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

    江涵雪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她路上被蒙住眼睛,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看见那个让她内心都恐惧的想要惊叫的男人。

    “王……王爷……”

    齐王阴侧笑道:“侧妃,不,如今该唤你江姑娘,本王自你离去就甚是后悔啊。”

    江涵雪苍白着唇,刚遇见他的时候,他这些话可能她还会信,在他身边她早看清了这个男人,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宏图霸业,他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当回事,何况女人,女人在他眼里连件衣服都不如。

    “怎么不开口说话,怕本王,哈哈哈……”齐王突然一巴掌掴在江涵雪脸上。

    “贱人,以为逃回京我就动不了你。”

    “王爷,我错了,我错了。”江涵雪被打落摔在地上,之前那些日夜担惊受怕的恐惧又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妄想用子嗣为自己争宠,不曾想他狠得不经他允许怀的孩子他都不要,一碗落胎药把她的孩子灌没了,她那时对这个男人就不再有幻想,趁他醉酒哄了他拿了放妻书,连夜逃回京,原想他留在封地不得召不会再碰见他。

    “错了?你不是说爱本王吗,怎么舍得离开我?乖,不哭了,是我不好,出手太重,让本王看看是不是很疼?”齐王拉起还在哭的女子,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

    “不疼不疼,王爷我不疼。”江涵雪最怕他温柔的样子,她总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下一刻她就会被狠狠踹在地上。

    “别怕,一夜夫妻百日恩,本王哪里舍得伤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就准你去另嫁,你不是找过你那未婚夫吗?还惦记着你姐夫?”若不是被这女人逃了回来,他早把她埋在封地,敢违抗他的命令,如今留她还有些用处,不能成他大计,他也不会让顾的好过。

    “王爷说的是真的吗,要雪儿做什么?”江涵雪大惊,他如何知道自己找过沈玉倾求复合,还知道她在打顾恒之主意,他早派人盯着她?

    “雪儿还是这般聪慧,你乖乖听话,敢耍何小心思信不信我把你扒光让,街上的大小男人来品尝?”齐王轻抚着她,说的话却让她颤栗不止。

    “王爷雪儿不敢。”

    “我会派人告诉你该如何做的,来人,送她回去。”齐王看她柔弱本想拉她发泄下这些时日的火气,想起她回京后不知委身几个男人了,顿时恶心得没半点兴致。

    江涵雪半边脸已经红肿,被蒙上眼睛木偶似得被拉扯出去。

    齐王身边之一黑衣人忍不住问:“主子,这女人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她又是顾恒之的妻妹,不怕她去告密吗?”

    “就她,草包一个,她不敢。”齐王嗤笑,这个女人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偏又不安于室,她能去告密还能叫他高看她一等。

    回府后她怕脸上被看出端倪,托病回了房,叫丫头不准说出去她不见了这小半日的事。只要她照齐王说的去做他就能放过自己,日后她就能嫁个好人家。

    顾恒之又带着江涵月逛了布庄,胭脂铺,大有把一整条街购买回去的趋势。

    从没看过买东西这么厉害的人,还是男人,她只是看上一眼他就把一整排都买下来,看着马车上的东西她欲哭无泪,还有一些顾恒之直接吩咐掌柜送去侯府,这些都够她去开个铺子了。

    “夫君,我累了,我们快回去吧。”江涵月实在不想再买下去,撒娇让男人回家。

    “是为夫思虑不周,最近满香楼出了不少新菜品,我们吃完就回去。”顾恒之还想着饭后再逛,听她说累了,想起昨夜是自己孟浪了,耳根发红不敢看她。

    还是同个雅间,这个怕不是专门留给顾府的人过来的,顾恒之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

    “日后你要过来这个雅间是我们自己留的,大掌柜每日都有来擦洗,其余王孙贵族来了也不开。”

    菜陆续端进来,胖胖的大掌柜笑容可掬的垂身报菜名。

    “公子夫人,这些都是咱们新出的菜品,这个胭脂鹿脯,特制的卤汁,用鹿的前胸肉,文火慢煨而成…”大掌柜介绍完赶紧退下,他也很想多看看这两个小主子,坐一块一双璧人赏心悦目,怕打扰他们用膳。

    “来,试试。”顾恒之夹起一块鹿脯递到江涵月嘴边。

    昨夜那般亲密的事都做了,这吃一口他夹的菜,江涵月也不扭捏,只是这鹿脯有些大块,她一口吃不下,咬了小半块,就见顾恒之很自然的把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

