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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互不相识

    黛博拉跟柳克丽夏跟汤姆作了自我介绍后,出乎安娜的意料,汤姆竟然笑容满脸的还极为礼貌地跟大家打了声招呼:“我是汤姆·里德尔,很高兴认识你们。”

    安娜认得他脸上的笑容正是他平日里对着孤儿院的大人们假装并且虚伪到极致的笑容,她一向就不爱交际应酬所以并不想加入他们的讨论,所以在一旁不开口的静默着。却没想到汤姆并不打算放过她,此时的他双眸直瞪着她,仿佛他俩真的不认识似的:”请问这位该怎么称呼呢?”

    安娜抬起头回望着他,这刻的汤姆脸上充满着她不曾看过的和善和有礼——她没想到这孩子爱装的程度已经到了要装到她脸前来了!汤姆很明显想要在别人跟前展示与她是陌生人的关系,刚好安娜也难得地跟他在这一方面达成共识,所以很快她就回来神来回应着他:”叫我安娜就可以了。”

    “你好,安娜。” 汤姆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来想要跟她握手,安娜心里想着这孩子真的有点过份了。可是输人不输阵,她也立马伸手来紧握着他的手,脸上也露出一个微笑来:”接下来的日子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汤姆先是有点吃惊她反应比他还快,还是很快就回复到他那副假笑的脸孔上:”也请你多多指教。”

    一旁柳克丽夏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不妥,一副对汤姆很有兴趣的样子问他:”请问里德尔家族是来自哪里呢?”

    汤姆回过头来微笑着跟她道了个歉:“抱歉,我并不清楚,我父母已经离逝了。”

    黛博拉忍不住惊呼着:“那你不就是孤儿嘛!” 坐在她旁边的柳克丽夏也有点吃惊,可听到他无父无母后眼神也暗了起来,不过没有像刚才对安娜那样立马失去了兴趣,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很抱歉,请节哀。”

    汤姆垂着头回应着:“谢谢关心。” 可他似乎并不想继续缠绕在这话题上,立即换了个话题说:”你们也是霍格华兹的新生吗?”

    黛博拉并没有为意他想要转移话题的意图,还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提问:“我跟安娜也是今年的新生,柳克丽夏比我们高一届。对了,刚才我跟安娜正在讨论想要进什么分院,那你呢?”

    柳克丽夏理所当然的说:”亳无疑问必定是史莱哲林,黛博拉我相信你也想加入我们吧。”

    黛博拉垂着头回应:”可我爸爸妈妈都是格兰芬多的。”

    汤姆却问:”我不是太理解,请问霍格华兹有几个分院?”

    黛博拉立即兴奋地回答他:”霍格华兹有四个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夫帕夫、雷文克劳和史莱哲林。” 她顿了顿再说:”格兰芬多以勇敢、勇气、胆识和骑士精神著称;赫夫帕夫注重的是努力、容忍、忠诚和公平竞争;雷文克劳却以智慧、学识与才智著称;史莱哲林看重野心、聪明、精明、机智和血统。”

    “血统?” 这两个字引起汤姆的注意。

    这次柳克丽夏却抢着回应:”血统的重要性是无容置疑的,像我们布莱克家族的家训就是「永远纯洁」,血统的纯洁要必定的。我们跟麻瓜、爆竹、纯种叛徒和泥巴种都是不同的,他们根本就像奴隶一样。史莱哲林的巫师都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泥巴种,让纯种的真正巫师掌握大权。我姑姑这阵子总是说不知道为什么狄劈校长会让一群泥巴种来入读我们的学校。 ” 说着同时还显露一种极为不蔑的眼神,尤其是当她说到泥巴种这个词时。

    泥巴种这种极为歧视的字眼一出,安娜便开始感觉到这个时代的巫师对于纯血统的莫名重视——她以往从书本中得知第一次及第二次巫师大战是因为血统问题而引发还觉得莫名其妙,可现时身历其境后终于明白古代巫师们对纯血种的追求跟对麻瓜蔑视的盲目性。

    坐在她眼前并且说出这种话的还只是个年龄大约在12岁左右的女孩子——必定是从少就在家里被长辈教育着才会说出这番如此侮辱性的话语。

    安娜开始清楚她现在身处的这个年代——来自史莱哲林的巫师对于麻瓜、爆竹还有纯种叛徒们是极为不友好的,以往只存在于书本里的歧视现在活生生地表现在她眼前来了。

    而一旁的柳克丽夏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防备性地问起汤姆跟安娜来:”你们两个....应该也是纯种或是混血巫师吧。”

    不出意外汤姆立即回答了她:”当然。” 安娜瞄了一下身旁的汤姆后,也接着回应着:”嗯。”

    坐在他们对面的柳克丽夏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接下来他们四人热热闹闹地谈天说地着,黛博拉跟柳克丽夏本来就是健谈之人,让安娜最惊讶的是汤姆也有加入讨论,倒让安娜变成是四人中最寡言的那个。

    在聊天途中过道上突然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包厢门问他们:“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零食呢?”

