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芷因为军中有事,不得已辞别,厉翡珝和夏禹前来送别,齐芷没什么好跟厉翡珝谈的,反而卸了自己佩戴多年的玉佩放到夏禹手心。
“我许你愿望不变,待我处理完手中事务,定来寻你”
厉翡珝见不得两人腻歪,催促齐芷赶紧走,齐芷一步三回头的骑马离开,树底下就剩夏禹和厉翡珝两人。
厉翡珝摇着折扇“我听彭妹妹说小杨公子的择偶标准,感觉师弟你还差点啊”
“师兄想说什么?”
“我在那县附近也有田地,路途遥远也难以打理,想着不如送给师弟,就是麻烦师弟帮忙打一些产业,照顾一下上了年纪的大夫”
夏禹挑眉“师兄不执着于想我推荐齐芷将军了?”
厉翡珝摇头“不推荐了,那日踏青,我见那傻子强握你手,你虽面带笑意,眼神中的冰冷做不得假,也就齐芷陷进去没看出来,后来我想通了,世间纵有万千好也都不是你要的”
夏禹笑了“师兄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将田地赠与我?许久之前我们不都将话说明白了吗?”
厉翡珝点头,摇晃着扇子,退后一步坐在了树墩上,“这不是碰巧也听师妹说了小杨公子的择偶标准嘛”
“我不是劝你,撇开小杨公子不谈,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要如何拿下杨老爷,支棱起一个杨家不是非你夏禹不可”
“夏禹,我知道你既要又要的贪念,喜欢小杨公子的同时顾虑杨老爷的感受,你害怕带走小杨公子远走他乡,实际是担心伤了有恩于你的杨老爷,你渴求结局美满,所以甘愿在那里一辈子当个管家,但是夏禹,如果你拒绝我,你就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
“杨老爷并不想你待在那里,你拒绝听他的所求,就像我们拒绝听你的心愿”
厉翡珝从怀里掏出花楼和喜楼两块令牌递给夏禹。
“你总害怕自己若是飞太高,门不当,户不对,杨老爷更不会同意把杨童念交给你,既然进退两难,何不赌一把”
夏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头一回自己卑微的愿望被完全解开,他不得不承认厉翡珝的厉害,他基本说出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所有困苦。
他喜欢杨童念,求而不得十几年,也曾动过带走他的念头,但实在舍不得杨童念要同他一样饱受父母离别之苦,感恩杨老爷的救济想要守护杨家,又被对方捋捋推出去,他也好奇外面广阔的天空,可一旦振翅高飞,杨老爷一定会把他推得更远,因为杨童念“配不上”他。
一个本就不可能爱他的人,最后还要被心里最尊敬的人亲手剥夺,于他而言是个噩梦。
“越州解围那一次,托师兄的福,我的确享受到了手握重权的爽快,于是我想,师兄大概是非常需要我的”
夏禹没有思考太久就做出了决定,他已经守了杨家那么多年毫无进展,那不如大胆的换个方法,如若还是失败,那就从头再来。
牌子接到手里,夏禹没有细看转而提了个请求“我不想对外公布我的身份,况且师傅有恩于我,岐山这边我是要时常回来帮衬的,来年岐山若是有难,请允许我离去守护岐山”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厉翡珝想的是跟师傅抱在一起哭,庆祝两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当然当然,我在岐镇也有田地,都归你了”
夏禹拒绝“这边江湖人士众多,还是附近三日行程的满镇好,离青州也近”
满镇离青州边境,杨童念所在的家四日路程,若是走水路再走山道,快马加鞭两日也能达到,算是折中在两者之间选了块宝地。
厉翡珝反应迅速“我那边也有田,房产也有,都归你了”
夏禹点头“那其余条件我想后写给你”
“甚好”
事情办完,夏禹也要走了,当晚就跟武大师说了自己的决定,不出意外的,武大师兴奋得拉着夏禹喝了一个晚上,厉翡珝也忍不住过来凑热闹。
杨童念这边就倒霉了,夏禹决定启程离开,彭妹妹转头就跟杨童念说自己有了心上人,但不是他,杨童念当场心碎,难过之下,叫小西端来了丰胸药,企图喝死自己,为爱献身。
最后还是喝太多,肠胃不适连连呕吐。
吵吵闹闹要喝酒,没喝多少又开始呕吐,最后干脆窝在床上蒙头大哭,小西找不到夏禹,只好自己守着杨童念,一直到快要天亮杨童念才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杨童念并不知道这期间,夏禹又带着他挪了次窝。
