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德拉科假装镇定地走到柜台前,递给后面的妖精一把钥匙。妖精接过来,精明的小眼睛瞄了一眼,从柜台后走出来:“啊,贝拉特里克斯夫人的金库,跟我来吧。”

    贝拉特里克斯也走进他们,跟着这个妖精去她的金库。

    “东西还在吧。”贝拉特里克斯问德拉科,“不要让它看见。”

    妖精推着小推车支棱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贝拉特里克斯冷眼看向他:“你听什么?”

    妖精的耳朵晃了晃,没有回答她,极快的小推车速度让贝拉特里克斯更加不满,她咒骂道:“该死!你是不会说话吗?还有这该死的推车就不能慢点吗?!”

    “抱歉,女士,我们这小推车只有一种速度。”妖精并不怕她,冷冷地回答。

    “该死!”贝拉特里克斯对于妖精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非常不满,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在她异常愤怒的时候,小推车也停了下来,一条火龙横在他们面前。德拉科看见这条伤痕累累的火龙浑身一震,贝拉特里克斯斜眼看向他:“难不成你怕一条被打得半死,还被锁起来的龙?”

    “不,不怕。”即便德拉科心底是害怕的,但还是假装镇定,一副“我怎么可能会怕”的表情。

    火龙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咆哮着要向他们扑过来,妖精晃动起手上的铜铃,火龙好像很怕这种声音,一听到铜铃声它的咆哮就虚弱了下来,又蜷缩会角落里了。

    妖精面无表情地打来金库门,里面堆满了金币,看得出贝拉特里克斯也是有不少家底的。

    贝拉特里克斯斜眼看向德拉科,他心领神会地拿出一大袋金币,贝拉特里克斯接过来态度恶劣地甩给妖精:“我们要存这些钱。”

    妖精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德拉科,完全没有去管那带金币的意思。

    贝拉特里克斯见妖精的反应与她计划中的不一样,气得她上前揪过妖精,与它争辩为何不管金币,德拉科顺势将收好的赫奇帕奇金杯拿出来藏在了一堆金币下面。

    贝拉特里克斯用余光瞄见德拉科藏好了金杯,遂松开了妖精,傲慢地命令它:“好了,现在我们得回去了。”

    妖精盯了她两秒,贝拉特里克斯内心有种不妙的感觉。果然,妖精径直走向德拉科身后,贝拉特里克斯立马拉住它:“你要干什么?!”

    妖精的魔法体系与巫师略有不同,反正它是甩开了贝拉特里克斯,翻出来德拉科藏好的金杯。

    妖精一翻出金杯眼睛就亮了,一双小眼睛里写着贪婪、算计还有愤怒。

    很明显,贝拉特里克斯也看到了妖精眼里的情绪,她甩了两下魔杖,带着警告意味地对它说:“你是不能随意动客户的财产的。”

    妖精并不怕她:“据我所知,这个杯子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巫师拥有它了。”

    它的言下之意就是赫奇帕奇的金杯现在已经属于妖精了。

    贝拉特里克斯自然听出来了,她脸色不好地揪住它,用魔杖指住它:“听着,你只要记住,现在它属于我!”

    德拉科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不敢贸然上前,虽说他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妖精被她揪着,也没忘记要和她进行交易:“或许那个手镯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贝拉特里克斯看向妖精所说的手镯,那是她继承到的一份遗产,她内心是不想给妖精的,但她又想到了她的主人,她肉疼地点点头,松开妖精:“行行,这是你的了。”

    妖精满意地拿起那个手镯,擦了擦上面可能并不存在的灰,收了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咬牙切齿地看着它的这一连串的行为,恨得不行,但又拿它没办法。德拉科则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走、了。”贝拉特里克斯从牙齿缝间蹦出一个个音节。

    妖精得到它想要的也不再过分纠缠,推着小推车风驰电掣地又带着他们俩个回到了大厅。

    一直到走出古灵阁的大门,贝拉特里克斯还在咒骂着她迟早有一天要把那个妖精折磨死。德拉科低头看路,任她的咒骂声从他左耳朵进,再从右耳朵出。

    “该死,我们得回去了。”贝拉特里克斯停下咒骂,一把扯住德拉科的胳膊,带着他幻影移形回马尔福庄园。

    夏天德拉科穿得本来就薄,贝拉特里克斯这么粗暴地一扯,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进他肉里,再加上随从显形体验感非常不佳,这短短一秒时间德拉科好像经历了一场酷刑。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现在的马尔福庄园又被伏地魔侵占着,为了迎合他不大正常的喜好,整个庄园灰扑扑的,看上去阴森极了。

    贝拉特里克斯走在德拉科前面,倒仿若德拉科不是马尔福庄园的主人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正赶上伏地魔要开会,伏地魔坐在主位上,看见他们进来笑得很开心:“啊,贝拉还有德拉科,你们回来了,哈哈哈哈,我们刚要开会。”

    伏地魔将视线转向坐在他下位的斯内普,那是距离他最近的两个位置之一:“西弗勒斯也是刚来没多久。”

    斯内普低下头:“是霍格沃兹那里有些事,我下学期会当校长。”

    伏地魔笑得更开心了:“西弗勒斯,干的不错,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不满意斯内普被如此器重,她开口想引起伏地魔的注意,“我和德拉科已经完成任务了。”

    伏地魔缓慢地转头看向她,蛇一样的眼神在她和德拉科之间来回打量。

    “坐下吧。”半晌他说,“德拉科,你坐到这边。”

