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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接吻吗?

    如果说之前的刺杀任务的难度是Easy的话,你很难评价第二个月分配给你的任务的难度到底是Normal还是Hard。

    其实深究的话,难倒难不倒哪去。Mafia分配给你的任务通常接受多人协同工作,也就是支持多人游戏,但是,很抱歉,你为了纯享体验,开的一直是单机模式。这就导致所有正待借取你的任务要求里永远有一条:仅限一人参加。

    实话说这种任务出来后组织里不免怨声载道,可没办法,玩家特供的任务就是这样。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也不是不行,潜伏、偷盗、策反、欺诈……无论怎样的任务都要求人数绝不能越过某一阈值。毕竟人通常隐喻了一种或者多重不确定因素,而这种因素在微末时还能操作一番使之可控,一旦越过警戒线,事态的发展就极易脱离预想。

    背叛,这个词汇对于Mafia而言并不陌生。

    谁也不能确保这片污沼之中没有二心之人,只要身处黑暗,就必然要对所有黑暗之事有所防备。

    换句话说,Mafia内部的人员也许并非全然是真正忠心的,毫无作为的普通人更多的是作为可供消耗的一次性用品,而非是它对外的一柄柄匕首。即便这个组织愿意看在他们的作用尚未丧失完全,给他们从蝇营狗苟这一群体挣脱出来从而向上走的机会,可无论谁都心知肚明——这片沼泽里能够交付真心的存在寥寥无几,猜忌才是人类之间最常见的可用于交换的情感。

    你,你就完全不一样了。

    数据化的角色对你的好恶虽然都无法通过数字显现,但没关系,只要足够强,那就任由人类,或者说,会呼吸的,它们憎恶你还是爱慕你,敬畏你还是恐惧你。背叛也好,顺从也罢,生杀的权力早已被你收入囊中。

    所以——

    不付出信赖和忠心也无关紧要。

    毕竟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和他们放在同一水平地位上。

    ……啊,话题稍微有些跑偏了,你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你的任务,对,你的任务。

    永远限制人数为1人的任务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挑战,但你不讨厌这种孤军作战的感觉 。

    首先人数上就有绝对有的优势,除却森鸥外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得知你的任务详情,不会有拖后腿或者是捣乱的家伙增强任务难度,你不必在自己的世界里还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其次单人行动也可以省去许多工作,比如说共同计划、分配工作、多人配合输出或者是撤退等等。

    所以难度提升在哪呢?真的有提升吗?

    很遗憾,而且还是显著性提升。一切的源头都在于骤升的麻烦程度。

    你需要自己搜集相关情报,自己进行路线以及行动规划,然后在你处理完行动安排后你还需要将你的计划报告给顶头上司——森鸥外。对方给出的理由是是你初出茅庐,对于这种任务的熟悉程度远不如早已对此烂熟于心的老油条们,所以他需要检查你的方案,确定不会因为一点细节而功亏一篑。

    你那时候刚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想着:你们懂什么,我可是能走常人不能走的bug路,凌晨四点半还能精神抖擞从墙里卡进目标住宅诈骗屋子主人的人。

    繁琐是繁琐了点,只要进入正题,一切都结束的很快。

    恰如此刻,你百无聊赖地坐在横滨某处的血泊里,轻飘飘的一纸悬赏令变作了你立于杀戮和尸体流汇的红水之上的浮船。在木质地板上,四面八方流窜而出的浓重的血腥味像是要钻进你的四肢百骸,把你浸透成一振Mafia用于屠戮的刀。

    你并非不想离开这座遍地死相的住宅,这仅仅是个普通任务副本,可是你暂时没法轻易退出。你想,估计是有什么特殊剧情会在这里触发。

    不过真的很无聊。

    你抬起手臂伸展了身躯,舒展僵硬的背脊。

    四五具失去了头颅的尸体沉寂在你的周围。

    这里甚至还贴心地模拟出了断首处血液的流量和静悄悄地滴水声。

    你现在盘腿坐着的位置正在它们的中间,配合着四飞溅的血迹和因接触不良导致忽明忽暗的灯光,一切宛若是某种诡异邪术的献祭现场。

    宛若是——你是被馥郁芬芳(腥涩肮脏)的甜美之物(罪恶)召唤至此的邪恶之人。

    开玩笑的,你怎么会是坏人呢~

    你分明是,

    ——「极恶之人」

    ——「纯善之人」

    “真臭啊,为什么你会喜欢待在这样恶心的地方啊,”因踏入粘稠的血液而显得黏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熟悉的欠揍的声音与它一同在你的背后响起,“你不会是隐藏至今的吸血鬼吧~?”

