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赵零下床才发现，在下铺的可优不见了，她都没有注意到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套了件衣服，去和李蔚乐刚刚约好的地方，两个人之前溜达时候去过的KFC。
这次她记得带上帽子，虽然时间也不早了。
乔赵零刚刚转过路口就看到了离KFC五十米处的李蔚乐。
依然是全副武装，和平时宽松短裤、T恤的样子不同。
黑色破洞铅笔裤显得腿修长，白色衬衫塞进裤子一半，还是有些热，他多解开了两颗扣子，有种禁欲感。
乔赵零想到这里先是笑了，小屁孩这么快就长大了，可优那时候给她看伴舞视频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是自己之前遇见的小男孩。
现在看也只是比自己小两岁，确实也成为了大家眼里的偶像。
李蔚乐没两步就跑了过来，乔赵零停住脚步没再往前。
“你笑什么？”
李蔚乐在她面前摘下口罩和帽子，这条路上，除了路灯和过往的车辆，再没有其他人。
她看面前的男生一脸疑惑，头发被压的扁了下去，她微微踮起脚尖，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李蔚乐感觉她的手在拨弄自己的头发，之后一脸满足的摸了摸，她说。
“你真的长大了。”
乔赵零也不过是大他两岁，但总觉得这两年经历了太多，像是过了好多好多年，有错过的时间，也有看着他成长的时间，让她有些恍惚。
李蔚乐脸上一热，心里很是享受她的触摸，却有有些难过，在她面前自己只是恍然长大的弟弟。
“刚刚录制回来吗？”
两个人没有进KFC，一个已经回归，一个即将回归，谁都不能吃这么高热量的食物。
乔赵零只穿了一件黑色polo裙，时间晚了，多少有点凉，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这多少是住一个小区的好处了。
李蔚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根棒棒糖，递给她。
“回归快乐！”
“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是今天仍然是需要庆祝的日子。”
乔赵零笑着接过来，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棒棒糖了，这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零食。
但是棒棒糖对她的不同，现在也只有身边的这个男生记得。
“还有一周你也要出道了吧。”
“嗯，20号，快了。”
前面拐角走过来一个人，乔赵零拉低了帽子，李蔚乐也把帽子重新带上，不过口罩没带，大热天的继续带口罩只会让其他人多看几眼。
“要好好练习，一天不练习，粉丝都会看出来。”
李蔚乐突然笑出声来。“怎么觉得你像是我的舞蹈老师。”
“我不是吗？”
乔赵零和李蔚乐都想起来，上次她在小雪舞蹈工作室指导他练习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笑了。
“刚刚录制的是我最后一个个人行程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李蔚乐了，我是Gravity的乐乐。”
乔赵零认同的点了点头，她没想到李蔚乐这么敏感，这个身份转变，是乔赵零没有的，她从来都只有这一个身份。
李蔚乐的情况确实特殊，彩虹公司的想法很超前，以往都是害怕团出道前有过多的曝光，只有团火了成员才有可能solo，彩虹公司反其道而行，先把得到注视的成员推出，获得更多人气，再回归团内。
确实很多都是人带火全团，像是精灵少女就是，不过也是因为黄敏希参加过选秀节目，出道过，所以自带人气，从而让人注意到团。
李蔚乐的这一转变，还是不同的。
“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我们六个人终于可以一起出道了。”
李蔚乐拉过乔赵零的胳膊让她走到里侧。
“你没想过退出组合一个人出道吗？”
李蔚乐眼睛突然睁大，乔赵零感觉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他。
“怎么了？”
“你想退出精灵少女？”
乔赵零无语的笑了，李蔚乐看着眼前眉眼生动的乔赵零，突然说。
“你变得开朗很多。”
乔赵零继续走，李蔚乐自然的跟上。
“这样说确实是，我今晚笑了不少，虽然发生了不太开心的事情。”
“别不开心啊。”
李蔚乐跳到她前面，倒着走和她说话。
“你都不知道，今天你们上了热搜，粉丝们多疯狂，少部分集中火力去找公司讨说法，剩下的粉丝全都冲在第一线，疯狂安利。”
