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心上怒骂,面上却只能云淡风轻。

    “衍儿如今大了,可得知什么事该做该不做。段老公爷打了胜仗正兴头上,却听你要独自回朝,岂不是扫了段老公爷的兴?”

    谢衍行也没提他是用军功抵回朝,如若不然以他的脾气,说不准下一刻就是在背地里吐口水骂他。

    谢衍行不理会谢伯爷再说何,只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几人言毕,因着今日也正好是段老将军带领军队回京述职的日子,谢衍行撇过谢衡远一眼就是离去。

    谢衍行回到卧房处本以为还能和姜如雪亲密一番,不料这娇美的人儿倒真的是这般嗜睡。

    谢衍行的眼底笑意浮沉,小心翼翼的离去。

    由于回京后他得同段老将军几位将领一同入朝述职,于是他身下的马被他驾得飞快。

    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有人严肃正经述职。

    何职时,段老公爷往前一步先朝明昭帝行礼后又对谢衍行道,

    “若是谢指挥使不嫌弃,我身边正好有一副将位置空缺,若谢指挥使能看得上,这位便可为谢指挥使留住。”

    谢衍行眸中掠过精光,在得到明昭帝的认同下恭敬向段老侯爷道:“若将军不嫌弃,我定当全力以赴。”

    段老侯爷得偿所愿将人留在身边,眼中充满了对他未来的期待。

    沙场上不惧生死、深谋远虑的谢衍行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因此他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去拼搏。

    谢衍行知道,一旦他在段老侯爷身边做事,那就是自动成了他的幕僚。

    他想起前世,三殿下同今世这般百花宴上邀他一聚,表面让他辅佐于他,实际等待他功绩满是,给他安上一个叛国罪名就出兵让嫡兄围堵于悬崖上,妄图想要嫡兄这个更好控制的人在他死后承他位置这事儿,心道还好。

    今世他留了个心眼,在三殿下要收他为幕僚时用着似应非应的言语去答,又因三殿下不在乎嫡兄这样的计谋,彼此之间也是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浓浓的夜色逐渐来临,等到谢衍行再次回府时已然到了夜半三更。

    谢衍行顶着一身在庆功宴上被身旁将领沾染上的酒气,在净室里头洗了大致半个时辰这才穿上里衣往拔步床边走去。

    姜如雪的睡容妩媚中带着丝柔,轻易激起他多日来傍晚夜夜的情思。

    强壮身子往拔步床前一坐,宽厚臂弯在夜色撩人中抚起女人两臂,动作柔情将还在熟睡中的人儿往大腿上抱起。

    突然一阵叫声想起,女人的声音带着惊。

    原是姜如雪被他这动静惊醒,还未习惯谢衍行回来的日子,以为是贼人进门。

    惊慌之中,女人鲜嫩欲滴的粉唇擦过谢衍行面颊,轻轻痒痒又是刺激人心。

    明亮的双眸朝男人瞧去,只见谢衍行他勾唇浅笑,眉间弯弯,语气中隐隐含着色/欲,复吻上她的粉唇,

    两月前次次酣畅淋漓的记忆像是瞬间被打开阀门,浓静的夜色下,男人尖牙摩挲磋磨,女人的嘴唇如果冻般软滑顺嚼,窃取着她香唇里的空气。

    卧房满是寂静,他满身燥热升起越吻越急,炙热的吻带着失控一一映衬在姜如雪的唇中。

    情到浓时,他长指捏过她颈下汹/涌软肉,吓的姜如雪轻呼。

    ”啊。”

    她昏昏沉沉回过神,想起肚中的孩子,微微喘气就一鼓作气将人的长指推出。

    谢衍行以为她这是害羞在欲拒还迎,单手再次抚摸,下一刻却直接被她推开。

    姜如雪单薄的身子在夜明珠的倾洒下如羊脂玉般溜滑,女人一脚抵于床,顷刻间就灵巧从他身上下去,好闻的沉香味稍纵即逝,她一把拉住了锦被往里钻去。

    姜如雪微微抖着身子,声音柔柔,“我累了,夫君。”

    逃避的神色不堪再对他看,她反而翻转了身子。

    蓦然之间,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而自顾自往锦被里钻,强劲有力的手臂将身侧的人捞入怀中。

    他垂眸端凝着姜如雪披墨长发稍显杂乱藏于他怀中,入情的双瞳中闪过一丝清明。

    她不愿与他行敦伦?