    伏地魔指的是斯内普对面,另一个离他最近的位置。

    贝拉特里克斯不大满意这个位置安排,脸色不算好看,马尔福夫妇的脸色也瞬间苍白。

    斯内普用他那漆黑,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注视着德拉科。

    德拉科慢慢走到那个位置坐下来。

    “很好。”伏地魔冰冷毫无温度的手落在德拉科肩膀上,纳吉尼吐着信子游到德拉科脚边,两边冰冷的温度惹得他打了个寒颤。

    伏地魔对此不在意,相反他很满意德拉科这种“敬畏”的态度。

    “我想想。”伏地魔用蛇的语调说,他的手也慢慢移到了德拉科左前臂的位置,“你还没有食死徒的象征吧。”

    “…是。”德拉科面如死灰地说。

    斯内普的眼神依旧让人看不透情绪。

    伏地魔两个指头轻轻掀起德拉科长袍的袖子,露出他的前臂,再将魔杖抵在上面:“那不如就现在吧。”

    *

    躺在床上的艾莉忽的内心有种不详的预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又不好的事要发生。

    艾莉将脑袋蒙进被子里,想忽视这种感觉。

    应该是最近担心的事太多了,艾莉实在忽视不掉,就这么安慰自己。

    说实在的,她确实没什么好方法解决乔治和穆迪的事。

    关键究竟在哪呢?蒙顿格斯?要不是他穆迪就不会死。那乔治呢?斯内普?她现在又不能贸然和斯内普联系。

    邓布利多,要是邓布利多校长还在就好了,这样好歹她还能和他交流交流。

    不对!艾莉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姓邓布利多的人。”格林德沃的话在艾莉脑海中回响起来。

    她“噌”地坐直身子,现在时间不晚,她只不过实在没事干就早早躺倒了床上,按理说现在阿不福思肯定没有睡觉。

    艾莉火速穿好衣服,跑下楼去找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还坐在吧台后面,艾莉跑过去:“阿不福思,跟你商量些事呗。”

    阿不福思抬眼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艾莉坐在吧台前:“关于凤凰社。”

    阿不福思一滞:“凤凰社?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艾莉说,“据我所知,你也是凤凰社的一员呢。”

    阿不福思看了眼店门,门外街道上空无一人,看上去是不会有人过来。谨慎起见,阿不福思还是挥挥魔杖,锁了店门,从吧台后绕出来,粗声粗气对她说:“跟我过来。”

    艾莉跟在阿不福思身后,进到后院的房子里,他推开一扇门,里面像是一间办公室,房间中央还有个小圆桌。

    阿不福思坐在了这张小圆桌旁,艾莉也跟着坐下,阿不福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变出一盏茶壶,两个杯子,到了两杯茶。

    艾莉喝了口茶,阿不福思又冷哼一声:“什么事,快点说!”

    “你觉得蒙顿格斯这人怎么样?”艾莉抛给阿不福思一个问题。

    阿不福思喝了口茶:“长得猥琐,欠账不还,尽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那你觉得他靠谱吗?”艾莉打断他对蒙顿格斯人品的吐槽。

    “哼,靠谱?”阿不福思冷笑,“除了我那个看谁都靠谱的哥哥,谁会认为他靠谱?”

    艾莉笑得有些尴尬:“但他也是凤凰社的人啊。”

    “我都说了,除了我哥哥,谁会信任他?”阿不福思的语气听上去要把蒙顿格斯给宰了,“你问他干嘛?”

    “就是我觉得凤凰社的行动可以不带上他。”

    “不带上他?”阿不福思重复道,随后摇摇头,“虽然他人不靠谱,但他小偷小摸的行为其实是可以打探到一些事情的。”

    艾莉皱皱眉:“那,那……”

    “蒙顿格斯还是有一些用途的,只不过不值得信任。”

    “那哈利那边怎么说?”艾莉又问。

    “哈利?他又怎么了?”

    “他成年的那天,怎么办?”

    阿不福思摇摇头:“这你就没必要操心了。”

    “怎么就没必要了?”艾莉急了,她抓着桌子边缘,急切地说,“这很重要!”

    阿不福思慢悠悠地喝口茶:“你以为很重要罢了。”

    艾莉想要争辩什么,此时一声清脆的“啪”打断了她。

    多比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艾莉很震惊以至于一时没有反驳阿不福思,阿不福思倒是不震惊,像是习惯了。

    “艾莉小姐,啊还有邓布利多先生。”多比用它尖细的声音说,“斯内普先生让多比想办法告诉艾莉小姐下学期不要去霍格沃兹上学了,不要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什么意思?艾莉皱起眉,同样阿不福思也是。

    艾莉问它:“为什么?”

    “多比不知道,斯内普先生让艾莉小姐不要问为什么,按他说的去做就行了。”多比说,“多比得走了,再见邓布利多先生,再见艾莉小姐。”

    又是“啪”的一声,多比从房间消失了。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艾莉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阿不福思看上去倒是平静:“你或许得学得听话一点。”

    “你知道什么?”艾莉问他。

    “我?”阿不福思淡定地又喝口茶,“我能知道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生意惨淡的小酒吧的老板罢了。”

    不对,他绝对知道一些事情,一直到阿不福思嫌她烦并把她赶回她自己房间,艾莉都始终这样想,并且一直喋喋不休地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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