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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都是你的

    刑年从公司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敲了敲门,半晌都没有人开门,于是她自己拿出钥匙,进去之后才发现崔宴不在家,她把从公司拿回来的东西放在玄关,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于是开始给崔宴打电话,嘟声之后接通了,刑年问他:“你在哪啊?”

    此时崔宴在NUS附近一家咖啡厅,他知道刑年找他是什么事,于是说:“我在外面,马上就回去。”

    刑年坐在沙发上休息,提醒道:“那你回来记得打包晚餐,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你想吃什么?”崔宴看了看手表,问道。

    刑年想了想,也没有特别想吃的,她的声音略带一丝慵懒,“随便吧,你快点回来。”

    崔宴心想千金难买她的随便,答应道:“好,我尽快。”挂断电话后,崔宴看了看对面的人,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地说:“抱歉,我得走了。”

    赵维真抬手示意他请便,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他们还不是那种可以叙旧的关系。

    刑年一边等崔宴回来,一边给转运公司打电话,双方沟通之后,她觉得这样太麻烦,于是决定先不动这里的东西,只把紧要的先带回国,之后她又给凯希打了电话,通知他买明天下午的机票,准备一起回长越。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崔宴回来了,刑年有点饿,她就坐在餐桌上等着开饭,问道:“你去哪里了?”

    崔宴把外带餐盒放在桌上,面对她的问题却是答非所问,“快点去洗手,不是快饿晕了吗?”

    “不说就不说吗,小气鬼。”刑年一边吐槽,一边去厨房洗手。

    他确实不想把见过赵维真的事告诉她,以免她胡思乱想,刑年洗完手过来一看,发现是海南鸡饭,不由地抱怨道:“怎么又吃这个?”

    崔宴把筷子递给她,解释道:“你长痘了,而且昨晚吃的太油。”

    刑年心想哪个女孩子不长痘啊,不就嘴角有个痘吗?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她不死心地问:“那你吃的是什么?”

    崔宴示意她过来看,刑年一见是素食简餐,还不如她这个有食欲呢,有了对比之后,她也就觉得她这个还不错了。等到两人吃完了,刑年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待会把护照给我,我们买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去。”

    这比崔宴预计的要早,于是问她:“这里的东西怎么办?”

    刑年知道他会问,她相当轻松地说:“我准备把这处房产买下来,把重要的东西带回去就行了。”崔宴没有意见,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当然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刑年突然叹了口气,开始装可怜,“我又不像有些人啊,我可是没有钱,买个房子还得分期付款,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

    崔宴笑了笑,对她说:“你把他的银行账号给我。”

    不料刑年话锋一转,开始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才不要呢,你出资,那这里就不是我的了。”

    崔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的都是你的。”

    霎那间,刑年心里很高兴,她扶着桌沿站起身,情不自禁弯腰亲了他的脸颊,像蜻蜓点水一样,接着她潇洒地转身,一边往自己房间走,一边笑着说:“那我谢谢你了,一下子我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崔宴则楞在原地,他的面色如常,可是绯红的耳朵出卖了他。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出门,像小时候一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的依然是刑年喜欢的樱桃小丸子,其实崔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独独喜欢看这个。后来刑年太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一向睡得沉,崔宴只好抱她回房间,回到客厅后,他关掉电视,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半了,不经感慨到,他的原则在她面前都是形同虚设。

    次日早晨,刑年又起晚了,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房间的了,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真忘记了,连自己回来的都不记得,转头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于是急忙开门出去,崔宴就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刑年走了过去,埋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呢?”

