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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次交锋

    “没有,我胡乱说的。”寒江雪否认。

    顾承历深深地看了她一辆,启动车辆,却不是朝回家的方向。

    车外的景色不停的倒退,经过了外环路,又进入到市区,最后停到了一家台球室门口。

    “要不要再和我赌一把?”顾承历停好车,手指打在方向盘上,又问。

    寒江雪透过前窗玻璃超前望,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零零散散几个打台球的青年和女孩子。

    台球俱乐部的门头微微倾斜,灰色的底色配上白色的字,有些熟悉地记忆蜂拥而至。

    寒江雪已经很久没有打过台球了。

    上次还是在高中的时候。

    和社会上认识的几个小混混出门玩,接触到的。

    她当时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混社会,就是单纯的不想上学,叛逆,想要获得寒庭修的关注。

    “你会?”寒江雪回过神,问道。

    “玩过一段时间。”顾承历关了车,熄火,连带着车内的空调一并关掉。

    室内还有残留的余温,不冷。

    “我出国上学的那段时间,你都学了什么啊?”寒江雪呢喃地说了一句,很轻地问句。

    她也不是问顾承历,就是震惊。

    毕竟顾承历在高中时的清冷学霸印象过于深入人心,他从不逃课,也不做任何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更何况打台球,玩赛车,纹身,做群演,这种在大众印象中,只有一些学习不好的孩子才会做得事情。

    他仿佛是在因为她出了国,见不到她,便去寻找她曾经在他心中留下的痕迹,然后一点点的去模仿她的行为,从而使自己不要忘记她的存在。

    不是忘不掉,而是他根本不想忘。

    寒江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

    心中涌起一阵涟漪。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在这方面的赢面大一些,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个玩法?”顾承历抬手又要拧开车钥匙,换地方。

    寒江雪握住了他的手,“不用。”

    顾承历顺手拔出钥匙,放进大衣口袋,带好帽子口罩,不让人认出来,随后下车。

    “你还有多余的口罩吗?给我个。”寒江雪见他装备齐全,是真的很低调,问道。

    顾承历怕她觉得戴口罩闷就没给她,他自己防卫好,他不被人看出来就行,不需要她带上口罩,遮住美貌。

    但她要,他还是有准备的。

    顾承历从中控台处取下一只崭新的黑色口罩,递给她。

    两个人进了台球厅。

    顾承历开了一间包厢,怕寒江雪戴口罩闷,玩不尽兴。

    “怎么玩?”寒江雪试了一下杆子,将整理好的球打散,开球。

    还行。

    她的这个技能还在。

    “你先来,你一杆清台的话,我就不打了,算你赢。”顾承历做到一旁的皮质黑色沙发上,翘起腿来说道。

    “你上次玩什么时候,我好久没碰了,让我试两把?”寒江雪怕他技术太好,让她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行,给你两次机会。”顾承历不甚在意地说。

    寒江雪满意了,她擦了擦皮头,找了个最好入洞的球,调整姿势,击打了一下。

    进洞了。

    “赢了想让我干什么?”顾承历仍旧坐在那看她玩,又问了一句。

    “还没想好。”寒江雪弯腰继续打那几个好打的位置。

    “啪啪啪——”

    接连三个连续进洞。

    顾承历笑了声,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问道:“江江是真不打算让我赢啊?这还用给你机会吗?”

    寒江雪瞥了他一眼,“你别说话,影响我发挥。”

    果不其然。

    下一个她想击的球没中。

    寒江雪剜了顾承历一眼,仿佛在说,“看吧,都怪你。”

    “好,宝贝。我不说话,你打。”顾承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从沙发边缘走到了台球桌边,微微凑近寒江雪,看桌面的局势。

    几个球都不靠近洞口,都是不太好打的距离。

    顾承历快速判断了一下局面,他又从她刚刚打球的姿势去判断,哪个球她击中的可能会大一些。

    其实不过十几秒钟。顾承历走到了台球桌的右上角,指了指中间的10号球。

    “打这个,宝贝。”顾承历说道。

    在白球周围的只有三个球,10号球和7号球和5号球,寒江雪本来是打算打7号球的,听他的话,将信将疑的换了一个位置,将球杆对准10号球,“你指挥错了,就得再给我一次机会。”

    “行,祖宗。”顾承历后退两步,给她留好位置,笑了一声,回答。

    寒江雪对着10号球的位置击了一下,球进洞。

    寒江雪有些震惊地回头望向顾承历。

    顾承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悠闲自在,神色自得的模样,在看到她回头后,唇角勾了下。

    寒江雪突然觉得他此刻帅极了,一点儿都不小心眼了。

    她揽住他的脖子,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又问:“接下来打哪个?”

