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晚上的酒会如千手柱间所愿如期进行了,只不过不是在外面的店里,而是在千手宅,他突然觉得这样能更安全些,若是喝到兴头太激动了不至于管不住那两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家伙,还能顺便赏赏月亮。

    千手柱间拉着宇智波斑有说不完的话,从抱怨工作到未来展望,从儿时愿望到梦想成真,从小时候的黑历史……这个就算了,就算是酒劲上头的醉醺醺状态,他也对宇智波斑放出的杀气打了个寒颤。

    千手扉间似乎天生就是要给自家兄长操劳的命,他这边刚安顿好千手谦和千手宏这两个侄子,那边就瞄到阳华在偷酒壶。

    他眼皮一跳,直觉要是阳华真喝下去了,今晚必定不得安生。

    制止了阳华的小动作,千手扉间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月绫的动静,还好,只是一脸懵懵地和宇智波斑一起在听他哥侃大山罢了。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喝酒,”千手扉间教训阳华的声音在千手柱间那个大嗓门的掩盖下几乎听不见,但是再这样近的距离下她还是听得很清楚,“会给别人可趁之机的。”

    “那为什么男人不会?”阳华并不理解千手扉间说话的含义,“这又是要趁什么?”

    千手扉间啧了一声,这倒是让他不好说下去了:“女人在肌肉力量上天生不如男人,酒精会麻痹神经,遇到事情更难以反抗,总之不是最信任的人之间你不要随便喝酒。”

    “但是丝丝可夫人总是在,消耗?消耗男人?大公爵总是在劝她少消耗一点,颜色好看的男人在贪欲之城都快被她弄没了,”阳华看起来很不解,“其中也不乏实力强劲的,既然你这么说,为什么没有人能反抗丝丝可夫人?”

    千手扉间简直快要炸毛了,本来有些不驯的头发此时都要呲开了,他一抹脸,在心中询问自己真的有必要给阳华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的常识教导吗?

    “因素有很多,”千手扉间看起来似乎很想结束这个话题了,但阳华一副你不说她就去问宇智波斑的样子,只好言简意赅地去解答一下,“药物,权力,金钱,折磨,屈服可以有很多种手段。”

    “唔?”千手扉间不知道发出了气音的阳华到底有没有理解正确,但是接下来一句话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都白说了,“那就是说我可以喝?”

    千手扉间:“……”他捂住了脸,干脆将那壶酒自己喝掉了,他在看了看兄长那边的消耗,转头对阳华说,“没了,不要想了,你的份是果汁。”

    然后他做好了阳华会闹脾气的准备。

    可哪想阳华一点闹起来的架势都没有,只是拿过一旁自己的杯子喝了起来,还在千手扉间的目光下呛着了,在千手扉间愣神之际便喝得差不多了,她看起来很高兴地捧着杯子,说了一句让千手扉间顿觉天打雷劈的话。

    “我之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来着。”

    阳华的脸很快就抹上了一层红晕,说话的声音飘了起来,带着软软的小尾音,眼睛蒙了水雾,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起来了。

    她站了起来,伸展开双臂,月光在她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辉光。

    这样子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另一边的注意。

    阳华转了一圈,觉得眩晕之极,身体仿佛有点不受控制,她低下头看着千手扉间,突然觉得这人看起来肤白肉嫩的,咬起来牙感一定很不错,而且那三道红痕在白肤上显眼极了,简直就是在引诱她去咬上一口。

    于是她就这么当着几人的面,用极快的速度俯身一口咬在了不知为何呆愣的千手扉间脸上。

    “嘶!”千手扉间吃痛,伸手去推贴上来的柔软躯体,低声吼道,“松开!”

