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获胜队伍里的每一个队员都获得了一枚小小的勋章,上面的图案是各取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和霍格沃茨三所学校三分之一的校徽拼合而成的。

    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卡卡洛夫教授笑得合不拢嘴,就连下巴上的那一小撮山羊胡子也跟着颤动起来。

    “威克多尔!”他用力拍了一下克鲁姆的肩膀,“干得漂亮!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够锁定胜局的!我们快走吧,有几个记者等着采访你呢。你一定能够登上头版头条!”

    两人离场途中经过伊温妮面前时,克鲁姆朝她点了点头,快速地道了一声恭喜。

    “他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魁地奇运动员,”罗杰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不过,塞德也没输得很狼狈,至少在这次比赛中他已经尽全力了。”

    伊温妮了然地点了下头,虽然她刚才并没有太过关注两位追球手的动态,但依旧能从比赛中四面八方的观众席上传来的阵阵惊呼猜想到两人之间的激烈对抗。

    她转头在场内寻找塞德里克的身影,发现他正站在离开赛场回到准备室的通道路口,抬头和站在观众席第一排、高举着写有“塞德里克”字样标牌的赫奇帕奇学生们交谈着。

    他笑着接住朋友扔下来的应援物,举在眼前好好端详了一番,然后郑重地将它挂在胸前,又向他们招了招手才走进那条被布帘遮住路口的通道。

    她静静地望着他,更是在凝视着对方皮下的那个与自己大不相同的灵魂。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被落下的布帘挡住,她回过神,低头取下皮面手套和护肘,转了转有些抽筋的手腕,和罗杰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备赛室。

    男更衣室里传出细碎的淋浴声和交谈声,塔娜似乎还没从马克西姆夫人那里回来。伊温妮将飞天扫帚放回架子上,解下身上所有的护具,拿出换洗衣服打算去更衣室里洗个热水澡。可手臂上轻微的疼痛却让她猛然停下脚步,伸手按在小臂靠近肘部的部位上。

    还是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吧……

    她在心底暗叹一声,强迫自己忘记胳膊上的不适感,转身往外走去。幸好庞弗雷夫人并未离开,她在比赛期间会一直待在教师席正下方的阶梯拐角处,最后也负责赛场的清场工作。

    当伊温妮赶到那里时,她正在收拾推车上的瓶瓶罐罐。

    “撞到手臂了吗,亲爱的?”庞弗雷夫人扶住她的手臂摸了又摸,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这两天先戴个护腕吧——天气太冷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注意保暖,要是再让手臂受冻,恐怕就要接受治疗了。”

    “谢谢您,夫人。”伊温妮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黑色护腕,戴在手腕上试了试,道谢道,“我会注意的。”

    “嗯,”庞弗雷夫人点点头,“你知道格兰芬多的约翰逊小姐在哪里吗?她也扭到了手腕,比你严重一些——可以的话,你能帮我把这瓶药膏带去她的备赛间吗?”

    “当然。”

    “那就麻烦你了,”庞弗雷夫人欣慰地冲她笑了笑,把药膏放进她的手心里,“今天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祝贺你,亲爱的,早点休息。”

    伊温妮道别之后匆忙离开了那里,沿着观众席底下的通道前往另一支队伍的备赛间,她隔着很远的距离便注意到那个备赛间门口簇拥着几个女生,她们正踮着脚向微开的门缝里探头张望。

    直到走近,她才发现门内站着厄尼·麦克米兰,正竭力把这门防止她们一拥而入。

    “让我们见见塞德里克吧,我想让他在我的帽子上签名!”一个女孩儿娇声喊着。

    “是啊,我也想让他在我的衣领上签名!”

    她们叽叽喳喳吵嚷个不停,厄尼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伊温妮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抱臂看着厄尼招架不住这些小女生们围攻的窘迫模样。

    “我说了不行,塞德他在里面淋浴,你们不能进去!”厄尼的脸被冻得红红的,朝那几个女生们喊道。

    伊温妮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她自认为她是记仇的,当时塞德里克未出面就拒绝了她的事情,她记到了现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说辞、那几个女生们也像当初的她那样悻悻走开……

    厄尼总算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伊温妮,“唐克斯学姐,你有什么事?”

    她回过神来,晃了晃手上墨绿色的药瓶,“送药,迪戈里在吗?”

