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姜如雪缓缓走到桌前,拿起摆放在一侧的酒杯往桌上一条水渠上放去,她道:“杯随水动,任其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便是做一首诗。”

    听罢,沈嘉蕊却是聋拉着脑袋,小手往姜如雪衣裳上抓,“算了,我们还是不玩了。”

    天知道,她最不喜这种文绉绉的东西。

    此时易锦书却是来了兴致,将人搂在怀中,大言不惭对她们两人道:“表哥表嫂,莫不如我们来比比。”

    “我与嘉蕊一组,表哥和表嫂一组。彩头是我若赢了表哥就再准我告一日假可好?”

    因着此话,沈嘉蕊小声同姜如雪埋怨,“如雪,易锦书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功底,他这样说不是自找输吗?”

    姜如雪也想知易锦书的狂妄从何而来,止住沈嘉蕊的手,“无事,等会酒杯要停在我面前我便不作答。”

    沈嘉蕊听着点头,后又被易锦书拉到身边。

    谢衍行牵过姜如雪的手,捡着漏洞,“若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就将这月两日的休沐交予你,待到表哥休沐时我随叫随到可好?”

    作为玩了此游戏几年的公子哥,易锦书不怕会输,因为他对此有绝对的信心。

    谢衍行点头同意,至此一场大赛开始。

    杯留谁的身前对不出诗句便是为负,一局以三刻钟为准。

    水渠上有精美水杯顺流,偶尔停在姜如雪同沈嘉蕊面前也无人去对诗词。

    一局曲水流觞,彻底成为两个男人的打斗场。

    同龄男人之间,向来没有谁让谁之说。

    于是在几人离开楼铺后,易锦书耷拉着脸。

    在她们一行人分开离去时,谢衍行少有露出的春风得意,“表弟,可别忘了!”

    易锦书未有回头,只是挥手示意,“等着。”

    此刻日早已落下,入了夜中。

    此地离定远伯府不长,因着今夜的暖风实在适合她们步行回府,于是她们就是这般去做。

    自去年十二月,朝廷下发现街市晚间可供摊摆后,京城中夜间总是烛火通明。

    和煦的春风下,两人相相协手走于夜中街市里头。

    街市的尽头有一专卖小孩玩件的铺子,姜如雪的目光被摆在铺面上精致的波浪鼓吸引,牵着男人走去。

    店铺的买家祥和,瞧两人亲密,又见在男人身旁妇人有身孕的模样,笑弯了眉,“公子夫人随便挑挑,我家的货个个质量都好的咧。”

    姜如雪直奔主题,拿起刚刚最为吸引她的拨浪鼓,动手摇摇,几条绑两侧小鼓随绳摇动碰于打鼓,声音清脆动听。

    “夫君,我买这个了。”

    她觉得,日后宝宝出生定然会喜欢这种能发声响吸引人注意的东西。

    谢衍行点头,见此中有两只不同颜色铃铛拿起,“也把这个一起买下。”

    他想,若日后姜如雪生的是男孩就将这带蓝色铃铛于他,若是女孩,就给粉色。

    姜如雪点头扬唇,“店家,多少可以买到。”

    “小本生意,只有五两。”

    听着于是姜如雪解下腰侧荷包,抽开拿出五两碎银放在店家手中,“收好了哈。”

    店家笑嘻嘻接过,招呼着慢走。

    路到尽头,姜如雪抬眸凝视男人,狐疑着,“夫君可还有什么要买?”

    谢衍行低头注视着她,略微思考,“要说还有什么要买,我就想起了近日囡囡爱吃的那家糖水铺在夜晚时会在前头摆,莫不如让囡囡破费一番,我们去那头坐坐?”

    总不能只买孩子的东西,在他的眼中,孩子有的,姜如雪也该有,即便在此中她们所买的东西不是同一样,但出发点却是同样的。

    姜如雪当即豪爽应下,“当然可以,再说这是夫君请的。”

    她荷包中的银子有一半是谢衍行交给她的月钱。

    两人相约走去,直到点过糖水后两人走于店铺中专供客人喝糖水的木桌上

    街边的木桌上有尘沙,谢衍行也不嫌脏一把坐下,反倒等到姜如雪要坐下时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姜如雪狐疑地看向男人。

    下一刻,谢衍行站起身子走到姜如雪的身旁,拿起一张纸擦过她正要坐的椅子,“好了。”

    谢衍行低头看人,眉眼弯弯。

    姜如雪在想男人小题大做。她虽然少在外头这种铺子停留,但她到底也是不嫌弃的。

    不过见着谢衍行对她的细心,到底心中柔情了一片。

    糖水上前,两人各自品尝,偶尔有语。

    直到两人吃完再次共往定远伯府走去 ,谢衍行提起宝宝这事儿,姜如雪这才略显可惜的摸着肚儿。

    “可惜宝宝从来没有给我过机会,除了这个渐渐涨大的肚子,我还尚且不太能察觉到宝宝的存在呢。”

