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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奇怪的校园小精灵

    安娜后来是听布伦海姆说才知道他们是故意选在圣诞节假期期间招募新入会的会员,而本来会选择在圣诞假留校的学生已经不多了,还要从中找一个对麻瓜学有研究的更是难上加难。她听到这么奇葩的找人方法真的不觉得他们能招募到什么人,确实他们也说上年度真的招募不到什么新人进来社团。可幸运的是,今年他们竟然能招募到一个新人——正是安娜。

    因为要维持隐密性的缘故,所有社员在圣诞节假期及复活节假期期间也会选择留在学校,然后在假期里每天晚上大家都会来个社聚。米兰达跟安娜说他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每个社员会分别阅读着不同的麻瓜书籍,然后相聚时会一齐商讨各自看过的书或对感兴趣的内容作个讨论等。

    安娜虽然是糊里糊涂且被逼地加入了麻瓜研究社,不过跟他们聚了几天后,便开始觉得社团的公务责任也不大,加上又能让她了解一下这时代麻瓜世界的资讯,所以也不怎么抗拒成为他们一份子了。

    而且社里的全部团员——安娜没记错的话——全都是将来的名作家,所以她现在好好把结机会的话,与他们认识对于她将来或许有很大的帮助(虽然她也不太肯定是否真的有用......)

    布伦海姆·斯托克——是后世著名的麻瓜研究专家,写有许多著作包括《有所发现的麻瓜们》;米兰达·郭汐客——著名作家,曾编写过多部符咒书,她编写的《标准咒语》系列书籍成为了后来霍格华兹的课本,覆盖了全部符咒学的教学内容;莫迪克斯·埃格——是一个巫师,也是麻瓜专家,他着有《凡尘俗世的哲学:为什么麻瓜们不喜欢刨根问底》;海克特·胡克姆——胡克姆家族的人,他的亲戚或是女儿应该就是戴西·胡克姆,她出版了一本名叫《我的麻瓜生活》的畅销书。

    再跟他们相处多几天后,安娜甚至觉得自己能进麻瓜研究社也是件好事,便愈发愈投入在社团的活动当中。不过跟他们交谈之后她才知道米兰达在这个圣诞后也要正式退出社团,也从米兰达口中得知她退社的原因——因为她已经六年级了,下一年就要考超劳巫试,可她其实这几年也是在霍格华兹里苦苦挣扎着。所以她希望退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专心于七年级的考试当中。

    这几天安娜也听过米兰达的不少抱怨,主要是说现在的教科书里充满着晦涩难懂且复杂的说明和深奥的概念,而让她在学习魔法时更加困惑的是——她的姐姐们总是在她练习符咒时,故意给她错误的咒语。安娜其实也很认同米兰达的话——这个年代的课本真的很喜欢把「简单的理念弄得极为复杂」,要不是她本来也熟悉这些知识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对这些学习内容应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因为种种的改变,让安娜在假期期间过得颇为舒适的——连续一个星期整天也在空无一人的交谊厅内静静地看着书,有时候也会碰到德斯蒙得,他会主动过来交谈几句。然后到了晚上,她便会在麻瓜研究教室里跟其他社员相聚,并从米兰达那里接收了不少她职责范围内的书籍。日子也过得颇悠闲的,很快便来到了年终。

    今天是12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下学期的开始,其他同学会再次搭乘霍格华兹的列车返校。安娜便更是珍惜最后一天能独自使用交谊厅看着书的机会,德斯蒙得路过时还跟安娜闲聊了几句:”甘德拉,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你还窝在这里看书呀?”

    安娜只是用微笑作回答,德斯蒙得不但没有介意倒还有点感慨地自说自话着:”其他人都在家里与家人们在庆祝,倒剩下我们两人孤家寡人地度过着新年。”

    她顿时想起黛博拉曾说过有关他的事——德斯蒙得的父母对于他被分到格兰芬多一事感到不满并惩罚他不让他回家过圣诞节。她便想着他肯定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便安慰他说:”柯罗奇,一个人也可以尽庆,不是吗?

    德斯蒙得反应有点呆愣,顿住几秒后他才大笑起来并说着:”你说得对,甘德拉。谁说一个人不能尽庆呀?我们也可以庆祝新年的到来。” 然后他似乎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念头说:”晚上你有空吗?要不我们三人晚上聚一聚吧。”

    安娜皱起眉头,显而想不透第三人是谁:“三人?我跟你还有谁呀?”

