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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秘密巢穴不保密

    朋友一个个从身边消失了,甚至很多人离开了台湾,能帮忙的人越来越少,不得不借助东珠等富婆。可见上帝正在孤立他,精准打击还没结束。有时候他在向上帝抱怨,干嘛不把他的嘴巴和喉咙一块儿缝上。

    淡水老街的空气,不仅凉爽,而且带有一种海水的腥味,夜空中,繁星闪烁着钻石般璀璨的光辉。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六分,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了,他不能那么早就回去,通常他都是早出晚归,或者窝在秘密巢穴里头不出来。他是个通缉犯,王立平等人正在找他,甚至还有别的什么人。现在,他一心等着山口春田的通知,还没到11月中旬,还得躲好些天。

    手里握着准备好的10元纸钞,眼睛扫描老街的两边,好像也没一家店能引诱他的,虽然他肚子很饿。

    现在他什么都懒,连蚊子都懒得拍死。工商银行转角的地方就是,自助洗衣店内灯火明亮,目前还有人在里面洗衣服。蛋蛋把帽舌往下拉拉,以压低脸部暴露的范围。给了管理员钱,找回零钱后赶紧走人。

    一个他心目中的好警官正朝这里走来,他对嫌疑人那种畏缩的肌体动作特别敏感,不小心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又得比比谁跑得更快了。

    蛮妞的那家酒吧的乡村音乐飘出来,警官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或许他对这种音乐比较有感觉。这个片警叫张亚川,值夜班,从午夜一直到早晨八点,遇到像今天晚上这样人手不足的时候,他有时候得值两轮班。他跟他一样喜欢夜晚,不过他选择在夜晚工作还掺杂个人需要的因素。因为大多数的人不愿意在半夜上班,所以夜班的待遇比较优厚。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将下午和傍晚的时间腾出来陪他的儿子,他非常疼爱他的儿子。

    这是个好人,蛋蛋不想跟他发生冲突,也不想给他制造麻烦,因此时常躲开他。

    在大盖碗咸稀饭的店里,他点了一碗鱼肉粥,一碗皮蛋瘦肉粥。大盖碗有个一流的渔村厨师,祖传的,厨艺精湛。现在的胃口不好,得吃点好吃但不贵的。

    回去的路上,在小街东南面的一道小巷里,蛋蛋发现自己的影子被一个一动不动的影子碰着了,从他的左侧延伸过来,投射到巷道上,那个阴影很长,很黑,仿佛力图挣脱他的影子束缚,想逃出去的样子。

    那个同样戴着黑色礼帽的人。他身材高大,肩膀宽厚,体格健壮,有一张硬币一样的脸。壮汉从蛋蛋身边经过时,蛋蛋快步前进,同时在内心反思一下这个老窝要不要换一换。第一感觉是不需要,这人又不是暗探。

    穿过只有昏黄路灯,没有月光的小巷,在一家围墙的一个垃圾桶旁拐向西边,一栋带个20来平米小院的平房出现了,院子的门楣上有一个罩着灯罩的电灯,发出黄色灯光,也照亮了几米空间,给路过的人带来一点安全感。尽管如此,晚上的这条道没什么行人,因为有一家发生了命案。

    兴建宫巷三段15号,还安全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电视剧不是都这么说吗?应该没问题吧。受壮汉的干扰,蛋蛋静悄悄地站着院门口的大门前,仔细聆听屋内任何奇怪的声音。没有。静悄悄地打开锁,轻轻推开门,低声咒骂转动时嘎嘎作响的门轴。他走入院子。这套房子,他还是很喜欢,自认为这里比小旅馆安全。院子不算大小,20平米左右。进入客厅,他开的是客厅里的壁灯,微弱的灯光,让它亮着,直到明天早上。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撒泡尿,然后进了主卧。

