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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天帝要划界而治?

    想到这里,云暮雪的敌意反倒缓了一些,澹澹道:“天道之逐,本座感同身受。但这种事情并不是以入侵来达成的。”
    “入侵?”巨人眼里有些异色:“莫非云宗主之意,你我还可以达成和谐交流?”
    云暮雪澹澹道:“本来或许可以,但你们进入之时做得就不对。你知道么,本座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的潜入,一直在等你们的正式拜会,很遗憾,等到的只是你们与魔道残党的暗谋。”
    巨人沉默片刻,微微摇头:“我们是多族联合,不是本王一言而决。此外……”
    他笑了起来,笑容有些狂傲:“本座也想看看,神州之鼎,轻重几何!”
    云暮雪鄙视:“连多族联合都无法做到一言而决的,就来问神州之鼎,你要学楚庄……呃,你效此蛮夷之举,也没学到几分神髓。”
    巨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我看你在神州也没做到一言而决,何必笑我?”
    云暮雪望天:“那只是本座不想做而已……再说了我们五个亲如姐妹,为何要一言而决?”
    巨人:“不,我是说,你连在天云大陆上都未能做到一言而决。”
    云暮雪转过身背对着巨人说道:“所以,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只是本座不想而已。”
    巨人:“……”
    “鼎之轻重……便是此剑之重。”云暮雪再度抬起长剑:“阁下若想掂量,天平的那一端,便请放上你的生命。”
    双方的王者之战就此起于东海。
    双方的文明确实可以合流,但本质上只是一个以谁为主的问题。
    在楚清峭的设定之中,两边确实早晚一统合流,但靠嘴皮子是没有用的,需要一场战争,这场战争会一直贯穿整个人界的剧情,其最终的结局也是人界故事的终局。
    云霄城的长老们默契地没有参战,这是强者之间的对话。
    他们负责的只不过是牵制巨人带来的其他下属,让这种巅峰之战不受影响。
    但观战中的每个人,心中都很震撼。
    因为这一战真的不像人间之战,比之当初云暮雪与邢红严的战局更加强大了许多,说这是天界之战完全说得过去。
    云暮雪打着打着也很吃惊,自己超过了人间水准不稀奇,这巨人怎么也这么强?
    它不可能像自己这样在另一个世界遨游,在更高的视角看过全书,它这是受到了什么奇怪的提升?
    说起来云暮雪很久没打过这么势均力敌的战了,虽然疲惫,心情很好。其实双方也都没出什么大招,各自很默契的有种互相较量论剑的意味,这对大家了解各自之道很有好处,打着打着都沉迷了,根本不是在分生死。
    打到后来,反倒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但双方都有数,在这酣畅淋漓的较量之后,终究还是要生死战的。
    楚清峭坐在文档前,心神沉浸在世界里,悠悠天道,正在俯瞰。
    楚清峭最担心的就是如同当初乾坤子那一战,会产生不可预计的变数,导致雪雪受伤。
    很明显,巨人的实力确实也已经超出了原设,变故从一开始就已经出现了。
    这一次雪雪自己也小心着,不会像上次那么自负了……
    但楚清峭担心嘛……
    这一次他都不放心让云暮雪自己打了,他都动手写了,就是要操……纵她的战局,怎么啦?
    自己写了好歹还能控制走向,凡是超出自己所写的变故都可以“修正”过来。
    另外……楚清峭一边写着战局,一边把目光投向了无尽海深处。
    雪雪和巨人的单场战局胜负也未必能决定世界走向,这是一个大剧情,走向上还是要讲一个“势”的问题,之所以让智悲东渡,就是要从无尽海深处引起一些变故,瓦解无尽海的联盟或者战心。
    在云暮雪和巨人的战局白热化之时,智悲也步入了巨人们的“逐日者王庭”。
    额,说是王庭,其实也就是大一些的岛屿。
    名字是借用的魔兽世界,也是所谓“结合了西方元素”的一环,但和奎尔萨拉斯没一毛钱关系,这里的逐日者指的就是夸父,楚清峭觉得这名字最适合的对象就是夸父。
    天圆地方的世界,太阳从东大陆的东方尽头深渊海水之中升起,因太阳出于水,故逐日者王庭就坐落在海中,夸父一族代代住在岛屿上,看着太阳从深渊升起,向西而去,一路追逐日影而行,到得大路岸边却再也过不去。
    那是他们追逐天道、追求真实的过程,世世代代,数万年矣。
    所以有了跨越无尽之海的机会,他们的侵略性远超和谐谈判,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智悲踏入王庭,看着海边祭坛上凋刻的巨大日轮,心中也不禁有些敬意,低喧佛号:“阿弥陀佛……此如来也。”
    “嗖嗖嗖!”周围出现一堆巨人,把他包围在中间:“兀那和尚,近期在近处妖言惑众,鼓动人心,我们没去堵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智悲平静地道:“大家都是求道者,各论己道,道理为先,何谓妖言?逐日者万载求知,总不至于区区论道气度都没有。”
    祭坛上方坐着一名老者,盘膝垂眉,低声道:“你近日宣道,我等也有耳闻。所谓明心见性,本我真如,无非老生常谈,各家皆有其法,殊途同归。至于佛祖保佑,菩萨普渡,今生积德,以求来世,更是愚民之言,臭不可闻。此非妖言而何?”