    夫妻不过一年,他们又两月多未见,常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今夜她应当是热情,他们彼此之间的交缠不应当是这般。

    莫不是因着事已到此?

    在前世中他这个阶段大致是属于彻底入了嫡兄的阵营,今世的她若有前世记忆,她拒绝他应当想着她现在已经不必再因定他心而勉强屈身于他。

    谢衍行清明的眸中带着自嘲,苦笑着。

    可惜她不知他今世不再这样傻了。

    今日段老公爷同前世一般对他的赏识,已让他彻底选择了同前世不一样的道路。

    这一次他要她只属于她,无论是身,还是心。

    翌日一早,谢衍行又回到在一营当中宣布陈陪将会是下一任的指挥使。

    而他就是交代了后事后又入段老将军府中与他交谈,熟悉上手着日后事物。

    因着段老将军的用人不疑,以及特意给他机会,休整过后入了朝中与他当时一同打仗的士兵的常日历练也是交给了他。

    这一忙活就到午时寒日,墨云院书房案桌之上,正摆放着大量的兵书,其中,谢衍行早已擢上一本读了许久。

    书房的大门被银生打开,银生拿着一瓶琉璃碗中蜂蜜上前。

    谢衍行见其抽出木塞,专注往里去瞧后,复抬头朝银生看去,“夫人还未归?”

    在他回府的第一时间他就向银生问过她的行踪。

    银生只说姜如雪刚抱着毛球往段国公府应约去了。

    “夫人已经归了,现在在卧房之中。”

    银生随即在心头翻了个白眼。

    谁知道啊,他一个学文的人如今竟是被公子唤去跟踪人,要不是他有点三脚猫功夫,现在的公子怕是瞧不见他了。

    听此,谢衍行动心打开了蜂蜜盖子,凑近去闻。

    特殊的花蜜与蜂蜜的融合,是他这次出外历练时经过村庄不经意间发现的另一种吃法。

    当时的他只想带回让姜如雪尝尝,可如今想着昨夜姜如雪的拒绝,心里头有些心思就抑制不住散发出来。

    他端凝着桌上新上刚洗净的毛笔和砚台,坏心展露。

    她现在回来的正好。

    谢衍行盖上了蜂蜜盖子,复又开口道:“请夫人来这一趟。”

    银生领命退下,冬日的寒雪如冰,谢衍行在银生叫姜如雪来同时叫人在书房里头烧起了地龙。

    直至地龙暖了整个书房,被叫之人此刻正好踏入。

    姜如雪一身衣着曳地水袖云绫锦绮云裙,长指细抚平坦小腹,折纤腰以微步缓缓走到谢衍行身前。

    昨日想了一夜,她下定决心了。

    她肚中的孩儿也是他的,她不该因着自己多变的情绪而去欺瞒于他。

    于是今日一早本就想告知他一切真想,哪料段老夫人有请,这才耽搁了许久。

    现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女人的双瞳墨色而清亮,垂眸见眼前人,轻勾丹唇,“夫君叫我来可是为何?”

