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赵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的人走过路过都会多看她一眼。
“你在这干什么，有没有看热搜？”
姚嘉挡在她的面前，拦住了漫无目的向前的乔赵零。
“你有没有看到热搜？”
看她没有反应，姚嘉又问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热搜上她的名字和楚映安并列，在热搜榜的第五行。
怎么回事？
乔赵零拿过手机，直接点了进去，第一个是一个营销号发的博文。
她没有心思读内容，直接点开了他的配图。
‘谢谢@精灵少女乔赵零为了拍摄ge，在回归期还要抽时间练习，爱你笔芯。’
这是转发的文字，下面转发的内容就是她小号拍摄的练习视频，她太会了，这样直接暗示小号是上面@的乔赵零本人。
乔赵零开始心跳加速，她从来没想过会通过这种方式暴露自己的小号。
她把手机塞给姚嘉，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圆圆圈圈是她的昵称，评论和私信都已经99+。
她点开最新的那条cover楚映安组合舞蹈的那条博文，下面都是她已经不只是楚映安的粉丝，还有她的粉丝、团的粉丝，都来借机会安利，还有一些路人。
‘谢谢小姐姐如此认真的练习。’
‘精灵少女的大主舞，欢迎大家关注@精灵少女乔赵零。’
‘最近刚好有注意到这个团，实力真不错啊！’
‘……’
乔赵零手有些颤抖，她听不见面前姚嘉还在和她说些什么，她只知道楚映安做了什么。
以楚映安的流量确实会引来不少粉丝的注意，但只是一个转发，怎么也不至于上热搜，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营销号也在造势。
“我们先回休息室吧，俊哥发了消息说要找你。”
“哎，Zero！”
乔赵零顾不上姚嘉，也没想回去，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楚映安。
她不想报复MF娱乐，不想破坏SIGN。
这件事情就像是楚映安设计的表演，为了就是向乔赵零证明，她确实可以做到。
她所说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
乔赵零不知道Red Lips的休息室到底在哪，但是大致的位置她可以确定，就这么一个个门上看过去，上面清晰的写明了里面的组合。
所有人都忍不住多去看她一眼，不只是因为热搜，也因为她现在奇怪的举动。
乔赵零还是没有找到她的休息室在哪，但她如愿的见到了楚映安。
是那个在后台也是在KTV见过的男生，他和楚映安站在一起。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坐在她的身边，递过酒后靠近她的耳朵说。
“姐姐，我叫马博洋。”
是了，乔赵零记起了他的名字，马博洋。
她不喜欢他，从来都对他没有好感。
楚映安笑着看她走过来，画了舞台妆的狐狸眼更加妩媚，足以勾魂。
“看过我们的ge了吗？刚刚发布了？”
是，为什么她不转发刚刚发布的ge，而是去转发她的小号，全都是故意的。
然而她还在这里轻描淡写的问她。
乔赵零紧握着自己的手，感受到那天做到美甲掐在手心里，疼使她冷静下来。
不能冲动，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她的。
“前辈，谢谢你。”
似乎和楚映安想的不太一样，她的笑容和动作都停顿了下，才又抬手拍了拍乔赵零的肩膀。
“不用客气。”
乔赵零也抬起手，握住她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了点力气从身上拿下去，放回她的身边。
“只是下次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可以更好的配合的。”
乔赵零感受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肯定是俊哥打来的电话。
“是吗？那你是希望我有下次吗？”
乔赵零被震动搞的心烦，把手机拿出来掐断了电话。
“这个就前辈开心就好，至于我还是希望能够不挨训才好。”
乔赵零把再次震动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楚映安微张的嘴，瞪大的眼睛，像是很吃惊一样。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的，毕竟你更新这个小号，不就是为了能有这一天吗？”
是，乔赵零开这个账号就是因为忿忿不平，因为DBW娱乐的不公，因为她虽然站在台上，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见她。