杨童念洗漱完后喝了小西端来的粥,味道可口,可没喝几口他就不想喝了。
搓揉着难受的胸口,心情郁闷,自打夏禹停药以后,他就偷偷喝,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夏禹说的副作用,但等他本就稀疏的体毛落干净后好像也没有其他变化,而且这胸是真的一点没大。
最近几天夏禹忙着熟悉花喜楼的事物,喜楼还好,不服的直接打一顿,贪污的账做得也不高明,花楼才是大问题,厉朝各州道都有门店,账本管理方式,各店运行模式不一,花了他整整三天才梳理清楚,接下来他就要大刀阔斧的改,不服气的人就多了,他直接杀鸡儆猴,顿时大家都在夏禹的威压下安静如鸡,届时夏禹再对个别强硬派示好,引导他们内斗,自己就隐身坐收渔翁之利。
杨童念自己停了药,醒来后的第二天就想跟小西回家了,结果小西说他们没钱,杨童念就让他先跟这家主人借,小西说这家主人就是夏禹,杨童念吓了一跳,笃定夏禹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人的勾当得了这宅子,不然怎么只是出去一趟,他就有那么大的房子了呢?
不过没钱确实没法走,杨童念只好等着夏禹回来说说他,可夏禹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杨童念就让小西给家里修书一封,让家里派人过来接他,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书信被夏禹的人拦截了,并没有送出去。
等消息的时候太过无趣,杨童念就跟着小西出门转了转,发现这附近田地不错,他只是好奇的问了问天地的主人是谁,得知是夏禹后他坐不住了。
夏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田地和庄子,肯定是做坏事了。
不行他要赶紧跑。
杨童念担心被仇家找上门,坐立难安,嚷嚷要走,小西不敢单独带杨童念回去,只好一边慢慢收拾行李,一边托人赶紧找到夏禹。
夏禹虽正在坐山观虎斗,其余事情也是一大堆,好不容易脱身,都已经是深夜,吓得他直接冲到了杨童念住的厢房,看到坐在门槛上的小西,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多亏小西磨磨唧唧,杨童念实在是等不住,直接睡着了。
这么多天夏禹终于有机会跟杨童念独处,接过水盆帮熟睡的杨童念擦身。
杨童念要是贪玩回来不洗澡,其余人通常都是直接等他第二天醒了再准备洗澡水给他沐浴,丝毫不敢给他擦身体,因为惊动了他,少不得要被惩罚一顿,不过夏禹例外,因为他手脚麻利,基本在杨童念爆发前就能完成任务,故此这些年,但凡有类似情况,都是夏禹上。
夏禹动作飞快,没到一分钟都擦得差不多了,当他打开他的双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抱着杨童念的两条腿一动不动,这下超过杨童念的阈值,他心情极为不爽的爬起来,把枕头砸到夏禹的脑袋。
“你干嘛!”
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对方回答的杨童念这才发现夏禹的表情满是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怪物。
杨童念从来没见过夏禹这副表情,不由得也开始心慌,说过的语气都软了几分。
“你,你怎么啦?”
夏禹的嘴张张合合,最后语气笃定的质问杨童念“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喝药了”
杨童念当然是了,但是他不能承认。
“没有”
“撒谎!”
“没有,没有,没有,你有证据吗?”
夏禹真的被杨童念气到了,他第一次朝杨童念发火“我不是跟你说过会有副作用吗?不是说了不能再喝了吗?你到底要不要命!你自己底下多了个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搞不好你会死的!”
听到自己底下多了个别的东西的时候,杨童念脸直接下白了,哇的一下,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不知道,我以为就是掉点毛,我没有感觉,我不知道会这样,怎么办啊,夏禹”
杨童念感觉自己身体不好了,□□凉凉的,好像底下漏洞了,就是风从那个洞灌进来了,他不敢去摸,也不敢看,担心看到自己的肠子,感觉自己离死不远,哭着要去抱夏禹,想寻找支柱。
“阿恒,阿恒,快叫刘大夫过来!”