    在阳华松嘴之时用飞雷神迅速隐匿了身影。

    “唔……软,但是吃不了,”阳华的声音听起来可惜极了,然后又把目标放在了在她面前挥手的千手柱间手上,“啊呜。”

    千手柱间惊呆了,他酒劲上头不代表他就不清醒了,毕竟如他这样的人要想有醉意也是自己的刻意放纵。

    软软的嘴唇贴在他手上,贝齿磨着他手上常年训练而生出来的老茧,这样子的感觉把他那点醉意都赶跑了,他赶忙钳住阳华的下颚,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喝到酒了?”千手柱间确认了一下阳华没把自己的手咬破,吃进去些什么木遁细胞,“还真是……呃,很大胆。”最后几个字在宇智波斑的注视下勉强蹦了出来。

    “阳华?”宇智波斑带着些不确定,他不清楚这样子的情况下对方还会不会听他的话,“还听得懂话吗?”

    “咪嗷?”结果就是她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猫叫。

    宇智波斑:“……”很好,一杯倒。

    月绫朝阳华伸了伸手,向上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阳华见状,乖乖巧巧地把自己的下巴搁了上去。

    然后月绫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头,没一会儿人就安静地睡着了。

    “这样子就好了,”月绫下意识地说道,接着就似乎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不过很快就放弃了纠结这件事,“所以你和斑哥打了三场战役,结果到底是什么?”

    “啊?”千手柱间差点没跟上月绫这跳跃的话题,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场的话是平手。”

    “那街上相遇后面又是什么?看见的惊奇事物又是什么?打水漂最后是谁更厉害?”月绫一改之前安安静静听着千手柱间唠唠叨叨的样子,这会儿所有的问题都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把千手柱间问得一愣一愣的。

    宇智波斑难得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他算了算时间,随后拦住月绫,制止了这场对自家好友突如其来的逼问:“不早了,我先带她们回去了。”

    “我送一段吧。”千手柱间赶忙站起来。

    千手扉间飞雷神所去的地方自然是自己的一处实验室,只有在这种地方他觉得自己才能松了这一口气。

    面颊上被咬过的柔软触感还残留在上面,他用清水冲了冲,抬头再看时便见那整齐的齿印还留在自己脸上,他皱了皱眉,抬手用查克拉消掉了,只不过那位置摸着摸着动作便慢了下来,不知道是酒的后劲上来还是什么原因,绯红早就已经爬上了他的耳尖,这会儿回想着那点触感,又有了点向面颊蔓延的趋势。

    心跳有一点反常,他干脆直接将头置于流水之下冲洗,试图以此来挥去残留在心中的景象和触感。

    许久之后冰冷的流水终于让他冷静了下来,他五指成爪往后梳了梳还在往下滴水的发丝,打算做点研究去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心刚沉下来还没看上几页的卷轴,门就被敲响了,优秀的感知让他很轻易就分辨出来的站在外面的是自家兄长。

    “什么事?”千手扉间打开了门,就看见千手柱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早了,兄长你要是不想睡还可以去陪陪谦和宏他们,实在不行就去处理事务,想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大名把答应的物资送过来,虽然能用这种事进一步要求更多的权力,但是经济跟不上我们也很难坚持下去。”

    千手柱间再次在内心里哀嚎自家这个弟弟过于不可爱了,不过该关心的他还是要关心的:“扉间,就……你现在应该平静下来了吧?脸没什么事吧?”

    突然被咬了一口什么的,他的冲击也是挺大的,以阳华的酒品以后得禁止酒出现在她面前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千手扉间抿了抿唇,“又没破皮,她用力不算大。”

    只是轻微的痛感和牙齿摩擦的触感,以千手的恢复力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事。

    “那就好,”千手柱间挠了挠头,“不过扉间你不去洗一个澡吗?身上还有酒味留着呢。”

    “反正一会儿研究忍术还会弄脏,”千手扉间毫不在意,“倒是兄长你身上酒气逼人。”

    被毫不客气赶出去的千手柱间只能哀叹一声弟弟越来越老成了,然后去浴室洗掉这一身的酒味。

    -

    “阳华?”月绫戳了戳大早上把自己裹成被子团的妹妹,“该换衣服了,在意的话还是去道歉比较好?”

    “道歉赔礼,”阳华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随意咬人是不好的,赔礼好像要很多贵重的东西,我好像还是身无分文,难道真的要去做那什么顾问来打工还债了吗?”

