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凛冽的雪落在地上,铺满了整个京城。

    时光匆匆流过,再过半月,京城自一场春雨过后,落在地上的雪花融入地中,寒冬匆匆而过初,新芽初露着头。

    而此时偌大的定远伯府中,姜如雪正坐于卧房之中,待着明月准备好两人的午饭,往军营中奔去。

    由于今日刚下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满地湿潮,明月带着沾染上面粉的小手急忙跑来。

    “少夫人,昨夜一场春雨,小厨房中有雨漏下,恰好将奴婢昨夜准备做面条的面滴脏了。”

    姜如雪想了会,当即就道:“那就换上另一种吃食,记得准备两份。”

    她还记得,前两日她还未用过午饭前,由于今日送去给谢衍行午饭做得太早,赶赶往圆桌上送的模样。

    她看着满桌佳肴,担忧着时间久了,饭菜到军营中会凉,连午饭还未吃就赶忙往军营中赶去却被谢衍行知道的场景。

    他满脸肃意将她送去的吃食一盘一盘端在案桌上,一次又一次亲自喂入她口中。

    直至她说着饱腹,这才停下。

    而此时案桌上只供他一人份的菜食也所剩无几,谢衍行没有吃这次午饭,见她吃完这才安心往外走去看士兵操练进城。

    就自从那日起,谢衍行便开始让她来时准备多一份她的饭菜,让她一同来军营里头吃。

    姜如雪对此也无异意,自然将在院中用午饭的时辰改到和谢衍行一同在营中吃。

    日子就这般愈来愈长,再过一月,谢衍行似是来了兴致,将她抱在营帐当中早已换上和院里卧房同等材料的拔步床上。

    在姜如雪的狐疑下,谢衍行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男人身上传来的热气,让姜如雪自然柔柔将美靥贴于男人胸膛,双手环抱着他强劲的腰身。

    外头月光缺去半角,仍旧皎皎明亮,谢衍行见着她抱上他的腰身,满足地呼出一声叹。

    今夜,是他用计专门让姜如雪在营中忙碌了时辰,将她留下的。

    他想要至此把姜如雪对外界的联系切断,只留他一人在身边。

    所以今夜,他脑中的情绪格外清明。

    他必须清醒着,得提防着等会说出的话会被姜如雪反驳。

    对于姜如雪如今抱紧他腰身的做法,谢衍行一反常态前一个月的做法,将人搂紧在怀。

    “囡囡,委屈你了,今夜要同我在这营中睡。”

    他一边在心疼着姜如雪会在这营中睡,一边想着待会如何与姜如雪提此事会不让她有不愿的情绪。

    低沉的声音入耳,常日姜如雪对这种亲密都会默默靠近,此刻她的举动却是和从前调转。

    姜如雪因着担心两人紧紧相抱这动作会让肚中的孩儿不适,稍稍将葇荑送到两人的腹前,将人推离了些。

    她瞧着夫君好不容易愿与他亲近,带着点点娇气,贴在男人怀中软声道:“夫君,这样会箍得我肚儿不舒服的。”

    谢衍行将身子微微远离着她的肚儿,瞧着她为他孕育着彼此骨肉鼓起的肚子,右手轻贴着,“好,囡囡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罢,为避免等会会压着她的肚子,谢衍行将她往腿上抱,他开口温声细语,透人心扉。

    姜如雪此时却真的是觉得男人的大腿坚硬,坐得她不舒服,当即将身子往男人身上离去,坐在他一侧,“那我坐在夫君旁边,夫君也愿意?”

    “自然,只要囡囡喜欢我又怎么会不愿意。”谢衍行打量着姜如雪的神情,缓缓吐出。

    他现在有私心于她,自然得将她伺候好了,这才好让她心软,留在他身边。

    姜如雪再次将身子往前贴,双手怀住男人的脖颈,欢愉着道:“夫君真好。”

    这是一句毫无厘头的话,在谢衍行的耳中却听得响亮。

    她不想与他亲密?

    姜如雪疑惑地瞧着反常将她推出怀抱的人儿,抿着唇。

    久离来两人都未有亲密的举动,让她对□□这一事带上了一层迷雾,她对男人想要要他时的情绪忘却了许多,下意识认为他为她解衣是担忧她晚间会睡得不适。

    而纵观男人这边,几股热气上头,矛盾了谢衍行这沉入墨的眼眸,意识到这个想法的谢衍行眉心一沉,脸上却仍旧带着温,将人轻轻推出怀中,“那我就不动囡囡了?”

