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骆柚夕在家待了两天,仅仅两天而已,母慈子孝的保质期就到期了,随便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都能成为一场辩论的导火索,她和她妈相处的每分每一秒都两看相厌。

    第三天中午,骆柚夕在家吃了顿午饭,收拾收拾麻溜儿滚开了。

    不得不说远香近臭这个词有时候用来形容一种关系,真的非常到位,尤其是骆柚夕和她妈的关系。

    她刚上车不到十分钟,她妈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叮嘱她各种注意事项,说着一串一串关心的话。

    但如果骆柚夕是自己开车就好了,可惜不是,所以尽管心理上她非常感动她妈对她的关心,然而身体上她隐约有了晕车的迹象。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骆柚夕后半程都没有看手机,因此也错过了楚洲给她发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骆柚夕晕晕乎乎下车,她打开手机扫了眼时间,大脑的混沌让她没多余的精力再去看新发来的消息。

    她回到家里,拉上窗帘,睡了一下午。

    傍晚六点半,骆柚夕被渴醒,她抿了抿唇,睡了一觉之后,没觉得有精神,反而觉着头疼得快要炸开一样。

    她半眯着眼睛,伸手去摸手机。

    骆柚夕打开聊天列表,一眼看到置顶的楚洲发来的消息。

    最新一条消息是两个小时前。

    【楚洲:看到消息给我打个电话。】

    第二置顶的是苏南,也发了一条消息,时间先后和楚洲差不多。

    【苏南:楚洲一直联系不上 你,电话都打到我这了,我给他说的你在睡觉。】

    上车前,骆柚夕给苏南提过自己困得要晕过去这事儿,以苏南对自己的了解,百分百能猜到自己回家的第一时间先补个觉的事。

    她赶紧给楚洲打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响起了一阵彩铃,还是一首耳熟能详的小情歌。

    骆柚夕嘴角上扬,等着对方接电话。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

    “喂。”骆柚夕醒来后一直渴着,滴水未进,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

    “刚醒吗?”楚洲听出她声音的不同。

    骆柚夕嗯了一声,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分享自己今天的日常,“我中午从我妈那里回来,一到家我就睡了。”

    “我真的超级困,难得连手机消息都没看,直接就去睡了。”她吐槽道。

    “听起来回去一趟,消耗了你很多精力。”楚洲笑道。

    “可不是。”骆柚夕来劲儿了,“除了刚回去的第一天,毫不夸张地说,我爸妈对我是有求必应,我想洗个碗都不让我洗。到了第二天,突然进入狗都嫌的模式,我在客厅看个电视都会因为我坐的地方不对而被骂一顿。”

    “很有画面感。”楚洲笑着道。

    骆柚夕一字一句着重腔调,“是非常有画面。”

    “所以为了我们家岌岌可危的亲情,我决定暂时离开那个家。”她道,“事实证明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因为我刚出门,我妈就开始表达出她的不舍。”

    “虽然我走的时候她连送我出家门都没有。”骆柚夕打了个补丁,干巴巴道。

    楚洲笑了两声,骆柚夕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将起床气打散。

    两人的相处日常没有特别的惊喜,但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人在认真地听,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你现在在干嘛呀?”骆柚夕说完了自己,想知道楚洲的日常。

    “我刚回来,在收拾东西。”楚洲说着,他那边还配合地想起了行李箱挪动的声音。

    骆柚夕反应了两秒,脑瓜子一激灵,“你回来啦!”

    “嗯。”楚洲像是坐了下来,隐约还能听到点声音,“本来上高铁前就想给你说这事的,可是你一直没回。”

    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我坐车回来的,怕晕车,都没看手机。”骆柚夕想起楚洲给她发的消息,有两个语音通话,她都没接。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那昨天晚上我们还打了电话的,当时你可没说你今天要回来。”

    “因为是今天突然决定的。”楚洲的声音很好听,再说好听的话时就显得更动人了,“上午看到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好,很想见到你,很想抱抱你,还想……”亲亲你。

    “这话是从哪里抄来的,还是你自己真的这么想的。”骆柚夕怪不好意思的,但不得不说心情好到飞起。

    她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到床上。自己从衣柜里挑了一大堆衣服出来,一件一件在身上比划。

    “你还要收拾多久?”骆柚夕一边照镜子,一边选衣服,“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楚洲的道,即使看不见他人,也能想象到他脸上的笑意,基本上和骆柚夕脸上如出一辙,笑得脸都开花了。