    智悲笑了起来:“所谓愚言,不过给人期冀,劝人向善之言罢了。不给人一个盼头,今生苦海谁渡?难道告诉他们,你牛马也,何其残忍。”
    老者:“……若苦海不公,当教人奋起挥钺,岂是自认前世亏德,默默承受,以求来生?”
    智悲笑道:“所以你们教了谁奋起挥钺?老衲一路行来,见的反而是血统至上,贵族食人,圈养奴隶,如同牲口,让老衲以为回到了神州万载之前的蛮荒。若说愚民,你们愚得可比老衲厉害多了,心口不一,虚伪可笑。”
    老者沉默片刻:“我不和你辩这种经。圣人万年所出,不是你,也不是我。”
    智悲道:“所以老衲的妖言为何能惑众,阁下知否?”
    老者澹澹道:“此治民之术,非道也。既然你也知道你在骗人,比谁骗得好一点毫无意义,那么你的道是什么?”
    “让我骗人的东西成为我的宏愿,那便不再是骗人……譬如今生积德,譬如与人为善,从我做起,此即道也。没有佛祖,我来庇护,没有菩萨,我来普渡。明心见性,本我真如,也不外如是。”
    身周的巨人们均有些动容,老者终于认真看了智悲一眼,低声道:“不错,若能做到,你便是圣人。然而我们不信。”
    “为何不信?”
    “你此番东渡,搞风搞雨,为的无非神州之战的胜利,妄图搅乱我们后方,这算哪门子普渡?”
    “止两岸纷争,免生灵涂炭,非普渡而何?”
    “哪怕代价是让我们统治,你为牛马?”
    智悲怔了怔,合十道:“对我来说,可以。”
    “所以决定权并不在你,你此来何用?”老者澹澹道:“说穿了,大家均非居人下者,两方数十万载以来首次交互,谁主沉浮才是此番的核心,别的都只不过是放屁。”
    智悲道:“然而大家都处天道之下,谁是人皇也逃不过天命,蚂蚁争王,不过徒惹天笑罢了。”
    老者急促道:“孰为天道?天帝么?”
    “日升月落,自有定数,此天道也。”
    “所以你我的命运,是天数一环,不可更改?”
    楚清峭俯瞰到此,心中也是微微一跳。
    他写的是云暮雪的战局,这边的故事对话可是纯粹自我发展的。前面其实还算是他原先计划中的对白进行时,如果让他自己写,多半也就差不多是这样,但最后这几句话锋急转,开始有了“反天”的苗头。
    智悲长长叹了口气,慢慢道:“反天,反天,天道究竟欠你啥?”
    老者:“……”
    智悲道:“你身为逐日司祭,万众之上,天道欠你了?无非以反天之名,行私欲之实罢了。”
    老者终于道:“大师或许有点误解,我们也并不想反天,如你所见,我们逐日之族是追寻天道的。”
    “哦?”智悲白眉一挑:“阁下能否说明白些?”
    “我们厌倦的是飞升的门槛,万载不得其门,而近年来更知道,即使上去了也有什么天帝佛祖道尊,我们上去也是个小喽啰。”
    智悲道:“那是更高维的生命,更长久的永恒,更近于天道的求知。”
    老者澹澹道:“那倒未必。此界日升月落尚未可知,换了一界就是真如么?无非额外加给你的全新迷雾罢了。”
    智悲怔了一怔。
    老者续道:“或许你们想飞升,想追逐更永恒的生命,而我们无意于此……正如大师修来生,而我们只修此世,大师有上天觐佛之念,而我们一点都不想上去之后要向个天帝俯首称臣。我们不反天道,我们拒绝可不可以?你说这是为私,不错,就是为私,我们不问天界,不求来生,只做此世之雄,可不可以?”
    智悲怔怔出神,这种角度他没想过。
    楚清峭也没想过。
    这成熟的真的会自己码字了……码出来的群像比自己想的还多。
    但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楚清峭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安。
    这是剧情的脱缰,会导致什么结果一时半会都想不明白。
    智悲出了会儿神,忽然道:“我知道了……本以为天帝与你们合谋,有反天道之意,如今看来我们想错了,天帝确实与你们合谋,但目的不是推翻天道,而是……”
    “划界而治!”楚清峭心中蹦出这个想法,瞬间一身冷汗。
    自己还没写到天界,如果两界被彻底隔断,自己是不是就彻底失去对天界的控制了,哪怕接下去再写天界剧情,也与原来那个天界不是一回事了。
    天帝在图谋划界独立!
    正这么想着,心中警兆忽起。
    家门口楼道之外,曾经被雪雪她们五个布了一大堆守护的阵法,有人正在闯入,并且势如破竹,已经到了门口!
    楚清峭心中那个气啊。
    书中世界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什么脑残这个时候来打扰!
