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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五

    “谢婼婼,你今晚是要跪着睡吗?”

    谢婼,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地上跪着,忙说:“那妾身睡哪啊?”

    荆玄拍了拍他里侧的床,说:“这儿。”

    谢婼急忙宽了外衣,蹑手蹑脚的踩着荆玄过去,躺在他身侧后,心想:哼!狗男人暴露本性了吧?

    此时荆玄内心:还怪轻的,就是骨头有点咯。谢太傅是不给她吃饭吗?

    荆玄把被子分给了谢婼一半,说:“夜深了,睡吧。”

    “是,殿下好梦。”温顺的太子妃表面上这么说,可心中却在编排荆玄:什么都不干?我不信!你不会不行吧?

    想着想着,谢婼便睡着了,她本以为自己会认床,却一夜无梦。

    荆玄睡的却不安稳,他不习惯身旁有人,再加上谢婼那些奇形百怪的睡姿,扰得他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隔天清晨,谢婼,如同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荆玄身上。

    荆玄醒后没有推开她,看着身上的美人在心里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过了不一会儿,谢婼醒了,与太子四目相对,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忙闭上眼,假装还没睡醒,翻身滚到里侧,内心在咆哮:啊!完了,都怪这床太舒服了,这狗太子不会诛我九族吧,祖父,孙女不孝啊!

    “谢婼婼别装了,醒了就起吧。”

    谢婼心如死灰,从榻上爬了起来,跪在荆玄身边说:“妾身为您更衣。”

    荆玄没有让别人服侍他的习惯,但突然起了玩味的心思,说:“有劳太子妃了。”

    谢婼以最快的速度爬下床,伺候了荆玄漱口,拿起朝服套在荆玄身上,可到了系腰带时,她却傻眼了,内心咆哮:不是,这咋和我的不太一样啊?这玉佩带子应该很结实吧?

    想着她就用那玉佩带子把腰带绑在了一起。

    荆玄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太子妃,你是想让孤表演当朝脱衣吗?”

    谢婼扑通跪到地上,说:“妾身不敢。”

    荆玄扶起谢婼,说:“来,孤亲自教你。”太子笑的很爽朗,但谢婼却觉得他笑里藏刀。心想:想杀我,你就直说,装什么呀!

    …

    荆玄出门前告知谢婼,说:“东宫没有宫人,太子妃莫要乱跑,当心迷了路。”

    可这句话到了谢婼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不要乱跑,你要当心你的脑袋哦。

    “殿下放心,妾身绝不出这宫门半步。”谢婼像是发毒誓一般,看的荆玄一头雾水的离开了东宫。

    …

    漠北宫殿,子时二刻。

    “哐当!”流苏一剑劈开了门上的铁锁,“公主士兵都被调走了,不知是不是埋伏。”

    荆离忧把阿特诗勒给她的那把匕首别在了腰间,说:“他是要放我们走。”说着,她拿起了她那许久未出鞘的佩剑。

    “公主,就这么信他?”

    “就算是埋伏,我们也得走。”

    说罢,主仆二人就摸黑出了宫殿。

    刚到宫门口,她们就被士兵包围了,流苏拔剑护在荆离忧身前,“公主快走,我断后。”

    突然,宫门大开,门外的士兵足足有百余人,他们举着火把,看到荆离忧后,像是看到猎物一般。

    “走不了了。”

    “我护着公主杀出去,公主一定能走。”

    “王妃和这小婢女可真是主仆情深那,不过你们放心,今晚谁也走不了。”拉纳吉尔嚣张的站在荆离忧前方。

    “又是你,本宫今夜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拉纳吉尔一挥手,一众士兵冲向她们,荆离忧拔剑,很快,主仆二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荆离忧脸上淌着血,举着剑指向拉纳吉尔,说:“本公原不想杀人,但尔等欺人太甚。”

    阿瑞本来按计划去宫殿接应荆离忧,却发现荆离忧早已不见,告诉阿特诗后,跟着他往宫门口赶。

    “奴去接应王妃时,发现这铁锁是被一剑斩断的,应该是流苏姑娘带走了王妃,而且拉纳吉尔也不见了。”

    “她们要走,只能去宫门,拉纳吉尔肯定设了埋伏,她有危险。”

    …

    待阿特诗勒赶到后,正看到荆离忧举着剑与拉纳吉尔对峙。他飞快穿过血路,护在荆离忧身前喊道:“来人!拿下拉纳吉尔。”

    然后又焦急询问身后的美人:“有没有受伤?”

