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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旗袍

    彭莱察觉到秦深生气是在他修完竹篱笆时,对自己爱搭不理。

    一开始彭莱以为第二天就没事,谁知第二天彭莱去找秦深,秦深一如昨日那般对她不理不睬,就算理睬了也不过了简单的两个字。

    彭莱这才意识到秦深是真的生气了。

    这下彭莱一个头两个大。

    男人生气该怎么哄?这对彭莱来说无疑是个大问题。

    正当彭莱苦恼于如何哄男人时,她听到一个好消息。

    三婶高血压住院了。

    听三婶隔壁头的添婶说,是因为收到了彭莱的律师函,气得血压飙升送去医院了。

    彭莱和蔡惊鸿分享这件事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说:“三婶要是这回交代在医院了,我不介意花钱替她风光大葬,欢送一下她。”

    蔡惊鸿演了起来:“阿弥陀佛,你怎么能说这么造孽的话,真是罪过。”

    彭莱心里十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三婶住院后的第二天,彭莱看到三婶儿子进了一家发廊。

    这天彭莱骑了永华阿公的电瓶车去镇上买东西。

    原来她想让秦深开摩托送自己去的,但一想秦深还在生自己的气,索性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了,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所以她自己骑电瓶车去镇上了,说来也巧,刚到镇上,彭莱就看到阿芳的前夫,也就是三婶的儿子进了一家发廊。

    本来彭莱并没多想,只是觉得碰到这个家暴男真是晦气。

    然而当彭莱看到家暴男和发廊小姐亲密牵手时,她意识到这事情不简单。

    彭莱站在发廊不远处的服装店前偷瞥着,只见发廊小姐将发廊的卷帘门拉了下来,里头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彭莱心下明了。

    她进了发廊旁边的服装店,假意挑选衣服,然后假装闲聊:“老板,你隔壁的发廊什么时候开门呀,我想剪个头发。”

    一听这话,老板娘就向彭莱挤眉弄眼:“那个地方是男人去的。”

    彭莱装傻:“发廊还分男女?”

    老板娘啧了声,小声在彭莱耳边说:“那个不是发廊来的,是男人来嫖的地方。”

    彭莱震惊地瞪大眼。

    老板娘说:“你要剪头发就去前方那几家,都是正经剪发的。”

    彭莱对老板娘千恩万谢,随后掏出手机走到门口去报警:“我要举报一个黄色窝点!“

    ………

    村里人晚饭大多吃得比较早,饭后大家伙都喜欢扎堆在树根底下闲聊。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消息,今晚村里的大妈大婶讨论的是三婶儿子□□被拘留了。

    路过的彭莱不由自主坐到一边听她们说。

    A大妈:“我要是有这种儿子,我早打断他狗腿了。”

    B大妈:“可不么,吃喝嫖赌样样齐了,我都怕带坏村里的男孩。”

    C大妈阴阳怪气:“这不就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A大妈:“也是,我听说呀,是她家儿子□□得了病传染给了阿芳,阿芳才要离婚的。”

    C大妈一惊一乍:“得病?妈呀,传染的呀,我家还和他家对门呢。”

    B大妈:“这种人真的是害人不浅。”

    彭莱听得津津有味,虽然阿芳被传染是子虚乌有的事,但听她们说得煞有其事,还挺有解释澄清的冲动。

    几个大妈围绕这件事说了很多,也扯得很远。

    A大妈注意到彭莱,说:“小姑娘,我记得你的呀,你是永华阿公的外甥孙女,我知道的呀。

    B大妈:“哦呦,我也记得你呀,你不就是那个教阿芳离婚,要告三婶,气得三婶住院那个小姑娘嘛。”

    C大妈:“是她了,我还记得她,那晚三婶儿子打阿芳,我见过她,她还打了三婶儿子,凶得嘞!”

    彭莱撇撇嘴,她凶吗?一点也不凶好吧!

    A大妈兴致勃勃地分享刚才讨论的事:“你知道吧,三婶儿子进局子了。”

    彭莱:“我刚听你们说了,真想放炮庆祝!”