    但他也瞬间警惕无比,能这么快破除雪雪她们五个布下的阵法,这实力可不像当初海东青那么傻……虽然阵法已经是早期所布,那时候秋秋分身也只不过是筑基,阵法强度有限,但阵法之所以是阵法,那是比单人独力要强不少的。
    能这么快闯过,生生把阵法变成了只剩下警示之用,这是顶尖强者!
    楚清峭无法再顾及书中变化,初尘剑骤然在手,风驰电掣地越过客厅,一剑捅向大门!
    大门恰在此时被踢开,剑芒直奔闯门者脸上。
    对方显然也是一愕,竟然不闪不避,抬起手掌硬挡了一下。
    “锵!”对方毫发无损,只是吃痛后退了三步。
    楚清峭心中泛起极为古怪的感受。
    刚刚在自己码字之时,雪雪和逐日之王的战斗就是这样的开局,这才过多久,书内书外,剧情重叠。
    这也是金属化异能?
    不……他比松田的金属化可灵活多了……
    楚清峭定睛看去,对方身躯似乎是覆着一层奇怪的甲,不知是金属还是什么特殊材料,连面部都覆了甲,但又不是钢铁战甲那种类型,反倒像……
    “钢铁侠的纳米战甲吗?”楚清峭很是吃惊:“这玩意儿还真有啊!”
    “异能时代,什么稀奇古怪的都可能有的。”对方居然在笑:“当然,有没有太空级的力量,我也很想试试。看接你一剑居然会让我感觉疼痛,他这破烂玩意也没他吹的那么强大。”
    “不是你自己的甲?”
    “我可不是科学家。”对方做了个活动筋骨的动作,笑道:“但科学家加上格斗家,产生的效果棒极了……”
    楚清峭忽然道:“山德鲁做的甲?或者至少是他团队的人……你也是。”
    “你很聪明,但这毫无意义。”对方笑道:“你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也引起了我们很大的兴趣,所以要么死亡,要么加入,你选一个。”
    “真特么哪来的自信!”楚清峭一剑再起。
    又是“锵”的一声,这次对方多退了几步,很是吃惊:“你居然还可以用出这么强大的技能!”
    “?”
    这话什么意思?
    “怪不得会让他们这么慎重……”对方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凝重:“很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托尼,能力是……异能无效。”
    楚清峭心中剧震了一下,第一时间尝试俯瞰书中,却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
    神魂不管怎么沟通,也再也捕捉不到那片世界的任何痕迹,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
    异能无效……
    楚清峭的修行不是异能,剑法不是异能,金钟罩不是,步法不是,小擒拿不是……
    书中的世界化为真实,有女主角跑出来,才是他的异能。可现在完全感应不到这异能的存在,没有了书中世界的任何关联,看不见雪雪……
    其余诸如空间的应用,无非这个异能的衍生,不能用就不能用了。
    看不见雪雪了……才是致命!
    楚清峭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杀了你,异能不就恢复了么!
    托尼显然并不知道楚清峭在想什么,依然在笑:“是不是很震惊?没错,所有第一次见到我的人都和你一样的表情……大家都没有异能,都靠格斗,我见过也有这样很强的……”
    没错,很早以前见过的容复就是。他是异能复制,其实他的异能使用不咋地,完全靠自己的格斗能力碾压对手。类似使对手陷入异能不好用的状态而回归格斗与枪械的手段还是不少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纳米战甲。
    当格斗家搭配了一件纳米战甲,那会是怎样?
    只要战甲真的一样强大,不同的人发挥出来,理论上是不是能超越原版钢铁侠?
    楚清峭无心分辨。
    就算你是原版钢铁侠,阻碍了我与书中世界的关联,也得给我死!
    “嗖!”
    剑芒再起。
    再也不是刚才那样试探性的进攻,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剑直击,却是楚清峭有生以来发出的最强之剑!
    那万千次的刺树,集于一点的稳定与力量。
    那无数个时辰在试剑窟中的剑意磨炼,无数云霄城前辈的杀伐与剑心。
    那在凛霜高台之上被云暮雪抱在怀中感悟的水云冰凛之气。
    以及藏经楼里的各色剑谱,万般运用,汇聚一心。
    一切凝成了这一式爆发,没有任何能量溢散,没有任何剑气迸发,只有汇聚成最极致的压缩,剑尖上一切归无的死气,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抽空,坍塌于一点。
    云暮雪绝学之一,击劫剑法最终式—破虚神剑的雏形。
    这是楚清峭爆发出了所有潜力,透支自己极限的一剑!
    托尼发现自己连闪都闪不开,号称强大的格斗家,号称战甲的加持,一点屁用都没有。
    这一剑似乎自带空间封锁的效果,又或者是因为它似慢实快,看着平平一剑,实际上快到了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来得及再次抬手,硬顶这一剑!
    “轰!”
    极致压缩的力量居然没有爆发溢散,连交击之声都是如同闷雷一样压在一点,在极小的范围里炸开。
    “翁”地一声,初尘剑竟然被这一击打的暗淡也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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