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上来说一下最近一周在忙的大事——租房子。

    前文就有提到过，最近在看房子，准备从郊区搬到市区。

    如果说上一章对于搬到市区这件事还是很不确定的话，今天我可以拍着胸脯说，这市区我是搬定了！

    昨天我去签合同了，按照押一付三的原则，交了四个月的房租和半个月房租的中介费。

    说到中介费，还真就闹了一个笑话。

    签约前，我约中介再去出租屋里看看，我想着按照小红书上做的功课，再把屋子检查一遍。之前还没完全确定前，看房过于走马观花，忽视了很多细节。

    这个中介当时估计脑子不清醒。

    我走在他前头，他把我叫住，说不是这栋楼。带我走到另一栋的三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抬头看了眼门牌号说：这是三楼，房东家的房子在四楼……

    中介恍然大悟：是吗？

    我狂点头，虽然记不清具体第几单元，但是我可以肯定楼层。

    我补充道：房东的房子应该是我们刚刚去的那一栋。

    因为我记得那栋楼一楼的人家，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有关门。他装了个纱窗门，从外面可以看到他们家的灯光和家具的陈设。

    中介半信半疑地跟我一同下楼：我怎么记得是第5栋？

    我这下有点无语了：一定是第7栋楼，当时我说我现在租的房子是7栋，以及高一也是7班，你还说7是我的幸运数字……

    中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今天上午带客户看的第5栋，可能我记岔了。

    我们一同下楼，他掏出手机，重新确定了房子的信息，果然我的记忆是对的。

    上楼的间隙，他想起了什么，叮嘱我道：中介费打八折的事，不要让房东知道。

    我有点懵，问他：为啥啊？

    也怪我没了解过南京租房的规则，之前我有朋友就在成都的链家上班，她跟我说租房的中介费是一个月，且全都是租客出。我心想着都是一个公司的，南京也是这种收费标准吧。

    跟房东利益无关的事，他为啥要不爽？

    中介理所当然道：你是朋友介绍的，给你打八折。可是房东的中介费是原价给啊，他知道了实情，心里肯定会不爽的。

    我脑子没转过来，故第一反应是，你小子挺黑心的，居然两头收钱。

    我脱口而出：房东也要给钱？

    中介表示：南京这边正规的公司，中介费都是租客和房东各一半。

    我反应过来后，一阵狂喜——多出来的钱，又可以买买买了。

    耶！

    昨天下午单位组织看《孤注一掷》（王传君的演技绝绝子），我直接从电影院赶到这边的，所以多出来一段时间。趁中介还没来，我把小区里面和周围都逛了一下。

    小区是典型的老破小——房子外表破破烂烂；小区里的道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电线杂乱无章、有些甚至就悬挂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楼道里没一块完好无缺的墙壁，被各种开锁小广告铺满；楼梯转角处的窗户也是破破烂烂的，半开不开，看着像是生锈了……

    跟着中介连续看了三天的房子，每次三个小时左右……非常疲惫。

    老破小们基本上都是如上体验。

    有些房子就是一个独栋杵在街边，没有“小区”这个概念；有些房子第一层是商户，往上走才是居民楼；有些房子看着在一个小区里面，实则楼下就是条热闹的街市……

    我看了十几套房子，挑了个相对干净整洁点的“正经”小区。当然只能是相对，毕竟预算摆在那里。所看的房子的价位不相上下，地理位置选的是新街口与夫子庙之间，房子的要求是两居室。

    我的要求是一定要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多小都没关系，但一定要有。

    于是，中介给我找的这类房子，虽然分布在不同的小区，但都好像如一炮制——南北走向，没有明确的阳台，朝南屋很宽敞，厨房和饭厅是一体的，另外一个屋子很小。

    如此，我也满意了。

    既然选择要住到市区，在不增加预算的前提下，有些地方自然需要将就。

    但说实话，一栋楼算一个小区的那种房子，真的刷新我的认知了。在此之前，我只知道独栋别墅，不知道还有独栋居民楼呢。

    看房期间，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说为啥老小区的房子喜欢把电线随意挂在外面、楼道里。中介没法回答，只是笑笑。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话。说出口后，我就隐隐有点后悔。

    小学二年级之前，我们一家五口就挤在七十多平米的这种老房子里。我还跟朋友调侃说，这几天看的房子特别像我小时候住的房子成精了，张腿跑到南京来了。

    这才过了多少年所谓的好日子？

    真想把当时用轻飘飘口气说话的自己胖揍一顿。

    和房东约好七点签约。中介用小电驴载着我来到他所在的门店。现在签约都是电子档，纸质版好像很少了。

    等了一会儿，房东姗姗来迟。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他们的小孩。我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年轻人之间总归好沟通点。

    房东见到我是一个小丫头后（最近总是被叫小丫头，请允许我沉溺于这个称呼中），明显也是松懈下来。打了个招呼后，被中介喊过去，由他给我们讲解合同。

    我和那家男主人一左一右坐在中介两侧，他近乎是把合同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期间，我问了个物业费和垃圾费是怎么收的？答曰，老小区不存在物业费，垃圾费最多也就几块钱吧，也有可能没有。

    男主人则比较关心燃气安全问题，他说自己的房子有一段时间没开火了，要求房东联系燃气公司上门测试一下。另外他还说，万一租客在他的房子里出现意外，该是谁的责任。

    中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外？

    我很配合地说：比如我挂了。

    房东最先没绷住，咧嘴直笑。他可能在想，怎么会有我这种百无禁忌的人。

    签完后，我们一同去房子那边，中介要测试一下家电，计算一下水表、电表等，把之前的钱结清。

    房东也给我讲解了一些家电的用法，以及给我留下来的一些东西。不得不说，他们家是真的周全，小到碗筷、洗衣液、电熨斗、暖气片、风扇、被褥等这些都给我留着。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真就做到了拎包入住。