    崔宴按了按电视遥控器,示意她看音量,已经快到顶了,他调侃道:“你房间隔音效果太好,或者说你睡得太沉,根本就听不见。”事实上他敲过她的门,只不过没有反应而已。

    刑年一脸懊悔,她快速回自己房间洗手间开始洗漱。崔宴则关掉电视,把买的早餐热好放在桌上,等她出来后,他提醒道:“把早餐吃完,再去收拾。”

    于是刑年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崔宴怕她噎着,对她说:“你慢点,又没有多少东西,不用着急。”

    刑年摇了摇头,告诉他:“你不知道,我有选择困难症。”

    然后崔宴就懂了,她东西虽然不会全带走,但她纠结于带哪样东西走,以至于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几个行李箱还是空空如也,崔宴看不下去了,这样要收拾到什么时候,于是确定了一条原则,“凡是犹豫超过三秒的东西全都不带。”

    就这样,崔宴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就开始帮她整理,他不得不感叹她的逻辑,廖莎送的衣服要带还合理,可唐苑送她的水晶灯也要带,崔宴不得不提醒她,“灯不能带,托运这么暴力,会损坏的。”

    刑年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她感慨道:“要是能把这个房子运回去就好了。”

    崔宴看了看时间,他指出了现实的难度,“人民币也没有这种超能力。”刑年虽然不甘心,却只能开始认命地收拾,她也不再抱怨,毕竟再晚他们就真的来不及了。

    两人紧赶慢赶地收拾完,都来不及吃午饭,就直接去了机场。刑年带了四个行李箱,还有一个粉色运动背包,她接到凯希的电话,他已经在值机台等他们了,一见到她就调侃道:“美女,已经等你十分钟了,你还是这么准时。”

    刑年见他今天这身打扮,一身提花西装,搭配他的红宝石戒指,活像个花蝴蝶。她自知理亏,于是开始夸他:“哎呀,你今天这身装扮太亮眼了,根本不像是去出差的,倒像是去巴黎参加时装周的。”

    凯希对这套很受用,笑着说:“算了,看你嘴甜,就原谅你了。”随后他看到她身后的崔宴,不由感叹道:“年年,这是哪位帅哥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刑年突然想来个恶作剧,她尖起嗓子故意让崔宴也听到,“他呀,是我的朋友。”

    凯希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他长得像李沐之,但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他抱着一种欣赏帅哥的态度,朝他热情地打招呼,“哈喽,我是凯希。”

    崔宴点了点头,看着他挽着刑年的胳膊,心里有些不耐,于是不动声色地拉走刑年,语气平静又不容置疑地开始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崔宴。”

    凯希一瞬间有些懵,他眼睛瞟向刑年,似乎在说真的假的,而刑年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装作很平静,只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是真的,于是他内心遗憾道,又有一个帅哥落入敌手了。

    之后三人一起办完值机手续,托运行李时,刑年一个人的行李就占满了其他两人多余的行李额。他们趁着还有一些时间,还去免税区买了东西,刑年主要是买零食,崔宴则在买特产,而凯希就缠着崔宴,一边给他介绍特产,一边开始查他户口,此时崔宴才明白,刚刚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他又被刑年摆了一道。

    登机后,刑年和崔宴坐在一起,刑年靠窗,崔宴靠过道,而凯希就坐在过道那边的座位,靠近崔宴。刑年入座后,就开始眯着眼睛休息,崔宴以为她是太累了,又吃多了东西犯困,给她披上毛毯后,自己就开始看新闻。

    然而只有刑年自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意,这趟飞机落地之后,她就要面对家里发生的一切,突然之间她有些迷茫,尽管她自嘲是要回去继承家业,可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刑母的病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长圣医疗是母亲一辈子经营的心血,自己真的可以肩负起这一切吗?而印象中的爷爷,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的代表,他会选择成全她的心愿,那么她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不知道为何,刑年的心里此刻充满了不安的情绪。

    崔宴听着新闻的播报,事实上他也完全没有听进去,他不由得看向窗外,虽然身处千米高空之上,有着无限自由的感觉,但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仍处在牢笼之中。他有时候会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他是一道设定好的程序,朝着既定目标往前走,即使他自己并不明白这个目标是什么。转而他的视线落到刑年的脸上,她马上要承担起刑母肩上的责任,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他知道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尽管他十分厌恶争权夺利,但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想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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