    “如果我是吸血鬼的话,你早就会因为说话不中听被我变成标本了。”你捻起地面上的血,“还是说其实你很想试试这样的死法呢?”

    “太宰。”你回首看向背光不请自来的家伙——落灰的外套和脏兮兮的外围绷带,一看就知道太宰治必然是刚结束任务就到此一游的。

    “很舒服也说不定。”太宰治没所谓地耸肩,甚至接替那份无感的情感类似于刻意表现给你看的兴奋,“故事里不都那样表演吗?”

    饶有兴致地昂首,他故作舞台上的游吟诗人的姿态继续说道:“……请吃了我吧,我深知你给予我的并非永无天日的苦痛,因它无比短暂,因欢愉的种子正沉眠于你的齿尖。当你吻上我——脆弱的喉和脖颈,永恒的爱、金色的玫瑰与永生的河流将会随之而来,你将……”

    随着他的吟诵,他与你也越发接近。拦路的无头尸体被他用鞋尖从腰腹部挪开,血痕在地面上划出交叠的曲线。你没意思地撑起耷拉的眼皮,对他的举动不明所以。

    明明直接跨过来就可以了吧?

    为什么,

    偏偏选择站到了他的位置上呢?

    你理解不了他的思维,不如说自始至终你都没想剖析这个人——构成他的文字,绘制过去的油彩,还是说晦暗难明的,他的,吊死者的眼睛……

    真讨厌。

    “别说了,我要吐了,”你假意作呕,打断他分明就是存心恶心你的话,手掌堵住耳孔,隔绝怪异的腔调意欲突袭你的大脑的计划:“拜托请为我还很年轻的耳朵着想!”

    当然,为回报这份无妄之灾,你迅速用沾有尚未干涸的流动的血的手指在他的绷带上摩擦,颇有一副“这就是我用来擦手的毛巾了”的模样。

    “喂更恶心了欸,不要拿我当擦手巾啊!”话是这样说,向后跳想要躲避你的袭击的动作幅度也很大,但实际上你与他之间的距离反倒增多没有多少。

    他做的只是个晃眼的假动作罢了,这让你更心安理得地得寸进尺了起来。

    你稍微抬手,触及他受冷的皮肉:“那你倒是真的跳开啊。”

    还是,冷冰冰的,根本无法被温暖覆盖啊。

    像是在和你碰面之前,他一个人在沿海的阶涯被湿冷的海风吞没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头发其实凑近闻,还能嗅到浅淡的咸涩味。

    “我会被你玷污的! ”太宰治直截了当地握住你的手腕,佯装自己才是道德制高点的人义正言辞地捉弄你道。

    你瞪大眼来诧异地将他从头扫到脚:“你不是一直都脏兮兮的吗?我这程度算哪门子的玷污?”

    他阴恻恻地笑出声来,但其动作又类似于捧腹大笑。

    什么啊,如果他没继续攥着你的手腕,然后用比变脸还快的速度转变成怨妇,随之贴近你说话就好了

    “那些都是皮肉表层的肮脏,”太宰治说这话时嘴角的笑还没能老练地能强压下去,这家伙明明就是想故意恶心你才这样的:“但刚才,春和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你肯定是想……”

    明知道他是要恶心你,但你还是顺着他心意问出了那句:“想什么?”

    “你的手指绝非想要停留在表面,只要你想,你绝对会想用指甲盖去扣弄我的心脏瓣吧?换句话说,你绝对绝对,是想要把我的心脏掏出来,然后用什么东西去污染它。”

    话音刚落你就露出一副被攻击到了的表情,而他赫然就是奸计得逞了般蹲下来一把埋在你的怀里。你感觉得到他的五官都贴在你的腹部,肌肉都能模拟出来那张脸现在笑得有多开怀,那笑声如同穿过了你躯壳的空膛。

    回荡着,回荡着。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你看你的表情!恶心死了!”

    “会说出这种话的你才是最恶心的吧!”

    “讨厌~讨厌~恶心~”(合音)

    你抱着他倒在你怀里的头,畅快地大笑起来。你们的笑声将此处盘踞的阴翳驱赶至死不瞑目的头颅堆垒的角落,总之,它无法去影响你了。而这种作弄彼此后的笑让你独处在这种环境里摇摇欲坠的精神稳定了很多,哪怕你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精神+2」

    你又想起了之前被打断的动作,手指重新覆到他缠绕在脖颈的绷带上,触及他绷带罅隙里隐约透出的皮肤,从此开始,游离到他的下颚,最后停在他的右唇角。

    他没有制止你的动作,甚至更加得寸进尺地更进一步,脸都紧紧贴到你的皮肉上了。唯独从口腔呼出的气体是温热又潮湿的。

    “为什么太宰你摸起来就是很冷呢?”

