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第二天他们到农家乐的时候,沈澜和李知弈正坐在石凳上讨论工作。

    等着开饭的许晚星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不打算加入他们,但旁听也不错,反正不是啥机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漂流就可以正式开业了,但是我们怎么宣传?”沈澜问。

    李知弈思忖了一下,说:“要不搞个水上音乐节?”

    “我觉得OK,我有个朋友在酒吧当驻唱歌手,可以请他来帮唱。”

    所以是为什么,放着他们几个大明星不请,反而去请驻唱歌手。

    李知弈说,“行,你先联系看看,可以的话我们就逐步开始投放宣传。”

    “门票你定好价格了吗?”

    “我对比了一下和我们差不多规格的项目,在蓉城附近,他们的价格是245,我们这儿消费不比蓉城,又是新开业,我暂时定到……”他翻看手机里的资料,说出一个数字“150。”

    其实这里地理位置不差,离几个附近省的省会城市都不远,最多就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如果真的做起来了,生意应该会比蓉城附近那个好不少,难就难在刚刚开业的阶段,怎么吸引到别人甘愿开几个小时的高速,来这儿玩。

    “开业后五天,我们可以恢复原价到190,你们觉得呢?”为了不让许晚星尴尬,他特地说了你们,虽然他也不知道许晚星为什么突然坐过来。

    沈澜点头同意。

    他又看向许晚星,她不懂行情,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站起身走去帮忙盛饭。

    吃过晚饭后,马泊远不见踪迹,叶靖瑶和季岩庭去田间散步,许晚星只得跟着白墨卿一道回民宿。

    路上,碰见给李知弈的外婆,手里提着一个三层装的保温饭盒,后面还跟着个熟悉的小身影,不停用鼻子对着饭盒嗅味道,舔嘴巴。

    “外婆,这是给李知弈送饭吗?”许晚星亲热地跟长辈打招呼。

    “对。”外婆和蔼的笑道:“这吴老大家的狗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成天往外跑,到处搜东西吃。”

    外婆口中的那只狗,不就是大黄嘛,现在正对着许晚星兴奋地摇着尾巴。

    “大黄,你犯什么错把你主人惹生气,给你断粮了?”她蹲下去,点了点狗狗晶莹剔透的小鼻子。

    “晚星啊。”

    “嗯?”她仰起头。

    老人家还惦记着自己孙子和他暗恋的姑娘这事儿,说:“外婆今天腿脚不利索,多走几步膝盖疼,你帮我把饭给李知弈送过去,可不可以啊?”

    “没问题。”许晚星没有多想,接过外婆手里的保温饭盒,“那让小白送您回家吧。”

    白墨卿闻言,即刻上前搀扶着老人。

    外婆的笑容中,带着些小聪明得逞的得意,连连向两个年轻人道谢。

    此时天将擦黑,路上很多凸起的碎石,让外婆一个人走确实太危险。

    许晚星提着饭盒,大黄跟在她身后,一人一狗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农家乐门口,院子里没了人,反而楼上亮起了灯,她往楼梯口走去,隐约间还能听到沈澜娇柔的说话声。

    出于女人的直觉让她闻到了空气中八卦的味道,她走到李知弈办公室门口时没进去,而是悄无声息的走到旁边的玻璃窗前,透过没关完的百叶窗缝隙向里面偷瞄。

    根据椅子来判断两人本来是隔了张桌子,面对面坐着的,但许晚星看到的是沈澜站在李知弈身侧,时不时弯下腰离得很近地听他说话。

    沈澜今天穿的是一条很鲜艳的碎花裙,圆领有些低。她身材很好,丰满的曲线隐藏在荷叶边下,她弯下腰时,诱人的线条若隐若现,带着令人沉迷的魅力。

    许晚星都自愧不如。

    她脚边的小狗着急想吃盒子里面香味扑鼻的食物,不耐烦的蹭来蹭去。

    “嘘。”许晚星对它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待会儿。”

    她侧过头,看了眼李知弈,他的视线全都放在工作上,愣是没往沈澜那边看过一眼,全然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两人越凑越近,沈澜的嘴都快要贴上李知弈的侧脸了,这时候但凡李知弈稍微转一下头,他们的嘴唇都能擦到。

    许晚星咬了咬唇,对于自己进不进去打破里面的暧昧气氛拿不定主意。

    两人郎才女貌,青梅竹马,最主要是工作上能互相帮助,生活中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她进去无疑是棒打鸳鸯。