    江涵月看得都忘了咀嚼,嘴巴鼓鼓的看着男人两三下把肉吞了下去。

    “怎么,不好吃?”顾恒之看她光看自己,嘴里的食物还没吞下去,以为东西不好吃。

    “那个肉我咬过的。”江涵月快速嚼几下咽下去。

    “上次宫宴我也把吃过的水晶糕给你吃,也不见你这般惊讶。”顾恒之瞧她大惊小怪,她哪里他都吃过,怎么吃她吃过的东西就这般惊讶。

    宫里?顾恒之说的是上次帮她夹水晶糕,那时她紧张得连吃进嘴里的是什么,味道如何都不知道,哪里有去注意,他居然拿自己吃过的夹给她。

    “你,我。”江涵月突然无话可说,她还怕顾恒之是不小心吃到的,没想到他是完全故意的。

    “夫人,这个也好吃。”顾恒之故意再把咬了一口的菜递到她嘴边。其实上次宫里他哪里敢把吃过的东西给她,只不过看她惊讶故意逗她,这小傻子还真的相信了,这样也好,让她认为他们早就亲密过了。

    江涵月见他这么说,也知他是故意逗自己,这人真像个顽劣的幼童,她就顺他意一口咬住递过来的菜,把嘴塞满。

    “你,慢点吃……”顾恒之早知道不夹那么大块,话未说完就被那个小傻子塞了一嘴菜。

    一顿饭你一口我一口吃了大半个时辰,好在没有外人,不然看了都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当自己不存在。

    待回了侯府,江涵月肚子还是饱的,只勉强喝碗汤,两人在后花园闲逛消食。

    “夫君,你小时候是怎样的?”江涵月想起他白日逗弄她,这人小时候不知有多顽劣。

    “呃,总是顽皮,我不爱读书,一日跑进这假山后头自己削木头想为自己做一把威风凛凛的剑,被父亲找到了按在凳子上揍了一顿。”顾恒之指着前面的假山道,小时候挨过太多揍了,只这个记得比较清楚,因为他偷偷摸摸刻了好几日的剑被父亲折断。

    “这后面还能藏人?原来你自小就会雕木头了。”江涵月听他说的假山,拐进去看,果然后面有一方空地,只能容纳小孩在那蹲坐,她能想得到这个藏在这里头的孩子是怎么一刀一刀的的雕刻他的梦想,努力了这么几日梦想被父亲折断还挨了顿板子。

    这样她还算过的比他好很多,最起码没有挨打受骂。

    “夫君你送我的簪子我很喜欢。”江涵月忍不住抱着男人后背,原以为他胡乱雕刻的簪子,不成想是他从小就练就的。

    “哪日我寻别的样式再给你刻。”顾恒之想起他那个剑身簪子,不伦不类,戴出去还不被人笑。

    “不要,就要那个一模一样的。”江涵月想着雕个一样的,他们两人刚好一人一个。

    “好,刻一个一样的。”顾恒之感受背部娇软的身子,温热的慰烫他全身,怕外头太冷不舍得她这样站着冷风里,才转回身拉着她回房。

    回房后顾恒之看她的眼神就愈发热烈,江涵月坚决拒绝了要帮她沐浴的男人,这般殷勤的叫她害怕。

    顾恒之自己洗好出来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已经钻进了被窝中,今日逛得太累,她抱着汤婆子昏昏欲睡,被窝暖暖,手中突然一空,男人上榻后抽出她怀中的汤婆子,自己给她做暖炉。

    江涵月抬眼看他,将就着靠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睡,她现在不敢去招惹他了,像昨夜的事再来一次,她的腰肯定得断。

    半夜江涵月被胸口不停拱动的男人吵醒,她衣襟散开,男人不停在她身上点火,她只觉手脚无力推不动他,想叫他停下,又不舍得他停下。

    顾恒之睡梦中一双小手不断探入他衣服下摸索他,一次他忍了,二次他再忍,直到这个睡得迷糊的小女人把腿靠上他身上,还蹭了蹭,昨夜身体里那把还未熄灭的火焰瞬间燃起丈高,烧的他一把托起女人的小脸,照着那个睡着了微微张开的小口亲吻下去。

    他原本还疼惜她,这可是她再来招惹他的。

    江涵月在狂风暴雨中话也说不出,泪眼朦朦,无力攀上男人脖子,让他带着她翻山越岭。

    “你睡觉不老实还总是来摸我,这不怪我。”顾恒之看着他的小夫人露出这样的神情,知道今夜她不再疼了,骄傲的把人搂在怀里,先为自己解释,他也是情难自禁。

    “我哪有?”江涵月想起自己有时候会摸蹭汤婆子取暖,这怕是睡迷糊才乱摸了他。

    “你把我推开就是了。”

    “推得开我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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