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事实上,这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面对一个亡命之徒,我主张在特殊情况下采取特殊的处理办法。”

    “难道我应该在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的情况下考虑他的生命安全吗?”

    艾普拉的脸色除了有些发白外依旧平静,可她不断叫嚣的自身意识传达了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可是她转来转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好像突然间忘记了出口的位置。

    即使这是条单行道。

    就在她即将撞倒走廊边笨重的盔甲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让她动弹不得。

    “我想,我会同意你的所有说法。”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艾普拉下意识转过了头。

    “梅林啊啊啊啊!”

    ---

    “热巧克力?还是柠檬茶?”

    邓布利多一回办公室,就把暖炉的火调到了最大,又往他面前的凳子上摆了几个柔软的抱枕。

    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他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并奖励了自己几个柠檬雪宝。

    艾普拉坐立不安,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校长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糖。

    她不认为自己可以逃出这个世上最伟大的魔法师的手掌心,只好选择当一只沉默的羔羊,任凭他发落。

    “既然你没有选择,就喝杯热巧克力暖暖身子吧,我喜欢热巧克力。”邓布利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往里面加了几块方糖。

    “你需要也加点方糖吗?”

    邓布利多把方糖罐往前伸了伸,正好碰到了艾普拉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清醒,才反应过来这其中的不对劲。

    邓布利多校长并没有让魔法部介入,甚至一路上连一个教授都看不见。

    说实话她已经准备好被斯内普教授灌吐真剂或者侵入大脑的准备了。

    “我用了不可饶恕咒,虽然是对伏地魔,但为什么...”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用翠蓝的眼睛看着他,看看他是不是只是在麻痹自己,好让她在最放松的时候被给予沉重一击。

    但是没一会她就败下阵来,因为她同样看见一双湛蓝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她只是踩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臭虫。

    这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刚刚用了不可饶恕咒在加上她恰好是第一任黑魔王的远房表亲,她差点就要放松下来瘫坐在软软的靠垫上了。

    “哦,看来你也不太喜欢热巧克力。”邓布利多神色如常,好像不可饶恕咒和最近的雨季一样严重,又顺手从盘子里拿了几颗柠檬雪宝塞给她。

    “吃点吧,我知道今天晚上对你来说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

    “哦!这可真难吃!”格利曼卡彭斯特一边搅着一个破铝锅里的豌豆泥,一边往里面加着黄油。

    “嘿!少加点,这可是我们所有的量了。”和他一起在这里站岗的另一个同事盯着他的动作,却没有制止他。

    “我可真不明白,”格利曼分好两个人的食物,“这鸟不拉屎的地,一个麻瓜都没有,连路都不好走,格雷伯克那家伙真的会往这里逃吗?”

    “就是啊,”同事挖了一小口豌豆泥,看了好一会才放到嘴里,“哦!怎么这么难吃!该死的格雷伯克,该死的狼人!”

    “簌簌——”

    突然,一阵不自然的草木晃动声传来,两人立刻警觉,下意识的掏出魔杖,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树丛移动。

    格利曼看了看他的同事,握着魔杖还双腿颤抖,叹了口气,心想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就先一步掀开了树丛。

    “梅林啊!”

    那是一个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浑身脏兮兮的,就像从上山滚下来一样,他的右手还紧紧的握着魔杖。

    “速速禁锢!”

    一阵强光闪过,躺在地上的男人瞬间蜷成一团,更加凄惨了。

    格利曼示意让同事拿瓶清醒剂灌到了他的嘴里,片刻后,他悠悠醒来,被两个拿着魔杖指着他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格雷伯克的走狗吗?”

    “什么?不是的,我不是格雷伯克的走狗,麻烦请你给我解开,我是药剂师,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包,我的包去哪里了?”

    那个男人在地上艰难的蠕动着,格利曼没有善心大发,而是在男人刚滚下来的草丛里翻找到了他的背包检查后,才放开了他。

    “哦,这可真疼。”那个男人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在背包中翻找着什么,很快,他拿出一瓶泛着红色的药剂,咕咚咚全灌在嘴里。

    “你们是谁,傲罗吗?但傲罗怎么会在这里?”

    “在询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来吗?”格利曼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个突然出现的药剂师怎么看怎么可疑。

    “不好意思,疼痛都让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莱姆斯卢平,现在在为受伤的傲罗提供药剂。”莱姆斯试图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不过很快就被扯到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看来你的药剂不怎么管用,”格利曼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白鲜,掰了一点扔给了他,“而且你完全走错了路,这里没有傲罗,连个人都没有,除了我们两个。”

    ---

    “这个味道怎么样?”邓布利多一脸期待的看着艾普拉。

    “很奇妙,它在我的嘴里跳动着,”艾普拉神色古怪,“我咽不下去,可以把它吐出来吗?”

    “好吧,看起来你也不喜欢糖蚂蚱。”邓布利多语气委屈的好像他的胡子打了结,但脸上的笑容只停滞了几秒,就被在嘴了跳来跳去的糖蚂蚱们治愈了。

    “我喜欢糖蚂蚱,因为它总让我想起过去。”

    “什么?”

