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秋日云总是遮掩着日的正阳,寒冷天气中独有温暖的拔步床上,姜如雪醒来过后就满意贴在谢衍行怀中。

    水濛濛眸色中带着尝过无尽欢乐过后的情迷,鲜嫩欲滴的脸颊染上红晕,音色带着点点喘,“你不是说这几日都不回来了吗?”

    姜如雪那语气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媳妇儿,惹得谢衍行娇怜。

    他顺势打开一旁木盒的开关,拿出里头的翡玉镯子,”可我实在想囡囡了。”

    “真是如此?”姜如雪装着拆穿人说谎的模样,娇嗔着。

    此刻,反而谢衍行神色慌张一略而过,亏的无人发现。

    “那不然我回去住几日证明证明?”谢衍行淡笑着。

    “你要真事物繁忙这几日还是先待在军营吧,来回跑很是麻烦的。”姜如雪煞有其事道。

    翡色的镯子在空中亮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光芒。

    “家有囡囡这样娇妻,我怎舍得放囡囡一人度漫漫长夜。”

    谢衍行也是说真,如若不然,以他这种性子,不论今夜,还是日后夜夜,他都难以破自己心防去接受。

    新婚燕尔,姜如雪听了这话后自然美滋滋地将小手伸到谢衍行身上,含羞道:“那就罚你日日回来见我好了。”

    柔情蜜意,她欣喜说出。

    谢衍行将手中的翡玉镯子套入女人白皙的手腕,他还担心这般颜色的镯子让人带上会显得老成些,却未想在她那细瘦的手腕上倒显得她更加白嫩。

    因着他在朝中任职,已然有朝廷下发的月钱,他将三月的月钱拿出来,

    翡色玉镯是用上层的玉料打造而成,美玉配美人,果然相配得极。

    姜如雪满心喜悦瞧这腕中玉镯,愉悦地就连说话尾音也扬起,“这是夫君送我的?”

    谢衍行点点头,也并未同她说这是他亲手所做。

    翡玉镯子色泽华丽,姜如雪欣赏着镯子的用料,却看一条划痕在其中。

    姜如雪抬头凝视着还在看着自己的谢衍行,还有什么不明白?

    姜如雪心中有无限爱意升腾,手上动作不停,将长臂围在男人脖颈,带着轻柔的动作去吻那谢衍行那俊俏的面颊。

    “谢衍行,你撒谎,明明就是你亲手做的。”

    谢衍行还未有理,只是冷意随姜如雪的动作闭上双眸,正要细细品尝番。

    女人莹嫩的粉唇从他俊美的面颊上亲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她闭眼后将粉唇贴于他唇上,渐入佳境。

    此刻谢衍行早已浑身燥热起来,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还在疲惫中的女人,大掌轻拍姜如雪的雪臀,提醒道:“囡囡可别再乱动了。”

    如若不然,他可忍受不下了。

    一下,姜如雪被谢衍行的言语吓得快速往一侧睡去,午日的日光正好,两人舔息了许久这才相继醒来。

    日子不断流逝,半月后的一场秋狩,将二人的情绪带到高潮。

    深秋已然至,一大早姜如雪便是被明月伺候着穿衣,到了皇家狩猎园林里头,长绦交互绑于手臂两侧,将宽袖叠绑于臂弯之间,女人一身大红衣袄,坐在谢衍行的战马上,如那高高仰望世人的神女,貌美而仙姿飘然。

    被大块围起的狩猎场中,成群结队的战马上头皆有主人以及家眷。

    今日秋狩本意是为检验各兵马司这近一年来的收获,为其增加趣味性同人性化,明昭帝特下旨每一武官可带家眷,秋狩延长至三日期。

    其中第一日为真正检验,军事演习,第二、三日是为武官与家眷联合一同入园中打猎的日子。

    这两日里头,无论入园打猎武官家眷夜晚皆可不在自己营帐中过夜,两日过后,因着各人所打猎物前三名分别奖励于不同物品。

    秋风萧瑟,荒草遍地的园林里头,在主席的高台,明昭帝甚是高兴检验了近一年来的兵马演练。

    入园林时间已是第二日,便就是到了各武官与家眷入林打猎的日子。

    今日谢衍行所挑选的不再是往日常拿的利剑,而是一把重量对于女人来说想对比较的长箭。

    由于园林中所以兵器都由皇家提供,以致谢衍行手中所拿的箭箭身是用黄金铸造而成,其色泽透亮,无一丝可存在造假。

    高头大马上,姜如雪的身后坐着俊美的男人,男人倾身将高挺的鼻梁贴于姜如雪透白的耳根上。

    男人右手紧抱着人儿纤细的腰部,声音低沉,“囡囡,我若夺得今日头魁,有什么奖励?”

