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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再次交锋

    今天的飞行课因为福林及诺特的意外使他们几乎都没怎么上课,下课后安娜别过另外三人后故意去了图书馆看看能不能碰见汤姆。果不期然汤姆正如她所料地坐在老地方处若无其事的看着书,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漠然地抬头瞥了她一眼,见是她后随即将视线收回去也没打算说话继续垂头看着书。

    安娜直接走了过去,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发不言的坐在他身旁,而是开宗名义地问他:”是不是你做的?”

    汤姆没有仰首回望她,而是如常翻着书页专心看着手头上的书,仿佛安娜只是与他闲话家常似的:”你所指的是什么事呢?”

    安娜却不打算按他那套跟他打着酱油,而是对着他直线抽击:“别跟我玩了,汤姆!我不是平常你戏弄的那些人,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汤姆还是没打算回望着她,垂头看着书却干笑了两声,并动了动一根手指头又翻了一页书:”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安娜却被他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弄得有点火冒三丈,加上周一那天与他又发生那样让人不愉快的事更让她义愤填膺的。不过她尽量在控制住自己此刻的脾气,努力好声好气地回答他:”就是福林及诺特的事。”

    “喔,你说的是他们的事呀——” 汤姆装作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还反问她:”你怎么不一早跟我说清楚呢?还跟我打着哑谜呀。” 顿了顿后再用他平日在别人面前爱装平易近人的那套应付她:”我跟罗西儿先生把他们送到校医院后塞温夫人对他们作了治疗,还说他们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惊吓过度而已,休息一阵子就会好了。”

    安娜自然不会像别人一样受到他伪装的蒙骗,还是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你知道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

    这时汤姆才终于仰首与她四目相对,并停住了手中翻书的动作,问她:”那你想问的是什么事呢?”

    安娜按捺住自己想要直接一拳朝他挥去的拨动,试图抑压着自己的怒气问:“他们的意外是不是你造成的?”

    汤姆没有直接回答她,目光却骤然变得阴戾然后冲着她说:”怎么了嘛?你在为那两个垃圾讨回公道吗?”

    他言下之意便是间接承认刚才发生在福林及诺特身上的意外是他干的——所以安娜立马变得义正辞严及正色严词地对着他说:“汤姆,他们是我们的同学。”

    这下汤姆直接坚决地把书盖上了并站了起来然后走近在安娜面前,用力地从他英挺的鼻腔中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哼!我还以为你那恶心的同情心只会在孤儿院的麻瓜身上出现!没想到你对不熟悉的人也有呀!”

    安娜却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汤姆,要是学校发现有学生受伤或是遇害的话,他们的家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要是你被学校抓到,你可是要被踢出校的!”

    她这话明显说到他最关注的要点上——汤姆猛地冷静了一点并轻语道:”我自然最清楚的,学校不会找到什么证据的,况且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听他亲口承认——安娜更加肯定福林及诺特必定是曾经对汤姆做过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才惹得他如此大的报复:”他们之前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可汤姆很快又再次武装起来,淡漠的眼神忽的锐利起来,像是某种被惹怒的大蛇:“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被他们....”

    他却抢先打断了她,并带有警觉性的眼神回瞪着她:”关你什么事!”

    “我也是关心你而已。”

    “关心?你是很得意才是吧!” 汤姆此时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大蟒蛇遇到敌人时牙尖爪利、同时眼冒凶光、嘶吼阵阵的样子。

    安娜自然感到莫名其妙,一脸疑惑地反问他:”我得意什么呀?”

    他却还是惕厉地瞥着她:“哼,你以为我看不清楚你吗?”

    而安娜对于他的自以为是只觉得不可思议,跟他嚷着说:”汤姆,这世界不只有恶意而已,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得接受有人是带着善意的接近你。”

    汤姆的皮肤都泛红了,明显在盛怒当中:“善意?哈!你在说笑吗?你刚才不是指责我伤害那两个垃圾嘛!”

    安娜直瞪着他:”对!你确实不是个好孩子,脾气还是我遇过最差的,可这不代表你值得被这样对待!福林及诺特他们欺负你,你生气反击我能了解,可是你今天实在太超过了!要是刚才罗世儿先生没有及时使出减速咒的话,他们会受重伤甚至可能是死亡的。你今天一时的一个决定不单只影响他俩以后的人生,还有可能影响到他们家人往后的人生。”

    汤姆没有立刻回话,沉默了一阵子才说:”你倒是有颇多歪理的。”

    安娜见他这样的态度,已经不能再忍耐下去并爆发起来: “你的才是歪理!你就是习惯性的把身边的所有人当成要害你的那样!你是把自己当成是世界中心吗?全世界的人活着就是要你跟结下梁子,正经事儿都不做,害到你大家都开心得不行!是这样吗?你觉得这就是你所谓的道理吗?”

