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维奥兰德在这片食尸鬼街摸爬滚打了8年，当童工，偷窃，抢劫，除了杀人吸，毒干一切这里的人会干的活计，当年那个被其他流氓追着跑的小流氓也在此期间干服了这里所有的流氓成为了食尸鬼街的老大。而维奥兰德也有样学样，迅速集合了一群这里的流浪儿，凭借他们娇小的身形几乎可以去任何地方打听消息并贩卖，时不时地组团打结偷盗，而有头上的流氓老大罩着也基本性命无忧。
直到这群孩子在某一天撞到了一伙黑巫师头上
他们没有把这些孩子带到什么秘密基地里，就仅仅在原地，设下一道屏蔽咒，就在时不时就会有他人经过的街道上。不论他们叫的如何凄惨如何想要向他人求助，路过的人也不会分给他们半点儿注意。
斯威汀和迪克已经不忍心看眼前残酷的场景而闭上了眼睛。杰森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维奥兰德，却发现她出奇地淡定，好像记忆里受折磨的不是她一样。
“与其说是我们撞上了黑巫师，倒不如说是黑巫师找到了我们。没有什么缘由，仅仅是想抓几个有趣的小玩具来玩，一些极端的黑巫师就以折磨麻瓜为乐，就算碰不到我们，他们也会物色其他‘玩具’。”
梅莫利亚平静地看着对过去的自己施咒，还有心情跟维奥兰德讲解：“记住他们的咒语了吗？Crucio，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的折磨咒，当施咒者发自内心地以折磨对方为乐是，这个咒语会使对方感到任何言语都难以准确描述的痛苦。并且欲望越大上伤害也越高，有时只一秒都足够对方痛不欲生。”
谈话间其中一个孩子的尖叫已经渐渐低了下去，没多久就没有声音了，从他被施咒到现在才短短五秒。
“没有比三大不可饶恕咒更残忍的咒语了，”邓布利多言语间充满着悲伤，“就连伏地魔的手下用这个咒语折磨人最多也只有十五秒，曾经一对傲罗夫妇中了这个咒语被折磨到精神失常，到现在都住在疗养院。”
“真是可怜，”梅莫利亚唏嘘地摇摇头，“不过也正因如此我的魔力被激发了出来，马上就要到我最喜欢的部分之一了，Boom——”
伴随着梅莫利亚的声音，滔天的苍蓝色烈火爆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食尸鬼街，哪怕只是一段记忆，被火焰包围的几人也感受到了一阵灼热与窒息
“我把这个魔法称为火神护佑（Vula Proteto）”梅莫利亚眨眨眼
这些火焰没有伤害维奥兰德身边的孩子以及周围的建筑分毫，却争相恐后地扑到黑巫师的身上，以极为缓慢地速度一点点剥离他们的衣服和皮肤，他们的尖叫丝毫不逊于刚刚他们所折磨的孩子，不论他们如何对自己施咒都没有让这些火焰消退半分，当其中一个人将魔杖指向维奥兰德时，她毫不费力地夺走了他的魔杖。
直到他们一点点化为一块人形的交谈，记忆里的维奥兰德终于脱离地倒在地上，她的呼吸几近停止只有一双眼睛还倔强地睁着。
“这场魔火烧得太大引发了很大的混乱，把魔法部的官员引了过来，他们花了好久才把这些火焰处理干净。”
梅莫利亚说这些时甚至有些得意，当火焰平息，几人便看到几名身穿黑大衣的年轻巫师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他们连现场都没有认真调查，就断定是某个能力强大的黑巫师心血来潮引发了一场骚动，其草率程度让除了梅莫利亚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这些孩子怎么办？他们虽然没有被烧死，但也被折磨惨了。」其中一个巫师问，但在说这些时他的目光没有一次真正落在他们身上过。
「别看了，这些麻瓜小孩儿撑不过恶咒的。小可怜，愿他们的神保佑他们。咱们该走了，那么多麻瓜都看到了这火焰，施展遗忘咒是个大功夫。」
“不是？！WTF？”身为警察的迪克最先绷不住了，只觉得血压在蹭蹭往上涨，“哪怕不是专业人员，是个正常人，都得确认一下这些孩子还有没有生命体征吧？！他们真的是魔法部的官员吗？！”
梅莫利亚皱了下眉，很快便再次舒展开：“麻瓜在他们眼中并不算他们的同类。”
邓布利多则是有所预料地闭上眼睛，魔法部这种人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怒其不争也无可奈何
记忆里的维奥兰德瞪着那些轻而易举就判下他们生死的人，拼尽全力伸出了抓有黑巫师魔杖的那只手，这跟魔杖的杖尖可怜巴巴地迸发出一点火花：
「救……救……我们……」
接着维奥兰德便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记忆空间也陷入一片黑暗
一句模模糊糊的「梅林啊，这里还有位小巫师！谢天谢地她还活着，快把她带到圣戈芒！」显得无比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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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维奥兰德-维舍斯-维兰特小姐
很高兴通知你已获选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五年级学生。
学期将于9月1日开始。
初步的物资已为你备齐，并将陪伴你前往城堡。
如你所知，《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的法令》禁止17岁以下的同学在校外使用魔法。然而，由于你的情况特殊，因此魔法部欣然同意以利亚撒.菲戈教授在护送你从伦敦到城堡参加开学典礼及分院仪式之前，协助你精进施咒技巧。
谨启
韦斯莱副校长】
巫师医院圣戈芒内，已经得到妥当救助的维奥兰德摩挲着羊皮纸上的字迹。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性领着一位身穿蓝色风衣的白发老人走进了病房
「你好维兰特小姐，」菲戈教授蹲在床前，尽力表现出来友好的样子，病床上的少女矮小消瘦得完全不像十五岁，「我是之后负责你魔法启蒙的老师，你可以叫我菲戈教授。关于你之前的经历，我感到很抱歉。」
「跟我一起的其他孩子呢，他们还活着吗？」