    “是吧,我也这么想。”C大妈说,“最好终身□□,别出来害人,他经常找我儿子出去玩,我每回都警告我儿子,别跟那种人玩。”

    彭莱点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就是说不能和不好的人玩。”

    B大妈附和:“对呀对呀,我儿子特听话,从来不和那些小混混一块玩。”

    彭莱提议:“为了我们村的人,不如这样,我们去找村长,让村长用村广播通报三婶儿子的恶劣行为,让全村人知道□□的后果,让村里的人引以为戒,不敢乱搞,同时也宣传一下嫖的下场,会得病,会传染。会拘留。”

    A大妈第一个赞成:“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我觉得不利于我们村子的人和事都要一一通报,让大家知道哪家哪户又生事,谁那么不检点。”

    几个大妈说到这个事都很激动,都十分赞成彭莱的提议,纷纷响应号召。

    彭莱知道,她们并不是真的想消除村里男人一些不良风气,她们只是想借此向三婶家报复。

    三婶可以说得罪了村里不少人,现在她家出了事,所有人都想落井下石,趁机倒油,但又不敢明目张胆,于是借三婶儿子□□一事借题发挥,这样一来师出有名,冠冕堂皇。

    彭莱也有自己私心,既然大家都有私心,那就顺手推舟,达成大家喜闻乐见的结果。

    当晚,几个大妈就气势汹汹地往村长家去,次日一早,村长就在村广播发布讲话。

    村长先是通报了三婶儿子□□被拘留一事,影响了村的名声,同时也明确指出□□是犯法的,要拘留,还极有可能会传染上各种病,比如梅毒,艾滋,尖锐湿疣等等。

    最后,村长犀利地说出,现在是建设新农村,村里是明令禁止黄赌毒行为,以后一经发现直接移交公安机关处理,绝不容情。

    彭莱是被村长的广播吵醒的,不过她这回没有起床气,

    因为这是她想要的。

    三婶最在乎自己的儿子了,彭莱偏偏要毁了她的心肝宝贝儿子。

    她不仅是为自己舅婆报仇,也是为阿芳出一口恶气!

    现在她儿子在村里可以说是身败名裂,过街老鼠,人人皆知她儿子是□□家暴的男人,还□□被拘留,不知道三婶知道这个消息徐会不会当场气得爆血管。

    果然不出彭莱所料,昨天刚出院的三婶一大早听到广播又晕了过去,立马又被送去了医院。

    ………

    次日,彭莱起床后,洗漱完换上一身黑色旗袍后就骑着电瓶车去镇上了。

    彭莱来到西溪镇卫生院停了下来,放好车,提着一篮水果进去。

    她一路打听才找到三婶的病房。

    病床上的三婶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她一看到穿着黑色旗袍的彭莱摇曳生姿地走进来就横眉倒竖,恨恨地瞪着彭莱,嘴里大骂贱人!

    彭莱不恼怒,反而漾着笑脸。

    她将水果放到床头柜上:“三婶,好好保重身体,你到时还得出庭呢。”

    三婶咬牙切齿,眼神狠戾:“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咒骂的话,彭莱都听倦了。

    只见她摊了摊手,问:“三婶,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纯黑暗纹短袖斜襟旗袍,纽扣是白色圆珠扣在黑旗袍中起到点晴之笔。

    彭莱缓缓打开手中精致的雕花檀木扇,掩鼻轻笑:“今早出门时,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去参加葬礼,我立马就说我这是去探望三婶,怎么会是参加葬礼呢。”

    三婶恨恨道:“你咒我死?你个贱人咒我死,你死我都没死!”

    彭莱冷笑,扇着檀木扇子,悠然道:“三婶,我要告诉你件事儿,是我报的警,你儿子才被捉的。”

    三婶瞳孔扩大,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彭莱勾着嘴角,微俯下身,笑意冷如寒冰:“是我煽动大家去找村长发的广播,是我搞得你儿子身败名裂!”

    “我要杀了你!”三婶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脸部的肌肉因为盛怒而微微抽搐颤抖着。

    “三婶,别动气呀,身份要紧,高血压,轻易是气不得的。”

    说完,彭莱合上扇子,敛去寒冷的笑意,轻叹了口气,微垂眼睫道:“人世间的事呀,大多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些东西,欠下了就得还。你欠的东西,你终究是要还回来的。现在你的下场,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话落,彭莱缓愣地抬起眼睫,目光一瞬掠过三婶绝望灰败的神色,不过一两秒的停顿便移开。

    彭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步履轻缓无声,像从没来过一样。

    ………

    从病房出来,穿过卫生院出去时,彭莱看到了秦深。

    他背着弟弟在排队挂号。

    陈子煜发高烧了。

    彭莱走过时,秦深也看到了彭莱,二人目光交缠相视着。

    秦深看了好一会儿彭莱才转开目光,

    彭莱本来没想理会秦深,但当她走到门口时又无故折返。

    “你弟弟怎么了?”

    秦深说:“发烧了!”

    彭莱看了眼趴在秦深后背的陈子煜,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很高。

    “你怎么在医院?”秦深问。

    彭莱耸耸肩:“来探望病人。”

    秦深微蹙着眉:“可你穿着像参加葬礼……”

    “……”

    彭莱想留下来陪着秦深,但秦深一心都在生病的弟弟身上,于是也不打扰他了,先自己回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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