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江涵月看着步步逼近的顾恒之,他脸色黑沉似能滴墨,眼中又燃着浓烈的火焰,这副模样让江涵月倒吸一口凉气,求生欲让她抱住男人胳膊艰难寻思如何开口解释,才能不让男人误会。

    “夫君你听我说…唔…”

    顾恒之一把含住那张小口,轻咬她一口,含混道:“应该是为夫向夫人解释。”

    屋外飘起了雪花,屋里床帐内却一片绚丽春光,江涵月没见过这么凶狠的顾恒之,她被吻得舌根发麻,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他粗鲁的褪去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炙热的眼神似要灼穿她全身。

    顾恒之几乎全身都在颤栗,全身血液都往身下汇聚,他看着身下粉面桃腮,眼含水雾,咬着唇的小女人,这般娇艳就算神佛见了都忍不下,他正要解开腰间束缚,门口响起了小顺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宫里急召您过去。”小顺也顾不得那么多,太子随从骑着快马来请,他不敢怠慢,怕误了太子和公子的事。

    江涵月鬓发松散,眼神迷离,动情的望着身上的男人,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才渐渐回过神来。

    “夫君,这么晚你还要去宫里?”

    “嗯,太子怕是有要事,你先睡,不必等我,太冷我叫春枝再给你灌个汤婆子进来。”顾恒之也知半夜太子找他怕是有大事,事关重大,他强制深呼吸几下,这硬生生把火气憋了下去,再来两次他就得落实不举的传言。

    拉过被子紧紧裹住女子裸露的无限风光,他情动难耐,脸上潮红还未退,狠心不再看她娇娇媚媚,穿上外袍走到门口,又猛的转身返回床榻,俯身再次深吻了那个美得让他心尖都在颤的小女人。

    “乖乖在家等我。”说完再帮她掖好被角,疾步出去,还不忘轻轻帮她把门合上。

    宫里早已经戒备森严,齐王回京奔丧,若他有何异心这是他最好的时机,太子不敢掉以轻心。

    顾恒之一到,太子面色发沉。

    “雪起,我这皇弟怕是真的要反,刚刚探子来报,京郊城外聚集了上万人马,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殿下,君臣有别,国不可一日无君,齐王先是臣子而后才是殿下兄弟,我们该早做准备,天下正统不容被窥视。”顾恒之和太子都知道,短短几日聚集这么多人,除了军队有这速度,绝非平民老百姓。

    “父皇尸骨未寒,孤只盼他有父子之情,要反也等父皇入土为安。”太子闭上眼睛长叹,同根相煎,非他所愿。

    “殿下仁爱,可别人未必顾及血肉之情,微臣愿领一千轻骑断他粮草,擒贼先擒王,乱他军心。”顾恒之领教过齐王暴虐,他若能顾及骨肉之情也不会有造反之心。如今不先下手为强,齐王造反得胜,莫说太子与他到时候绝无生路,这天下落入齐王手中,最终受苦的是天下百姓。

    “雪起,你一人前去太危险,让威远将军去。”太子急忙打断顾恒之。

    “不可,殿下,威远将军一有动静势必会引起齐王察觉,威远将军手掌京中守卫,齐王有备而来,肯定派人盯守他,威远将军有何变动,到时候齐王那上万人马冲进宫中,怕会误伤无辜。威远将军也须镇守皇宫,殿下安危如今才是首要。”顾恒之按住太子拉住他的手,他知道太子一向待他比亲生兄弟还要亲切,不愿让自己舍身赴险。

    “雪起,你要小心。”太子闻言知道顾恒之早已下定主意,他更应以大局为重,当下不是考虑自身安危的时刻。

    “殿下放心,我也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顾恒之心中暗道,家里的妻子还在等着他圆房,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他都必须活得着回去。

    先帝出殡,浩浩荡荡的队伍,丧钟敲响,街上老百姓都跪下。

    先皇入土为安,百官奏请太子登基,太子散了百官,刚进宫门,齐王便气势汹汹而来。

    “皇兄,我有父皇口喻,父皇欲传位于我。太子你太仁慈,难担一国之君。”

    “皇弟,你虽与孤虽非一母同胞,太子之位是父皇生前定下,你说的手喻恐怕难以信服天下百姓。”太子知道终有这么一天,仍有些不愿意兄弟相残。

    “我不需要天下百姓信服,太子要自己退位还是弟弟助你一臂之力?”齐王缓缓抽出佩剑,太子身后将士也欲抽剑,一时之间,殿内只听见兵刃相交之声。

    “齐王刚经丧父之痛,孤感同身受,难免神志不清,做出糊涂事。”太子伸手阻止身后将士拔剑。

    “太子莫与我在这逞口舌之快,城外我的一万大军如今应该到了城门口,我念及兄弟之情,只要太子退位,本王保证让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与如今一样。”齐王把剑插回剑鞘,皮笑肉不笑直盯着太子,仿佛那不是他的亲生兄弟,而是上等的猎物。

