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萌上前,现在小胖他爸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不轻不重,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知道我是谁么,十几年前安定门董爷听过没,老子十几年前就能在东西南北四位爷嘴里把安定门啃下来,你说你媳妇踏马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扎刺?老爷们儿要是管不住媳妇儿,那就别活着了,丢人,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劳资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什么?要不是这四九城是我老家,劳资不想在这惹事,就凭你们一家干的事儿,别说今早的太阳,昨晚的星星你们都没机会看到。最后给你留句话,我非常不喜欢你们一家人,给你们一天时间,晚上天黑之前搬走,去哪我不管,但我要再在这看见你,你们一家能不能再站着说话就不一定了,知道吗?”
忽然,小胖的父亲冲着远处大喊。
“厂长,厂长,快来救我啊,他们要杀我啊,救命啊。”
厂长?董思萌倒也挺好奇这个厂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把食品厂干成这个奶奶样,比狗屎还不如。
董思萌扭头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地中海发型,几绺头发从左捋到右,不知道是打了胶还是什么情况,贴的还挺结实,那大肚子如果是个女的,至少得五六个月才能这么大,一身衣服倒也笔挺,看着有点气势。
“你们干什么,赶紧放开他。”
看来这个所谓的厂长还认识这个男人。
“你算干什么的,你说放开就放开?”
“我是食品厂的厂长,这里是我们的家属区,这都是我的员工,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行凶,赶紧放人,不然我叫保卫科过来,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了。”
“呵呵,厂长啊,好大的官啊,吓死我了,哈哈哈,呸,你踏马算个什么东西,在我这装大爷?一个能把厂子干到没人要你们的产品的厂长还好意思站出来?我要是你早就挖个耗子洞钻进去了,多踏马丢人。”
“你。。。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呵呵,这位认识不?三宝,哦不,刘贵林,你们食品厂的车间组长,这是他女儿丫丫,来,看看,告诉我,丫丫今年几岁。”
丫丫虽然现在身体状态好点,但是身高可没那么容易长起来。
“九岁十岁的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们食品厂的员工家庭有困难见不到你,一个从小体弱多病十二岁了看着跟九岁一样的小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见不到你,小姑娘被体重是她两倍的男孩欺负的时候见不到你,现在我们要给这姑娘,给丫丫,给我侄女讨个公道的时候你出来了?更何况哪怕是今天,也是你这位厂长的好员工家的宝贝儿子动手抢劫在先,你是打算包庇罪犯吗?这位厂长,我今儿还就告诉你,本来我都打算拉倒了,但是今天既然你掺和进来了,这事儿没完,我就要看看你这个厂长怎么办,今儿你要不给我把问题解决了,我就把你解决了,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自己去要个说法,你不是愿意给员工撑腰吗,我今儿就看看你怎么撑,给谁撑,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董思萌一字一顿的冲着厂长说道,满脸的寒霜,眼前的这位厂长,不管是从段位还是到经历亦或底气,都跟董思萌没法比,这一顿说倒也给他镇住了,一般人肯定是没这个气势的,厂长心里也打鼓。
他这个厂长什么样他自己还不清楚么,能在厂子里吆五喝六作威作福就顶天了,在外面谁当他是个屁,况且也就是工人们没逼到份儿上,真要是给工人惹急眼了,他在厂子里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董思萌也就是现在身份敏感,不太适合自己出手,如果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怕不是要在四九城闹翻天,不过那样虽然过瘾了,但这整个国家也再没有他容身之地了,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都是用一些小手段或者依靠官方的力量来解决问题,什么事儿都自己下场,那岂不是太掉价了。
这时三宝站出来了,倒也不是说三宝心软,那可是当年跟着董思萌打天下的人,手上虽然没有人命可也是见过血的,只不过怎么说今天这气也算是出了。
“董哥,算了,今儿就到这吧,让他们一家搬走就行了。”
董思萌看了他一眼。
“成,今儿我兄弟给你求情,算你狗东西命大,不然这事儿我就算闹到天上也要给你扒一层皮,听好了,三宝,恩。。。刘贵林,从今往后,如果在厂子里受到一点委屈,一点不公正待遇,你就等死吧,滚。”
其实厂长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如果仅仅是这事儿,闹再大对他影响也是微乎其微,但是如果真的有部门介入调查了,那他曾经干的其他破事儿可就藏不住了,他能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