阿恒是夏禹找的管家,刘大夫就是之前给杨童念开药的大夫,他们都被厉翡珝安排给了夏禹来差遣。
一听要看大夫,杨童念更慌了,笃定自己大限将至,只顾着哭,夏禹把他抱在腿上,他就往夏禹肩膀靠,眼泪哇哇的流,连夏禹把小西叫去罚跪都顾不上了,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难以自拔。
刘大夫听说夏禹冲杨童念发了大火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给杨童念号脉,又检查了杨童念的身体,在看到的一瞬间,他就心下了然了,毕竟这种副作用在他以前研制这个药的时候就发生过。
刘大夫刚要开口,夏禹就挥挥手,让他别在这里说,哄着杨童念放开自己,打算独自了解情况,杨童念也不敢听结果,哭唧唧的松开手,奶凶奶凶的让夏禹快点回来。
夏禹给他盖好被子,又在布满泪水的脸上吧唧一口,杨童念才松开手,神奇的被对方安抚了。
此事过于惊世骇俗,夏禹一路把刘大夫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遣退了所有人,催动内力增强五感将屋里屋外检查一番,确认无人偷听后才让刘大夫讲。
如此谨慎的行事,让刘大夫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噶在这里,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之前说过了不能多喝”
接下来每一句都反复斟酌,仔细揣摩夏禹的脸色,万一情况不对,他就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您想胸都有了,奶水也产了,多个那个也很合理吧……”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夏禹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扎在刘大夫身上,让他冷汗直冒。
“所以我才说不能多喝”
这事确实是杨童念自作自受,所以怪不得刘大夫,夏禹叹了口气,伶俐的眼神少有缓和。
“能变回来吗?”
刘大夫为难的摇摇头“这个是不可逆的,估计也是小杨公子体质问题,短短几天,他的女□□官完全发育成熟,要是换作他人,发展成这样至少还需要三个月到一年不等”
夏禹内心震惊“……”
刘大夫点点头“虽然不会像正常女子那样月月来落红,但会正常受孕,生下的孩子也十分健康”
夏禹点点头,“那就好,你先回去开几副安神药给他,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你切莫多言”
刘大夫点点头,离开了,夏禹赶紧关上房门,下一秒,一个巨大的微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天晓得当他听到杨童念能受孕的时候有多开心,差点就没忍住在刘大夫面前狂喜。
他乐得直跳脚,脸上的笑怎么都无法停止,他虚无的空气放肆大笑,一直笑到他眼泪流出,喘不上气,坐在了地上,他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他感觉上天对自己太好了,拿下杨童念真是十拿九稳。
杨童念被吓得厉害,见夏禹久去不回,连以往的睡觉心思都没了,傻愣愣的盯着夏禹离开的方向无声落泪。
等夏禹再出现,对方已经换了身衣服,他确实看到对方的一瞬间,眼泪又决堤了,夏禹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的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大夫说在检查检查就好,问题不大”
怎么可能没事,那个可是不正常的,杨童念知道夏禹就是在安慰他,说什么都不肯信,夏禹只好跟他再三保证。
“大夫说肚子里的东西不会掉出来的,别怕,先吃东西,晚点我帮你检查检查”
这种危机关头,杨童念身边只有夏禹,父亲也不在身边,人生地不熟的,即便夏禹现在脸上那抹兴奋的笑容那么碍眼,知道对方铁定在心里嘲笑他,他也只能忍,边哭边吃夏禹喂给他的东西。
拖拖拉拉的到了晚上,他眼泪都流干了,实在是哭不出了,洗完了澡坐在床边昏昏欲睡,夏禹就披着睡衣靠在他旁边说要给他检查。
“为什么不是刘大夫?”
“这个要天天检查,刘大夫哪有那么多空,再说了这种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今天都交我了,我给你检查就好”
杨童念懵懵懂懂,觉得有道理,只要强压着困意让夏禹给他脱了裤子。
“那你快点啊,我好困”
夏禹一下子咬住了杨童念的唇,把他压到床上,杨童念生气的推开他“你干嘛?”
夏禹厚脸皮的解释“等下会很有点疼,我在安慰你,这样就没那么疼了”
杨童念也不知道真假,毕竟他没有勇气听大夫的话,半信半疑的松开了夏禹,想着对方应该也不敢对他做什么,以及要是他敢打他,回去找爹修理夏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可怜杨童念没看过秘戏图,疏于跟同龄人交流,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夏禹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