    让她始料不及的是,德斯蒙得所指的竟然是她也认识的汤姆:“史莱哲林的里德尔呀,我们三人是今年唯三选择留校的一年级生。”

    “哦.....是喔。” 说起汤姆,安娜便立马联想起自己自从因为福林及诺特在飞行课时的意外在图书馆里质问他后,几乎没再跟他有过多的联络了。两人距离上次他们的交流几乎已经过去4个月了。

    看安娜失神,德斯蒙得便只好再问了她一句:”甘德拉,你今晚有空吗?” 她终于回过神来,便说:”可以。”

    德斯蒙得见她答应也很高兴,一脸兴高采烈地说:”那我去问一问里德尔再回覆你今晚在哪里集合好了。” 说毕后他就跑走了,似乎是想立即去找汤姆问个清楚。

    听德斯蒙得提起汤姆,再联系到今天是12月31日——正是汤姆的生辰。以往在孤儿院时每个月玛莎都会替该月的小朋友庆祝,也会在简陋的生日宴会中一一朗读所有孩子的出生日子跟年龄,所以安娜跟汤姆曾经一齐庆祝过好几年的生日,自然互相知道对方的生日日子。 (因为安娜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资讯,所以她报的日子是她本人真实的生日日期。)

    安娜想起以往与汤姆过生日时她都会送他生日礼物,虽然孤儿院里物资短缺可她为了讨好这个未来的食死徒,也会自制些小礼物给他。回想起当初第一年时她还想着简单自然地希望自己能用温暖去感化这个孩子——现在想起只觉得她当初真的很天真,不过到了现在,她也确实没放下要导他向善的想法。尽管她自己也不认为能够改变这个阴沉的孩子,但她终究不能如此简单地放弃吧。

    随即,安娜的思绪沉淀了下来,心里浮现了些复杂的情绪——头一年送了礼物后,接下来几年里她也不曾断过送他的生日礼物。她猛地想起今年她压根没准备送礼物给汤姆——一边想着这么多年断了也不太好,一边又想起自从几个月前跟他闹翻后两人已经好久没交谈的事。

    最后还是理性地想要使任务轻松一点而战胜她的拉不下脸来,虽然每一年都会被他嫌弃自己亲手作的褶纸,可安娜也习惯成自然了。她斟酌了一会儿后,还是看德斯蒙得是否能邀约到汤姆再说吧。

    过了几个小时德斯蒙得从外面回来交谊厅后,让安娜始料不及的是德斯蒙得说汤姆答应了他们的邀约——她想着既然都要碰见他了,那她就顺道送他一个生日礼物吧。不过安娜也不想像往年那般送他纸艺作品——因为她时间也不够,便跟德斯蒙得说她要先去别的地方然后大家晚一点在礼堂集合。德斯蒙得倒是十分好说话,也给足私隐权她并没有追问她要去哪,与他分别后安娜来到地下室赫夫帕夫的交谊厅前,旁边正是厨房。而厨房位于礼堂餐厅的正下方,它的入口隐藏在一幅水果画像的后面。

    安娜根据以往的经验,试图轻挠水果画像上的一个梨,它立马发笑并变成一个门把手。她心里想着幸好进入厨房的秘令几百年来还是没变,要不她就需要烦恼应该要怎么进去才行了。

    她走进厨房中,与她印象中几乎一样的摆放着四张长长的木桌子,位置跟正上方礼堂餐厅里四个学院的桌子一模一样。在开饭的时候,食物就会从厨房的桌子上送到上面餐厅对等的学院桌子上。此时的厨房中有上百只校园小精灵在马不停蹄地工作着,正在准备待会的晚饭。他们的身高在两至三英尺左右(跟未来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胳膊和腿显得很细长,长着一个很大的头、一对大眼睛和蝙蝠似的大尖耳朵,并穿着一条印着霍格华兹饰章的茶巾。

    而站在一旁一会儿后,终于有一只校园小精灵注意到有一名巫师突兀地站在旁边,它的声音显得极为尖锐:”你怎么进来的呢?” 安娜便友好地答非所问着:”是这样的,请问你们可以私下帮我做一个小蛋糕吗?”

    让安娜意想不到的是眼前这名校园小精灵倒不太友善:”你要来干嘛?我们只会在宴会或大日子中提供蛋糕。” 她虽然也不怎么有很多的机会接触到家庭小精灵,可安娜印象中他们都是极为服从及对主人有着绝对忠诚的生物,对巫师的态度也是极为卑微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碰见一个这么反叛的小精灵。

    “我有个同学,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我想替他庆祝。”

    眼前的校园小精灵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后才说:”晚饭就要开始了,我们正在准备大家的食物,很忙的。”

    它似乎不想退让,安娜也不想强人所难,但还是好声好气地求着情:”很抱歉,可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呢?” 它顿了一顿装作思考一下后跟她说:”也不是不行的.....要是你能给些纳特我们疏通疏通也不是不行的。”

    这真的让安娜大开眼界,这校园小精灵还会向她索取纳特(魔法货币中币值最小的硬币,由青铜制成,493个纳特等同1个加隆)——难不成500年前的小精灵都是如此的恶劣不友善吗?还会向巫师索要金钱?可安娜最后还是从她袍子的口袋中拿出了5个纳特,然后跟它说:”这里够吗?”