    “在的,我帮你转交给他吧,”厄尼朝她伸出手,却被伊温妮扬起手躲开了。

    “抱歉,庞弗雷夫人一定要我亲手交到他手里,”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门缝内的光景,“因此,我有充足的耐心在这里等着他出来,请你帮我进去转告他一声——我在等他。”

    厄尼皱了皱眉头,看了她半晌,终于妥协般地摊了摊手,转身返回备赛间。

    塞德里克很快就出来了,快得令人意外,他用力地推开门,像是着急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身上分明也是和赛场上相似的打扮,不像是洗过澡,反而更像只来得及摘下身上的护具。

    “你的手怎么了?”他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便一眼瞧见了她手腕上的护腕,担忧地拧起眉毛。

    “小问题,”她伸手将安吉利娜·约翰逊的药膏递给他,“庞弗雷夫人拜托我把这个交给约翰逊,迪戈里级长方便帮我转交一下吗?”

    “哦?我怎么听厄尼说,门外的唐克斯级长带来了庞弗雷夫人给我的药剂呢?”他面带微笑,实在让人猜测不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居然不是给我的?”

    “我也听麦克米兰说,迪戈里级长正在淋浴,现在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伊温妮不答反问,“还有上次——这该不会是你朋友们一贯的说辞吧?”

    他沉默片刻,缓慢且坚决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们自发想出来的借口,包括上次也是。问题出在我,每次比赛完总会有一些女生找上门来,会大幅拖慢收场进程,他们这才出此下策。”

    在明白自己的误解不过只是乌龙的那一刻,伊温妮心里突然涌起了某种异常难言的感觉——那大抵是被告知真相后的豁然开朗,又或是意识到现在是塞德里克主动在向她解释的意外。

    “迪戈里级长应该不是每次都会在事后上门道歉的吧?”她抿唇。

    “你是例外。”

    塞德里克目光柔和地盯着她,轻轻抬起右手抚了抚她额侧散乱的发丝,这恐怕是除去舞会那晚之外,他俩之间少有的肢体接触。

    他轻声说道:“如果事先知道门外的人是你,我当时就不会让他们说那些,更不会在洗完澡后得知这件事再匆匆赶去你那里了。”

    她怔了怔,耳尖泛起薄薄的粉红。她承认,像塞德里克这样帅哥突然做出撩拨性的举动,实在是非常容易叫人乱了心跳。

    她垂眸避开了塞德里克灼热的视线,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低声说:“我怎么知道这个‘例外’是不是迪戈里级长故意编造出来哄骗我的说辞呢?若不是今天被我抓了现形,你也不会和我说这些。”

    “是不是故意编造的说辞,唐克斯级长那么聪明,不需要我来证明,”他的语气里透露出愉悦,凑近她的耳边,“况且,温妮,就算那是谎言,如果能讨你欢心,我也愿意冒险继续编下去。”

    她的耳朵顿时变得滚烫,伸手把他推远了些,“迪戈里。”

    “抱歉。”

    他还是很绅士,略带遗憾地退了回去。

    她看着他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呼吸,然后抬高声音冷冷地说: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是塞德里克,你身边的朋友们似乎都对你或多或少表达过他们对我的看法,其中不乏恶劣的评价。你也应该意识到你现在的身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你也应该考虑到自己的公信度,而不是随意践踏自己的荣耀。”

    “你也说了那很荒唐,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温妮。”

    “你看到了什么?”

    塞德里克表情重归严肃,“我知道你认为没有人可以真正了解你,温妮。但你曾帮我一次次摆脱丽塔·斯基特的纠缠、在关键时刻给拉文德盖上衣服,更别说假期时在圣芒戈医院,你偷偷扮演一个小女孩去世的姐姐安慰她,这些已经足够让我明白你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毫无怜悯之心。”

    “你还知道……那些?”

    前两件事也就罢了,伊温妮实在惊讶塞德里克还知道假期时她偷偷瞒着父母在圣芒戈医院里照顾病人家属的事情。

    “我爱你不是靠猜测和臆断来得到结论的,更不是靠听别人的三言两语,温妮,”他与她保持着距离,一字一句清晰地陈述道,“这绝不是我的临时起意。”

    伊温妮静静地凝望着他,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我也希望不是……”

    “祝你比赛顺利,塞德。”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