    “那你来找我吧。”骆柚夕选好衣服,准备去换,“我可能还要有一会儿。”

    楚洲:“好。”

    挂掉电话,骆柚夕飞快地跑去换衣服。

    牛油果色的修身短袖,宽松的牛仔裤,既休闲又不忘显出骆柚夕的小蛮腰。

    骆柚夕带了一条项链,以免上半身显得过于单调,半长的头发被她随意的扎起来。

    她坐在鞋柜边,刚穿上一只鞋,门口响起一阵门铃声。

    “来了。”骆柚夕猜到是楚洲,“稍等一下。”

    她看了眼手里的鞋子,急着去开门,觉得穿鞋耽误时间,索性单腿跳着到门口。

    骆柚夕拧开门把手,门前站着楚洲,意外而又惊喜。

    “想我没?”她扑倒楚洲的怀里,挂在他的身上。

    在这之前,骆柚夕设想过当确立关系后的两人一个月没有见面,她再见到楚洲的时候会以什么样的状态来迎接楚洲。

    眼下这种是她曾最期望但最不敢表达的方式,她以为自己的性格不可能做得出来,却没想到当真的这天到来时,她会不管不顾地扑到楚洲的怀里,并且在拥抱的一瞬间,感到无比的踏实。

    “很想很想。”楚洲紧紧地抱住她。

    两人贴得密不可分,就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电梯门开,有人出来,见到相拥的两人,愣了一下后,直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看着经过的邻居,骆柚夕这才后知后觉的脸颊爆红,跟熟透的虾子一样。

    她一把将楚洲拉进家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骆柚夕浅呼一口气,试图忘掉刚才令人尴尬的场景。

    “刚刚被我邻居看到了。”她不自觉地嘟着嘴。

    “害羞了。”楚洲望着她,猜中她的小心思。

    骆柚夕点了点头,“有一点。”

    她拉着楚洲的手,注意力突然转移到他的手指上,“你的手指这么长,难怪这么高。”

    骆柚夕把楚洲的手当做玩具一样,放在手里把 玩。

    她张开手掌,和楚洲的手掌对比了一下。

    对比的结果很惨烈,跟楚洲一比,她的手显得好短。

    “你爸爸很高吗?”骆柚夕见过他的妈妈,觉得楚洲张这么高,应该是和爸爸有关。

    “还好吧。”楚洲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所以回答得很快,“我爸比一般人高,但没我高,我这种属于是后天运动来的。”

    “小时候跑步、踢足球、打篮球,什么运动都爱尝试。”他道,“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个子窜得特别快。”

    “运动真这么有效啊。”骆柚夕摸了摸楚洲的头,也就他坐着的时候,她可以随便摸了,“我一直不怎么爱运动,感觉错过了十厘米。”

    “没事,这样也很完美。”楚洲看向骆柚夕的目光,满眼喜欢。

    “真的吗?”骆柚夕搂着楚洲的脖子,将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面对面,挨得特别近。

    看着放大的俊脸,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说实话,她刚才真是无心之举,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刚才没有什么想法,现在也很难不有些想法。

    骆柚夕眨了眨眼睛,紧张得嘴角边的肌肉开始细微地抽搐。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洲的手抱住骆柚夕的后脑勺。

    这好像是某种信号,关键是骆柚夕也解读出了这种信号代表着什么。

    “楚……”骆柚夕抓住楚洲的肩膀,隔着面料,她似乎依稀能感受到楚洲肩上的温度。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已经被吻住。

    骆柚夕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直到她清楚地意识到此刻的场景,她的心跳才恢复跳动。

    清醒不过片刻,很快地,新一轮的浪潮又朝着骆柚夕席卷而来。

    起初,她只是被迫的承受,紧接着,像掌握到某种技巧性的东西般,化被动为主动。

    片刻后,两人分开。

    骆柚夕微微喘着气,楚洲看起来也并非像他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一场新鲜的体验,尽管看着技巧很丰富,但处处透着生涩。

    说白了,骆柚夕和楚洲在亲吻这件事上,还都是刚出新手村的菜鸟。

    刚亲完的两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意思,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就现在这状态,说这两人不认识都有人信。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刚才那不熟的状态缓过来,手拉着手下楼,准备觅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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