    “齐王殿下说的是这个吗?禀殿下,城外一伙来历不明的乱民已被属下尽数看押,这就是那群贼子的领头。”顾恒之押着一披头散发的人前来。

    那人一身黑衣,看见齐王忍不住喊道:“王爷,我们中埋伏了。”

    齐王突然发出痴狂般大笑:“哈哈,赵塭,姓顾的,本王小瞧了你们。”

    “王爷快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披头散发的男人突然发狠撞向顾恒之,齐王身后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死护着要拔剑的齐王冲出威远将军的包围。

    顾恒之回府时已经是三日后,浑身血腥之气,齐王一日抓不到,他一日放不下心,想起江涵月曾经被劫,他转身吩咐小顺加固府中人手,闲杂人等一切不得入内。

    交代完毕后才闻见自己身上味道,怕熏到自己那个小妻子,正好趁她不在房中,他也懒得叫热水,就着浴室里的冷水胡乱擦洗几下。

    刚换好衣服江涵月就回来了。

    “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涵月看着眼前的男人额前还滴着水,翻出棉布巾垫起脚帮他擦。

    “这么凉,怎么不叫小顺给你提热水,这么冷的天……”余下的话都被顾恒之吞下。这几日他如同绷紧的弦,一刻不敢松懈,虽危机还没拔除,看她鲜活温热的站自己眼前,小嘴张张合合说的都是关心他的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亲她。

    江涵月被他一言不发就亲,大白日的她慌的伸手去推他,男人山石般坚硬的胸膛哪里是她推得动,毛巾都掉落在地。

    春枝还在一旁,见状识相的转过身去,放轻脚步出了房,顺便带上门。

    冷水擦过的身子冰凉,他的心却因这个吻滚烫而热烈,顾恒之红着眼睛喘着粗气。

    “你有没有想我?我这几日都在想你,你陪我睡一会。”熬了几夜未睡,眼睛都布满红血丝,看到她那一眼,抱到了温香的身子,浑身上下都在抗议,又困又累。

    “夫君宫里出了何事,你这几日都没睡?”江涵月心疼坏了,他身体才刚好,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三四天没睡。

    “齐王造反,无事了,太子,是当今皇上早有所防备,可惜齐王被他的死士救走,这几日你和母亲莫要出府,府中我已经加派了人手。”顾恒之边说边揽着人上榻。

    “嗯,我待会就去和母亲说,夫君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江涵月话刚落下,头顶上便传来呼噜声,他鞋也没脱,轻搂着她已经睡了过去。

    帮他脱了鞋子,江涵月出去交代春枝去厨房熬粥,这才重新躺在顾恒之身边。

    顾恒之醒来时房中已有了清晨发白的光曦,晨光中眼前似梦似幻,他有些征愣,不知今夕何夕,身旁的人凑过来吻了他一下。

    “夫君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叫厨房炖了粥,我去叫春枝去端过来。”江涵月陪他躺了一会也睡着了,醒来后见他仍在深睡,也不敢起身怕惊醒他,干脆抱着他看他睡颜,以前怎会觉得他不好看。

    她的夫君剑眉高鼻,不喜言笑,却有着最坚硬安全的胸膛,火热的吻,看待她如同世上最宝贵的珍宝,他分明是她的世界里最好看的男人。

    “几时了,我睡了这般久了。”顾恒之刚起,声音磁性低哑,在寂静清晨里听得江涵月莫名脸红。

    “还早呢,天刚亮。”江涵月越看他心中越是欢喜。

    “你没睡?”男人皱着眉问。

    “睡啦,你一下就睡着,我也同你一起睡。”江涵月说的眼睛笑弯弯。

    “怎么醒这么早,我吵醒你了吗?”

    顾恒之吻了她的眉眼,看着天已大亮,昨日一路回来欲要对她如何,在脑海中想了又想,没想到回来竟睡着了,这天亮了,新皇登基,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他也不敢胡闹,待会又惹得自己一身火,又得去吹寒风。

    “没有,你昨日下午回来我就同你一起睡,夫君昨夜没吃,我去叫春枝把粥端过来。”江涵月来不及穿上披风就要出去。

    “我去,你在屋里。”顾恒之拉住了她,自己起身随意披了外袍,听她说同他昨日一起睡的,他自己不饿,倒是怕饿到她。

    江涵月躺回温暖的被窝中,闻着全是男人气息的被褥傻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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