    这都想到哪里去了?月绫无语,她再度拉扯了一番,最后一个手刀砍到了阳华的头顶。

    “你去道个歉,给他们帮帮忙,不一定非要送什么礼物,这也不是去做什么人情往来的交易,”月绫将被子都理好,放进了橱柜,“再不起来的话,斑今天就不会带着我们去上班了,你是要跟他比划拳脚吗?”

    “魔法师的身体不是那么适合忍者的训练方式啊,”阳华一骨碌站了起来,“好吧,对现在的我来说,可能坐办公室更适合一点。”

    “那你换衣服,我去看看斑。”月绫拉开门打算出去,她今天倒是没干什么赖床的事,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神清气爽的,就干脆起来了,只不过区别于昨天那清晨半梦半醒之间有察觉到宇智波斑起床的动静,今天倒是没在这院子里察觉到什么。

    她顺着气息找到了还待在房间里面的宇智波斑,敲了敲门,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些动静。

    “稍微等一会儿,”宇智波斑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疲懒,“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在院子里抓只尾兽陪你打发时间。”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懒得动的几个家伙,其他的都跑得差不多了,月绫耸了耸肩,她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也不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尾兽身上,便干脆去厨房做点早饭。

    屋内的宇智波斑此刻心情反而说得上是有一些糟糕,他因为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失眠了大半夜,月绫昨天晚上并没有过来,从感知上反馈也能知道她早早地就入梦了,这样子去找她来寻求什么安心感并不合适。

    而且被褥并没有换过,他依旧闻到了那淡淡的香味,不禁懊恼自己怎么把这件事遗忘了,更何况昨天把人搂着很快就睡着了,今天没有人来闹自己怎么就反而睡不着了?

    所以他几乎是在天边隐隐泛光的时候才睡着的。

    睡眠不足的状态让他有点暴躁,希望今天千手柱间不要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挑战他的脾气。

    千手扉间觉得今天的工作环境属实有点糟糕了,一大早上宇智波斑就不知道发着什么臭脾气,整个人都被低气压环绕着,两个女孩看起来也不是犯了事的怂样,总不能是自家兄长昨晚又自己喝了些跑去闹事吧。

    好在宇智波斑很快就因为事情出去了。

    另外一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想去吃东西的月绫跟在宇智波斑后面溜出去的原因,没有人陪着的阳华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看,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般。

    千手扉间最后长叹一口气,把笔放在桌子上,转头直视着阳华,开口道:“什么事?”

    “那个,就是,昨天晚上的事,”阳华两根手指纠缠着,心虚得很,“实在是不好意思,醉了之后去咬你什么的。”

    “那没什么,”千手扉间声线沉稳,半点看不出来晚上心慌意乱的样子,“我不和醉鬼讲道理。”

    “但是……”

    “如果认为不好意思的话,那么做点秘书的事,帮我把那个卷轴拿过来怎么样?”千手扉间指了指堆放在阳华的卷轴,“就是那个。”

    阳华乖乖把卷轴递过去了,然后又被千手扉间塞了一打文件。

    “把这些数据算一下吧,”千手扉间的目光又转回到了文件上,“下午之前给我就行了。”

    阳华扫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抽了一支笔不情不愿地去做这些无聊的脑力劳动去了。

    “扉间……”

    “嘘。”

    推开门进来还没说上什么话的大嗓门千手柱间被千手扉间给嘘停了,他不解地看向自家弟弟,然后在他的指向中看见了歪在沙发上睡着的阳华。

    他走到旁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叠文件,翻了翻,发现能让人算上半天的东西都已经算完了。

    “都已经算完了,”千手柱间笑了起来,“是一算完就睡过去了?”

    “嗯。”因为时不时会去注意一下对方的动静,所以就这么见证了阳华在写下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歪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她这个性格看起来不适合做这种事,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撑住这个身份的,”千手柱间无奈地摇头,轻手轻脚地给她调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扉间,临时有个会,跟我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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