    她在谢衍行面前,向来不喜说假,于是这番明确说辞,自然吐露而出。

    谢衍行乐于听下,见姜如雪满脸遗憾,随即哄道:“宝宝这样乖巧,是舍不得你这个做母亲的劳累。”

    “我哪里会觉得劳累了,他们都说有身孕的妇人,在肚子五个多月时是会有胎动的,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而已,没有体验过这个。”

    两人闲聊入府,进入墨云院中,榕树上叶子忽落于姜如雪头顶,谢衍行伸手去拿,待他将叶子拿下,猛然间,姜如雪停下脚步。

    女人长纤的手抚摸上已隆起的肚子,脸上带着喜悦,“夫君,宝宝踢我了。”

    恍然间,谢衍行的手已然被姜如雪握着,悄悄往胎动的地方摸去。

    隔着衣料,姜如雪柔软的肚皮鼓起一点,霎时间撞向男人大掌,顿时激得谢衍行的手颤抖着,好在姜如雪明白谢衍行心中的喜悦与震惊,稳稳将其手贴在肚前。

    里头宝宝再有动作,顷刻之间谢衍行脑中炸开一波又一波热流,第一次感触到一个小生命的形成。

    他愣着站在原地,姜如雪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眼神如山间泉水清澈,“夫君,宝宝好乖。”

    乖得她只是说了句想要感受一下胎动的感觉宝宝就满足。

    谢衍行被姜如雪这话喊出了神,随即用摸过肚儿胎动的大掌摸上女人发丝,“那也是因着肚中宝宝也宠着囡囡。”

    姜如雪仰头凝视着男人,谢衍行眉目如画,神色点点滴滴透着柔。

    夜晚的卧房之中,姜如雪着一身轻薄衣衫坐于拔步床上,下处有一双大手轻捏腿上软肉,“囡囡可觉得舒服?”

    耳畔传来一声温润的男音,谢衍行的音色低沉,在这个祥和的夜晚中,尤让人感到安心。

    姜如雪舒适地动动被谢衍行捏着的小腿道:“没有之前那样酸了。”

    许是怀着孕的原因,刚刚晚间走回来这一段路走地她累了,吃完晚饭过后发觉腿儿酸痛,谢衍行察觉这才用着平常被男人揉腰的力道去缓解她大小腿的酸痛。

    女人怀孕,实在辛苦。

    当谢衍行瞧着有了身孕后做什么都比未怀孕前都难的状态下,谢衍行细心得专门在大夫的堂中请教了缓解孕妇劳累的按摩手法。

    当大掌从膝盖渐渐捏上大腿,谢衍行顺势坐在姜如雪的身旁。

    姜如雪侧过头见谢衍行,只见男人低垂着头,但即使不用看,姜如雪也是知道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有专心致志的目光正盯于她的大腿,思考着如何去按摩才能最大程度去让她舒服。

    姜如雪满脸幸福静静地瞧着男人,直至感到腿间不再那么酸痛,粗戾的大手摩挲上她腰后准备按摩时双手扬起,在男人的注视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

    男人的面颊清贵隽美,吃惊于她这个小妻子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抬头垂眸,那双惊诧的眸子对上女人撒娇般的模样。

    他正要拉开姜如雪挽在他脖颈上的双手,告诉她别胡闹,下一刻姜如雪却诉他不解风情。

    她微抿着眉头,仍旧将手围于男人脖颈,“夫君就这样会忍?”

    可别当她不知道,谢衍行对她重欲,两人这几日夜晚之间断了亲密他都是靠洗冷水澡过的。

    如今她终觉身子无碍,可以承受得起,这才主动。

    哪知他却是扫兴,认为她的身子还是不行!

    软软的声音入耳,一字一句似乎直击谢衍行心灵。

    谢衍行挑眉看向女人,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囡囡这是休息够了?”

    此休息非彼“休息”,若要想知是何解释,那就只能去问成婚的人了。

    姜如雪红着脸儿点点头,“是啊,所以夫君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她身上本就有些大胆属性,此刻倒是完全在谢衍行面前显示出来了。

    可惜今夜谢衍行想换一种方式了,他曾在军中听过里头士兵一句粗糙言论,他们说,姑娘檀口温软,与之下处相比过犹不及。

    他当时听闻直是罚了那一群在上值期间胡言乱语之人,现在想去却似被吸引了一般,想要去品尝品尝。

    姜如雪瞧着谢衍行未同常那样心急,便以为他是觉得她现今还不适宜承受风雨咬紧牙关止住欲望从而忍受,当即就将粉唇送上,闭上着眼,用齿牙轻轻摩挲男人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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