    他眸光里带着打量,盯凝着眼前的女人。

    男人面上流露出的神情一下就让姜如雪猜着,她叹叹气,正要开口时,却见男人那双孔武有劲的大手此刻却缓缓靠近了她薄薄外衫,用着巧劲替她脱下了外衫。

    男人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似乎谁也阻止不了。

    姜如雪的皮肤即便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依旧白皙地娇嫩如凝脂,再到男人替她将外衫褪去,大掌抵在她胸前衣襟下的系带时,他两指绕过系带,细细地替她解着。

    谢衍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身上不由起了点点颤,她仰着头,在这沉闷的夜色下,音色脆脆,“夫君,我不热。”

    她担心营中夜半会有人闯入,失了仪态。

    谢衍行未如她意料般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剥下她的外衣。

    屏风外的烛火忽明忽暗,谢衍行宛若知她心声,低声道:“我吩咐了外头,有要紧事先在外头禀告,夜晚绝不能进人营帐当中。”

    听罢,姜如雪也无什么异议,点点头随着男人的举动。

    绿蓝色的外衣被他层层脱下,不到一会儿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身里衣,她见状应是可以睡下,在谢衍行离开她身子的空隙中转头往床上睡去。

    两人之间相处仍旧如常,心头依然有许多不曾为人道的心事。

    姜如雪软绵的身子躺上拔步床,谢衍行垂眸瞥过一眼就是开始解自己身上衣物,直到和她一般只剩下里衣亵裤这才停下。

    谢衍行盯着身子背对着他的女人,缓缓躺下就将人抱入怀。

    男人的胸膛滚烫,一下热了姜如雪的身子。

    太久没有在床上感受到男人体内的温度,背对着他的姜如雪眼睫一颤,眼眸中似有泪光。

    她知道自那夜争吵过后,她们彼此之间的情感产生了另一层的变质。

    自那日起她不愿再提及前世了,他也压制着自己忘却在她面前一字不提。

    瞧见女人的出神,谢衍行有力的长臂随即圈住她胸前。

    想起前日同嘉蕊的约见,以及这段时日谢衍行日日都要问她一日计程的话儿,她将柔软的手往男人手臂上放去,捏了捏。

    “夫君,今夜的月缺角了,我同嘉蕊约过,再过半月要去双喜楼中吃酒去。”

    圆月缺角,约人相会。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只为半月后能去见嘉蕊一次。

    她们彼此之间也是许久未单独一聚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衍行扒了个面,女人面颊粉润,不由让他生怜,“不可!”

    他很少会去干涉姜如雪决定,此时却是拒绝。

    至于为何?

    一方面有身孕的妇人是不能饮酒的,另一方面他不愿姜如雪远离了他。

    姜如雪没想到谢衍行会不乐意,想着再说多几句,心头期盼着他的同意,“我不吃酒,只是想和嘉蕊待待。你知道的,前世嘉蕊终身都未能上京,我和嘉蕊是闺中密友,却只能用书信交谈的事儿的。”

    谢衍行双眸不由一暗,借着烛光见到妻子眼中期盼,

    她真是只想和沈嘉蕊见一面?

    端凝着怀中人水嫩嫩的面容,不由软下心肠。

    他能退却一步,却不可完全溃败。

    谢衍行轻拍女人后背,安慰着道:“我陪你去可好?”

    姜如雪想即便有人在旁,能和嘉蕊说说话也是好的。

    她知他在退步,点点头。

    谢衍行知姜如雪清楚他在为她退步,如今定然会任他索求,不会拒绝,瞧着女人被剥下外衣后的身子白皙,起了满身的欲。

    他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修长的大手在她不经意间缓缓从她后背往下摩挲着,直至长指摸过衣角,拇指随之掀起布料,食指硬生生贴上了她软糯的肌肤。

    男人的食指冰冷,顿时姜如雪被他手指抚摸,心中发了麻,抬头去瞧谢衍行眼中欲色。

    她总算是回过神来,知他刚刚为她解衣不是和她想的那般。

    她也明白,自那夜争吵,她们之间再也没有行欢,是因着他们彼此的心远了。

    如今他终愿与她亲密,说实在的,姜如雪是开心的。

    她曾见比她成婚早一年的嘉蕊在外地传信来,大言不惭诉她和易锦书两人之间发生矛盾,在她们几日僵持过后,易锦书实在抵抗不过对她身子的欲,夜晚将她困在床榻之后,求着她原谅的事儿。

    她写,男人就是逃不过自己的劣根性儿的,即便往日有着多大的仇怨,一旦两人之间有床榻上的磋磨,双方总会有一个人先会心软。

    她写,这也许就是不同常人关系,只有夫妻间才会达成一种无言的协议。

    姜如雪投以深思的眼眸瞧着谢衍行。

    难不成,嘉蕊说得真是对?

    今夜这一亲密,也许男人会与她内心再次尝试亲近?

    在此之前,她们之间常常亲密,有了这个想法后的姜如雪,她也食之味髓,一旦谢衍行的手贴上她的肌肤,她的身子不由得软了。

    感受姜如雪这个举动的谢衍行,不由轻声笑。

    他想要姜如雪许久,也憋了许久,今日既然想着让人同意他的做法,也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男人长指再次滑过姜如雪前腰,在其面前解着她腰间系带,等到将姜如雪拨下里衣后,一件透白绣着小花的肚兜映入眼帘。

    他瞧着眼前人儿的可怜劲,想要怜惜,但非但做不到把人往面前一甩,却又做不到强逼着她与他欢.好,在这春日和煦的夜里,他鬼使神差得揉.弄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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