她希望总有一天，会有人能够发现她其实很有实力，很有才华，也希望有人能够抛开精灵少女，抛开她的长相和年龄去只看她的舞蹈。
但是现在这件事怎么能让她开心呢。
她恨不得从来都没有开过这个小号。
“为了你，我还牺牲了一个小号呢！”
“你应该从来都没注意过自己多了几个粉丝吧。”
“其实在我认识你之前，是因为偶然看见了你的小号，我用自己的小号关注了你，这个号还没有被曝光，所以只有几个我的粉丝知道，她们也关注了你，不过那会我还不知道那个舞蹈博主是你乔赵零。”
“是我主动邀请你拍ge的，本来只是想合作，没想到你这么重视，还拍了cover，你的舞蹈动作挺明显的，我把合作的ge和你的cover对比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一个人。”
“我们还真有缘分呢！”
乔赵零有发现过自己涨了粉丝，以为是被人注意到了，那段时间正是回归期在圈粉，她模糊了大小号，没有关注。
完全没想到，确实是她的粉丝，却也不只是她的粉丝。
“前辈，我也很开心，能够和你有机会合作。”
“但是可能只能合作这一次了，谢谢您。”
乔赵零不想再和面前这个女人有任何的关系。
“俊哥，我这就回去。”
乔赵零接起了震动不停地手机。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休息室里面还有夏蓝恩她们，真是丢脸啊。
等到她回去，俊哥没有在休息室等她，似乎是听到她接了电话，就回公司了。
乔赵零明显能够感受到室内的气氛变得奇怪，虽然在之前就不怎么样，现在可以感受到所有人除了必要的话，都在沉默。
她坐在化妆桌前，化妆师在帮她补妆，可优和姚嘉已经换了舞蹈服装。
乔赵零透过镜子能够看见对面的夏蓝恩时不时的在向她的方向看过来。
是想要关心，却不能够走过来光明正大的关心。
她想起了施妙的话，从她离开，夏蓝恩其实也过得很不好吧。
可优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低下身子靠近她说。
“等下我们陪你回公司。”
乔赵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公司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在这里不留面子。
舞台顺利的结束了，黄敏希短暂的和她见面，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最后的大合唱，各个组合在后台排队等着上台，李蔚乐和她的距离不远，但却无法靠近。
乔赵零看到他担忧的眼神，只是安抚的笑了笑。
她没有心情做更多，事情看起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至少在粉丝的眼里，这是一个好的圈粉时机，人站在热搜上，能够让更多的粉丝看到乔赵零，看到精灵少女。
何况这还是圈内大前辈的合作，甚至不只是合作，还在微博上进行感谢，至少能够成为一个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是乔赵零不开心，那天粉丝拍到的她都是淡漠的，要么只是礼貌的淡淡微笑，要么就是面无表情。
不只是乔赵零，她的队友也在为她担忧。
活动结束，因为俊哥提前离开，派了司机过来，直接带她们回了公司。
乔赵零被单独带进了办公室，见到了带她进公司已经成为理事的赵云，还有现任总监黄维盛。
“为什么要这样？粉丝的反响很好啊！”
黄敏希被拦在外面，只能问俊哥。
“不是所有拥有好结果的事情，都是没错的。”
俊哥带她们回会议室等待。
已经在接受教训的乔赵零，默然无声。
“你到底要给公司带来多少麻烦。”
“开这么个小号你想做什么？”
黄总监打断了赵云无理的教训。
“乔赵零，你知道开小号这种行为是公司不允许的吗？”
没有给乔赵零说话的机会。
“她当然知道，早就知道她是这么不守规矩的人，当年要不是因为她实力不错，我才不会带她进公司。”
“从来不知道感恩，如果不是我，你有出道的机会吗？有娱乐公司会要你？你还能有这么多机会，还能去拍戏，能在舞台上？一天到晚只知道惹麻烦。”
黄总监再次拦下了他。
“赵理事。”
他在让他冷静，但是乔赵零没有办法冷静了。
“你后悔了吗？”
“我该感恩什么？谢谢你拍我，污蔑我，带我回公司，打压我。”
乔赵零这一晚在施妙那里承受的，在楚映安那里承受的，感觉在这一刻充满了勇气。
“如果不是你需要我，抓着我的把柄要挟我，我怎么会和你进入这个公司，成为一个伴舞，成为毫无需求，任你打压的艺人。”
“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背着公司，背着组合开小号上传cover。”
“但是，不是你后悔了，是我后悔了。”
乔赵零没有心情再继续站在这个办公室里，听他们的教训，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