    第一名的奖励就是皇后娘娘在加冕皇后时所带的一支金簪。其价值可抵一座城池,更勿论得到皇后娘娘所戴过金簪后的无上价值。

    姜如雪笑道:“若是这样,都由夫君处置。”

    “那感情好。”谢衍行懒洋洋地再用鼻梁蹭蹭她的耳根,意味不明。

    姜如雪被这众目睽睽下谢衍行的大胆吓得羞怯,仰头往后处男人的双眸看去。

    “夫君,这可是在外头。”她在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羞怯耳红的姜如雪顺从将后背贴在男人前胸,两手交缠别扭着。

    狩猎园林中陆续有武官以及家眷骑马离去,谢衍行下意识的拍拍姜如雪的臀瓣,提示她牵上缰绳。

    姜如雪心不在焉牵起缰绳,谢衍行就将手中的箭放入篓桶中,一手抱紧姜如雪的纤腰,一手拉紧缰绳往下一打就让马儿跑起。

    姜如雪意识到这样做法不太妥善,她担忧若谢衍行只用一只手控制缰绳会导致跌倒。

    白皙的手掌轻拍谢衍行手臂,“夫君,你应该将另一只手放在缰绳上。”

    男人却是更抓紧她的纤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中游荡,“囡囡难道不想我们彼此间亲密一番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狐疑,却又十分肯定他不会放开她的腰。

    姜如雪想起往日种种,无奈妥协。

    她看谢衍行那紧抓她腰部的状貌,俨然想起这半月来谢衍行对她态度的变化。

    自那日他从军营后回来,那一次两人柔情相待过后她就觉得谢衍行对她不一样了。

    她心中有过疑惑。

    他待她柔情确实没变,但在这半月生活中她隐约察觉他好似待她的态度变了,即便和曾经一般柔情,但加了一种她说不出类似于强迫的感觉。

    这半个月中,他开始让她无论何地都改口唤他“夫君”,

    他说他希望她永远记住只有他才会是她的夫君,

    他在床榻之上不再对她和从前一般温柔到尾,反而带着些丝丝折磨的意味,让她上下不得。

    近日来两人夫妻之间相处方式一直处于拧巴状态,她认为,如今在秋狩场上,谢衍行有意同她修好,她自然乐意去接受。

    姜如雪害羞低下头,轻点,“嗯。”

    男人的笑声响起,等到她妥协让他抱着她让马飞奔时,谢衍行反而好似放下心般规矩将抱在她腰间的手再放入缰绳。

    四处的马儿飞奔,身下的马儿也跑得飞快,很快谢衍行就带她们去到一个荒芜的地界。

    马儿停歇,枯丛落叶跑过一只疾速飞奔的野兔。

    男人长生玉立,利落拿起篓桶中沉重的箭,一手将箭弓拿起,另一手拿起长弓。

    长弓套入箭的弓体中,谢衍行因应着长弓左手往后拉长拉弓弦,正要预测野兔的方位放出时,凤眸中却闪过不一样的情绪。

    姜如雪好奇坐在前头,只盯那只活跃跳动的野兔,猜想着他能不能射中。

    他保持着动作低头见女人眉眼,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睑下处,蓦地,他不再想一人去射那野兔。

    反而将弓箭再次放于手,偌大的手掌反握起起女人手臂,寒凉的风吹过,他身上沉香味若隐若现。

    “囡囡想要这只野兔吗?”他知道姜如雪绝对不忍让他将野兔射死,他的血腥模样,他也不愿让她去接触。

    怀中的人点点头,说出的话语果不其然,“我想要,不过夫君可别把这野兔射伤了,我想要它在院子中陪我。”

    园林里头的野兔都是从各地挑选出来皮毛好看,活泼跳脱的佼佼者,并无聚居式连结在一起,于是它们身边也只有自己一人。

    姜如雪想她这算不上把它带离亲人身旁,自私让野兔陪她,因为本身那野兔就无家人。

    男人低醇的声音响起,“好,那就不让他受伤。”

    长指摘下两侧还挣扎着绿的叶子,配合短绳绑在弓头上,温暖的手掌贴在她手背教她两指分开于弓体两侧,右手包裹着女人细嫩的手将长弓放于弓体上,待预测野兔下一步方位,就着此番姿势借助手部力气往后去拉弓弦,长弓如那疾速奔跑的猎豹,猛然射中野兔脚部之中。

    无太多肉的野兔被长弓巨大的攻击力击倒在地,姜如雪瞪大圆眼往前看去,眼中有着跃跃欲试的愉悦,“夫君,这算我射中的吗?”

    “嗯。”

    姜如雪兴奋舞起,手臂放在男人臂上,示意着他将兔子抱回来。

    男人翻身下马,抱起兔子就回到马前,将野兔放在马儿侧处的篓桶中,盖上多格镂空盖子就上马。

    马儿又开始奔走于林间,野兔缓过一阵又在里头活蹦乱跳。

    姜如雪见着心情大好,她们今日并无何捕猎的目标,准备着明日再去捕猎,直接将猎物带回营地去比拼。

    于是今日的骑马入园狩猎就变成野游于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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