    她想先听他让她来此的想法,再给他一个惊喜。

    书房的大门早已被银生关上,满柜兵书前头,男人的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着。

    他的眉眼冷峭,罕见未有理她。

    姜如是正觉奇怪,想着用手摇摇眼前人,哪料下一刻随衣裳而搭的珊瑚红披红被男人细长手指随意抽出。

    修长匀称五指上搭披红,他净白的皮肤上隐见青白纹路青筋。

    男人即刻抬眸,眼中神态不再如刚刚那样冰冷,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反而勾唇笑出,长臂轻贴女人纤腰,在姜如雪的惊诧下一把将人搂入怀。

    姜如雪担忧着肚子,男人双腿微敞,她正着于其中,挣扎要起,手臂凌乱摸上案桌,一张小脸却被男人瞬时贴入胸膛。

    男人的心跳加速,传入了她耳中。

    惊诧之余,她挣扎的小手不再乱甩,只是静静坐在男人腿上,随意任他。

    她承认了,她怀孕后与往日不同常的情绪促使她更想与他亲近,更况那一份如监视般书信,让她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于是他这样,她就软了心肠。

    男人见腿上的人终于不挣扎,轻佻剑眉,将其刚刚从她身上扯落披帛拿起齐整绑在她双眸后,男人袖中手腕露出,白皙光洁。

    眼前光线变暗,引起姜如雪的不安。

    她墨色的杏眸睁圆,细手挣扎出谢衍行的臂弯,欲要扯开,穆然间却被男人箍紧着身。

    “囡囡,这般染料色泽你不喜欢吗?”

    由于披帛贴在双眸前,她的视线也是模糊一些,听了谢衍行言语,她这才将目光放在案桌之上。

    原是眼前有一张被画过景物宣纸。

    不出奇,是一般未出嫁时姑娘闺房日常所有的东西。

    不过大致去看,就能觉那就在宣纸正中所画玫瑰软塌上少了一点东西。

    至于是何,她实在是想不出。

    谢衍行趁她分心,慢条斯理地拿起细长毛笔贴过她的手心将其塞入,手背、手心两手相贴,烫得她想要脱离。

    随着谢衍行手下的动作,姜如雪终于知这玫瑰软塌上缺失何。

    玲珑面颊如堕入凡尘的仙女,妩媚面容窈窕,额点丹红百合花钿,侧躺于桃红软枕,姜如雪随着谢衍行的动笔细细描绘着面前人娇靥。

    由于不同部位需要用到的颜料不同,又恐将其画上色泽破坏,从始至终毛笔换了多条。

    直至一唇完功,画上人儿的脸栩栩如生,姜如雪方才恍然大悟。

    谢衍行原是在画她。

    他手上动作缓慢,画到纤长脖颈处用上他刚刚专门为画肤色而调出的透亮皙色,一笔一笔往下画去。

    谢衍行的画功本就称得是极品,再往下画,女人锦衣上的锁骨如一条凸凸白玉粉线,好看而迷人。

    皓白的香肩在他的带动下宛然相出模样,她正好奇他会给她配上何颜色的衣服是,一双温暖的大掌却轻易再将余在脑后的披红再次交叉往前围去,再到脑后复又绑上绳结。

    此刻,姜如雪真真是看不见眼前再有何。

    闭目耳聪,姜如雪随着谢衍行手上的动作不停,偶尔能窸窣听毛笔触动砚台又复落于纸上声音。

    外头有不大的冬雪落下,墨云院的午日总是安静的出奇。

    姜如雪顺着谢衍行的动作画去,心中默默算着他画一人时间的长短。

    谢衍行手握着细笔,真在画中女人白皙的肌肤上画上一朵牡丹,其中女人身下更有大片花丛中如烈焰的盛色牡丹从肚脐下三寸蜿蜒往上画出,女人身姿窈窕,往前瞧去是一副极其香艳的姿态。

    手中的笔终于停在砚台放毫毛坑洼之上,谢衍行拿起一侧剪刀就将手绕道她的脑后,利落往她披红上剪。

    珊瑚红的披帛随意掉落,姜如雪徐展杏眸,款款将目光放向谢衍行再次蒙了她双目宣纸之处,

    只见一向性情平稳的姜如雪突然睁大杏眼,大片的牡丹花盛开于娇嫩的肌肤上,姜如雪整个娇靥都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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