    “你!给我闭嘴!” 汤姆眯着眼平白令人背脊发凉,换成是别人应该会被他这个表情吓得要死了,可惜站在他眼前正是不怕死的安娜。

    她继续无惧地冲着他嚷着:“你不是说我很得意吗?对呀!看你受伤我得意极了!”

    “我叫你闭嘴!” 此时汤姆的双眸已经泛起红光,显而在盛怒当中。而安娜明显也在七窍生烟着,所以不像平日那般的理性:”哦!你不是老是这样想的吗?我说出你心中所想你还不让我说话。”

    “甘、德、拉!我命令你立即住口!” 跟汤姆认识五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他大声喊着她的姓氏,安娜这才愣了一愣——可下一秒她便感觉到他们周围的书柜都已经震动起来了。

    还没等到头顶上的书本跌下来前已经感觉到不妙的她,反应敏捷地朝她正前方的汤姆扑去,而他显而没想到安娜会直接扑向他那般对他攻击着。虽然以他俩身形上的区别——她的身体质素比汤姆弱多了,换成平日肯定是不能把他推倒的。可惜汤姆此时气在头上,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天赋控制着安娜旁边的书籍朝她攻击,而那么刚好又牵连到旁边的书柜——最终连汤姆上方的书籍也跌了下来。

    而他又比安娜高半个头左右,所以他们俩头上的书本霍地一齐跌下来时——安娜非常聪明地缩在他怀里,可等不及汤姆如往日般推开她时,下一秒他们两人就被头顶上的书埋没在内——而汤姆不幸地承受了大部分的痛楚。

    这次管理员卫斯理女士很快就被他们这边的巨响吸引了她的注意而走了过来,只听到她瞠目结舌地大声疾呼着:”我的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本来该在书柜里整齐排在内的书本却全都散落在外,堆在地上形成了一座座的小山——然后似乎有人被埋在其中。

    安娜跟汤姆听到卫斯理女士的脚步声和她的说话声,再看看四周被弄得一团糟的模样——已经想像到她大发雷霆地对着他们叱喝咆哮的样子——就算是新生的他们也能感觉到卫斯理女士对书本近乎疯狂的热爱,要是让她发现到他们竟然不好好珍惜她视之如珠如宝的书本,他们的下场真的是让人甚忧!

    被埋在书堆里的安娜旁边正是汤姆,此时她努力地向上撑,推开了埋在她头上的书本,终于从小山里露出身子来。而映入眼帘的正是卫斯理女士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对着他们大喊着:”你们做了些什么呀!竟然敢在图书馆里施法,你们不知道图书馆里严禁使用任何魔法的吗?” 她看着对于书本被如此粗暴的对待显得很是怒愤,跟平日看着温柔斯文的模样有着鲜明的对比——卫斯理女士显而把所有图书当成是自己的孩子那样的照顾,所以对于它们被如此对待才那么的生气。

    安娜跟汤姆赶紧从书堆里爬了出来然后连忙对着卫斯理女士道歉,并且重申他们并没有在这里施招过任何的魔法。卫斯理女士看着是他们俩,先是吃惊然后很快就变得更愤怒了:”又是你们两个?你们不是前几天才闯祸在这里打碎瓶子嘛!怎么没几天又给我再惹事呀!”

    怕被人责骂的安娜跟汤姆似乎都忘了刚才两人对峙的局面,纷纷站在同一阵线上再次跟卫斯理女士道了声歉,并承诺会帮忙清理这一切。可卫斯理女士并没有像平日那样那么好说话了,并且坚定地认为眼前的一团糟必定是两人互相施法的结果——对于他们解释只当成是辩解,最后他们两人的魔杖也被逼着上缴。而卫斯理女士在查看后脸色也终于没那么黑——因为没有发现到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们二人施法所造成的。

    可不是因为魔法而造成的更让卫斯理女士感到不解:“要是你们没有施法的话,为什么书柜里的书全都飞了出来?” 让她感到最奇怪的是图书馆内的所有书本都被施了强大的固定咒——除非是人为破坏或者是魔法捣乱才会被弄得如此的紊乱。

    汤姆连忙对她行了一个鞠躬礼:“卫斯理女士,很抱歉弄成这个样子。我刚才跟甘德拉小姐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书,却没想到下一秒书柜里的书突然跌了下来。我们一个不留神,便已经被埋在书堆里了。”

    卫斯理女士听到他的说法后更感到啧啧称奇:”怎么可能?我在这里工作十多年了也从来没看过类似的事件发生。”