    “你自己看呢,相信你自己。”顾承历勾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望着她眼角的小痣回答道。

    “不说就算了。”寒江雪不在垫脚,想从他手掌中逃脱。

    顾承历顺势松开环绕在她腰间的手。

    寒江雪又打了几个,都进洞了。

    剩下的几乎全是不好找角度打的了,她从桌球这边绕到那边,最后选了一个她最有把握进的球,“咚”地一声,白球撞击目标球,目标球偏了位置,撞上桌子边,差一点儿进洞。

    寒江雪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没戏了。

    顾承历选择打台球肯定是因为他技术是真的好,就像上次比赛车一样。

    她把球杆放到台面上,自己朝刚刚顾承历做得沙发上走去,她不想看自己输的模样,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和顾承历说他想听的那件事儿。

    寒江雪留下句“你打吧”,脚步就朝沙发的位置走。

    顾承历一伸手就拦住她走动的脚步。

    寒江雪被他揽着转了一个圈,靠在他怀里。

    强硬而炙热的怀抱抱着她。

    寒江雪一抬眸就是他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看事情冷淡漠然唯独看她带着温柔的眼睛。

    寒江雪有些恼,他自己能坐在那看戏,自己就不行是吧?

    她抬头瞪顾承历,语气带着娇憨地怒气:“干嘛?”

    “别走,看我打球好不好?”顾承历揽着她低头望向她的眸,有些委屈地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说道。

    “不要,”寒江雪拒绝,她双手试图推开他靠近的胸膛,继续:“你又不会输。”

    顾承历用一只手揽着寒江雪的腰,盯着她的眸又继续,“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输,不是还有八号球吗?”

    对,还有8号球。

    8号球是指定球,需要让人指定进某个洞才算是完成一杆清台。

    寒江雪太久没玩,她都忘记还有这个规定了。

    “你先放开我,快去打球。”她朝下蹲,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那你看不看?”顾承历并不松开,甚至用了双手,又继续追问。

    “看看看,快松开。”寒江雪忙答道,反正有她在,顾承历应该也赢不了。

    毕竟是在公共场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进包厢。

    顾承历听她的话,乖乖松开揽住她腰的手。

    他将衬衫袖口的那颗扣子解开,将衬衫往手腕的方向往上挽,露出有力白皙的小臂。

    他手臂上有很长的一道口子,血迹已经干涸,但是还没包扎,看起来像是新划的。

    寒江雪看着那道口子,皱眉,“你胳膊怎么回事儿?你在剧组受欺负了?”

    顾承历早就忘了他身上的伤口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将伤口盖住。

    随即又放下手,望着她的方向,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带了点儿可怜的语气,说道:“没有,赶着来见你,没注意被道具划到了。”

    “还疼吗?”寒江雪抓住他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问道。

    “疼,一会儿让让我好不好?”顾承历望着她紧张担心的神情,不知为何心底涌起几分雀跃的情绪。

    她明明在担心,而他却一点儿都不想安慰她,还想让她继续心疼下去。

    真是有点儿顽劣。

    顾承历心中唾弃自己,但又享受这种感觉。

    寒江雪白了他一眼,将他的胳膊松开,往后推了两步,察觉到自己被他偏了,道:“骗子,我不会让你的。”

    “真疼,没骗你,剑划的,那剑是开刃的,很锋利。”顾承历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说道。

    他将那几个球从洞里拿出来,一个个按照规定的标准摆进三角铁架中。

    随后拿起杆,给皮头涂了一点儿巧粉,压低身体,准备开球。

    寒江雪不想被他骗,仍旧有点儿担心,但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他打球的姿势很漂亮。

    大概是身高腿长的原因,身体低着压在台球桌上,腿交叉站着,一只在前,一只在后,游刃有余的感觉,细长的手指微微隆起,抵着台球杆的前节,另一只手握着台球杆的握把,轻轻一打,所有球散开一个漂亮的弧度。

    寒江雪觉得,顾承历演个常在风月场混的浪荡公子哥,说不准也别有一番风趣。

    长得好看,身条好,真的不管干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球一个个的进洞。

    顾承历看起来几乎没有思考,他打完一个球就立刻站到另一个位置去击打下一个。

    杆起杆落就是一个球入洞。

    他每一个球都像是随意打得,但却个个精准的像是计算好过的。

    没过多久,台球桌面上就剩两个球了。

    一个8号,一个12号。

    顾承历又是一杆将12号球打入洞。

    毫不犹豫,干净利落。

    “想让我进哪个?”顾承历起身,撑着球杆,问道。

    8号球在右底袋旁边,距离入口很近。

    这种太近的球进去也很难控制力度。

    最有可能的是把白球和黑球同时打进袋。

    但是寒江雪觉得顾承历不可能犯这个错误。

    毕竟刚刚他所展示出来的球技,更像是一位专业选手的水准。

    寒江雪的视线又划过他手臂上的那道伤口,心下又突然纠结,不知道选哪个好。

    顾承历注意到她的视线盯着的位置,那条胳膊稍微往身体后边放了放,也不是真的想让她让,说道:“不用管我的伤口,我受伤一样能打进。”

    “那你打左中袋把。”寒江雪坏心思地说道。

    “好。”顾承历直接应下,摆好姿势,准备击球。

    左中袋在两个球摆放的位置是极其难打的,寒江雪觉得顾承历肯定打不进。

    寒江雪就没见过这种摆球方式能打进左中袋的。

    她又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他刚刚还帮她指了一个可以进球的位置,而且他的手还在受伤,打球应该会受影响吧。