    女主人跟我说，她非常喜欢囤货，所以家里东西有点多。如果用不到的，就喊她过来拿走，或者直接扔了也行。

    我一时间也没想好，哪些需要，哪些用不上。我跟她说等我搬进来后，再确定一下，不用的东西统一整理好，再喊她过来。

    中介还坐在桌子那边噼里啪啦地算着水电燃气费的差价，站着也是无聊，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我们就闲聊起来。

    签合同的时候，我发现房产证上的名字和女方名字是同一个姓氏。

    我跟女主人说：你是本地人，你老公是外地的吧？

    女方笑着点点头，对她老公说：你看看，人家这都看出来了。

    我说：因为这个是你爸爸的房子呀。

    女方又是笑，不忘跟站在对面的老公说：你要加油了哦。

    谈话间得知男方是某985高校的研究生。

    果然，学历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之一。

    目前看来，这个租房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还是等我住进去，细品个一段时间，再爬上来，讲一讲老破小的最新战况。

    租房的过程还是很累的。上一周，我晚上做梦都跟租房子相关。半夜总是会醒一次，我大概真是被租房这件事搞得魔怔了。

    对于搬来市区这件事，我心里其实挺没谱的。郊区住了一年，对周边的环境很熟悉，生活也很便捷。贸然搬到另一个地方，有种跳出舒适区的感觉。

    再加上在市区找的第一个中介，给我推的房子很有限，完全不符合我的预期，本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就有点灰心。其行为表现为，七月底我还在楼下的水果店充了五百块。当时潜意识里觉得搬去市区有点不现实。

    如今当事人表示很后悔，花不完，根本花不完。（不是

    去年这个时候也在租房，家人一手操办的，我几乎没怎么费心。这次自己全过程亲历后，叫苦不迭。不过，这也是必经之路，之后去到任何城市，我都不会再麻烦家人了。

    以前，一直觉得找正规中介公司，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所谓花钱买服务嘛。

    但是事情往往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还得和中介激情battle。

    去年找的中介是个蛮真诚的人，业务能力稍差点；现在找的这个中介业务能力挺强的，但感觉人很圆滑，喜欢玩套路。

    从看房子到签约前，这段时间，中介一直用一些惯用行业话术催促我赶紧定来下，对此我对他这个人表示很不满。

    中介：刚刚房东让我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其他的客户也想定，但是更倾向于租给你，因为感觉你的素质会高点。

    我心中直翻白眼，中介特别喜欢给租客制造假想敌，然后捧杀你，以达到快速拿到中介费的目的。

    我本想回个：那是他不了解我，其实本人素质贼差。

    但是想想本来这些套话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我就不要上纲上线了。不值得。

    我当然不会误会他们。

    后来，我和房东的谈话中得知，这房子挂上来一个月，根本不抢手。而且从我每天上下班坐的地铁站也可以看出，上下地铁的人流量不大，说明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工作单位，不是一个热门的租房位置。

    第二讨厌的点——在我确定有租下来的意向后，催我赶紧签合同和交定金。

    我问：合同是从哪一天开始？

    中介：签合同后的第二天啊。

    我说：这么快啊。

    中介：怎么了，你现在不搬家？不住嘛？

    我看了下日历，距离我房子到期还有十几天，如实告诉了他。其实我起初就有告诉过他，但他的脑子好像？？

    中介口气淡淡的：哦，多浪费十几天房租。

    我心中有点怒意，凭什么要我浪费这么多天？所以我直接说了个签约的时间，让他去谈。

    中介继续push我：主要是房东不愁租啊，现在也有看上的租客，但她有点挑客户，比较想租给你住。

    又来这一套，我回道：我也不愁啊，房子千千万，非他家不可吗？

    中介：你交1000元定金，我来跟他说，推迟到你说的时间，行吗？

    我还在气头上，其实主要觉得中介傻逼，房东签合同前都没有接触过，不敢妄下定论。我想中介和房东谈条件的时候，也会把我形容成一个刻薄、事多的租客吧，不，也许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租客，毕竟他的终极目的是搞业绩；就像现在他在我面前，把房东口诉成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一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我和房东在签约前没有联系的渠道，不了解彼此。

    我说：几天都等不了，爱租不租。

    中介见状，继续cue我，让我先交定金，这样才好和房东谈条件。

    我拒绝了，直接说出顾虑：定金一交我就没有主动权了，等签约的时候先和房东见面聊一下。那天能谈妥，我再给钱。

    不用说，中介在微信那头又开始激情游说我，我选择视而不见。

    朋友们，你们想想啊，我们是花钱一方的，理应是花钱买享受的，而不是花钱买租房焦虑症的。

    就算这个房子真的没谈成，被别人租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不是有个词叫沉没成本吗，中介怎么会甘心放过我这条大鱼？

    说到底他最没有资格给我提条件的。

    要是没租成，他还不是得带着我继续四处找房子。本可以用在新客户身上的时间和精力，继续倾注在我身上，最不划算的是他才对！

    结果就是，合同起始的日期就是我说的日期；定金最后也没交，直接签约后给的房租。

    除了和中介再次见面后，之前愉快的氛围透着一丝尴尬和无语。

    不过，谁在乎呢？

    我租到了房子；中介赚到了中介费；房东的房子顺利出租。

    2023.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