    主卧带卫生间,那是后来做的,应该是黑无常为了巴结老婆做的。

    蛋蛋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什么异味,因此不想把尿骚味带进主卧,通常在外头的卫生间方便。他的卫生习惯可能是受花儿影响的,花儿有洁癖,他也良好的卫生习惯,事实上是他对气味很敏感,这似乎是天分,当个香味鉴定师应该没问题,只要有人训练他一下。

    从卧室的窗户看见邻居家。西侧的邻居是一个南民古大厝的燕尾脊上翘,听说有这种屋脊的人家祖上是当官的。像是被天空中的什么东西吸引,蛋蛋望向天空,很快就出神。屋脊的燕尾深深插入天空中,那里没有月亮,阴沉的黑暗发出一丝声音,不是□□,也不是呜咽,而是一种有气无力的哭隆,这种奇特的叫声让人听起来忐忑不安。

    哭声愈来愈响,哭声比黑暗更让人害怕。它是受伤或者生病了,只能看出它的满腹哀伤似乎和天上星星消失有关。不久天空颤抖了,全身颤抖,一股冰冷的恨意散发出来,眼泪终于下来了,充满怨恨。蛋蛋觉得它是充满怨恨的。他凝视着天空,再次确认它是气得全身发抖,也显得分外脆弱,分外凄凉。闷雷就是那频频出现的、沮丧的哀鸣。

    一整玩没睡好,第二天白天刺眼的光亮就把他弄醒了。推开厨房的门,冰箱里连纯牛奶都没了,只能到外边吃午餐。

    脚踏车停靠在院墙边。尽管外头不算安静,他还是在脚踏车边站了一会儿,听听外头距离二十米远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动声。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附近,他连忙锁上院门,跨上脚踏车,一溜烟跑到老街上去了。他现在就像流浪狗,经常换地方住,也有流浪狗的直觉。

    老街是一条石板路,皮鞋走在上面很响,也许是心里问题吧,但感觉还是很响。过了那棵槐树,再往左走,5公里就到了环河一路。

    “提高警觉。”蛋蛋叮咛自己说,“要强,要狠。”

    他已经开始接受黑无常灌输的那一套□□生存法则。

    即使如此偷偷摸摸,东珠竟然能找上门来,还坚定地认定是他,不是关长宇。什么情况,谁告诉她的呢?黑无常吗?这两人不熟啊!问了东珠,那女人笑着说有人告诉她,至于是什么人,她不说。

    这个地方很隐蔽的,除了黑无常还有谁知道呢?不可能是黑无常说出去的。可惜怎么问,这个女人就是不说。她不仅不说,竟然还给他送来了一支□□,说是让他防身用的,理由竟然是黑无常的那句话:与其被别人打死,还不如打死别人。

    台湾这个地界,什么人都有,不得不防。东珠作为关东军司令的二奶,很容易要了这样一把□□。这把□□是女人用的,偏小巧,但不适合东珠这样的女人,她可是个有一把力气的高个子东北妞。

    把玩着□□的时候,蛋蛋记起黑无常也有过一把□□,也说过那样的话:“与其被别人打死不如先打死别人。”

    既然是如此相近,相当于接上暗号,蛋蛋就认定是黑无常泄密。为了什么呢,他知道,那个损友自以为他需要一个女人。黑无常好像也不大赞同花儿跟蛋蛋一起,曾经说过他们不是一路人。

    东珠找上门来,自然不是为了给他送一支□□,她是来献身的,而且比较没脸没皮的那种。说实话,摆脱东珠挺难的,不管是现在的安全形势和蛋蛋的各种心里,结果是他抗拒不了那个诱惑,一阵鬼哭狼嚎的。

    把床头柜拉出来,把玩起□□来,出于良知,蛋蛋很快将□□放下,但随即又把消声器拿出来,看着这个圆乎乎的东西,感觉很奇怪。然后他把□□和□□接到了一起,最后胆子竟然野了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快变成冲动的恐怖分子。这些年来看了不少的电影,里头有些故事的主人公从无辜到报复杀人,这样的故事会不会在他身上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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