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放手或者追求。
如果你喜欢的人心有所属怎么办？
放手？追求？
如果你喜欢的人心有所属，还不喜欢你怎么办？
及时放手？
不，腾蛇偏要追求。
他找来鬼国特产的烟花，又找来他先前屯起来的珠宝，每天塞给霍阿萱几样。
今天是东海特产的明珠，明天是西海的珊瑚，后天是上好的翡翠雕刻，大后天是宝石的花束。
诚然这些会让霍阿萱很开心，但全是对着他伪装出来的脸。
他好想让霍阿萱眼里的人死掉。
这双眼睛，在看烟花时很开心，在收到礼物时很开心，唯独他变幻容貌，变成别人的脸时，不是怎么开心。
霍阿萱：“你为什么要换脸？”
她不怎么喜欢看到别的脸，哪怕幻象很帅。
腾蛇：“阿萱不觉得这样很新奇吗？你能一天换一个人喜欢。”
霍阿萱脸拉下来：“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的脸。”
眼看着她不高兴了，腾蛇心里也没多开心，他做这些纯粹给自己添堵。
他道：“阿萱，我再换一张脸。”
霍阿萱不怎么想看他变出来的新脸，撇开头。
这次腾蛇没用幻术，是自己的容貌。
他摇了摇霍阿萱的胳膊：“阿萱，你看看。”
霍阿萱不想看。
腾蛇也不知道哪股执拗劲上来了，他摇晃着霍阿萱的胳膊，语气委屈：“阿萱，你看看我。”
霍阿萱回头。
她语气奇怪：“这张脸？”
这不是和他原来的脸一样吗？
腾蛇：“这张脸好看吗？”
霍阿萱摸了摸，以为他是在玩什么别的花样，道：“挺好看的。”
腾蛇高兴起来：“那我以后天天用这张脸和你说话好不好？”
霍阿萱：“？”
她心里疑惑，这张脸难道和他的原貌有什么不同吗？
她仔细摸了摸，从额头到下巴，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腾蛇见她表现出和之前不同的模样，更加开心，道：“阿萱，好不好？”
他就知道自己这张脸完美无瑕，霍阿萱都看呆了。
他的真容，一定比那个叫什么阿玉的人好看多了，才能让她这么目不转睛。
腾蛇突然生起一股自信，就是自己用这张脸慢慢引诱霍阿萱，霍阿萱都会选他不选那个阿玉。
霍阿萱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摸了摸，发现确实和原来一模一样，道：“还是换回来吧，不要幻术。”
腾蛇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平了下来。
“这样不好看吗？”
霍阿萱没忍住，道：“这不是和你的脸一样吗？”
腾蛇：“？”
霍阿萱凝聚一方水镜摆在他面前：“你连自己变的什么都不知道？”
腾蛇目光落在水镜内的自己身上。
确实是他没错？但是霍阿萱眼里喜欢的人怎么和他长得一样？
腾蛇对霍阿萱用的幻术，是看不到霍阿萱眼里人的样子的。
这也导致他一直以来对霍阿萱眼里的人呈现一种敌意。
他一时间僵硬。
霍阿萱喜欢的是他？
等等。
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世上谁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一双眼睛举世无双，容貌更是举世无双，谁又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腾蛇有点激动，抱住霍阿萱的头，盯着她眼睛，道：“阿萱，你仔细看看，我和原来一样吗？”
霍阿萱：“？一样啊。”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问题吧？”
不会是被雷劈了烧坏了吧。
腾蛇：“你不觉得，我和之前不一样吗？你喜欢我……有没有觉得我和你喜欢的不一样？”
他不想暴露自己偷偷跟人的事情，但是心里又止不住想那种可能……只好旁敲侧击地问。
霍阿萱觉得他脑子可能真傻了。
