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地上，身上沾满固体液体。
    那个味道，顶风能传出二里地。
    大家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刘海中缓缓睁开眼睛。
    贾张氏一直没醒过来，她的鼻息微弱，只怕是凶多吉少。“何医生，你得赶紧想个办法救救她。”
    “要不咱们还是送医院吧。”
    “送医院谁能拿得起药费，再说她身上这么脏，人家医院会收吗。”
    看大家把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
    何雨阳道：“我不是不想救，只是这救人的办法，我不能出手。”
    “什么办法?快和我们说说。”
    “做人工呼吸!”
    “什么是人工呼吸?”
    “就是对着她的嘴吹气。”
    妈呀!
    他这么说，人群中的几个女人，捂着嘴不好意思的开始笑。嘴对着嘴吹气，那不是琴嘴吗?
    只有结了婚的两口子才能干这种事。
    难怪何雨阳为难。
    更何况她现在满嘴大粪，谁能下得去口。
    就在这时。
    贾东旭耷拉着脑袋往这边走。
    别人不可以。
    但她儿子可以。
    “贾东旭，快点跑，你妈要不行了。”她不是在家，什么时候出门了?她怎么又不行了?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贾东旭三两步来到贾长氏面前。等看到她这副样貌，差点吐出来。“我妈这是怎么了?”
    “掉在粪池里了，幸亏人家何医生，要不然今天她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贾东旭紧紧握着何雨阳的手：“谢谢哦!”
    “先别着急谢我，赶紧给你妈做人工呼吸。”
    听到他的描述。
    贾东旭一脸不情愿。
    虽然他是贾张氏的儿子，但是嘴对着嘴，毕竟…更何况，她现在身上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让他怎么下的去嘴!
    何雨阳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不断在笑。就该好好治治你们母子。让你们以后上茅房都不敢上。
    让贾张氏以后家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少出来得瑟。看着贾东旭在犹豫。
    大家不断议论。
    “难道他想见死不救?贾张氏可是他的妈，如果他不照着何医生说的做，恐怕她真的会没命。”
    “就算是儿子也下不去嘴，换作是我，恐怕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那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妈掉进的是粪池，能怪得了谁。”
    “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第一天就掉进粪池里，真够倒霉的!”
    “还不是她自找的，听说她和刘海中两个人你追我赶，才掉下去了。”
    “这么这岁数，简直比小年轻还会玩，他们可真有情调。”
    何雨阳一把将贾东旭抓到贾张氏面前。
    “赶紧的，你难道想见死不救吗!”
    “别说这个人是你妈，就算是别人，你也应该救!”
    “难怪你在轧钢厂人缘不好，原来心里这么自私，这种态度可不行!”其他人也纷纷道。
    “不要这么自私，赶紧开始吧。”
    “你不能光顾着自己，你得想想她可是你的妈，出了这样的事，你这个当儿子不救谁还能救。”
    贾东旭逼于无奈。
    只能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俯身下去。等闻到那股气味，又尝到那股臭味。
    “呕——”
    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
    以为这就算完了。
    刚要起身。
    被何雨阳再次按住：“继续!”
    “可是我都已经……”
    “一次不行，你得多来几次，直到人醒了才行。”围观的人纷纷摇头。
    “这儿子当的可真是不称职，竟然还不如人家何医生心细。”
    “他妈还没醒，他就吐个没完，这要是醒了，他这个当儿子的还得给她浑身上下把衣服换一遍。”
    贾东旭无奈的再次低下头。
    贾张氏终于醒了，等看到自己儿子趴在身上。“东旭，你怎么在这?”
    她可终于醒了。
    要是再不醒，恐怕接下来晕倒的就会是贾东旭。刘海中挣扎着要起来。
    “大家拉我一把，我要回家洗澡。”
    谁会拉他。
    他现在身上全是味，根本就没有人肯动手。“你们是不是没看清，我是刘师傅，你们快点拉我呀。”
    还是没有人动弹。
    他只得将手伸向贾东旭。
    “快把我拉起来。”
    贾东旭看都不想看他。
    人群外面传来呼喊声。
    “大家让开，都让着。”
    就见傻柱领着好几个人，一人拎着一只水桶。直接将水泼在两个人身上。
    “哗——”
    刺骨的凉水，从头浇到脚。
    他们本来就有气无力，被这一浇，浑身透心凉!
    傻柱朝后面喊道。
    “赶紧的，赶紧用水把他们给洗干净。”
    后面的人一桶接一桶往他们身上泼。
    这可是大冬天。
    他们可是刚从生死关头缓过来。
    被这一折腾。
    冻的身子都快凉了。
    不断打着喷嚏。
    “阿嚏——”
    刘海中刚要开口说，让他不要再浇了，再浇下去，自己的老命就要交代在这。傻柱看他被冻得哆嗦的样子。乐呵呵道：“不用客气，做好事不留名，我们先走了!”
    朝着何雨阳眨了眨眼。
    似乎在说：“大哥，你看我刚才做的够意思吧，没拖你的后腿吧。”
    傻柱知道何雨阳是在整治他们两个。这才借花献佛，拎来好几桶水。
    他们身上的脏东西是被冲刷掉，臭味是有所减轻。但不知道为何，身上又多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是鱼腥味!
    刚才傻柱用的不是自来水，而是从卖鱼那拎回来的臭水。两个人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门。
    整个院子里，全都弥漫着又臭又腥的味道。大家看到他们这副德性，离老远就赶紧躲开。二大妈一看刘海中成这样。
    而且还是和贾张氏在一起!满脸的震惊：“你怎么成了这幅德行，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秦淮茹不屑一顾道：“这还用说，外面早就传遍了，他是和我婆婆你追我赶，两个人一起掉到粪池里。”
    “听说掉到粪池里的时候，还抱在一起呢。”
    “啧啧啧，看来我婆婆的魅力不轻，就连刘师傅也奋不顾身和她一起跳下粪池。”
    本来二大妈看到他这样，还想上前扶。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给她气的脸都绿了。
    贾张氏这可不是第一次，被人传出这样的事。
    她以为自己男人能把持得住。
    没想到在老女人面前失了分寸。
    他不光惦记着人家何雨阳的丈母娘，竟然还惦记贾张氏这样的老女人。
    看来他是老了老了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