    荆离忧摇头,得知王妃没有受伤,阿瑞到是松了一口气。

    流苏把要向王妃放冷箭的士兵一剑封喉,那士兵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流苏一身,她抬手擦掉溅到脖子上的血,转身就看到了注视着她的迷可多穆,流苏扫视了他一眼,就走向了荆离忧,暂定于离她两米处的位置。

    迷可多穆知道流苏现在定是恨透了他,他不敢上前,只看了流苏一会儿,就去处理拉纳吉尔及其党羽了。

    此时,阿特诗勒把荆离忧抱在怀里说:“还好你没事。”

    “放我走。”

    “现在草原重兵把守,你是出不去的。”

    “就算死,我也要走。”

    “我送你。”

    荆离忧先是一愣,才慢慢反应过来,回答道:“好。”

    …

    阿特诗勒连夜把荆离忧送出了草原,一路护送到青州才返回。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自言自语道:“父汗,我明白你了。”

    …

    草原牢房内。

    拉纳吉尔正与迷可多穆争吵着。

    “放了那个中原女人一定会是祸患!”

    “她是我们的王妃,是我们的主子,你伤她等于叛变!”

    “那我也不能让她影响了这场大战。”

    “你疯了,王汗会杀了你的。”

    “那又怎样?这场仗我们谋划了十几年怎么可以被一个中原女人破坏?”

    “这场仗又不是非打不可,万一王汗放弃呢?”

    “十几年的谋划,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王汗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把她放了,这场仗,我们一定会赢!”

    “王汗和先王汗不一样,他不是很想看到尸横遍野。”

    “糊涂,在大业面前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他们为大业而牺牲,那是他们的荣幸。”

    “你是真的疯了。”

    “你们疯了,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是傻子!”说罢,拉纳吉尔便欲自刎。

    迷可多穆眼疾手快拦了下来,“你做什么?”

    “现在死好歹有个全尸。”

    迷可多穆放开了他,拉纳吉尔一刀刺进脖子,鲜血直流,他应声倒地。

    命人安葬了拉纳吉尔后,迷可多穆回到了大帐,等待阿特诗勒回来,汇报这件事。

    …

    阿特诗勒回到草原后,已是隔天傍晚。

    “拉纳吉尔自刎后,属下已经将他好好安葬。”

    “嗯,退下吧。”

    待只有他一人后,阿特诗勒看着大帐中的一切,这里还是两年前他们成婚时的样子。

    他走到那曾经亲手为荆离忧打的梳妆台前,拿起了他求取她时,她带的发簪,轻轻放入衣襟内,仿佛这样就是把荆离忧了揽在怀里。

    他现在是明白了,可他明白的太迟了,那个只喜欢他的姑娘被他亲手推开了,他同样知道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他心爱姑娘的原谅了。

    阿特诗勒忧郁了好多天,整日喝酒,不管何时见他,他都是酩酊大醉的样子。

    阿赤日尔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入大帐内,泼了阿特诗勒一桶冰水,大吼道:“哥,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多少天了?你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喝酒,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不管!你还是我哥吗?”

    阿特诗勒像是疯了一样,大笑着和阿赤日尔说:“哈哈哈!我亲手把她推远了,她现在不要我了,哈哈哈…呜呜呜,她怎么可以不要我,日尔,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说着说着,便大哭了起来。

    阿赤日尔紧握他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劲,但阿特诗勒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我行我素的说着:“我做错了吗?我真的做错了吗?她怎么会不要我呀?”

    “哥,你没错!你想想我们的计划,只要成功了,她自然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真的吗?…不不!不可以!我要是那么做,她会恨我的。”

    “那有什么关系,时间会冲淡一切,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身边有她,这不就够了吗?”

    “有她就够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这是我想要的吗?”

    “是,这是你想要的,是我想要的,是父汗想要的,是整个草原都想要的!”

    “都想要的…都想要的…”阿特诗勒没了力气,躺在地上,嘴里却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

    也不知是阿赤日尔的话,触动了他,还是他自己想通了,从那天起,他不再酗酒,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生活,他开始计划着如何攻打大承,如何获胜,像是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特诗勒仿佛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眼中只有嗜血的二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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