她道：“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一模一样。
装委屈的样子，还有杀人时冷漠无情的样子，看到她时惊慌失措的样子。
就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客栈，他弯腰铺床的时候，动作语气神态都一模一样。
给她的感觉都是一个人。
这世上哪能有人模仿出他这种模样？
霍阿萱最是了解他，他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也因此，她绝对不可能在和他相处这么久之后还认错人。
她寻思着，他是不是有雷劫后遗症？
她又探了探他的头，发现还是正常的温度，道：“你是不是神识出问题了？”
腾蛇恍惚摇头。
这次他清晰看到她眼里自己的样子，真实清明，是他的脸，而她眸子依旧和从前一样。
看他的喜欢做不得假。
和任何看别的假面的眼神都不一样。
他的真容出现，依旧能收到来自她真切的喜欢。
腾蛇感觉自己懵圈了。
同时又很高兴。
她喜欢的是他。
他自动忽略会不会是一样的脸不一样的人这类问题，这世上谁配和他共用一张脸，又怎么可能和他有同一张脸，还比他会讨霍阿萱喜欢？
他就是霍阿萱喜欢的人。
腾蛇激动起来，抱住面前的人，将她抱在怀里，忍不住转了几圈。
霍阿萱脑袋晕了晕，被他放下来的时候，脑子依旧很晕，迷迷糊糊间男人贴近她的脸，俯身亲了下来。
唇与唇相碰。
唇齿交缠。
没一会儿，腾蛇忍不住伸长舌头，去探她的喉咙。
腾蛇原形舌头就长，他变为人形也能变换长度，探进她嗓子不是问题。
霍阿萱：“！”
她一激灵，连忙锤人。
腾蛇激动起来完全不放手，确定她呼吸通畅后，他吻得更深。
瞧着霍阿萱完全不抗拒的模样，估计和以前那个阿玉这样过，他不比他亲得更深，怎么覆盖之前那个人的记忆。
他在较劲。
霍阿萱不知道，感觉憋闷无比，忍不住用手掐他的腰。
一切捏不疼腾蛇的动作统一被他视为情趣，到最后，烟花下面，他勉强松开怀里的人嘴时，就招来用力的一踩。
腾蛇的脚是尾巴尖幻化成的，是整个身体最脆弱的一部分，霍阿萱一脚下去实打实的力气，腾蛇疼得跳起来，还是舍不得松开人，语气委屈，半个身子倒在霍阿萱的身上：“阿萱，你打我。”
霍阿萱：“你该打。”
她语气冲冲的：“嗓子那种地方是能随便亲的吗！”
她现在都感觉怪怪的。
腾蛇：“不能吗？”
他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
要是霍阿萱以前没和他一起生活过，说不定还会被这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骗了。
他这眼神，一看就是装的。
你一条成年腾蛇装什么无知蛇宝宝？
霍阿萱侧头，语气冷硬：“不能。”
腾蛇：“我觉得这样挺舒服。”
霍阿萱：“我不舒服。”
腾蛇仔细看了看霍阿萱的脸，没什么异常：“真的不舒服？”
霍阿萱严词强调：“不舒服。”
腾蛇乖起来：“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霍阿萱觉得不应该一棒子打死，她道：“以后我说停就停。”
腾蛇不说话了。
她看向他：“不乐意？”
腾蛇埋在她脖颈间，语气闷闷：“不怎么想乐意。”
霍阿萱：“……”
她发现她脾气有点好。
惯得这条蛇越来越不肯听她的话了。
霍阿萱也不想束缚他的天性，只是强调：“下次和我说，我答应你才能做。”
一听还有下次，腾蛇连忙起身，装了半天的脚也不疼了，站得笔直：“我保证！”
霍阿萱目光幽幽落在他的脚上。
腾蛇一瞬倒在她身上，语气虚弱：“阿萱，我脚疼，你踩到我的尾巴尖了。”
霍阿萱：“……”
腾蛇提醒：“要敷药才能好。”
这几天他习惯了来自霍阿萱的Spa服务，感觉简直是人间极致享受。
尤其是她落在他身上关切的眼神包裹着他，让腾蛇感觉自己也是被宠着的。
没人不希望被喜欢的人宠爱着，强大如腾蛇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