    可看着汤姆跟安娜此时垂着头装作乖巧的样子,卫斯理女士也不觉得他们两人在说谎,加上她都已经查看了他们的魔杖很明显两人都不曾施过魔法。而且眼前的两个孩子都只是新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汤姆已经熟习使用无杖魔法了。因为刚才在一瞬间看到自己心爱的书籍被如果残忍对待才一时生气的没了理智,此时卫斯理女士冷静下来便想着这次应该只是个误会。虽然对于这个意外的前因后果她也想不太透,可还是说:”算了,你们两人在场这几天就发生这么两起意外。我希望别再有下一次,再给我抓到你们就不会再那么轻易地放过你们了。”

    汤姆知道这次他的行为在卫斯理女士心底留下了一个坏印象,便像往常那样装成模范生一样主动地跟卫斯理女士申请帮忙清理一切,而卫斯理女士自然不可能拒绝他。安娜在一旁心想:”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弄成的,还想装作好人解决问题。” 不过其实这一刻她绝对能直接跟卫斯理女士告发是汤姆造成的,可是——

    第一、汤姆是用意念控制书本的,而不是用魔杖直接施法。加上刚才卫斯理女士查看他的魔杖时也没发现到有任何异常。就算她告发他,在没有直接证据下自然没有说服力;

    第二、他用的是无杖魔法,如果汤姆不承认的话,卫斯理女士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刚入学霍格华兹一个多星期的新生,竟然能使用无杖魔法还施法得那么好。要不是安娜跟汤姆相处那么多年,以及亲眼目睹过他的天赋才能——她也未必相信这天下真的有如此的魔法天才;

    第三、以汤姆锱铢必较的性格,她竟然敢在大人面前诋毁他,必定会受到他无止境的报复。虽然她未必斗不过他,不过她也得花些心神应付他,可是她不想浪费只想把时间专注在时空任务上;

    最后、她在完全没有把握证据的情况下,要是卫斯理女士相信她还好,不信她的话,在卫斯理女士心中她的诚信值就变得很低了。她才刚进霍格华兹,如非必要自然不想与人加恶,尤其希望能得到所有教职员的好感。

    权衡下安娜还是决定默不作声,也很主动地说要帮卫斯理女士清理现场。她自然不会拒绝,而汤姆跟安娜便不发一言地协助着卫斯理女士清理现场。

    卫斯理女士先用魔杖施着魔法让每本书回到它原来的位子上,而安娜及汤姆只能脚踏实地的将散落在地上的书籍排高,然后捧在手中再放置在书架上。途中他们也得询问卫斯理女士这本书那本书应该放在哪里。后来似乎连卫斯理女士也觉得这样做甚无效率,而且她也有其他图书馆里的公务要执行。最终只是叫他们把地上堆积如山的书籍整齐地排成一幢幢的,再由她施法让书本回到原来的位子上。

    汤姆跟安娜在做完一切后已经到了晚餐时段了,他们礼貌地跟卫斯理女士别过后,汤姆并不打算理会安娜还是一如既往地径直的朝着礼堂走去。而这时安娜才记起自己晚去校医院跟塞温夫人报到,连忙急步地跑向校医院,然后向塞温夫人道歉说自己迟到的原因。没想到塞温夫人不单只不着紧她迟到的事,反而对于她怕着迟到所以跑过来并且弄得自己一身汗流浃背而感到不满:”迟了就迟了,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平常的巫师差,得要好好调理。我下次倒是宁愿你迟一点来,也不愿你再弄成这个样子呀。” 顿了顿她再说:”以后你要是再有紧要事的话,晚餐后过来这边也行呀。”

    因为塞温夫人在安娜每次的报到中都会更新她的状况,还会询问她用药后的反应,算得上比安娜自己还要紧张她的身体了,所以安娜赶紧说:”是的,塞温夫人,我不会有下次了。”

    得到塞温夫人满意的笑容后,先后接过她递来的增强剂及缓和剂,然后在回答她的提问时,安娜故意说自己这几天以来在服用了缓和剂时腹部都有明显的刺痛,吓得塞温夫人急忙追问她:”安娜,你怎么前几天不跟我说呢?而是今天才跟我说!”

    安娜自然是故意的——她怕塞温夫人以为她是闹别扭而不吃药,她这样以退为进的才更容易让塞温夫人换药给她吃:“对不起,塞温夫人。我以为我一定得吃所以才不作声的。”

    塞温夫人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傻孩子,默默然本来就不是如感冒那般吃个药就能被治疗的病痛,而且基本上现在也没有书籍提及过应该要怎么治疗才是对的。我跟邓不利多教授现在主要也是看你的反应而对症下药,希望不停地换配方能尽快找到最适合你的药方,所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以后必定要立马跟我反应才行。”

    “我明白了,塞温夫人。”

    “你是个乖孩子,安娜。我们绝对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可你也得全力的协助我们。”

    之后如安娜所愿——塞温夫人说在短期内都只会让她服用增强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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