“跟我一起的其他孩子呢，他们还活着吗？”
记忆里和现实里的维奥兰德同时问道。
「他们……」
「维兰特小姐，您今天已经出院了，菲戈先生是专程来接您的」
“他们死了。”不同于记忆里两个大人的含糊其词，梅莫利亚直戳了当地说了出来，“被那群畜牲活活折磨死了。”
“维兰……”斯威汀想要抱住梅莫利亚安慰她的好友，手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过去的事了，而且我为他们报仇了，那些黑巫师走得很不安详。”
梅莫利亚摇摇头，垂下眼帘
只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想，那场魔力暴动为什么不能来得早一些。
“为什么那场魔力暴动不能再来得在早一些？”这时维奥兰德忍不住问
“不是所有事都会遂人愿的，little me。”
记忆依旧继续，由于维奥兰德的魔力暴动，魔法部为了保险起见，除了当天发生的事，就连有关维奥兰德的一切记忆也一同删除了。
看着以前认识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自己“家”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
「我很抱歉孩子，」菲戈教授充满同情的眼神并不作假，「魔法部的无能造成的苦果却要你来承担。」
「如果我学会了魔法，比其他人都要强，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种事了？」维奥兰德问
「……」菲戈教授沉默了很久，最终选择了点头，「是的，等你变强了，就能保护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了。我教导你，把我会的一切都传授给你，我保证。」
「那我跟您走。」
维奥兰德没有跟错人，这位菲戈教授的确如他所说用心教导维奥兰德，甚至做得远超她所承诺的。
他将他出门在外的妻子的房间挪给维奥兰德住，给维奥兰德买了一架子的新长袍“像你这样年轻的小女巫总是要打扮一下自己的”，清扫已经积灰了的厨房做饭。
考虑到维奥兰德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学过魔法，他买来了霍格沃兹一到四年级的所有课本，以及一大堆入门的辅导教材，从最基础的理论开始讲起。他尽量地让自己的课程变得有趣一些，但时隔多年还是有一些课程淡忘了，他不得不多花些时间把掉到地上的知识捡回来
“Holy Merlin，魔法史和野兽学就是我的噩梦，哦还有论文……”菲戈嘴上这么说，还是在晚上翻开了厚厚的书本为第二天的课程做准备
菲戈教会维奥兰德的第一个咒语是荧光闪烁，这个咒语是最简单的咒语之一。
「Lumos」
维奥兰德颇具天赋，教导一个聪明的学生是每个老师都期盼的事情，维奥兰德像是干涸的海绵一般汲取着知识，一天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
诸如「这个咒语为什么要这么念？」
「为什么普通的语言不能发挥它的效果？」
「为什么不能双手持魔杖？」
「音调和音的长短也会影响魔咒的效果吗？」
「这些魔咒是如何创造出来的？」
「为什么天气会影响魔药的药效？」
「在阴暗的地窖里炼药会不会让药物受潮」
「这一切的原理是什么？」
而维奥兰德的好奇心和奇怪的脑回路也让她时不时会用魔咒干一些奇怪而事，比如把魔杖戳进自己的鼻孔lumos
看到这里杰森深刻意识到了什么维兰式的不忘初心和本性难移
菲戈肉眼可见的头大，但面对这些菲戈却没有一次表现出不耐烦，用“没有什么为什么”之类的话术来敷衍维奥兰德，相反他乐于见维奥兰德保持这样的好奇心。
他会耐心地用维奥兰德能理解的话来解释她的疑惑，如果问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则会坦然承认自己知识上的不足并大声称赞维奥兰德「问得好」「Holy Merlin，很新奇的思路，维奥兰德加五分」，然后两人一起把头埋进了书里，稍不注意就是一整天。
他从不阻挡维奥兰德对黑魔法的好奇，他会对维奥兰德说“没有罪恶的力量，只有罪恶是人”，但他同样会不厌其烦地说“不要让自己成为罪恶的人，变强是为了更好地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而不是毁灭。”
维奥兰德是真心享受着学习魔法的过程，观看他记忆的人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在这之前维奥兰德一直是沉默麻木着的，她从来都没有作为一个“孩子”活着过，无忧无虑只需要考虑眼下。
就连一直对自己的记忆保持麻木态度的梅莫利亚也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与怀念。
在与菲戈相处的半年里，维奥兰德的话语与笑容越来越多，她甚至开始胆敢制造出一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比如用新学的变形术把菲戈的画像上给他加上一个粉嫩的蝴蝶结。
菲戈则会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明骂暗夸：「你这个天赋异禀的小混蛋，我要狠狠踹你的屁股。」
「菲戈教授，魔咒可以进行在原本的基础上改良吗？」一日维奥兰德突然问道，这时候的她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课本上的所有魔咒了。
「当然可以，让我听听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我在想，能不能改良一下荧光闪烁咒，让它的光点可以脱离魔杖，这样就可以在使用荧光闪烁的同时用其他魔咒了。」
「这可真是个好点子！目前已知的魔咒里还没有这样一种呢，一起来试试吧维兰，这可是个里程碑式的改良！」
两人的确成功了，期间菲戈还教会了维奥兰德大量拉丁语和古英语
「Lumores」
维奥兰德使用着那根来自折磨过她的黑巫师的魔杖，自杖尖跳跃而出的点点荧光将昏暗的室内连带着她的眼睛一同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