    你感慨道:“貌似你说的吸血鬼就是永远没温度的吧?跟被你踢开的尸体一样。”

    “我是灵魂已经死掉的行尸走肉啦。”他没抬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别对一罐久置汽水期望太高。”

    你说:“好吧,梅子汽水。”

    太宰治问:“为什么是梅子味的?”

    你思索一下:“不知道,我乱编的,有梅子口味的汽水吗?”

    太宰治回道:“我也没听说过,也许有呢。”

    你轻拍他的后脑勺:“随便啦随便,没喝过的话就当它不存在,这样准没错。”

    太宰治没有及时回复,他的手掌绕到你的后腰,原本放松摊开的手掌现在揪住你的西装外套衣摆。他在沉默后说:“为什么,总是预想不到你的话呢?”

    你:“预想不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又不是一段一眼就望的到头的程序,脑子里可没有提前载入的通用语言。”

    你肯定会这么想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程序和既定的反应,Ai通过综合数据制作的声音和对话。莫非你要和低等级的低智代码集合体一样,只会重复没营养的同一句话——“今天你过得好吗!”

    别想啦。

    这下他终于将头重新仰起。被布帘遮掩住的窗户因为之前的打斗碎了一角,艳阳天灼目的阳光从孔洞渗透进阴沉的房间。他因为被黑暗笼罩太久,抬头就接触如此灿烂的光束,眼瞳不可避免地湿润起来。

    但是,这份湿润并没有将他眼里的漠然溶解,反倒是让你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山火都无法烧却的冬雪,实话说比身为首领的他要更好些。

    他病态的白皙的脸沾染了残留在你胸前金属扣上的血,发出了艳丽的颜色。

    一种刺痛同时从你的指尖扩散,是太宰治用牙齿咬破了你的指腹。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渗人的、亲昵又温热的东西从指关节一路滑下。

    直到,

    落到了太宰治的唇缝上,而他照单全收。

    “你还说你不是吸血鬼。”你发出可爱的小小的笑声,凑近他的耳朵责怪着他。

    他为躲避刺眼的光,刚接触到澄明就重新合上了眼。听见你的话,他反驳道:“才不是,才不是!”

    “噢~莫非你的嘴唇是被我的衣服布料搓红的?”你用手背揩了揩他比平时更红的嘴唇,源自你的液体又回到了你的皮肉上。

    “太宰君不说话又不让我看你的眼睛,是因为那是一双贼溜溜的,欺诈犯的眼睛吗?”

    “还是说是怕我的手会扼住你的咽喉……”你说这话时虎口真的扣上了他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吞咽口水导致的起伏让你不由得将它当做一个可以被戳破的气泡,又或者是一个小巧玲珑的贝壳,你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其抠挖出来。

    受到这种迫害,太宰治却没有明显的反抗,你只感觉到他揽住你的后腰的手越发用力,越发紧密,仿佛你们是两抔黏糊的陶土,主动地顺应圆盘转动所产生的向心力要碰撞到一起。

    说不定会被杀掉的,两个人肯定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当然,你没有继续了,只是兴起想稍微玩弄一下与你不同的构造而已。

    你撤回了摆弄“玩具”的手,转而看向他还是殷红的嘴唇,对于肌肤相贴的好奇感从你心里开始发芽,而他将脸孔向你压来,面容上细小的茸毛瘙痒着你的鼻翼:“为什么小春和不继续了?”

    “继续的话,会死的吧?”你蹙眉,讨厌这种不请自来的近距离接触。

    “被少女柔嫩的手送到伊邪那美的寝宫,哪怕迎接我的是面容可怖的黄泉女神,说不定我也会安然死去呢~”话说的跟情人之间的呢喃般。

    你没好气地说:“真讨厌你。”

    “真的讨厌我吗?”

    “真的讨厌你,特别讨厌你。”

    跟国中生斗嘴一样,你一来我一往。

    算算年龄,如果正常上学的话,估计也差不多是这样呢。

    你努努嘴不想继续这种幼稚行为,你想起他的唇,想起他受制于人的姿势,于是你直接毫无征兆地开口问道:“所以要接吻吗?”