“还有你的地铁女神图都被翻出来啦，圈了不少粉呢，现在showcase就是你的新安利视频，音响坏的那一刻，你的声音超级清楚，音准超好。”
李蔚乐激动的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骄傲的说。
“你已经不是之前的Zero了！”
乔赵零看着他像是在发光的眼睛，黑色眼仁里面装着满满的自己，她忍不住抬起手隔着衬衫贴在他的胸前。
手下能够感受都他温热的体温，他有些怔住。
“把你借给我的光还给你。”
“谢谢你。”
乔赵零放下手，他也放下了握着她肩膀的手，捂住了刚刚她触碰过的地方。
有些受伤的小鹿眼看了眼胸前，抬起头看向她。
“你不要了吗？”
像是在问，‘不要我了吗’？
乔赵零摇了摇头，之后看他的眼睛，像是更难过了。
“是你要带着自己全部的光走上舞台，你不是说我不是从前的我了嘛，那现在我不是也要开始有光了嘛。”
李蔚乐接受了这个说法，重新变回了刚刚的样子，像个快乐的小狗。
两个人没走两步，这次乔赵零突然停住了脚步。
“今晚你们都没有练习是吗？”
李蔚乐疑惑的看着她盯着前方，是两个人拥抱，接着女生亲吻了男生的侧脸，互相摆了摆手，分开越走越远。
“塔塔？”
朝夕相处，就差同床共枕的人，他不可能认不出来，同样，乔赵零也认出了那个女生是可优。
李蔚乐对面前的情况完全是状况外，他最近除了练习时间都在外面跑自己最后的行程，比之前还要忙些，根本没发现这段不能曝光的恋情。
乔赵零更是没想到，她本以为团里面谈恋爱的是姚嘉，最近一直抱着手机，就是有点不寻常，只不过没有说破，没想到还有一对，还是李蔚乐团内的。
本以为就是兄弟情，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下次见，我先走了。”
乔赵零看着可优进了楼，她匆匆和李蔚乐分开，追了上去。
李蔚乐看着乔赵零也跟着进了楼，才转头去追戴卓。
他跑过去，从身后搭上戴卓的肩膀，吓得戴卓脖子都缩进去了，看到是他才放松，接着一想到是刚才，又紧张了起来。
不用说什么，都知道李蔚乐摘了口罩的一脸坏笑，就清楚刚刚全都被看见了。
李蔚乐松开他，越过他进门，戴卓连忙跟上去说：“帮我保密啊！”
怕被其他队友听到，人像个八爪鱼一样从背后挂在李蔚乐身上，小声的和他说。
李蔚乐当然知道，不过是为了逗他，没有搭理，身上的八爪鱼当然在他答应前，没有想法掉下去。
乔赵零没有追到可优，可优先进了宿舍，直接上了床，刚刚憋了一肚子的话也被一片漆黑遮盖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并没有安排太多的行程，只有需要十一点去录制的《show you》，是网络台的一档打歌节目，本来是不想上的，但是因为showcase的意外，有了热度，公司不想浪费就让她们去录制，刚好当天就会播出。
乔赵零赶在行程前去学校上早课，轻手轻脚的套上衣服，带了口罩和帽子，出门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可优。
回归时期，俊哥不放心她自己过去，她和俊哥约好时间再来接她，就赶去上课。
乔赵零和舍友说了今天会来上早课，舍友帮忙占了座位，她紧赶慢赶在老师进门前坐在了座位上。
身边的同学也就多看了她一眼，就专注在课业上了，这让她轻松不少。
更轻松的是爸妈的出差增加了时间，会延期回来，收到赵一消息的时候，她真切的松了口气。
毕竟她并不是一天只有这一节课，下午的课她根本赶不回来，要是被爸妈发现，整个就是一个小命难保。
其他时候她就算是调整练习时间，也会保证自己的上课出席率，但是回归时期，她的时间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时间了。
就连这个早课也是只上了一半，临时通知要拍摄上班路，粉丝都已经在录制现场等着了，俊哥要来接上她一起先去做造型。
打开车门，刚要往后钻才发现姚嘉给她留了前面的位置，和可优做到了后面。
身边的黄敏希套着颈枕还在闭目养神，后面的姚嘉和可优都抱着手机，她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
可优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看她始终扭着身子转过来看着她。
“有事吗？”
连姚嘉都从手机上移开了目光看向她，乔赵零这会更是问不出口，只能摇了摇头转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问出口，她拿出手机给李蔚乐发消息。
迟迟没有李蔚乐的回复，应该是在忙，那也就是说戴卓也在忙，那就说明可优并没有和他聊天，她突然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