    她有一瞬间的犹豫。

    而顾承历已经击打白球触碰黑球了。

    白球以一种诡异的路线,碰到黑球,黑球开始在桌面上游走,没有进离它最近的右底端,而是朝左前方跑,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左中袋的洞口,差一点儿进去。

    只要在动一小下,球就会进洞。

    寒江雪盯着那颗圆润的黑8,只见它又朝前动了一下,进洞。

    顾承历一杆清台。

    没给她再次挑战的机会。

    寒江雪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只不过顾承历的球技比她想象的好太多了,即使她再来一场,她可能还是做不到一杆清台,最后还是输到他手中。

    “我赢了,江江。”顾承历放下球杆,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一边说道。

    “嗯,你想知道什么?问吧。”寒江雪认命般地说道。

    在这个场景下其实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随时都可能被打扰。

    他带好口罩,又给寒江雪带好口罩,揽着人出台球室,说道:“回家聊。”

    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月亮挂在天边,路灯亮起,他们的车停在路灯下的位置,车身反光。

    寒江雪坐着顾承历的车回了顾承历的家。

    bad girl在她这段时间的喂养下,已经十分亲近她了。

    其实一开始就亲近她,只不过之前都是先朝顾承历那边求摸摸,然后才会去她这边。

    这次这只小狐狸竟然直接先绕到她这边求她摸摸,没有和之前一样先让顾承历摸摸。

    寒江雪换鞋的功夫摸了摸bad girl。

    随后坐到沙发处,十分自然地打开电视。

    安静的室内终于带点儿生活的气息。

    “饿了吗?”顾承历没有直接问他想知道的事儿,而是先关心她的身体。

    寒江雪盘腿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有点儿。”

    顾承历便去厨房给她做饭了。

    大概十分钟,顾承历做了一晚肉酱面出来。

    给她俩一人盛了一碗。

    寒江雪觉得这人不光在床上能忍,在面对这种事儿上也能忍。

    如果是她,在赢得那刻就必然会问出口。

    当然,顾承历不问,寒江雪也不打算提醒他。

    他不问正好,她本来也不想说。

    终于在她吃饱喝足后,顾承历从厨房里洗好碗出来,坐到她旁边,揽着她的腰,抱着她靠近自己,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问道:“你和家里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又不是那个之前非要逼她回答的问题。

    寒江雪想了想,其实不想说,但是他之前都如此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脆弱面都袒露给她,她好像一点儿都不袒露,有点儿不道德。

    随即,她简要地和他说了之前的经历。

    顾承历良久没有出声。

    只是又将她抱得紧了一些。

    “江江,对不起,没有在你需要依靠的时候在你身边。”顾承历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声音带了点儿哽咽,轻声说道。

    电视机仍旧在响。

    放着是一个搞笑综艺。

    似乎不想让两个人太过于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

    “没事儿,都过去了。”寒江雪感受到身边炙热的身躯,说道。

    她以为她再次给别人讲的时候会难过,但发现其实讲起来的时候,心情十分平静。

    平静地像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不是她。

    她其实没事儿,但顾承历似乎被她触动了,不知怎得抱得她很紧。

    “以后我会成为你的依靠的,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变心,如果我变心,你可以杀...”

    顾承历的话没说完,又被寒江雪捂住唇。

    “我不要命了,那是要坐牢的。”寒江雪不想听他说这种话,换了一种轻松的方式缓解他的承诺。

    “而且,你真的不用承诺。”寒江雪继续说道。

    后半句话被她咽在喉咙中,没有说出口。

    【我不信这些海誓山盟。】

    而且,她只信能做到的人。

    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承诺,她只看他能做到的事情。

    她信自己的心。

    她信自己的直觉。

    现在,她也信顾承历。

    所以,这算是她一直不想分手的理由嘛?

    因为他足够靠谱,带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或许,这辈子和他一直在一起也不错?

    寒江雪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再遇见一个这样的男人。

    “那伯父想把你卖给谁?”顾承历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寒江雪想着自己终究逃不过,于是,呼出一大口气,缓慢而轻声的回答:“也不算是卖,只是提了一句,打算给我订婚。”

    “订婚?江江,我不问,你还打算瞒我多久?”顾承历听到后,胸膛起伏的频率都变大了,他从桌面下方的抽屉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来,控制这自己的情绪点燃烟,随后又问,“那个男人是谁?和你订婚的。”

    寒江雪觉得她不能再继续讲,否则顾承历大概是受不了的。

    “这么维护他?连名字都不愿意说?”顾承历抽了口烟,嘲讽地问道。

    “不是...”寒江雪立马回,想要解释又觉得无可辩驳。

    明明知道江平深和顾承历的关系,她说了,顾承历说不准会立刻出门找江平深算账。

    而江平深说了,他会解决这件事儿。

    她信他。

    寒江雪的下巴被旁边的男人抬起来,正面他,“是谁?江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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