    汤姆跟安娜也是摇着头拒绝,反而是柳克丽夏跟黛博拉分别向她买了坩埚形蛋糕和甘草魔杖。她们在十分钟吃完后,沃布尔加便走了过来,并且一脸不满地跟他们说:”你们还不赶快换上长袍,我们快要到了。” 同时单独警告着柳克丽夏:”柳克丽夏,你比他们年长,应该要照顾他们才行,而不是跟他们一同玩而忘了正事。”

    刚才很健谈的柳克丽夏立刻怂了起来——看来布莱克家族年轻一辈中最有话事权的是沃布尔加。此时车窗外的太阳已经下了山,安娜看见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峦和树林,火车似乎开始减慢了速度。

    因为此刻包厢里有三名女性的关系,所以汤姆很绅士的退出了包厢让里面的女性脱下外衣后纷纷换上黑长袍,而他则在走廊处快速地换上袍子。

    安娜跟汤姆身上的长袍都是二手的,尽管玛莎很努力地帮他们清洁,可还是能看得出明显的分别——尤其是柳克丽夏跟黛博拉身上的长袍十分新净,在比较下就显得安娜跟汤姆的长袍更破旧。而柳克丽夏也很明显地在大家换上衣服后对汤姆冷淡了起来,只是一味跟黛博拉说着话。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华兹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着。

    而列车也逐渐放慢了速度,到最后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学生们推推搡搡着,纷纷拥出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大家打了个寒战,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着,安娜听见一声年轻的声线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柳克丽夏跟他们说(准确一点只是跟黛博拉说):”跟着欧哥吧!他会带你坐着小船进入学校的。”

    跟柳克丽夏别过后,他们三人朝着声线走去,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自我介绍着:”我是霍格华兹的钥匙管理员和猎场看守员,我叫欧哥。”

    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欧哥继续说着: “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的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一群人新生跟随着欧哥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的森林。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华兹了。”欧哥回头喊道。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那是霍格华兹!

    果然不论看过多少次,每一次看到霍格华兹安娜也会被它的宏伟震撼到!

    “每条船上不能超过四个人!”欧哥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黛博拉和安娜先上了小船,然后汤姆和另一个单丁着的小女生也跟着上来,那么刚好全部船都满了。

    “都上船了吗?”欧哥喊道,此时有个瘦弱的女孩举了举手,呢喃着:”我找不到位子。”

    欧哥这才醒悟过来:”对喔,今年多了一个学生的名额。” 他先邀请那女孩跟他乘同一条船,然后再次确定所有人都登船后便继续叫喊着:“那么,我们前进啰!”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欧哥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去,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着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学生们纷纷下船,而欧哥在清查空船时发现没有异样后便继续提灯前进,在灯光的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得到众人的首步后,欧哥举起一只他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时打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外面披一件掩到地的紫色斗篷的银发男巫已经站在大门前。他的银发和银须长到都能够塞到腰带里了,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他年纪已经很大了。

    欧哥走上前:“这是一年级的新生,罗尔教授。”

    “谢谢你,欧哥。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吧。”

    罗尔教授把门拉得极开,因为现在安娜个子少门厅显得比她印象中还要更大——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随罗尔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同时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罗尔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华兹。”罗尔教授接着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礼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华兹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史莱哲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你们在霍格华兹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罗尔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罗尔教授走后每个新生都十分紧张,整个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对大家来说分类仪式似乎都极为重要。在安娜那个年代,入读的巫师已经很少了,几乎都玩在一齐,大家对四院的归属感也不是特别强。加上都是电子分院,没入学前也能从网上得知自己进的是哪个学院,所以安娜对于古代的分类仪式也不是太过熟悉。

    过一阵子罗尔教授就回来了,并命令着他们:”现在立马排成单行。” 然后再说:“跟着我走吧。”

    孩子们纷纷排成单行站到了队伍里,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的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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