    就在李知弈的头开始微微转动过去时,许晚星攥着饭盒把儿的手不自觉地越来越紧。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喝醉那次,冷冽的黑眸平白染上几分多情,被酒精浸染过的声带,带着微哑的醉意,对她说着喜欢。

    思绪不断跳跃间,她还是没忍住,狠下心推开了那道隔开两个世界的门。

    硬着头皮,拧着饭盒闷着头往里走。

    作为演员,许晚星也演过这样的戏码,或许开门前还有些紧张,但进去后看到两人都傻愣住的场面,她瞬间找回了气场,甚至要说什么词儿,心里都有了一大篇腹稿。

    论演戏,她大言不惭的自认为是偶像派中的实力派。

    她目光不闪不躲,就这么直直的锁定在他们中间,而后故作惊讶的吸了口气,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不好意思,我以为就他一个人在就没敲门,没想你们……”

    话不说完,让人瞎想。

    “汪汪!”小狗也冲进去跟着吓嚷嚷。

    沈澜直起身,娇声说:“哦我们刚刚在讨论村里的问题,没干什么。晚星姐,你这是有什么事吗?”她的视线流转在许晚星手上提的饭盒之上。

    她这口气就跟李知弈女朋友似的,让许晚星听着不舒服。

    在沈澜退开李知弈身侧的下一秒,他就顺势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带一丝犹豫地抬腿就走到许晚星那边,无形之中似是在表明立场。

    “你怎么来了?”他肉眼可见地有些兴奋地问道,就像许久没见到主人的小狗,尾巴都要摇出残影了,“还带着狗。”

    “路上碰见外婆,老人家腿脚不方便,托我给你送来。”她提起手中的饭盒晃了晃,继而塞给他,“以后你还是早点回去吃饭吧,别让老人家操心。”

    “我知道,谢谢你了。”李知弈说。

    “小沈书记吃了吗?没吃就将就一起呗,这儿碗筷多的是。”

    “汪!”小狗都还没吃,许晚星还邀请别人吃,它当下就看不过去的叫嚣。

    沈澜站在那边手抠着桌角,显得有些局促。

    “沈澜,你将就吃吧,我不饿。”李知弈把饭盒放在沈澜面前,声线冷静平静,全然没有了和许晚星说话时的感觉。

    许晚星督了他一眼,不饿还兴师动众地让外婆和大明星给他送晚饭。

    大黄还在地上焦急地转圈,李知弈看到后,顺了个早上没吃完的馒头给它。

    “那行,我就先走了。”她刚一转身,就被李知弈拉住手腕,“干嘛?”

    “你等等,我送你。”

    许晚星语气放缓,说:“我地皮都踩熟了,不用你送。”

    他坚持道,“天黑了,一起走吧。”

    许晚些最不喜和人话语拉扯,干脆就答应他了,一屁股坐下来,等着他们。

    “这只狗我刚来的时候见过它,可乖了,现在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沈澜看着在她跟前,一直用前脚薅她大腿的大黄,嫌弃地说。

    “它原主人离开后,一直都是吴叔在喂,不知道怎么的,吴叔最近好像没喂它了。”李知弈解释。

    “记得吴叔没事儿时会来村里的活动中心下象棋的,这几天都没在那儿见到他,是不是出去玩了?”沈澜接着说。

    “不会吧。”李知弈发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皱起了眉,吴叔的儿子跟他是小学同学,他记得吴叔以前是查出来患有轻微脑梗的,不知道这么些年,病情有没有控制好,“待会儿我去吴叔家看看。”

    “我也去。”

    沈澜作为村书记,去也无可厚非,李知弈点点头,看向许晚星,“要不……”

    他本想说他先送她回去,却被她打断,“我去送大黄。”

    三人勉强一拍及合,随即往大黄家隔壁赶去,大黄也像是知道他们要去找吴叔一样,跑在他们前面开路。

    与那天一样的摸黑,一样的阴森,不一样的是,他们几乎是一路跑过来的,许晚星体力没那俩好,在半路就已经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喉咙里感觉一股子血味。

    “没事吧?”李知弈停下来,关切的问她。

    “没事没事。”她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走,别耽误时间。”

    三人赶到后,许晚星坐到门前台阶上缓口气。

    李知弈大力拍了拍吴叔家的门,里面无人应答,小狗对着门汪汪大叫。

    他当机立断,试图破门,踹了几脚都没打开,而后退了几步,助跑后用全身的力气把门撞开来。

    许晚星背对着门,没看见里面什么情况,只听见沈澜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她顿感不妙。

    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俩人定在门口,把门卡的死死的,许晚星刚想探头看,就被李知弈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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