一眼,她脸红耳赤差点把手上的画册扔出去。

    “春枝,你在外头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江涵月慵懒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是我,姑娘,已经快午时了,公子用不用去当差。”春枝不敢动那些画册,走开了几步才回话。

    “夫君快醒醒,都这么晚了。”江涵月吃了一惊,忙去摇那个还闭着眼睛的男人。

    “无事,皇上扣我俸禄而已,你让小顺去帮我告个假。”顾恒之通身舒畅,江涵月醒来他也醒了,舍不得这温热的肌肤相贴,闭着眼装睡。

    “不去也得起来了,快些,叫人知道了笑话。”江涵月赶着男人起来,昨夜太疯狂,她什么都还没擦洗,不用看,昨日那些衣服又是穿不了的,她一手勘勘遮挡住胸前风光,着急去拿套新衣服。

    顾恒之睁眼就见眼前白皙的肌肤细腻得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莹华,他忍住再把人拥入怀中的冲动,再不起来也怕她恼了。

    江涵月一个转身就看见男人光着身子面对着她,她急忙把手上帮他找的衣服扔过去,白日看得她也又羞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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