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换班，林小宅和保镖女仆接替了徐竹，小女鬼独自回家了，她有些不适应，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收拾收拾东西，搬去酒吧吧。”宋绮一直跟着，在黑暗角落未曾出来。
    “不用了，我就回来看看，也没什么好看的，去酒吧吧。”徐竹只是想回家的感觉，不过更失望了，等待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宋绮想了想说“我可以申请和他视频。”
    “有追踪和反追踪程序什么的，还挺麻烦。”
    徐竹笑容甜蜜地点了点头。
    酒吧在放家有儿女的主题曲，这首歌在国外火出圈了，果然听不懂的才是最潮的。
    徐竹期待地看着宋绮翘着二郎腿，拿起像座机一样的电话，拨了过去，张辰的电话卡换掉了，只能打金莉莉的手机。
    但响了两下就被挂了。
    “什么情况？”
    喜都这边，大街上，张辰夺过金莉莉的手机。
    “你这铃声真要死了，特别是在这这地方。”张辰小声说道。
    “这有什么，你，存在……唔唔唔。”金莉莉没唱四个字就被捂嘴了。
    “你之前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世界上有很多禁曲，黑色星期天，紫苑镇bGm，红嫁衣，妹妹背着洋娃娃，大多是炒作，可有些忌讳我们不得不去遵守。”
    “在网络发达的现在，我们知道了些不为人知的罪犯其实离我们很近，人民的名义中高小琴的原型你知道吗？她女儿知道吗？东北下岗工人的血汗钱啊，特别是在那个下岗的年代，那个严冬。所以，东北是禁曲的，禁～～～，曲～～～，关键在曲。她的歌可是充满了血肉和黑暗的，你知道后不瘆人吗？没有下架只是纯粹对音乐的欣赏，偶尔私下欣赏没关系。”
    “还什么最好的安排，我呸，要不是润到国外了，回华夏不得给她最好的安排，她妈是经济犯罪，其实贪的钱还回来，是可以减刑的，果然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女儿，某种意义上还要说这个歌手干的好。”
    金莉莉不是很懂，但也听出人血馒头什么的，那就改铃声呗。
    张辰看她还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叹了口气。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就像木屐国一直在搞事，扭曲历史。”
    伊丽莎白一拍大腿“即使我们是正义的一方，也应该占领舆论的高地，不然为难的还是我们，圣母做不得，被动也不行，武器永远在自己手里最安全，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
    “你看，人家觉悟多高。”张辰换了个铃声就把电话还给金莉莉让她回拨回去。
    我能习惯远距离。
    多远都要在一起。
    “你好，这里是金莉莉。”
    “我是宋绮。”
    ………
    张辰中间说了几句就一直听着了四个女人聊天真是和谐。
    “宋绮怎么跟老妈子一样，要寄我的衣服过来。”张辰抱怨。
    金莉莉和伊丽莎白大眼瞪小眼“对哦，买衣服，现在不买，就来不及了，冷空气什么的都挺快的。”
    “那还等什么，我说为什么在马路上闲逛少了些什么，就是这个。”
    伊丽莎白也扶着额头“哎呀，我也有些不舒服了，去买包包吧，华夏不是有个成语叫包治百病吗？”
    钱不是问题，他们三人的资产都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变换到别人查不到的某张卡，某个支付软件账号，甚至手上还有很多现金。
    女人的眼光从来不会低，一说心理，二，就是字面意思，她们走路抬头挺胸，望得极远，捕捉各种各样的猎物，还有防范各方各面的同类。
    男人的眼光则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下移，从头看到脚，最后啊，眼光垂到地面，只要能相伴长眠谁都可以。
    两个金发碧眼的丽人，如同姐妹，比较着周遭哪一家店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哪一家低调奢华有内涵，也在在意哪个拐角突然出现的东北大妹子，时尚美女，都市女郎。
    “刚刚从那家店出去的美女，打扮不错。”
    “包包也不错。”
    两人各自评价着，准备进去了。
    然后就一脸失望地离开了，这家店是外店，是百米开外亿达广场的分店，而且这家店不仅卖红袖服装，里面居然还有卖东北大花袄的小隔间。
    很经典的东北店铺经营模式，一个门店两个商铺，分割门面不但可以降低经营风险，根据市场调整经营策略，提高盈利能力，吸引加盟人士。
    不过不能做不同生意，这是违法的，食品就食品，服装就服装，两个商铺必须同类型。
    刚刚看见从店里走出的那个身着红袖，品味，知性生活态度，穿越于时间与时空，俯瞰整个世界时尚潮流，与不同的人文、艺术、自然对话的都市丽人。
    现在又走出一个全身东北大花袄，头上两个包的丸子头的老妹。
    这，如果不是服装走秀现场，那应该是公共厕所，不然一个地方怎么走出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金莉莉和伊丽莎白在红袖一排排一件件地试衣服，挑尺寸，但其实目光时不时扫过大花袄，呵呵，装什么名媛，小土妹，什么西方引领世界时装潮流，都是虚荣心作怪。
    真在外面穿时装秀的衣服，不社死，才怪，冷了添衣服，热了减衣服，下雨会打伞，天黑就回家，这样就不错了。
    张辰不想买衣服，也不想在女装店里乱逛，瓜田李下，地铁里不玩手机，这都是前人的经验教训。
    去别的店逛逛，不要一直当门神，那家……奶茶店……里面的小卖部就不错，人少，而且有老太太老大爷在里面买东西，他也想看看东北人怎么买东西砍价的。
    绕过人满为患的奶茶店，在店里逛了一圈，手里空空，脸上倒是沾满了失望的灰尘。
    东西都太老了，不是老旧，日期和包装很新，是牌子太老了。
    什么大连老汽水，珍珍，大白梨，波子汽水……
    没有百事薯片，取而代之的是可比克，和直接看见里面的杂牌薯片。
    数字饼干，带馅面包，还有米老头。
    老板是个笑呵呵的老太太，张辰没办法只能再逛一圈，买了一些。
    嘴里塞满东西，左手提袋子，右手油辣辣的，走过一家家门店，几乎都是如此，新潮时尚搭配怀旧经典，不过若是新店全部关闭，就有种回到老年代的感觉。
    金莉莉她们也大包小包地走了出来。
    “吃米老头不？”张辰问。
    “有病吧，我痴迷老头干嘛，谁那么势利啊。”金莉莉撇了撇嘴，她逛累了，不想再骂人。
    先回酒店，再去租赁房。
    这是一栋高级公寓，全天安保全天保洁打扫。高层多部电梯，楼内商超、健身房，美容美甲、咖啡厅串吧生活一体化。
    他们选择的是一室复式房的楼层，邻居多是同样的户型，整个楼层像是多个回字组成的，中间是电梯或者小门店。
    房子在三层，东北角落，虽然一开始差点迷路，毕竟门外都长一样。
    路过了一家花店，还有直播挑健身操的小姐姐。
    这墙真白。
    看着房间里空荡荡，陈设简简单单，三人吐了口气，要有大工程干了。
    一直整理到晚上八点钟，外面吃吃饭就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