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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世界2

    云昔按下‘确认’后,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半晌,系统才响起提示音。“叮!学员.云昔开启搜寻‘现实’结局,总共加入五位学员,请各位都加油努力!”

    云昔依旧是将这个地方上上下下扫视一遍,怎么能说有没有不对劲呢?可以说的是,它有不对劲,而且全都不对劲。在水里游的鸟,在天上飞的鱼,树木和陆地悬在空中,而她像是踩在水面上,如此怪诞。

    “上一个游戏全是规则,这个游戏…系统想搞什么鬼?”“叮!发动第一个主线任务:每两个学员为一个阵营,剩下的那个为中立者,此游戏离开人数很可能有限定,各位学员小心哦~”

    又是久违的弹幕叽叽喳喳吵起来。A:怎么觉得这有点像屠杀模式?B:对啊,上次见到这个好像还是在很久以前。C:系统杀戮游戏最恶心的一个模式,限定?如果这里的限定是零人呢?D:是啊,一路上有很多离开游戏的机会,但系统不是不弄这些了吗?A:我也觉得很奇怪,自从多年前的那个事件后,系统好久都没整这死出了,这是?

    该说有意思,还是无趣呢?云昔想着,如果是那些老套的,一个阵营获胜,最后只能活下来一个,那可就真没意思。不过按中立者来看,应该不是。

    云昔欣赏着这个世界,凌乱,嘈杂,却又平静。“你谁啊?这是我家。”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指着云昔嚷嚷,他的走路姿势很奇怪,其他人也是,随心所欲且懒散。

    男人没有云昔高,只能仰着头跟云昔对视。云昔笑笑,那个男人跟看见鬼似的。“你笑什么?身高而已。”说罢,那个男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高,脸颊都变得干净,白皙。“现在呢?”

    云昔看着有些好笑,觉得在水里扇动翅膀的鸟都没有此人万分之一的滑稽,于是顺势问道:“这只鸟叫什么?”“嗯?它有说话吗?你怎么知道它是鸟?自由懂不懂?真的是,怪人。”“那你是什么?”“我当然是人啊,蠢货!”

    云昔凄凉一笑,果然,这个世界几乎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人自以为主宰。这个世界是乱的,乱在他们的自由;这个世界也是整齐的,乱是他们整齐的定义。在一万个不正常人中,他们的‘正常’才是不正常,只有五次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会有怎样的结局。

    云昔尝试像那个男人做的那样长高,结果自然是失败。“叮!恭喜学员发现自己的身份——守序人,你的队友也发现了,支线任务:寻找队友。”

    云昔很早就想吐槽,一个诡异的系统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起这么多中二的名字?“云昔!呼呼,终于找到你了。”江陵喘着粗气,事情还要从今早说起。

    “什么?你现在就要去?”“危险什么的先别说,方法?你不去我去。”于是,一个大好青年被拉下水。

    “你是我队友吗?”“呃…你大可不必这么直接。”“我看你还是这么矮,就比我高一点点,如果是别的,应该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吧?”说实话,是真的,但伤人。

    江陵有些奇怪:“我还以为就咱两发疯呢?怎么还有人愿意来这个游戏?”“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比你聪明点,有把握吧!”“这次过后,我们可就是过命的交情,你这什么态度?”

    “哦哟,好久不见!云昔。”之前的那个高大男人又出现在云昔眼前,云昔有些意外,然后又点点头,反倒是江陵有点意外:“哈?‘伊甸园’?有没有搞错?团长不是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吗?云昔,你什么时候惹过这帮家伙?”

    “这次可是有准备的。”男人笑着,身后走出一个看着面色润朗的少年,若不是脸上的笑容怪异,真的可以称作翩翩君子。江陵脸色却有点僵硬,少年名叫单青,这个名字系统里外的人都略微有所耳闻。

    在系统之外,表面平静的现实,少年是一名颇有威望的画家,年少成名,从此陷入天才梦中,是梦总会醒,他的灵感逐渐枯竭,更糟糕的是眼睛逐渐无法辨别颜色。在系统里,他是冷漠无情的学员,有些事情人人都可以做,但他们都跨不过心中那道坎,而浑身血迹的少年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于是他迅速蜕变成长,创立‘伊甸园’。

    至于他为什么心甘情愿把团长之位让给别人,无人知晓。

    单青朝两人走来,江陵对危险总是很敏感,逐渐拉着云昔后退。“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给我画一幅画而已,江陵,你知道的,你知道怎么画吧?””!

    江陵不由有些紧张,怎么能说不紧张呢?他总觉得这个人来这里是有系统支持的,且不说准不准,单论这个游戏的性质就十分危险。

    “别紧张啊,”单青垂眸笑着,“我这次可是专门来找云小姐的。我相信云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江陵条件反射般冲到前去,而男人则挡住他的行动。“我的贵人要求办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单青慢慢走到云昔面前,云昔像呆住一般没有动。单青抓住云昔的手,将一根沾着粘稠液体的笔放到她的手里。

    “请在这张纸上画出,你所认为的自己。”

    云昔点点头,无视江陵在一旁嘶吼,自顾自的拿起笔。这笔到底也是神奇,颜色可以自由变换。

    单青看到云昔画完,迫不及待拿起画。目睹画的全貌的另外两人,瞬间有些呆滞,单青的画笔不会骗人。

    一个浑身黑色的女孩,眼睛和嘴巴被一堆乱七八糟的线缚住,敷着眼睛的丝线下留着一些红色的颜料,她跪坐在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像是要与周遭的藤蔓陷入沉睡。

    而她的身后,如影子一般跟着一个人,那个人没有什么具体的五官,匆匆几笔便勾勒出来。那个人的手轻抚着女孩的面孔,手上残留着几滴鲜血,眼睛无任何光亮。

    两人的身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似乎有着另外一人,独自彷徨的身影。

    单青饶有兴致的问云昔:“这幅画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云昔愣愣的看着他,嘴巴缓缓嘟囔:“这不是两个人。这是今我,那是故我。故我缚住今我,从此,我不是我。”

    单青对这种临摹两可的说法颇有不满,于是更加急促的问道:“言奕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昔愣住半晌,然后抬起笔,狠狠的朝自己的手刺去。单青及时挡住云昔的行为,表情变得愈加耐人寻味。

    他几乎是奋力的嘶吼着:“快点!快一点!”久久不语后,云昔缓缓抬起笔。

    “这是言奕?长发?为什么?”云昔没有解释,她反倒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将这幅画打了一个叉。

    “残次品而已,有什么好说的。控制我?真有意思。”唯一的秘密已然揭晓,再怎么隐瞒,也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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