    “好啊。”太宰治没有迟疑地就应下了,随口应下的事情是会没有任何情感和关系上的保证的,跟某种转瞬即逝的毫无诚信度可言的约定一样。

    幸好两个人都无所谓亲密关系的建立。

    只是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

    他的眼撑开了一条缝隙,也许是想知道你具体会怎么做。这种观察感让你觉得这家伙肯定很适合去担任恐怖片的监制,只是他肯定会觉得受害者死状太过简陋而用上真枪实弹吧。

    你的双手转换了姿势,轻托起他的头,拇指按住他的唇角定位,又不忘用唾弃的语调说道:“太宰……悄悄告诉你,我的润唇膏是有毒的。”

    “所以呢?会让我毫无痛苦地死掉吗?”他嘟囔道,没抗拒你对他的动作。

    你贴上了他的唇瓣,随即也阖上眼,话被唇舌碾碎成鼻音:“才不会如你所愿,只会让你痛苦地活着。”

    “真糟糕啊,讨厌你。”回应你的也是相同的鼻音,他像是丧失了所有的气力,最终沉入了彼此流转的呼吸之间。

    (第三人称)

    其实开始只是单纯地唇碰唇,两个人都是接吻的笨蛋。春和之前的接吻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太宰治则因为从来都不是主动方所以只是被动地接受。

    但仅仅是这样的唇肉接触,也让太宰治心里弥散起一股奇妙的欲情,更确切来说,在被扼住咽喉,剥夺呼吸的权利,被玩弄喉结以至于身体下意识反应是干呕时,那种欲情就已经凝聚起来了。

    太亲密了,他和死亡,他和春和,不,不对,春和居然等同于死亡了。怎么可以这样对等!怎么可以,死亡分明是他的避难所啊!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这是正常的吗?我应该有这样的反应吗?男性就该是这样吗?我会和那群人一样,我会被欲望所操纵从而变成沟壑里的蝇营狗苟吗?

    自厌感攀至顶峰,要撕碎他的摇摇欲坠的思维了。他甚至想:现在,现在我就要死掉!我不要继续了!这里太脏了,太恶心了,跟人的交往也太……

    春和睁开了眼,她的眼瞳那样干净,同时也拥有不同于血红的艳丽。可是就是那样一双眼睛里,赫然也承载着涌动的亲近的情绪。太宰治忽然就沉寂了下来,唯有这双眼睛,唯有它是与野兽之爱是不同的。

    这不是肮脏的,这是…………纯粹吗?

    太纯粹了,纯粹的可怕。

    她继续托着太宰治的下巴,食指搔弄着他的耳廓。雪白的头发已经生长到肩胛骨的位置,使得当春和继续问太宰治时,那些头发会钻进他的领口,然后随着他们的呼吸和动作,制造源源不断的瘙痒。

    两个人明明在接吻,可是却对视着。仿佛自应许之地前来的圣人正考察着人这一物种的内心,她要用尽人类的罪考验人类的魂灵是否有资格前往流有丰韵的奶与蜜的天国。

    春和没有不安感,现如今观察者的身份已经发生转换,她在这个时刻充斥满退意的吻里品尝着太宰治。她用一段绵延的呼吸剜出他鼓囊囊的心脏,用牙齿撕扯开纹路,太宰治空旷的心披露无疑。

    可是太宰治呢?他觉得好像他才是赤丨裸着灵魂的那位。旁观的尸体充当这场吻戏的观众,哄笑和吁声让他的脑袋逐渐混沌。他或许要回到了温湿的幼儿寄生的居所,但他的肚脐上什么都没有,让他能够活下去的是口腔里的湿气和那双甜美但恶意的眼睛。

    是谁开始用舌尖试探对方的呢?

    舌肉是颇有力量的,缠绕是有力又不服输的。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的同时还没有逃避般地闭眼拒绝一切,太宰治抗拒着又被迫被拽入欲情的流沙里,他的食指和中指颤抖着,求救着。春和却兴致盎然地探索着太宰治的上颚和舌系带,无师自通用于接吻的技巧,还欣赏着太宰治神色的转变,她将这一切当做是一个有真实体验感的CG。

    太有意思了!春和想,她会继续的,毫无疑问在今后的日子里,她还要继续这样,她要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被原始的欲望支配,回归动物的姿态。她要嘲笑他们,赏玩他们,支配他们,然后像爱一件物品一样爱他们。

    太宰治在想什么呢?苍白的脸涨红了起来,他想的是:太可怕了,亲密关系,会被压迫致死的,会被本能逼迫着无法自救的,不要,他不要亲密关系。

    可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真话。

    春和怎么感受不到这些。她的笑传递到太宰治的肺腔,肆意破坏着所谓的镇定自若。她又俯视着满脸颓相的太宰治,优柔地说道:“太宰君,拜托痛苦地活着吧,我会继续,持续地用你厌弃的东西折磨你的。”

    挣扎啊,快点挣扎啊,反驳她,嘲弄她,说厌弃的东西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不,其实太宰治已经知道了。

    …

    …

    太恶心了。

    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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