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午夜的四九城没什么人活动。
    他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巷子外的公厕，然后就要钻进去。
    正要进去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灵机一动。
    干脆反其道而行，丢女厕，让人摸不清路数。
    反正晚上女厕也没人。
    想到这里，刘光天转身就去了女厕那边。
    过去的公厕跟现在不同。
    下面是个大坑，中间一堵墙隔开，一边是男厕，一边是女厕。
    而厕所的蹲坑就是修建在大坑上面，一排排。
    而厕所的另一端有排粪的坑。
    刘光天就是去的那里。
    到了粪坑，他把“贾东旭”往下面一丢。
    只听见轰的一声，溅起不少臭气熏天的粪水。
    刘光天忍住巨臭，捂着嘴伸头去看。
    幸亏坑很深。
    “贾东旭”的身体直接沉了下去，被无数粪便所掩盖。
    刘光天又拿电筒照了照，确信上面看不到人，这才离开。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种粪坑，一般很多年才会清理一次，甚至可能都不用清理，多余的粪水都排出去了。
    就算多年以后被人看见，时间过去那么久，尸体腐烂，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就说他是跌下去摔死的也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刘光天不再停留，径直返回了贾家。
    地上还残留着不少红白之物，刘光天赶忙去后面拿抹布把屋子里的血迹全部擦掉，擦掉之后，他又把凌乱的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这才坐定，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脑子里的一片空白。
    一想到刚刚的经历，他就全身不自在。
    杀人。
    自己竟然杀了人。
    此时的他，心里一阵后怕。
    内心无比的惶恐忐忑。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是贾东旭要杀自己，自己不过是自卫。
    对了，说不定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都不是真的。
    他绞尽脑汁，使劲回忆。
    没错，贾东旭都死好几年了。
    他不可能重生。
    所以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应该是自己待在这屋子里，被恐惧干扰，所以才出现了幻觉。
    幻觉。
    全都是幻觉。
    刘光天不停的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清醒。
    随着他的自我安慰，他竟然镇定下来。
    确信以及肯定，自己的确是遭遇了幻觉。
    贾东旭是假的。
    等等。
    若贾东旭是假的，那先前秦淮茹呢？
    秦淮茹也死了啊！
    那跟自己锻炼身体的又是谁？
    难道也是幻觉？
    不，不可能。
    先前的感觉那么清晰。
    那么真实。
    不可能是幻觉。
    那她是谁？
    一时间，刘光天又陷入了迷离。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刘光天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谁？”
    “我！”
    “你是谁？”
    “你个小死鬼，刚刚跟姐姐还卿卿我我，这会儿就不认识我了？”
    声音很熟悉。
    的确就是刚刚跟自己快活的“秦淮茹”。
    一想起秦淮茹，刘光天便又冲动起来。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等等。
    秦淮茹貌似不是这个声音。
    严格说来，这个熟悉的声音属于另外一个人。
    随着她开门进来。
    刘光天总算是反应过来。
    是娄晓娥。
    而此时，娄晓娥正一脸绯红的看着自己。
    “晓娥嫂。是你？”
    “你这个小冤家，我还以为你翻脸不认人了呢。”
    刘光天一下傻眼了。
    “刚刚......刚刚跟我那个的是你？”
    娄晓娥嗔怒道：“不是我还有谁？或者说，你希望是谁？”
    “没没没。”
    刘光天连忙否认。
    难道自己是有些魔怔了。
    把娄晓娥想象成了秦淮茹。
    该死的秦淮茹，多半因为她是自己童年的幻想，所以才会犯这等错误。
    不过娄晓娥也不错。
    没生过孩子的就是好。
    似乎比起秦淮茹的身材也不逊色。
    尤其是水多。
    一想到这个，原本已经被榨干的刘光天再次恢复了热血。
    看到刘光天炽热的眼睛，娄晓娥也明白怎么回事。
    她也不仅感慨万分，年轻真好，比起自家那个死鬼，强了不知多少倍。
    之前的经历，就像给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她才感觉自己真正成了一个女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回去之后，又下意识跑来。
    当然，她再次来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死鬼许大茂。
    先前她回去后，许大茂发现她头发凌乱，全身潮红，衣服也凌乱，深感异常的他出去了。
    娄晓娥担心他找到刘光天，跟刘光天闹矛盾。
    所以她回过神来后，连忙往这里来。
    好在她没有看见许大茂。
    这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光天，你看到大茂了吗？”
    “大茂？”
    刘光天从始至终看到的都是“贾东旭”，自然是没有看见许大茂的。
    “没有，我都好久没见大茂哥了。”
    刘光天不停摇头。
    因为他的确没有“见”到许大茂，所以眼神很纯粹。
    娄晓娥不疑有他。
    “喔！”
    “也不知道这死鬼去了哪里？那你下次注意点，别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一说到这个事，刘光天便是心潮澎湃。
    毕竟是初经人事，年少冲动，血气方刚，光天的大脑瞬间血气上涌。
    再加上之前是以秦淮茹为蓝本，而现在，又换成了娄晓娥的长相，那种新的面孔，带来了新的感官刺激。
    至于娄晓娥，属于干涸的土地，好不容易得到了玉露滋润，那更是欲壑难填。
    很快两人又对上了眼。
    就在两人再次为爱鼓掌的时候，刘海中家里也是不太平。
    他们掐死了贾张氏（阎大妈），两人又埋进了傻柱家里。
    回来后，他们内心一直难以平静。
    毕竟是杀人埋尸的事情，谁也没有经历过。
    这种事情，一旦东窗事发，肯定是要被枪毙的。
    两口子好不容易发了横财，正要享受人生，怎么愿意被枪毙。
    两口子互相对望着，都看出了对方心里的恐惧跟不甘。
    “平静，一定要平静，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对，是贾张氏要害我们，我们是自保。”
    “不，贾张氏早就死了的，我们不过是梦游，先前是幻觉。”
    “记住了老太婆，我们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明天早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易大妈点点头。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坚定一点。”
    “嗯！”
    易大妈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尤其是阎埠贵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