    它摇了摇头,再伸出一根尖尖的手指头来,这真的让安娜大吃一惊——还会讨价还价的校园小精灵真的极为稀罕。可现时她也没辧法,只好拿出10个纳特给他,那小精灵接过纳特后倒是双眼发亮的,只是跟她说了一句:”半个小时后你再回来这里取回就行了。”

    安娜离开厨房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因为她印象中的家庭小精灵都是巫师的仆人,通常存在于生活在庄园等精致居所的古老巫师家族里。它们终生服侍特定的主人,对巫师们极度忠诚。虽然在霍格华兹的校园小精灵他们的工作经常不见天日,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学生或教师。基本上他们都在厨房里工作,为全校师生准备食物。同时他们也会负责将行李搬运至房间中,以及负责打扫包括学生宿舍在内的房间卫生。可就算是如此,他们普遍对巫师们还是很毕恭毕敬的。

    她斟酌了一会儿后,最后也只能以500年前霍格华兹的校园小精灵性情大变作结论。她回到寝室后拿起刚看完的书先到图书馆里还给卫斯理女士后,再顺道看看有没有关于家庭小精灵的书籍。可安娜并没到找到相关的书本,最后倒是被另一本书名吸引了过去——《穿越历史的魁地奇》。她拿起它便打算向卫斯理女士借阅,却没想到碰到一个意外的身影——正是汤姆。

    可他似乎并不想与她有任何的交流,一个眼神也没打算稀罕过来便离开了。安娜倒没什么感觉的,反而是卫斯理女士觉得奇怪还开口问她:”好几个月也不见你们坐在一块看书了,是闹翻了吗?”

    安娜只好摇头回答着:”没有,只不过似乎每次与他在一块儿,就会莫名其妙地有些意外发生而已。不想再给您添麻烦,所以就不怎么来往了。”

    卫斯理女士也似乎想起之前汤姆跟安娜在图书馆里发生过的数次意外,仿佛是不怎么介意地说:”倒只是意外而已,以后小心谨慎一点就行了。因为这么一件事而疏远一个朋友也不怎么值得吧。” 然后她眼神又瞟向汤姆的方向,继续说道:”自从开学后,我经常看他一个人来图书馆里,都没什么朋友的。”

    “我明白了也谢谢您,卫斯理女士。” 从她手里接过《穿越历史的魁地奇》后,安娜先回寝室里放下书,然后再依约回到地下室的厨房中。虽然这名校园小精灵很不友好,做事倒是颇为利索的,半个小时后真的让它弄到一个小小的蛋糕来。

    安娜用冬用斗篷就简单的遮盖了蛋糕,她走上一层进去礼堂后发现德斯蒙得已经到了,见她来了还站起来挥手叫唤她,而他旁边坐着正是汤姆。她走过去后德斯蒙得还问她:”甘德拉,你认识里德尔吗?”

    见汤姆没有反应,她便先回应着:”认识,开学那天坐火车就认识了。”

    德斯蒙得表面看着不像是那么热情的人,可他不愧为格兰芬多的一份子,有着这学院独有的激情和魁力:”那真好,不用再介绍你俩认识了。”

    汤姆只是微笑着,然后一边用着膳,而安娜坐下来后也没打算搭话。

    幸好德斯蒙得并不觉得尴尬还开了个话题:”难得今年圣诞假期中一年级生就只有我们三人选择留校,我们算是有缘吧。”

    汤姆很有风度地回了话,还是一如以往用他双面人虚伪很绅士且礼貌的性格、容易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脸孔。整餐饭中安娜倒是变成最少说话的人,就剩下两名男生偶尔在交谈着。

    德斯蒙得似乎感觉到安娜的内敛,试图让她加入他们的谈话当中。不过因为有外人在,汤姆就一直得在别人面前假装另一个模样的样子。虽然安娜也不是才刚得知他有着双面人的性格,可身临其境听着他对别人侃侃而谈——她虽然也可以装作另一个模样,但她跟汤姆不同的是她并不热衷于当双面人,所以终究有点不适应所以也不太想参与在他们的对话当中。

    因为你明知道对方说的也不是真心的,那么对话真的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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