    话题转变过快,让艾普拉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夏天的时候,白色的蝴蝶和蜜蜂围着矢车菊转悠,空气中都是葡萄的香味...”邓布利多的脸上充满怀念的气味,艾普拉不由得听入了迷。

    回过神来,两人的眼神对上了,邓布利多愣了一下,然后立马错开了视线。

    “蚂蚱在长草丛里跳跃着,有时坐在河岸边的树下可以看见很多,你应该可以想象到这一画面吧。”

    艾普拉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她想起之前和哈利一起坐在树下看书的日子了。

    “夏天还有好吃的冰淇淋和糖果,”邓布利多从糖堆里挑出两块西瓜形状的糖,递给艾普拉一颗,“这是之前我在麻瓜的商店里买的,说起麻瓜,他们真是非常有创造力,据说之前有人还举办了一个糖果比赛,赢家可以得到一整座巧克力工厂,我们是不是也能在学校办一个呢?”

    “我想麦格教授不会同意的。”艾普拉把糖果塞到嘴里嚼了两口才发现是口香糖,她有些后悔不应该随便什么都塞进嘴里,就算是校长给的也不行。

    “哈哈,好吧,你说得对。年纪大了回忆起来就没完了,时间也不早了,该说正事了。”

    这句话让艾普拉一激灵,心想审判终于要开始了,不过嚼着口香糖再怎么也让她紧张不起来。

    “奇洛教授,不对,应该说伏地魔的事情我们之后会处理妥善的,不过你之后要小心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用黑魔法。”

    艾普拉眼巴巴的等待校长下一步的训斥,结果他停了下来,似乎已经说完了全部。

    “对了...”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你之后如果有什么关于魔法,或者你那个绳结需要改进可以下午四点后来校长室找我,我想,我可以给你很多的帮助。”

    “然后?”

    艾普拉已经做好献上自己的两个魔杖,和其中一根,甚至两根都永别的打算了,现在气氛这么轻松真的没关系吗?

    “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邓布利多拍了拍愣在原地的艾普拉的脑袋,“还有,多相信一些大人吧,我们总会有办法的,不过,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虽然现在似乎还太早了。”

    他把陷入混乱的艾普拉推出了房门,房间后面的帘子掀开,走出来一个黑漆漆的男人。

    “没想到你哄骗小孩还挺有一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艾普拉卡彭斯特在学校里用黑魔法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吧。”

    “那不重要,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顶着斯内普幽怨的目光,“奇洛他...?”

    “处理好了,要不是他没喝到独角兽的血,你的宝贝学生早就魂归三楼走廊和幽灵作伴了!”就算已经做了上百次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或者是明白这样做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他转身就走。

    “西弗勒斯,再等一等吧,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邓布利多看着那人的身影顿了一顿,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羽毛笔唰唰的写了起来。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

    艾普拉走在回寝室的楼梯上,周围静悄悄的让她想到了更多她之前忽略的东西。

    按理说邓布利多校长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该不是废话,那么他回忆的夏天...难道只是简简单单的对应她和哈利的夏天,表示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被校长监视这件事艾普拉并不难理解,事实上,如果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哈利身边她也不由得会审视一番那个人的身世背景。

    所以说她这个身世背景居然也是可以接近哈利的吗...

    就在她思考的同时,一个不留神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那个东西圆圆的,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金色闪光。

    “金加隆?是谁落在这里的吗?”

    还没等她伸手去捡,从她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什么生物一把抓走了它。

    “嗅嗅?在城堡里?”

    艾普拉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疑惑,不过在她好像隐隐感觉到这只嗅嗅有可能是谁的宠物时,它把金币放进了口袋里,转过头,盯着艾普拉的头顶蓄势待发。

    “哦不。”艾普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当然知道嗅嗅看上了什么,但她还没打算用自己的头发也养一只嗅嗅。

    “Teddy!别这样!”

    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稀里哗啦钱币落下的声音。

    她一转头,在离她不过十个台阶那里站着一个人,呆站着完全没有管正在捡金币的嗅嗅,而是愣愣的盯着她看。

    “所以...这果然是你的嗅嗅,纽特。”艾普拉走到了他的面前,把地上的嗅嗅一把提起塞到了他的手里,“啊,难怪你那个时候给我寄了这么多嗅嗅的照片,不过你在学校里养嗅嗅真的好吗?”

    不过在她趁机摸了两下嗅嗅想要收回手时,纽特却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纽特...?纽特?”

    “对不起!”纽特好像触电般放开了她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艾普拉白皙的手上被他留下的红痕,似乎下一秒就会愧疚到昏厥过去。

    “没事的纽特,快回去休息吧。”

    休息?她是要走了吗?

    纽特到最后还是没敢再一次抬头去看艾普拉,直到她的脚步声从楼梯的尽头消失。

    那真是太羞耻了。

    为什么他会把她当成月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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